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埃特尔》冥爵

42、四十二：阿格纽

　　第一代变种人通常都在黑暗中隐藏着，不敢在普通人面前展现自己的不同，想要变得普通。
　　但二代变种人，虽然也有为自己作为变种人而羞耻的，但已经少了很多。
　　经历过几年前的游行，各地的学校都不再限制变种人入学的权力。
　　但人心中的歧视，还是无形的规则。
　　一般来说，没有学校想要随时可能带来麻烦的变种人学生，给克利夫发邀请这种事情，是出于私人目的。
　　克利夫直接在大门口隐身蹲了一会儿，就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不久前他们新招募了一位宗教与哲学研究的教授。
　　奇怪的是，克利夫无法直接读到这个教授的思想，从其他人那里还是零零碎碎地拼凑了一些。
　　“阿格纽”，从一个偏僻的小岛搬过来的，戴着金丝眼镜，皮肤有些黝黑，不太合群，沉迷学术，有些疯癫。
　　奇怪的是，克利夫印象里有一个人的形象能对得上。

　　跑到关着阿尔弗雷德的空间里，克利夫突然问了一句：“你对妈妈了解多少？”
　　“一无所知，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阿尔弗雷德对她漠不关心。
　　“既然我们终于谈到这个了……”阿尔弗雷德合上了手中那一本《尖端黑魔法》，反问他，“你对妈妈了解多少？”
　　克利夫沉默了，每每要去回忆的时候，他的聪明大脑就是死活不配合他。
　　“一无所知……”
　　阿尔弗雷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两兄弟都觉得对方没有说实话，这样的交流太没有意义了。
　　“我们必须这样提防彼此吗？”阿尔弗雷德已经在这地方忍气吞声了一段时间，但克利夫丝毫没有改变心意的意思。
　　“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你做过什么吗？”
　　阿尔弗雷德也不想浪费时间和克利夫争论对错，至尊法师永远是对的，他永远是错的。
　　“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想问，就接着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虽然感觉和地狱差不多，但至少这里有书可以看。”
　　克利夫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获得一个人的信任，和重新获得信任，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完全不同的。更何况阿尔弗雷德的这个弟弟，本来就有信任问题。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克利夫脖子上挂着的死亡圣器挂坠，又低头看书，“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给我个机会了？”
　　“不，但不是现在。”克利夫说完就转身离开，阿尔弗雷德又抬头看了一眼。
　　很明显，法术大师最近有些棘手的事情要做，有些顾不上他了。

