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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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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者生死两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关心他的人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因为……
中夜噬者,无药可解。
想到这里,司马相如心中一片茫然。后悔,愤怒,恐惧,绝望……所有情绪一涌而上,让他快无法呼吸了。他坐在椅子上,压抑着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死死的拽着座椅,修长的手指苍白而棱角分明,已经抠到红木椅里了。
这全是我的错……
司马相如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卓闻均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刚才的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他差点再次失去自我。梦中的一切,仿佛身临其境,再次回顾,心居然还是会痛,像被人千刀万剐,生生撕裂。
卓闻均,原来你的心还没有死,还会痛啊?!
卓闻均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味不明,却让人绝望。
刚才看见司马相如一脸关切的样子,卓闻均几乎是没有思考便装出一副无所谓。讨厌自己的软弱暴露人前,自己这廉价的自尊,是唯一的拥有,也是最后的坚持。
可现在,虽然知道司马相如在外面守着,看着,还是连闭上眼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睡觉了。
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摆脱了那片黑暗,可现在冷不丁的冒出来,自己却连最初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它带自己残破冰封的心沉沦。
卓闻均大大的睁着眼,死死的盯着床顶温柔的绢布,现在的他,需要一切能够给予温暖的东西。
再将棉被裹紧,可身体为什么还是那么冷?不过个梦而已,一切早就过去了不是吗?知道真相后,不是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为什么现在还是这副样子?
卓闻均怔恨自己现在这副软弱的样子,环境不断的改变,让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坚强都被消磨了。
卓闻均狠狠的拽着被子,身体蜷缩成一团。温度,现在的他比什么时候都需要温度。
司马相如静静的走到床边,看着卓闻均苍白的脸,泛乌的唇,平时俏皮的头发也没有生气的贴在脸上。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司马相如一把掀开了被子,迎上的是卓闻均迷惘而惊讶的目光。
真的很温暖,似曾相识的温暖,卓闻均就这样被司马相如抱着,第一次没有反抗,只是贪婪的吸取他的温暖。
恨自己没用,需要别人的同情,可是终究没有勇气推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原来自己也是人,一个普通的凡人,无助时也会本能的抓住眼前哪怕一丝的温暖。
原来我还是个人,我也是有心的……
卓闻均这样想着,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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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你说如如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可人儿一脸担忧的问,清秀的月眉都拧一块去了。
“司马相如的能力你是知道的,要相信他!”白若轩轻轻抚上了他的眉,忧伤,是不应该属于眼前人的。
“我是很相信他的能力,可这次的任务这么困难,只有他一个人实在是放心不下,万一有个什么差池,那……”刘鸶不敢再说下去,那样的后果,连他也拿不准是什么。
“不会有什么差池,不会的。”宽大的手总是那么温暖,熟悉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刘鸶闭上眼,默默的享受属于他的气息。
“恩,我相信他。”刘鸶喃喃的说。
“那个……”低柔的女声,带着几分羞涩,惊动了刘鸶。
“君儿,你醒啦?”刘鸶一蹦一跳的迎上去,附带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恩。”每次看见这个笑容,卓文双都觉得很幸福,他的幸福感染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王爷早。”
“不是说了不准叫我王爷吗?要叫鸶儿。”刘鸶两手叉腰,一副气愤的样子。
“鸶儿早!”对于刘鸶这个王爷,卓文双是彻底投降了,她确信,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他。
马上又是一脸阳光灿烂,刘鸶拉着卓文双过来坐下,“这是这个县最有名的酥花糕,尝尝。”
“微臣参见娘娘。”白若轩起身行礼。
“白公子客气了,不介意就呼小女双儿……啊,君儿就好。”卓文双还是不太适应,口误让她白皙的脸染上红晕。
“娘娘没有经过选秀就被皇上直接御封为容华,如此重视,实属罕有,这礼自是免不了,而且……”白若轩的脸色凝了凝,“请娘娘记住,如今您就是容华夫人卓文君,请不要再说错了。”
屋里顿时静得没了声儿,的确,欺君之罪,可不止是一两个人死就能解决的。
“讨厌!轩就是这么严肃!”先出声的是刘鸶,那娇美可爱的声音无形的化解了屋里的尴尬。“来,君儿快尝尝这酥花糕,这可是我特地派人给你买的。”
卓文双顿了顿,把头埋得更底了,低声怯怯的说,“白公子说的是,君儿知错了。但是,我们一路上轻车从简,这宫礼还是免了,要是让人瞧见,一路的辛苦不就白费了?”
白若轩已经退到一边,“臣只是想让娘娘尽快适应。”
刘鸶愣的不知说什么好,拿起筷子就往酥花糕上戳。
笨蛋轩,就会说些扫兴的话。刘鸶一边戳还一边小声的念叨。
“鸶儿,这……你把这酥花糕弄成这样,还怎么吃啊?”卓文双打趣的说,昏红的脸是她看起来更加的娇美可人。
“啊……?”刘鸶看着眼前被自己戳得面目全非的点心,一时语结。
都怪白若轩不好!!刘鸶愤愤的想,索性把过错都推给白若轩。
“咕咕、咕咕”鸽子的声音让刘鸶回过神来。回头看向窗户,白若轩已经从鸽子上取下一段白绢。
“什么?!轩快给我看看。”刘鸶知道那是司马相如的信,脸上有压不住的兴奋。
这一路上他们的举动让卓文双明白有些事是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便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白若轩看卓文双走了,才将白绢展开。
情况有变
已无碍
望主上低调入京
依计行事
“轩,你说如如那里是不是出事了?”刘鸶担心的问。
“可能有什么情况,这不是说无碍吗?说明司马相如能自己解决,我们只要按计划把这里打点好,不能自乱阵脚。”白若轩谨慎的说,他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相信司马相如。
“你说的对,司马相如会自己解决的。”刘鸶脸上露出少有的认真,“收拾行李,早饭过后就准备上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