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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所以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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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见江画脸色突兀地变了一下，还没看清是什么神色，就见她敛眸抿唇，有些悲伤。
“你我是姐妹，在逸君哥的成人礼上这样争执未免难看，我也不想和你再争了。”
江画对林逸君带着歉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大厅。
众人还在议论，林逸君皱眉跟在江画身后出了大厅。
离开众人的视线，江画速度就快了许多，林逸君小跑着才追上她，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时有些惊讶。
“你生气了？”
“不是。”
江画回想刚刚的晚会，并没有看到裴宇扬的身影，面色变得更沉。
“我有点急事，先离场的话，希望表哥不要生气。”
“什么事那么急？”
让她匆匆扔下还在造谣的江雨兰，只留下那么一句话就走。
林逸君看江画抿着唇皱着眉，不愿说又焦急的样子，最后抬了抬眼镜，说：“那成人礼我要两份。”
“行。”
林逸君停下，看着江画出了林家的大门。
江家的车没过多久就开了。
江画看了一眼定位。
离学校不远，是一个老式居名区的边缘，江画记得那个地方监控很少，设备也很陈旧。
她能记得是因为这片区是在小公寓的旁边，上面很多地方都有拆的标志，相比新建的小区而言，晚上这片地方几乎笼罩在黑暗中。
她和司机说了地址，眉头却越拧越紧。
这片地旁边就是公寓所在，相对而言公寓的小区离学校更近一点。
如果司衍想跑的话，跑到小区里比跑到这片地方容易得多，裴宇扬他们想堵人也堵不到这里。
无论怎么想，他们到这里都不合理。
*
司衍坐在地上，是靠墙的角落，头也靠着墙，半阖着眼睛看着面前混乱的人群。
唯一的路灯已经熄灭了，角落黑的不见五指，胡同里仅剩的光芒是月亮洒下的，微弱得可怜。
没人注意到挨打的早就换了一个人。
司衍轻轻喘着气，嘴角有些铁锈味，他唇边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他声音早就哑了，模仿着裴宇扬的语气，说：“接着打，出了事老子担着。”
那群人就不管手底下的人声音嘶哑的求饶，拳打脚踢，直到人渐渐没了声音。
“扬哥，要不就这样吧，我看他都出气多进气少了。”
黑暗中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司衍坐在角落，一行人就连他的轮廓都看不清，而蜷缩着的裴宇扬，将自己的头紧紧地护住，也没人看得到他的脸。
裴宇扬的防卫姿势很标准，要害都被护住了，司衍对这样的伤势很熟悉，便知道裴宇扬的问题还不大。
“继续，这个垃圾刚刚打我有多狠，你们就用多大劲。”
*
江画到的时候，胡同里的暴力行为还在继续，她眉目带着厉色，冷声斥道：“停手！”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惊到。
包括司衍，他眼睫颤了颤，看着那群人因为江画的出现而迅速分开。
江画走到蜷缩着的人面前时，才发现这不是司衍，而在场的其他人，视线均不知所措地看向那个黑暗的角落。
她走到那个墙角时才看到这里坐着一个人。
此时司衍也仰头看着她，江画透过黑暗，好像与那双很黑的眼睛对视了，良久不动。
她很快移开视线，问其他人，“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们在干什么？”
奇怪，离谱。
为什么挨打的是裴宇扬，而坐在这里休息的是司衍？
一行人在黑暗中互相看了看对方的身影，默契地没有出声。
胡同里安静得诡异，夏日晚上的蝉鸣尤其响亮。
半晌江画嗤笑一声，“不说？我相信你们父母对这件事也很感兴趣。”
又安静了一会，才陆陆续续有人开口，“是司衍先挑衅我们的，我们只是给他个教训而已。”
“是啊，我们只是给他个教训。”
“扬哥也只是带我们来的，江画你别迁怒他。”
一行人做不到出卖裴宇扬，也知道出卖他不会有好下场，便将责任分担在每个人的头上。
江画脸色怪异起来。
“那你们为什么要打裴宇扬？”
“我们……”
“卧槽！”
江画打开了手机的电筒，照亮了已经陷入半昏迷的人。
也照亮了胡同口匆忙赶过来的年级主任。
江画看了一眼身后坐着的司衍。
“还不起来？”
司衍靠着墙站了起来，垂着眸，像做错事了的小孩。
其他人都是一脸懵逼，而年级主任脸上带着抑制不住地怒意。
“你们好样的！好样的！”
年纪主任把视线放到江画和司衍身上，面色稍缓，“你们先过来吧。”
看样子，似乎是什么都知道。
江画小声问：“你告诉她的？”
