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顶流非要捧红我》苏染青

10、chapter。10

　　吕夏，是为了给他化妆才来到这里的……？
　　而且，还是封维请过来的？？？

　　陆跃然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先震惊哪件事情才好。

　　他还沉浸在震惊里面的时候，吕夏和封维就当着已经当着酸柠檬韩辰乐的面，谈笑风生地将他带进了化妆间里，安置在化妆镜前面坐下。

　　吕夏在陆跃然面前桌上铺开化妆工具，然后在镜中观察陆跃然的眉眼，不出所料看见少年都快要溢出镜子的好奇。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吕夏一边摆放化妆工具，一边善解人意地发问。
　　“是……”陆跃然点头。

　　这可是吕夏，又不是随便什么化妆师。
　　她可是给钱都请不来的！
　　而封维，封维是怎么把她请动的呢？

　　陆跃然真的好奇得要疯了。
　　吕夏整理刷子，笑着跟陆跃然说：“那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跟你讲讲吧。”

　　·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开始说起。
　　半个月前的一个下午，吕夏的邮箱收到了一份舞台妆造企划。

　　这份企划先介绍了舞台的意蕴。
　　然后再讲服装搭配和妆面设计如何贴合舞台的意蕴。
　　娓娓道来地将一个爱豆的节目妆造讲出了一种艺术感。
　　也成功勾起了吕夏想要参与的心思。

　　吕夏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明明就是一封邮件而已。
　　为什么会有一种“如果错过了参加这个妆造，她会后悔一辈子。”的想法。

　　但是，一开始吕夏根本没搭理这封邮件——倒不是看不起给爱豆化妆，只是这封邮件，真的有点太狂了。

　　一封邮件从头到尾几乎没有任何客套话。
　　就公事公办介绍完了妆造想法。
　　然后在邮箱末尾留了个【想合作这个妆造，请联系XXXXXXX（封助理）】

　　这做法真的太狂妄了！
　　仿佛能够参与这个妆造，是给她莫大的恩赐那样。

　　吕夏毕竟也是个大师，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对待。
　　所以她想了一下，最后将邮件扔进了垃圾箱。

　　可是，邮箱里面用文字描述的妆造和最后节目效果每天晚上都会在她的梦里反复出现。
　　那段时间，吕夏吃不下睡不好，周围的人还以为她又要离婚了。

　　苦苦熬了一周后，吕夏还是不得不重新把邮件找回来。
　　联系了“封助理”。
　　然后，就到了今天。

　　“关于自己被封维狂到了又拿他没办法”这部分，吕夏没有过多介绍。
　　只是说了封维发邮件，自己被吸引这一部分。

　　但是仅仅是这样，陆跃然也已经快对封维崇拜疯了！

　　他知道封维很厉害，但也只是知道他跳舞厉害，编舞厉害。
　　但是却不知道，封维还有这么多这么多厉害的地方。
　　厉害到，连舞台妆造这种平常爱豆都不会注意到的地方，封维都有研究。

　　陆跃然坐在那里让吕夏拿刷子给他上粉底液。
　　身体不能动，只能用眼睛使劲看镜子里面不远处的封维——封维坐在他身后一米多的地方，正在看一本杂志。

　　封维很闲散地坐在椅子里面，搭了个二郎腿。
　　但即使是这么闲散的姿势，也让他显得优雅淡定。

　　陆跃然看着封维，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狂跳。
　　他想封维过来，如果能坐在他身边就好了，就像平时一样。

　　就像是听到了陆跃然的召唤一样。
　　封维忽然抬起头，在镜子里面看了陆跃然一眼。

　　两个人的眼睛在镜子里面对视，封维看了陆跃然一会儿，露出一个笑容。

　　然后，封维收了书，走过来，坐在陆跃然旁边。

　　他们两个坐得并不近，不过封维却把自己的脚尖和陆跃然的抵触在一起。
　　皮鞋的尖端和帆布鞋的圆头贴在一起，封维手肘撑着圈椅，凑过去一点点，对陆跃然说：“小偶像，顶尖大师给你化妆呢，别老看我，专心一点。”

　　·

　　如果吕夏没摸错的话，那一瞬间，陆跃然的脸颊温度起码高了一度。
　　吕夏看了看两个人抵在一起的足尖，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感觉这两个人互动还挺甜的。

　　吕夏一边看陆跃然一晃一晃拿帆布鞋轻轻去靠封维鞋尖，一边手速飞快给陆跃然妆造。
　　看着之前仅仅是封维用文字勾勒出来的妆造一点一点经由自己的手变成现实，吕夏心情非常好。

