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失败后我成了星际的神》木子林夕子

31、传道授业的第一天

　　一直旁听的封荫，直到这一刻，实在没忍住，一口水呛了出来。

　　“咳咳，你、华尔你，你这是要成为老二啊，好歹争取一下。”

　　封荫不奇怪华尔会选择拜六玉为师，可是他对于华尔连争取都不争取一下，就选择做二弟子的行为，颇是恨铁不成钢。

　　和他同辈的华尔“自降身份”也就算了，怎么同辈里也不争取一下。

　　大师兄是十岁的小孩，二师弟却是五十多岁的成年人！

　　虽然星际人普遍寿命增长，五十多岁也只能算是青年，也不老，但和十岁比起来，就有落差感了。

　　光听名字，也知道选择哪个！

　　封荫说的，华尔在犹豫的那一瞬间自然也想过，可是他也很清楚，六玉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有她的理由。

　　果然，就见六玉一边控着星辰之力弥补那一个墨点，一边说道：“这是按入门先后决定的，不看年龄。比如你要是现在进来，也就只能捞个三师弟。”

　　封荫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六玉是在就事论事，还是借此来说他年龄的问题。

　　行吧，他闭嘴，他不说了总行了吧。

　　听到六玉这样说，华尔立马恭敬地说道：“我入门晚，自然排在后面，我没有怨言。只是师父，我是不是应该行拜师礼？”

　　华尔是一个实打实的偏蓝星欧洲人的人类种，但是他骨子里却是一个华夏迷。

　　所以对于一些华夏的特色，都有些涉及。

　　当然，因为他还是一个成年人，明显比阿无更懂人情世故。

　　所以当时阿无以为叫一声师父就算拜师成功了，但这在华尔看来，并不算真正的拜师。

　　他听说的拜师，三拜九叩都算是少的。

　　对于华尔提出的这个问题，六玉之前就想过。

　　如果真的是她收徒弟，拜师的流程必须走完，由天道承认了才算是真正的拜师。

　　可是六玉又很清楚，她可以教导他们入门，也可以尽她自己所能去教导他们，但是拜师还是算了。

　　他们修行的都不是一个道，她所能提供的协助也有限。

　　师父叫着没事，但她却是当不起的，只能勉强算个老师。

　　但是这时候，她也无意去和他们讲解得这么清楚。

　　刚刚摸到灵气的小崽子，又怎么去和他解释清楚，力量源的不同，又怎么解释天地规则所在，他们的师徒缘分本来就浅。

　　不过，既然华尔提出了这个事情，她不走拜师礼，却有个事情要必须做的。

　　感应了一下小天天的状态，六玉觉得这件事倒是可以执行。

　　小天天昏睡就昏睡着吧，反正他自己也应该有感应。

　　“拜师礼不用走，理由以后你们就会知道的，但是有一个仪式却是要做的。”

　　六玉掐指推断了一下：“要麻烦你找阿无一起，今天下午七点之前，来到这里找我，你们要立下誓言。”

　　“是有关限制的誓言，不要当成开玩笑，誓言立下的那一刻，天道就会一直监督着你们。”

　　“所以，现在还有半天的时间，你和阿无都考虑清楚，决定好的话，下午准时过来。”

　　一听到限制，热爱自由的星际人绝对是不能忍的。

　　但是，华尔却也很清楚一件事，限制是为强大而设定的，强大的力量面前，必定是有规则限制的。

　　华尔是个下了决定就绝对要执行的人，他曾因为对虫兽感兴趣，可以一个虫兽研究几十年，赔钱进去也要做实验。

　　现在不过是限制，比起他对灵气的兴趣差远了。

　　去找阿无的路上，华尔还在想，他有这个“觉悟”，未必阿无也有。

　　阿无那个小兽种，比起人种，天生更爱自由更难以管束。

　　要是阿无不愿意遵守限制，是不是他就能晋升为大师兄了？

　　大师兄这个名头，说起来，他其实也没有太在意，不过知道别人在意，他就在意了。

　　比如，拿这个名头逗逗阿无，肯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然而，事实上，阿无被六玉看上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起码没有一个十岁的孩子像他这样沉得住气，“大师兄”不仅没有逗到阿无，还让阿无装模作样地喊了他一声“师弟”。

　　堵得华尔把六玉的话转告给他之后，就走了。

　　而在华尔走后，六玉又继续锻炼自己对星辰之力的控制，一副两米长的水墨画，此时已经颇具山川河流的轮廓。

　　看着六玉压根都没有要准备东西的样子，封荫觉得这是等着他在开口问呢。

　　咳！六玉这性格，就是这么沉得住气。

　　“六玉，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你可以和我说，要怎么布置你也可以和我说。”

　　“什么意思？”在专心“画画”的时候，六玉的心思压根没往封荫话上放多少，只是顺口接着问而已。

　　“不是要他们立誓吗？那不是要准备什么道坛贡品之类的，这样才有仪式感不是吗？”

