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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我爱你 ...

  •   午后,画室的阳光温柔如橙色河流,洒满一排画架,颜料瓶整齐排列,橙光透过落地窗照亮室内,窗外的花园在微风中摇曳。

      “木木,在想什么呢?”郑清平揉了揉季木木的脑袋,“走,今天陪我到咖啡店,晚上请你到学校后街请你吃饭。”

      “好,我把手上的颜料洗一下。”季木木从面前的画架收回目光,缓缓抬脸笑着说。

      郑清平望着季木木的背影,内心不禁唏嘘复杂,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季木木能够找到靳司白。

      咖啡馆今日生意有点忙,忙到早已离职的季木木都要一起帮忙,每个客人点单时都会让这个漂亮的女孩惊艳到,有些男生还会偷偷脸红。

      “我要一杯美式。”一道好听的女人声音在收银台前响起。

      季木木微顿,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对方勾勒着美艳的红唇,“木木,我们可以谈谈吗?”

      咖啡机发出的咖啡香气在室内弥漫开来,与黄昏的阳光相互交织,映在人的身上会显得温暖美好。

      顾客们坐在桌边,有些品味着浓郁的咖啡,有些静静地翻阅书籍,无不在享受着这片黄昏的宁静。

      唯独季木木这一桌透露着微妙的异样,与周围格格不入。

      靳新语拿着咖啡杯,轻轻吹了一口,咖啡的热气轻抚过她的脸颊,她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季木木,“这里的咖啡不错。”

      季木木微微抿着咖啡,她的眼神有些不安。她想,靳新语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关乎靳司白的事情?自从那次靳司白坠海后,警方没有公开透露太多消息,她知道这其中有靳家的影子,他们一直在背后操作,保护着她的真实身份。

      当初她父亲的那场事件最终揭开了真相,但网络舆论往往是双刃剑,而且还担心当年涉案的一些残余势力可能对她构成威胁,因此选择了隐瞒。同时,这也有助于维护靳家的股价,因为靳司白受了重伤,送往国外接受治疗,对外界来说,他只是出国游学而已。

      “你也知道我之前受了伤,所以今天我才过来找你,谈谈阿白的事。”靳新语放下咖啡,心底轻叹口气,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的纠葛需要有人来解开,否则他们将永远不了解彼此为对方做出了多少牺牲。

      “谈谈他小时候第一次遇见你的事情。”

      季木木猛地抬起脸,不解地问,“小时候?我跟他见过?”

      黄昏渐渐走向尾声,太阳在地平线上悄然消失,天空的颜色由橙黄渐变为深蓝。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开始逐渐亮起,点缀着夜幕中的繁忙。行人穿过街道,车辆的灯光在路上闪烁,仿佛是宣告终于接近结束一天的明示。

      白日喧闹的咖啡厅逐渐归于平静,季木木直到靳新语离开后,一直陷入了一种无法平静的沉思,她凝视着手里的小熊水晶发夹,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被人紧紧握在手里的触感。

      原来靳司白就是当年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哥哥,他一直在等她,就算那些绑匪差点把他杀害了,他还是依然相信她会带着人回来救他。

      季木木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双手捂住脸,低头哭泣了起来,眼泪从指缝中滑落,滴落在裙子上,一切的陈旧回忆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让她无法自已。

      她没有抛弃靳司白,相反,她在那一天给他送了一个小熊水晶发夹,并承诺一定会救他。然而,命运却出现了意外。在她走得匆忙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并掉进了一处池塘。她在池塘里呛水严重,导致她昏迷了好多天。她被及时救起,并送往医院,但因为发烧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在昏迷期间,她一直在喊着要快去救小哥哥,但奶奶以为她只是发烧导致的胡言乱语,感到非常焦急。

      当她最终清醒过来时,她才得知靳司白已经不在了。她听到小镇上议论废弃厂房附近发生了绑架案,有许多警车和警察出现。这才让她明白,小哥哥在她昏迷期间被救走了,而她再也没有见过靳司白。

      然而,却没想到他那时候差点就死了,是因为靳司白说他会等她,如果没有她,他是不是就不会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就不会让他这么多年身处在那时候走不出来的噩梦了。

