《小莫的零碎破乱世界》莫忘了

43、主角乐音

　　对于近日，那本《她与她的王子们》引起的风波，越前已经不想理了。
　　因为麻烦死了……又心痛死了——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饭后的6点了。
　　“我回来了。”
　　“龙马，你吃过晚饭了吗？”奈奈子的声音很温顺地响起。
　　“和桃城前辈在一起吃了。”低低的，懒散的声音。
　　“哦。”声音又在下一秒凸显出来，“龙马，那本《她与她的王子》……”
　　“我去休息了。”越前这几天已经听得太多了这个词，开始有意无意去回避。转身走向楼上。
　　“什么么，本来还想确认一下的。”楼下传来低喃似的抱怨声。

　　7点，
　　越前依旧开始与他老爸的“战争”，旁边，奈奈子手捧一本书，在那仔细地看着。
　　“风一直在动，影也一直在动，心却累得动不了了。累了——曾经无数次这样对自己说，但是，又无法不去虐待自己——我要劳累，我要尽心尽力地去照顾他们。
　　我很傻吧？”
　　书中的那个人不知是以何种语调说着这种话，自嘲着，却又透着一份溺爱和执着。
　　这不像是凭空捏造的！奈奈子第一千零一遍在心里默念。这文笔中一点一滴透露出的真实的感情，不和她一样？那种对弟弟般的真心疼爱和纵容，这是假不了的。
　　一盘结束，越前下场休息，奈奈子则犹豫着要不要问他。
　　越前发现她的一些反常，却当不知道，给自己咕噜噜灌下半瓶水。
　　旁边的奈奈子决定不想这个，投身到看书的伟大事业中去！却又不禁低笑出声。
　　“恩？”越前好奇了，想要看书上写了什么。
　　奈奈子却一把合上。
　　越前做出“你不给我看就算了”的表情。
　　奈奈子又笑出声，用半逗的口气说：“竟然在吃了一片柠檬之后，就酸到晕倒！？？……哈哈哈哈。”
　　越前恼了，“因为那柠檬真的很酸啊，而且里面还加了乾学长的蔬菜汁……”越前的脸上展现出一副“我再也不要吃第二次”的光景。
　　“恩，不过，那乾还真厉害。你们因为不要喝他的蔬菜汁，所以激发出那么大的潜力……”不，现在想想，那是有点心寒……我不想喝啊！！！！…
　　“我下次给你做八宝粥好了。”奈奈子玩味地说。
　　“不要。”绝对没有她做的那种好吃。
　　“保证原滋原味！”奈奈子很有信心。
　　“……”越前无语。也只能任由她做做看了。然后做出一副“我不怎么期待，但是我大义凛然了”的表情。

　　第二天，早上
　　“龙马，粥放保温瓶里了。”奈奈子一脸欣喜，但又有掩不住的倦意。

　　第二天，下午，练习赛结束之后
　　网球场里的正选们开始了一副大吃特吃的样子——肚子饿了。按照惯例，每个人早上都会带足够的食物。
　　可越前却没找到他的面包——落在家里了。现在剩下的，只有那个保温瓶里的粥。
　　越前咽了口口水，最终决定还是先尝尝。战战兢兢拿起瓶子，却被菊丸抢了先。
　　菊丸、手冢等现已升入高中，但因为学业紧张，所以高中部是没有什么分部的，平时也大多是有空时到以前的所在部逛逛。
　　“菊丸前辈，那个……”越前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喝了。
　　菊丸喝完了，手不住地抖，保温瓶轻响一声掉在地上。
　　越前拉拉帽子，想着：那东西果然不能喝，又有人要送去保健室……之类。
　　菊丸颤抖地吐出几个字，“乐音……乐音的味道……”睁大了眼，像在迷惘什么。突然回过神来，冲到越前面前，冲动地摇晃着越前，口中惊慌地问：“越前，这是怎么回事？越前！”
　　越前也怔住了，刚刚菊丸的话让他心神不定。难道昨天奈奈子说的“原滋原味”是这个……她又为什么能做出这个来！？越前被惊回了神，阻止了菊丸对自己的摇晃。倏地站起来，没头没脑说一句：“桃城学长，你帮我代理一下部长！”便飞奔而去。
　　菊丸要追。
　　桃城拉住他，告诉他：“他去是为了寻找答案。”然后转身捡起地上的保温瓶。
　　里面散发出的香味和几年前的如出一辙。
　　记忆里,在那双抱着一个个保温瓶的后面，一张永远淡淡地笑着的脸无比清晰地映照出来。
　　乐音？！