　　最后一笔唇线勾勒完毕，吕夏说了一声“好了”，让开镜子，给陆跃然看。

　　陆跃然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感觉非常震撼。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好看。

　　“吕老师，您……真的是，鬼斧神工啊。”
　　吕夏被陆跃然的夸奖逗笑了：“我承认我技术好，不过，也是你底子好。”

　　吕夏给陆跃然化妆非常开心，皮肤细腻，骨相一流，一些她觉得奇奇怪怪的妆效，陆跃然一张脸全部扛住，不断给她惊喜。

　　吕夏回忆了一下自己这非常爽的化妆过程，然后对陆跃然说：“以后你有活动，只要我有档期，你都可以叫我。”
　　陆跃然：“……”

　　陆跃然真的受宠若惊。
　　他什么咖位，能得到吕夏这种顶尖化妆师这种承诺？？
　　真的有点吓人了。

　　封维倒是很淡定，站起来照单全收：“那就谢谢老师厚爱，报酬方面我们都会二倍价格的。”
　　吕夏并不接受：“原价就行，我欣赏陆陆，不用客气。”
　　封维一笑：“成交。”

　　陆跃然震撼地看着二人“谈生意”，还没想明白怎么插话，催场的工作人员就进来了。

　　“陆老师，到你候场的……天哪，吕夏老师！！！”工作人员震撼地看了看这位顶尖化妆师，然后又转向陆跃然。
　　这一下，工作人员更震撼了：“天哪……陆老师，你这也太好看了吧！”

　　这些人今天糖吃多了吗。
　　陆跃然被夸得脸都红了，完全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面对。

　　吕夏听他要去候场，笑了笑，叮嘱道：“等会儿舞台，别给我化的妆丢人啊。”

　　封维听到吕夏这句话，眉尾微微一扬，想说点什么。

　　陆跃然第一次上这种大型晚会，肯定会非常紧张。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加重他这种紧张的情绪。

　　不过封维还没来得及说。
　　下一刻，刚刚还因为吕夏承诺以后活动都可以找她而受宠若惊的陆跃然。
　　此时却褪去了刚才展现出来的一切的胆怯和羞涩。

　　陆跃然眼睛里面写满了少年人独有的无畏和坚定，他笑起来，仿佛世界都应该在他掌心里。

　　“您放心。”陆跃然对吕夏和封维说，“我会给你们看今晚最好的舞台的。”

　　·

　　看着陆跃然清澈坚定的眼睛，封维忍不住低头，轻笑一声。

　　对啊。
　　他在担心什么？
　　陆跃然什么时候让他失望过？

　　封维不再多说，陪陆跃然去候场。
　　很快，就到了陆跃然前面一个节目，他提前站上了升降台。

　　在他之前，是一位流量很大的歌手。
　　歌手人气非常高，于是在他结束演唱的时候，赢得了满场欢呼。
　　欢呼声里，主持人上场，寒暄两句后，开始激情澎湃地报幕：“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新生代偶像，陆跃然为我们带来《walk on the moon》！”

　　然后，紧接着主持人激情的报幕声，台下直接沉默出了一种新高度。

　　刚才大流量歌手退场时候的欢呼声荡然无存。
　　现场只有只有零零星星的鼓掌，和小片地方由陆跃然极少数的粉丝发出的尖叫。

　　简直是惨不忍睹。

　　在网络上，大家也纷纷表示出疑惑——

　　【谁是陆跃然？】
　　【没听说过啊。】
　　【前段时间上过热搜，好像是因为对粉丝好上的。】
　　【啊这，现在爱豆炒无可炒，只能炒这个了吗？】
　　【不知道猫晚怎么想的，前面都是大咖云集，中间放这么一个人，怎么想的？生怕观众看舒服了？】
　　【哈哈，塞钱了吧。】
　　【关网页了，K和T两个队出来踢踢我。】
　　【+1，我也先关了。】

　　观众就是这样无情的。
　　根本不会为一个没听过的名字买单。

　　于是，主持人报幕结束，陆跃然还没上台，全平台的观看人数都已经直线下降。
　　直接降了三分之二。

　　原本十万人观看的节目，刷刷掉到了三万。
　　而就在弹幕纷纷表示不看了，平台人数直线下降的时候。
　　忽然，冒出来了一堆弹幕：【等一下？？这声音？？？】
　　【？？？这就是陆跃然吗？？好好听？？？】

　　有些人关网页关得不够快，陆跃然的声音传出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关。
　　然后，他就彻底被陆跃然的歌声抓住，跑不了了。