      “对不起。”季木木的声音哽咽着,眼泪浸湿了她的双颊,懊悔、内疚、伤心,如潮水复杂的情绪猛烈地扑向她。

      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明明她那么坏那么糟糕,他还对她那么好,一定都不让她知道曾经的自己对他做过什么,他甚至为了救自己还差点丢了性命。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靳新语从咖啡厅出来后,抬眼看向对面马路停了很久的库里南,她缓步上前,叩了叩驾驶座的车窗玻璃。

      须臾,缓缓降下的玻璃窗现出了男人那种轮廓分明的侧脸,他依然看起来如从前那般温润如玉,可靳新语清楚他那眸底复杂深邃的情绪淡了。

      “沈复,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你。”靳新语挽着被微风扰乱的头发至耳后,明媚的大方地对着眼前的男人打招呼,似乎是真的凑巧碰见一样。

      “好巧。”沈复淡淡回道,神色依旧冷淡如从前。

      靳新语手机铃声响起,有电话打入,她说声抱歉就接起了电话,接通后对着对方报了个位置,让他把车开到附近来接她,语气温柔愉悦。

      沈复搭在扶手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缓缓攥紧,眼神偏移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挂断电话后,靳新语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认真看着沈复说道,“大哥,可能我这样叫你你会很厌恶,但是这也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也是最后一次,从前我不知道你跟我们家之间的关系,自以为是地给你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和困扰,我很抱歉,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还有,我要结婚了,他对我很好,跟我以前一样,默默暗恋一个可能不会有回应的人很久很久了,我想给他回应,想好好给他幸福。”

      蓦地一声车子鸣笛,靳新语回过头看见熟悉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抬手朝着对方挥了挥。

      “沈复,我走了。”走了两步,靳新语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背影细看会发现她极力忍耐着所有不可言说极为压抑的情感,轻颤的的手握成拳,眼睛一直往上看不肯让眼泪掉下。

      “我们再也不见。”

      曾经我向全世界大声说我很爱很爱你,往后我再也不准我自己爱你了,就连在没人偷窥到的心底,也不准我再爱你。

      许久,一直不动声色的沈复,终于转过头看向那辆白色布加迪,男人细心地给女人披上外套,琢吻在女人的脸颊上,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坐进车里,亲手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驱车驶离。

      任谁看了都是让人羡慕的爱情,会幸福一辈子的那种爱情。

      --

      五年的轨迹在时光中交错,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不知不觉地流逝过,仿佛还是年轻的少年,满怀憧憬,追逐着前行的道路。

      季木木从画廊出来,初冬冷冽的风让她不由地裹紧了脖颈的围巾,她搓了搓手,仿佛今年的冬天来的比往年早,初雪不知道会不会早点来临。

      今天她过来这边准备她的个人画展的一些细节,明天正式展出,很多事情马虎不得,所以她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虽然过程很累,但是结果她是愉悦和满足的。

      “milo,明天你的画展一定会很成功,我尤其迫不及待期待你那幅《白鸦plumage》的展出发应了。”Bernie双臂挥舞着夸张地说。

      Bernie是个意大利的大男孩,前两年来T大做交换生,机缘巧合下和季木木做了朋友,因为仰慕季木木的才华,这次画展他作为一名经济学的男生硬是在各方面出了不少力,这次也多亏了他画展才能呢个进行的这么顺利。

      “milo,你们T大经管院是不是曾经有个很有名的男神,叫靳司白。”Bernie眼神充满崇拜地问季木木。

      季木木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名字,一瞬间曾经所有的回忆如潮水扑面而来,她低垂着复杂情绪的眼眸,声音很轻地问,“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omg,我今天才知道这个男神,我早上在院里听到他的传说,他不靠强大的家族财团,自己一个人创造了一个商业王国,你不知道他在国外有多厉害,简直就是我的偶像!他现在准备回........”