　　“你是小说看多了，我不需要准备那些，人及时到就行。”

　　天道都在她这里，她哪里还需要做法诚邀天道见证。

　　甚至连她说的“吉时”，她也只是算了那时候灵气充沛，天道的状态最好而已。

　　因为六玉说的七点准时，所以华尔和阿无六点多就来到了六玉这里。

　　路上看到阿无，华尔还是有一丝的感慨。

　　他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做决定能这么快狠准，不愧是六玉看上的徒弟。

　　结果，这话一说，就受到了阿无的嘲笑。

　　“师弟，你们大人真复杂，这点事情，有这么纠结吗？”

　　“这点？”华尔不知道阿无是从哪里得到“这点”的概念的，听着就嚣张又好笑。

　　“对，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当你面临一个你不太清楚的选择时，就多看看别人是怎么选择的，干什么逼着自己发愁。”

　　所以阿无看了华尔的决定，再联想到封先生，除了偶尔狗了些，但人品还是没问题的。

　　他觉得这个决定没什么犹豫的，就干了，怎么的？

　　一开始他就看中师父的力量，现在只是多了一个限制，难道他就犹豫了？

　　怎么可能！

　　“……”这破小孩！

　　和上午离开时没两样，除了此时六玉的水墨画快要完成了。

　　她正控着星辰之力在给水墨画做最后的晕染。

　　时间还没到，华尔和阿无两个人自觉没有去打扰她。

　　只是看着和之前无二的布置，华尔问起了和封荫类似的话。

　　他们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话自然是问的封荫。

　　封荫一边用光脑处理着一些事情，一边递给了华尔一个说不清意味的眼神：“六玉说，不必准备，你们人到了就好。”

　　华尔想按照他理解的好好走完仪式，结果却遇到六玉的这个决定，封荫都不知道，华尔是不是过于可怜了。

　　混了个老二不说，还没有他想要的仪式。

　　他可知道，华尔对一些莫名的仪式总有种期待感。

　　而且，他觉得华尔和阿无后面都应该感谢自己，如果不是他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他们除了当事人，连个见证人都没有。

　　“……”行吧，拜师之后，他经历最多的，可能就是脱离计划。

　　离七点还有两分钟的时候，六玉的水墨画完成了，收起星辰之力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仿佛都看到了画面上一闪而过的微光。

　　可是，再看一眼，又看不见了，仿佛刚刚的只是他们眼花。

　　六玉感应了一下小天天的位置，然后抬手，就在他的正下面划出了一个区域。

　　那微微泛着光，和正常空气完全分割出来的地方，让人一看就知道，很不简单。

　　果然，就见六玉说道：“如果决定好了，你们就站进去，立誓。这誓言，无关于我，但和你们自己以及以后的造化息息相关。”

　　华尔和阿无早就想好了，这个时候哪里还会犹豫，直接站在了六玉划出的区域里。

　　那一刻，明明六玉什么都没说，他们明明也没做什么，心里却有个强烈的感应。

　　他们都是赤果果的，就像是剖开了自己放在太阳之下，每个细胞都将被阳光入侵的感觉一样。

　　那一刻，华尔和阿无，明白了这个誓言的份量。

　　也理解了六玉说的，誓言立下的那一刻，会有天道监督是什么意思。

　　他们把自己交付于天地，遵于天地之间的自然法则，从天地之间索取力量，也将受限于天地之间的法则。

　　接着，六玉在前面说出一句，他们也要跟着立誓。

　　一立，神台清明，忌妄杀无度。

　　再立，初心不移，忌恩将仇报。

　　三立，持之以恒，忌朝三暮四。

　　礼毕，誓言成。

　　两丝莹白色的神魂之力，从华尔和阿无的身上抽出，随着六玉划出空间的消散，而一起飘散于空中。

　　六玉感觉得到，空中隐了身形的天道，翻了一个身。

　　誓言已成，六玉还是叮嘱了他们一遍：“等回去，你们再好好琢磨刚刚立誓的内容，把它琢磨透了，某一刻还能救自己一命。”

　　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六玉也准备了“入学礼”给他们。

　　“我现在也拿不出好的东西，就给你们两个人分别默了一本功法，虽然只是初级的，但是正适合你们入门。”

　　“这两个灵力珠，是我从这个星球抽取提炼的，完全吸收的话，足够你们渡过引灵入体。你们先收着，暂时不要用。这里的灵气有问题，不要吸收。”

　　“还有这副画，也送给你们二人，可以好好参悟。功法，资源再重要，但是没有悟性，也走不远。”

　　这一拜师，他们不仅拜师礼没准备，还收到了这么多来自师父的馈赠，作为成年人的华尔，面露羞赧。

　　看得出两个学生都觉得礼物烫手，六玉解释道：“入门礼是流程，往后需要你们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当下，还是好好修炼吧。”

　　如此，华尔和阿无才算是安心收下礼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