司衍轻声嗯了一声，“之前裴宇扬他们总盯着我，我就和老师说了一下。”
司衍这么说，江画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神色越发怪异起来，看着躺在地上惨兮兮的裴宇扬，有种发现自家小白兔是会咬人的怪异感。
年级主任给现场拍了照，又给除了江画之外的人一人一个面部特写。
拍完了她才感到不对劲，看着裴宇扬半天。
“裴宇扬不是主谋吗？怎么成这样了了。”
她脸色又沉了一分，压迫感极强地看着其他四个人。
但他们到现在都是一脸懵，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司衍率先开口，“他们本来是要‘教训’我，但中途他们起了口角，好像是他们不满裴宇扬很久，就爆发冲突了……”
他说着似乎是心有余悸，“如果没出意外，那样的就是我了……”
年级主任看着其他人的眼神越发的冷。
这个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纷纷辩解。
“不是的老师，我们没发生口角。”
“我们和裴宇扬没矛盾，我们只是来堵司衍的。”
“一定是司衍的阴谋！”
“我们和裴宇扬关系可好了。”
一句句辩解极为苍白无力，就连他们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挨打的就从司衍变成了裴宇扬了。
“你们当我是傻子吗？”
年级主任扫了他们一眼，但看着伤的很重的裴宇扬，还是先给裴宇扬家长打了电话，又叫了车给人送去医院。
上车时其他人还想跟着上车，却被年级主任拦住了。
“你们回家反省，这次的事情等开过会之后再决定给你们什么处分，等会我会把事情告诉你们班主任和你们家长，现在你们就不用跟着了。”
一行人脸都白了，只看着出租车朝外头驶去。
*
裴宇扬被老师带去检查了，司衍坐着任由医生帮他处理伤口，却莫名不敢看江画。
他一只完整的手不自在地捏了捏衣服的拉链，眼睫也抖得厉害。
司衍不知道江画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他导演的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只觉得大概是不会好的。
但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紧张。
“好了，伤口注意不要碰水，记得按时换药。”
医生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没赶他们走，因为晚上后面没人排队，但也没再管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了。
江画看着明显露出紧张的司衍，绕有兴味，带着人出了诊室。
裴宇扬的伤有些重，虽然不需要手术，但要花费的时间也不少，那边还忙的很，江画确定年级主任不会突然出来以后，才说。
“我想想。”
“你知道那里有个死胡同？”
司衍抿唇，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那里没有监控。”
司衍再次点头。
“那个灯也是你弄坏的？”
司衍顿了顿，回道：“差不多，我之前踩过点。”
看着一点不瞒着自己的司衍，江画笑了。
她问系统，“你知道你的小可怜有这么厉害吗？”
系统没有先回答江画，而是先义正言辞地反驳了她，“首先，这不是我的小可怜，是宿主你的，其次，这是聪明！小可怜要是不这么做，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他了！”
司衍见江画不说话，神色渐渐沉寂下去。
“你要是接受不了，我可以马上搬离你的公寓，以后也不会再烦你，江家的助学金我也……”
江画回神，打断了司衍，扬了扬眉，“我要是接受不了，刚刚就可以揭穿你。”
司衍的眼睛几不可见地亮起来了一点，他看着江画继续说：“而且这一切只是建立在裴宇扬真的会找人堵你的基础上对吗？”
江画照搬了系统的话，“你这是聪明，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躺在床上的就是你了。”
司衍眼前好像突然亮了一下，像炸开的烟花一样绚烂。
“而且归根究底还是我的错，要不是我……”
这次轮到司衍打断江画的话了，他笑起来，眉眼舒展着极为好看。
“不是你的错。”
他说：“不是裴宇扬也会是其他人，总会有人看不惯我，裴宇扬只是个契机而已。”
江画被司衍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
她没见过司衍这么舒展开朗的笑，只见过他矜持的浅笑，恍惚间她听到烟花炸开的声音。
系统在耳边滴滴地响，“小可怜幸福感加五，宿主你摸到了小可怜最敏感的点了哦，不过系统是不会告诉你这个点是神马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