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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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导演，亲自来找自己，陆跃然都惊了。
他纯粹凭借着这么多节礼仪课的肌肉记忆，才没有失去仪态地站起来，和大家问好。
“打扰了打扰了。”制作慢综的谭青是个很和蔼的女士，自动过去和陆跃然握了握手，“哇，你这里点心不错，能蹭口吗？”
不愧是娱乐圈混了那么久的人精。
谭青一句话就让氛围家常了起来。
陆跃然赶紧招待几位坐下来，封维准备了点心和茶水过来。
大家坐在一起，倒也不谈别的事情，只是吃吃点心，聊聊闲话。
有的人是在夸云寄朗这个人的作品。
有的人随口聊了一下今晚琼纱档次比之前高很多。
气氛非常轻松。
就好像一次再正常不过的聚会那样。
谭青吃了两块青柠蛋糕，拿一张餐巾纸擦擦手，笑着问：“陆陆，话说你考虑过上综艺没有呢？”
谭青说完，现场的空气肉眼可见地凝固了。
几个制作人互相看了一眼，谭青却还在笑着说：“如果考虑上综艺，可以考虑一下我们慢综的——受众大，吸粉快，保证你上了不亏。”
“慢综不对口啊，综艺还是要展现优势。”马上，做音综的康朗月便接话道，“我们天籁可是第三季了哈，收视率很有保证的！”
“哈哈哈。”旁边做户外挑战类综艺的制作人大笑，“你跟我谈季度？我们都已经第七季了，论长盛不衰，还得是我们。”
“户外挑战好累，不如来我们综艺，棚内玩游戏就行了，录制时间短，但是效果却很好。”最后一个是棚内快乐综艺的制作人。
几位制作人面上带笑，但如果语言能变成刀子，那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全员遍体鳞伤了。
噗噗往外流血那种。
大家绵里藏针地表达出的意思就是——我是来抢陆跃然的。
肯定要抢啊。
一个上一次猫晚就喜提TOP收视率。
上一次琼纱就直接拉高服装品牌股价的爱豆。
谁不想抢他的综艺首秀？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唯一能够安心喝茶的，只有徐玲临——嘿嘿，运气好没办法。
她就是那么幸运地拿走了陆跃然收视黑马后的首曝。
陆跃然目光转了转，看向几位争抢他的制作人，忽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
除了徐玲临外，还有一位扎着小辫子，娃娃脸的制作人也在那里不争不抢，安静喝茶。
这位制作人……
陆跃然没记错的话。
就是打造了三期爆红男子选秀节目的制作人，韩以畅。
看见陆跃然的目光转过去，谭青马上解释：“哎呀，小韩是陪我们来的了。”
韩以畅：“对，我的节目已经筹备好了，导师也找好了，所以今晚只是陪他们过来，凑个热闹。”
封维坐在那里，看着陆跃然——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陆跃然眼睛里面似乎是闪过了一丝失望。
这一丝失望转瞬即逝，下一刻，陆跃然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总之，我们四个都是很诚意地向你提出邀请的。你可以考虑一下究竟选择我们哪个。”谭青最后总结。
“好了好了。”徐玲临也道，“这么美好一个夜晚，不过多聊工作了，大家聊点别的吧。”
今晚也不是非要把这件事情聊出来。
再抢下去也不太体面了。
于是大家氛围又回到吃吃喝喝的正轨，还在一起拍了一些合影，整体氛围非常愉快。
吃到深夜一两点，封维和陆跃然将几位导演纷纷送走。
最后留下徐玲临和他们站在一起。
车库的热风中，徐玲临看了两个人一眼。
“封维，我还是得谢谢你啊。”徐玲临说，“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抢不到陆跃然这块璞玉。”
“是谢谢徐姐给我们机会。”封维只是说。
徐玲临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走到陆跃然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选吧小陆，无论选哪个综艺，你这次都会变身一线了。”
说完这句话，徐玲临便上车离开了。
留下陆跃然和封维在原地。
陆跃然整个人都感觉悬浮在一片云彩里面，晕乎乎的，特别不真实。
任何一个艺人，经历这种被业界大佬抢夺的路，都会感觉不真实。
而且陆跃然今晚也就吃了那么一口小蛋糕，根本压不下去酒精，站在这里都觉得发晕。
陆跃然伸出手，想拉一拉封□□住自己，但是伸出手，却拉了一个空。
下一刻，封维在他面前蹲下来。
“……什么？”陆跃然头晕目眩。
“刚刚让你换衣服是干嘛的？”封维提示。
陆跃然头晕，实在是想不出来，只能傻傻地摇摇头。
“是答应了背你，忘了吗？”封维轻笑，把胳膊往后扬了扬，“来，上来吧。”
·
陆跃然晕乎乎地走过去，趴在了封维的背上，几乎是一趴上去，他就轻轻闭上了眼睛。
封维的后背一如既往的宽阔有安全感，陆跃然在他背上觉得很舒服。
舒服里面，也带着一点怕。
他担心封维今晚就要和他商量四个综艺的问题。
他肯定回答不出来。
不过还好，封维没有问，他只是背着他一路走到林肯旁边，将他放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裹好毯子。