　　不只是弹幕开始反转，脸现场看台上本来纷纷低头玩手机的人也抬起头。
　　震撼地看着舞台上。

　　太好听了吧！！
　　怎么会第一句就把人狠狠地给吸引住了啊？！

　　刚才还不听不看的人前赴后继举起手机，生怕错过接下来的任何一个细节。
　　陆跃然唱完开头，这才从升降台一跃出现在舞台上面。

　　陆跃然扶了一下耳麦，开始唱跳。

　　然后，大家就知道了什么叫做“享受”。

　　陆跃然今晚的妆造绝美，而和他绝美妆造相匹配的，是他的节目。
　　大家好像被陆跃然的歌声和舞蹈抓着一起走进了外太空，整个人都像失重一般，飘飘然起来。

　　陆跃然的舞台真的很绝美，从他眉骨滑下去的汗水绝美，从他锁骨处飞出去的项链也绝美。
　　就在项链从他锁骨处划出的刹那，陆跃然抬起眼睛，抓住左边冲他推过来的镜头。

　　他的眼睛深不见底，像是要直击镜头前观看人的灵魂。

　　弹幕已经疯了——

　　【我的妈呀，这个舞台也太帅了吧。】
　　【舞台砂仁事件，我要被小哥哥的眼神杀了。】
　　【啊啊啊啊项链滑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没了！！！】
　　【这个舞台太棒了吧，眼神又纯又欲，让我的心脏怦怦直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好留下来看了！！错过陆跃然我真的会哭。】
　　【票买好了，到哪里去和哥哥一起登陆月球？】

　　在疯狂的弹幕中。
　　陆跃然的表演已经渐渐到了高潮。

　　而随着歌曲高潮一起到达的，是观看人数。

　　不知不觉之间，各个平台刚才流失的人数已经回来了，并且，比刚才流量最高的时候，翻了一倍不止。
　　已经到了今天晚上最大的流量！！

　　弹幕池清都来不及清，很多人弹幕也发不出去，被卡在了那里。

　　导演在导播室兴奋不已，他捏着对讲机，大声道：“赶快，让主持人就位，把猫晚的发红包时间换到陆跃然舞台后！”
　　然后，导播室无人理他。

　　导演发现没人理他，四下看了一圈，一巴掌拍上正如痴如醉看舞台监控的副导演，怒道：“你干嘛呢！”
　　副导演这才大梦初醒，看向导演：“对不起对不起，导演您说，怎么了？”

　　“主持人就位，把发红包时间换到陆跃然舞台后面！”
　　“啊？不是下面还有一个表演吗？”
　　“你傻啊，等会儿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流量啊！”

　　发红包时间就是促销的时间。
　　为了让更多人去买买买，那这个促销的时间点，肯定会是节目热度最高的时候。
　　今晚发红包时间一共四个，除了给陆跃然这个，其他分别在K-walk出场后，TUNS出场后，最后全员返场环节。

　　把第一个发红包时间挪给陆跃然的节目，足见他的热度节目组多满意。
　　导演安排完了这一切，犹嫌不够。
　　他又喊旁边助理：“你下去蹲陆跃然那，让他一会节目完了不要走，最后谢幕环节，将他加上去。”
　　“……”
　　“愣着干嘛啊？去啊。”

　　哪有陆跃然这种咖位还能留到最后谢幕的？！
　　但是现在陆跃然人气够，那他就是可以。

　　流量密码，谁不掌握谁就是傻子。

　　导演火速安排完这一切，终于坐在监视器前面，继续欣赏陆跃然的舞台。

　　陆跃然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事情。
　　在大家为他奔波忙碌的时候，热度飙升的时候，他只是专注于自己的舞台。

　　他全然地沉浸在里面，感觉自己和自己表演的这一首歌融为一体。
　　他感觉不到累，甚至也感觉不到自己在做动作。
　　一切就是那么流畅自然地发生着。

　　一曲终了。
　　陆跃然终于从他的节目里面走了出来。

　　然后他发现——
　　和刚才他上台时候的沉寂完全不同，到这时，全场的欢呼和尖叫声音已经比刚才那个歌手表演结束时，还多出几倍了。

　　陆跃然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大口喘气，他在雷动的掌声中，对着观众和看台上很小很小一片只属于他的鲤鱼橙深深鞠躬。

　　·

　　陆跃然一直鞠躬到主持人走上来，他才跳上升降机下台。

　　导演的助理在升降机下面等他，准备第一时间告诉他他可以留下来参加最后返场环节这个好消息。

　　然后，导演助理就看见——
　　升降台还没有完全降落，陆跃然已经自己从台上跳了下来。

　　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陆跃然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然后，直奔等在暗处的一个高大男人。

　　陆跃然扑向封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封维，封维！”陆跃然勾住封维脖子，“我是不是做到了？！我有没有给你丢脸？！”

　　钓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