      “Bernie,我叫的车到了,我先走了,明天聊。”季木木不敢再继续听下去,匆匆跟Bernie道别跑到路边上了车。

      季木木靠在车后座的椅背上,感觉呼吸不顺,降下一点车窗让冷风吹拂在脸上,仿佛才好一点。

      她很久很久没听到过他的名字了,她听到过靳司白这几年的事业成绩,他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出色那么优秀,没有她在身边,他依然可以过的很好。

      她没有去找过靳司白,他也从来没有找过她,两个人就像曾经不小心交错的平行线,真正解开了就没有任何再交集的意义了。

      可是,为什么眼泪还是会掉呢,怎么擦都擦不干,明明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季木木你到底在想什么。

      前排的中年司机从倒后镜看见后面小姑娘无声流泪的样子,以为她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不由地安慰道,“小姑娘别哭,人生遇到的难题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家睡上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司机大叔开了车载音乐,缓和小姑娘的情绪,人在享受舒缓音乐的时候,情绪的多巴胺都会活跃,会开心起来的。

      音乐缓缓在车厢里响起,

      你说完了的话还在心头汹涌,

      笑着挥手 还没回头泪水比我坦诚,

      比离别更怕思念如洪水猛兽,

      吞噬了我又陪着我温柔舔舐伤痕,

      有一颗紧紧依靠着你的心一瞬间落空,

      我们都曾试过想以后,

      以后却不会来了,

      有一个只想拥抱着你的我一瞬间落空,

      最后一刻其实我还没走..........

      --

      画展展览的第一天,初冬逐渐进入寒冷的季节,但仍带着秋日的余韵,天空是湛蓝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是个让人感觉会很舒服的天气。

      季木木在画展里举杯接受着来宾的赞美,每一个作品都让他们爱不释手,特别是其中的《白鸦plumage》,纷纷惊艳感叹女孩的艺术造诣的天赋,季木木应接不暇的有些吃力。

      不擅长交际的季木木幸亏有Bernie在前面帮忙应对,他简直就是一朵行走的交际花,不然季木木肯定头都要大。

      Bernie递过一杯香槟给季木木,看见女孩结果微微抿了一口,“真想不到你交际能力这么弱,你可要好好感谢我。”

      “嗯嗯,感谢感谢。”季木木连连点头敷衍道。

      Bernie也不跟她计较,虽然季木木比他大一岁,但是他依然把她当小孩子一样,蓦地,他看见不远处的人群中拥护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顿时眼睛一亮,笑着对季木木说,“milo,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啊,我真的把男神请过来了,这可是让你的画展更上一层无法比拟的商业价值啊。”

      季木木感觉一道凌厉的视线扫在自己身上,她抬眼望去,瞬间心跳停了几拍,她立即收回视线,放下手里的香槟,挽着礼服裙摆脚步乏乱地离开,认真细致看的话是慌乱逃离。

      Bernie被她搞得一脸懵,她这是怎么了,见鬼了???

      小天鹅喷泉的水滴在季木木脸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刚才在会场中慌乱跑了出来,她真的没办法面对靳司白,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她的画展里。

      他知道这是她的画展吗,还是碰巧过来的而已,思绪越来越乱,季木木摇了摇脑袋,迫使自己要冷静下来,室外的冷风吹的她皮肤泛冷,她想想还是回去室内好一点。

      然而刚转了身走了几步,就看见了远处站着的男人。

      树叶在初冬的微风中悄然飘落,地面铺满了金色和红色的落叶地毯,细细的喷泉水滴如银色丝线漫天散落。

      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千言万语在这一刻无法发出声音表达,而季木木的眼泪却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地上,氤氲成记忆的印记。

      靳司白抬手擦掉她的眼泪,俯身额头抵着她,声音低沉,仿佛还是从前从没变过的那个人,细细哄着她。

      “枝枝,别哭。”

      --

      全文完。

      谢谢大家能一直看到这里,作者写文水平真的很一般,过程中写的也很是艰难,但是至少我没弃文,也是对自己和大家有交代了,再一次谢谢大家。

      靳司白和季木木的会一直好好走下去的,他们性格缺陷肯定有,但是彼此是深爱对方的,无论如何在哪个位置,他们终将会一直好好生活下去。

      沈复是个复杂的人物,他对季木木一开始是存着欺骗,但是他没错,他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没人能教他爱,他只有仇恨,季木木是他唯一呵护和想要去爱的人。

      靳新语也会幸福的,温庭风会好好用余生去爱她。

      文就到此了,再见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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