然后开车回酒店。
封维没有注意到，蹲车库的人将他们背背这一幕给拍了下来，发到超话里。
很快，#透明文件夹CP#这个超话，也蹭蹭到了CP超话第一位。
【卧槽，卧槽，是背背啊！！】
【天哪，我们文件袋CP，世界纷纷扰扰，你们稳定发糖！】
【呜呜呜台上是大杀四方的顶级阿尔法，台下是趴在你背上好好休息的普通人陆跃然，反差感，嗑死谁了？？】
【啊啊啊啊太甜了，我好害怕！！】
【我也害怕，姐妹，我们堵柜门吧要不然？】
堵柜门那倒不必。
虽然#透明文件夹CP#很火，但是今天深夜的重磅新闻，却是另外一条。
也是关于陆跃然的。
娱乐记者：【你们知道，陆跃然今天晚上见谁了吗？】
然后附上了四张不同人发在朋友圈里的合影截图。
一开始，娱记下面的还是疑问居多。
【？？？谁啊？】
【讲八卦新闻能不能通俗易懂，这图上只认识陆跃然……】
【额，就是这么正常的合照，有没有劲爆点的新闻啊。】
【你们……在演吗……这几个人，不认识吗……】
【救命，是谁啊？】
【谭青，康朗月，纪礼，何韵华……都是顶尖综艺的制作人啊。】
【谭青我有印象，小木屋这个慢综的制作人？】
【何止何止，康朗月是天籁的，纪礼是挑战自我的，何韵华是欢乐3hours的。】
【……妈耶，都是顶级综艺啊？？？】
【卧槽，顶级综艺的制作人怎么和陆跃然合照？？？】
【想合作呗，而且四位大佬都发了朋友圈，很明显，这合作还要靠抢的。】
【陆跃然……这么抢手吗？？？】
【有一说一，确实抢手啊，毕竟猫晚黑马，昨晚还带高了琼纱热度，目前风头最胜的艺人没有之一了吧。】
确实。
一时之间，根本没有比陆跃然风头更胜的明星了。
大家都很期待他做出一个选择，也更期待他未来可能会达到什么高度。
回到公司后，赵何之确认了陆跃然被四个综艺制作人争抢是属实情况后，立刻开会来替他研究究竟应该选哪个。
公司的一批精英在会上简直就要吵翻了。
四个综艺的支持票数居然差不多。
陆跃然坐在一边参会，但是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
他翻了翻桌上的几本综艺资料，感觉上面的字都变成了蝌蚪。
——可能是会议室门窗紧闭太缺氧，陆跃然悄悄站起来，走到外面准备喘口气。
陆跃然离开会议室，刚刚走到窗户边，正准备开窗，却在玻璃上面看见了封维的身影。
“封维，你也出来透气吗？”陆跃然笑着问。
“这四个综艺里，没有你想去的，是吗？”
陆跃然：“……”
陆跃然没想到封维一过来就是这么尖锐的话题，他下意识反驳：“不是的……”
“不想去”这种话，即使是在公司，也不能胡言乱语啊。
最好的资源，最好的综艺，四大制作人纡尊降贵来抢他。
他来一句不想去。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太过分了。
可是他也没有真的想去……
陆跃然心里很难受。
他不应该对封维撒谎，可是不撒谎，他又能说什么呢？
不去选择这些好机会，是不会被任何人理解的。
陆跃然甚至不敢看封维表情，怕看见封维失望的表情。
但他又想偷偷看。
所以陆跃然轻轻抬起眼睛，只看见封维把手伸进上衣内袋。
然后，封维变出来了一个棒棒糖。
橙子味的，漂亮的橘黄色呈现在陆跃然面前。
“拿这个买你跟我说实话。”封维举了举棒棒糖，笑着说，“要不要考虑和我交易一下？”
·
陆跃然：“……”
那一瞬间，陆跃然有点想哭。
他盯着那根棒棒糖看了很久，封维却一直举着，没有任何松动的样子。
最后，陆跃然伸出手，拿走了那根棒棒糖。
指尖捏着棒棒糖的细棍，陆跃然似乎从若隐若现的橙子香味里获得了一些力量。
陆跃然肩膀垮下来，轻声说：“确实……没有我想去的。”
“嗯。”封维鼓励地发出轻声，“那你想去哪儿？”
“想去有舞台的综艺。想去选秀，当导师，或者助教，都行。但是我想要舞台，我想唱跳给大家看。”
陆跃然自己知道，面对四大制作人抛来的橄榄枝，他一个都不选，这样实在是太不知道好歹了。
但是——
他是爱豆啊。
喜欢唱跳，渴望舞台，又有什么不对。
时尚之旅很开心。
但是他却更怀念在舞台上面的酣畅淋漓。
那种不成功便是失败的艺术，让人想要把一切都奉献给聚光灯的感觉。
这才是陆跃然唯一的热爱。
但是他的热爱，真的很重要吗？
会比识时务更重要吗？
陆跃然觉得并不是，所以，他不说。
“好了，其实说出来也就舒服了。”陆跃然笑起来，自己转移话题“接下来还是认真想想，选哪个综艺吧。天籁要不然？其实纯音综和唱跳类差异也不是很大。”
“不选。”封维说。
“……啊？”
“你为什么要向全世界让路，应该让全世界给你让路。”
封维说着，伸出手拿过陆跃然手中的棒棒糖。
剥开糖纸，他把棒棒糖直接塞进陆跃然的口中。
橙汁味的甜水在陆跃然舌尖爆开。
同时，封维敲开了正在争吵不休的会议室的大门。
在会议室里所有人看过来的目光里，封维对他们宣布：“赵总，会议暂停一下吧，那四个综艺我们都不去。”
赵何之：“……你说什么？？？”
封维没理震惊的赵何之，而是快速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韩制作吗？有空约个饭吗？”封维笑着对电话那边说，一边说，他一边拉起陆跃然的手腕准备往外走。
“有一件事情，我要说服你。”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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