　　克利夫前去拜访了恶魔猎人们的事务所，确切的说，他直接瞬移到了V的房间里。
　　两人对视了一下，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嘿，要是你有委托请走正门，直接闯进房间很不礼貌的。”Griffon吐槽了一句。
　　克利夫实际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但他还是过来了。
　　“暂时还说不上是个委托。”克利夫把手中的信递给了V，“笔迹，你认得出吗？”
　　V看了一眼，就直接愣住了，“不可能……他还活着？”
　　克利夫半蹲在V的身前，“我很抱歉，V。”
　　明知道他们之间有段噩梦般的过去，克利夫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感觉就像是故意去撕扯他的伤口。
　　一个小孩抱着画册开门撞见了他们，立马又惊慌地跑了出去，跑去车库告状：“尼禄，有个很奇怪的家伙在V的房间。”
　　“奇怪的家伙？”正在一边保养手枪一边抽烟的武器艺术家妮可还想问问这奇怪的家伙长什么样子。尼禄直接带上自己名为“湛蓝玫瑰”的配枪，走了出去。
　　V把不是很情愿的克利夫推了出去，“尼禄，这是克利福德大师。”
　　尼禄听闻把手里的枪塞好，“哦，是你……你怎么来了？”
　　克利夫回头看了一眼V，“我们去车上说。”
　　这些事情，在满屋子乱跑的小孩面前说，并不太好。
　　顺便把还在工作的妮可也一起拉上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尼禄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克利夫和V又彼此看了一眼，V保险起见又问了一句：[你亲眼见过他了吗？]
　　[见过了，几乎没变。]
　　[他见过你了吗？]
　　[不，没有。]
　　在妮可开口之前，克利夫说道：“阿格纳斯还活着。”
　　话音刚落，妮可直接咳嗽了起来，阿格纳斯正是她没什么好印象的生父。
　　克利夫挥了挥手把烟味扇开。
　　“但丁杀了他。”作为亲历者之一的尼禄也很清楚之前发生在这个小镇的事情。
　　“他还活着。”克利夫又说了一遍，“在纽约。”
　　尼禄知道V相信他，但这说不通：“怎么可能？”
　　“有没有听过一个叫‘魂器’的？”
　　依照信上所说，阿格纳斯曾是奥古斯塔·弗里德里希的学生，那就很可能是魂器让他逃过一劫。
　　“我们把研究所关于恶魔的资料都拿回来了，但……”尼禄和妮可并没有见过有关魂器的内容。
　　“我听过。”V打断了他们。
　　曾经在阿格纳斯领导的研究所里工作过的那一段时间里，V曾听阿格纳斯提起过一次，但具体是什么并不了解。
　　“那是什么？”
　　“如果一个人把自己的灵魂拆分，然后把一部分灵魂封存在某个物体上，那个物体就会成为一个魂器。如果魂器不被摧毁，那个人就不会死。”
　　“任何东西都可以？”Griffon问道。
　　“甚至可以附身在动物或者人的身上。”
　　“真的吗？”妮可生怕她自己就是一个魂器。
　　“你没事。”
　　“哦，那就好。”
　　“我们得快点找出魂器，然后把他解决……”克利夫自言自语。
　　“否则纽约会变成下一个佛杜那。”V说道。
　　越想越糟糕，克利夫与V一前一后下了车。
　　“尼禄，打电话给但丁。”
　　“你们去哪儿？”
　　“研究所。”V说道。
　　“你确定要跟我去？”克利夫知道那地方对V来说，充满了不好的回忆。
　　“我跟你去。”V的手搭在克利夫的肩膀上。
　　克利夫随后划开一道传送门。

　　佛杜那的地底城已经荒废了很久，这里到处散发着一股霉菌的味道。以前偶尔有游客来访时会来这里参观，不过现在，即使是佛杜那的居民也被禁止到这里来了。
　　“欢迎来到佛杜那，克利福德大师。”V带他走进了阿格纳斯的实验室。
　　与古老的外表并不相称，实验室非常现代化，在整个小镇遭受重创之下，这地方的大部分的设施却都还完好。
　　V看着那个曾经装过恶魔的圆筒形水槽，一道绿色的光突然打断了他的回忆。
　　他转头看去，是克利夫打开了他的项链，“别告诉其他人。”
　　克利夫做着施法的手势，绿光铺满了整个实验室。
　　“那是什么？”
　　“一种能再现过去的时间魔法，还没起名字……”
　　“等等，你发明的？”Griffon有些大惊小怪。
　　“他们来了……”克利夫回头看向门口。
　　一个绿色的人影——过去的阿格纳斯，穿过了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盔甲的恶魔。
　　V看着那个恶魔，握紧了手中的手杖。
　　克利夫转动手腕上的绿色光圈快进了一下，直到阿格纳斯打开了一道暗格，从一个保险箱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随后和身后的恶魔吹嘘了起来，“你知道魂器吗，Angelo？她甚至掌握了‘不死’……”
　　克利夫随即撤掉了投影，转头看了一眼V，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想他跟来的原因之一，看到自己不堪的过去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而V是根本不记得有这些事情。
　　克利夫打开了保险箱，V问了一句：“里面还有什么？”
　　一堆灰烬，残留的信纸上，能看到一个小小的死亡圣器的标志。
　　“这个标志有什么意义吗？”
　　克利夫把吊坠拿出来，“魔法界曾有个黑巫师，名为盖勒特·格林德沃……我妈妈很崇拜她。”
　　之后，法术大师直接用逆转时间的方式把那堆灰烬变回了一打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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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克利夫：我男友的仇人是我妈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