　　越前飞奔回家中，粗鲁地开关门，奈奈子正在做着晚餐。
　　“龙马？什么事这么慌张？”奈奈子很惊讶——谁叫龙马平常都是不紧不慢的。当然早上快迟到赶去学校那是例外的。
　　“那个粥……”越前现在正呼吸艰难，而且也想用最少的字词表达出自己的问题，更想快点得到答案。
　　“哦，好吃吗？”奈奈子笑着。她很满意自己早上所付出的辛劳——她可是早上5点就起了床呢。
　　“回答我！”越前急了！看他那样子，就差猫急跳墙了。
　　“呵呵……那方法是我从那本书上看到的。”奈奈子的回答有苦笑的味道。龙马今天是怎么了？
　　越前沿着奈奈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她与她的王子们》！
　　越前怔住了。
　　奈奈子却明白了，“龙马，书中的那个‘她’就是那个叫乐音的女孩。我知道，书里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她对你们的爱也是。”顿了顿，说：“她的身体不争气也是，她喜欢你也是。”
　　越前听了，猛地一回头，眼中写着惊恐与惊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走向那本书。
　　十五步的距离，有些遥远……像是一个古老又真实的梦。
　　乐音,真的是你吗？乐音,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再一次地离开？
　　拿起,还没翻几页,里面掉出一张书签。
　　“那张书签是原装的。”奈奈子在一旁补充着。
　　越前慢慢蹲下来，捡起。
　　书签的正面没有什么图案，底色是淡蓝的，在接近边缘的地方，镶了一圈银色的链子。反面，是一种奇怪的折叠花纹，整个书签像是折出来的，而中间又好像存在着什么。
　　越前惊地一怔，知道了什么，拿着书上了楼。
　　进入自己的房间，半掩上门，坐在床上，按着几年以前她教的那个办法，一点一点，拆着。
　　这是一张明信片！
　　左边是一张彩照，正是所有他们和乐音的第一次合照——也是最后一次。
　　右边有一行用英文写下的文字：
　　“我希望你能看到这张照片，
　　越前龙马。
　　没错，月就是乐音，但乐音不会是月了——她没有那种活泼了。
　　她爱你们，但也说你们最好也不知道；
　　她爱你，但也说你最好也不要知道。
　　因为一切都无法抵达永远的永远。
　　9月5日，她的出生的日子，
　　如果你能够看见这封信，
　　来以前的那棵樱花树下，我会告诉你们关于她之后的一切。”
　　越前看了，猛地一惊，9月5日？可恶，竟然还有一天！他都迫不及待要知道真相了！
　　“乐音……乐音……”心中的急噪换来的是嘴中吐出的最原始的思念，还有忍不住掉下来的泪水。
　　可恶的乐音……竟然让我掉三次眼泪，下次见到你，一定要让你给我好好负责……
　　越前头上的那顶帽子，又挡住了越前的表情。好像又会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死越前，又用帽子把自己的眼泪挡住了。流眼泪是那么难堪的事吗？”然后轻佻地把帽子揭起，把哭泣的孩子搂入怀中……
　　只是，有一个主角现在不在了。

　　下午再迟些，越前回到了网球部
　　“越前，怎么样？”大石他们也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越前拉低帽子，然后单手递上一本书和一张明信片。
　　原正选们，看完之后，又惊又恐。
　　他们终于可以得知乐音的消息了！那个可恶的负心女！但那‘没有那种活泼了’‘无法抵达永远的永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出了什么事？
　　“呵呵，原来乐音喜欢的是越前啊。”不二本想用些八卦来调节下这有点诡异的气氛，但当他发现自己语气中透露的不安后，又觉得好像起了反作用。
　　因为一干人等，现在正直直地看着他！
　　“不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菊丸急了，就在那吼。
　　“不，我只是有点担心……”不二的笑有点僵硬，笑不出来……的感觉。突然想起某一个画面，转头看在最后的手冢，睁开眼睛询问，“手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是肯定句！众正选在了解之后又把头齐齐转向手冢。
　　手冢扶了一下眼睛，明白了不得不说了。对不起，乐音，我无法保护秘密了。“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用说，就知道，那个“她”是谁。心，在一阵阵地抽痛。
　　先天性心脏病？那不直接跟死亡划上了等号？不能劳累，却为我们半夜起来煮粥；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可比赛她场场都到；不能运动，但为指导技术常常陪打；不能吃太辣、太酸的东西，那柠檬呢？她难道是为了让我们吃下去，所以才吃？……
　　心，咯噔一下……乐音……
　　整个网球部里死一般寂静，而手冢一句话却正引起这个画面。
　　其他的人都不敢多话。那些不知情的一年级生，突然见平时和蔼可亲的前辈们都安静下来，也都不说话了。见他们为一个“她”而沉默，他们只知道：“她”很重要！
　　那那个如此重要的“她”又是谁？
　　在对“她”能收服前辈们的敬佩之后，他们开始想了解这一个过程，以及“她”与他们的故事。

　　9月4日晚，一年级生们相约一起去买《她与她的王子们》
　　他们认为，答案就在这本书中。

　　9月5日，他们确认了“月”的存在，同时从前辈们嘴里得知“乐音”这个禁忌的名字。
　　他们开始猜测，她会回来吗？她的身体会好起来吗？越前部长的爱能回归吗？
　　当然，一切到现在，都还只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