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冤大头苏格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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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正襟危坐。
身边是捧着早餐挤进几人中间的赫丝特。
“我好害怕，可以过来跟大家一起吃吗？”
她问。
“不可以。”
“不可以。”
苏格兰倒吸一口凉气。
出现了！波本和莱伊异口同声了！站在同一战线上了！
被拒绝的少女撇撇嘴，又要落泪。
“没事的，一起坐吧。”老好人苏格兰挪挪凳子，给赫丝特让出了一个位置。
“你真好。”她吸吸鼻子，将半凉的格雷派饼和热可可放在桌上。
她双手捧着热可可，战战兢兢的抿了一口。
“钱还我。”波本将手伸到她面前。
“噗——咳咳咳咳——”她被呛的满脸通红。
这太不绅士了！
她瞪着眼看向他。
后者满脸认真的对上她的视线。
“什么钱？”她装无辜。
“昨天我的钱包里有十九万，买门票花了一万六，剩下的全被你偷了。”波本平静的叙述着事实。
苏格兰瞪大眼。
“赫丝特·莱恩。”大概是看出苏格兰的不解，莱伊接上话：“三年前开始活动于世界各地的女大盗，前几天不幸在美国落网。”他说着，将手机推到桌面中间，屏幕上显示着她的国际通缉令。
“ICPO的红名单中，她排第一个。”
社会性死亡了啊！
赫丝特慢吞吞的切着格雷派饼。
“不是的。”她终于想好一个说辞，焦急的抬起头摆摆手，“我金盆洗手了，真的。”
“那为什么要加入组织？”波本仿佛在逼问犯人。
“因为我没有自保能力，所以才求组织收留我，作为交换，组织需要我的时候，我要随叫随到。”她说谎不打草稿，“不过现在组织并没有给我安排工作，也没有给我钱，所以昨天才偷了波本一点钱，今下午我就去找个地方打工，等我赚够了，我一定会把钱还你的！”
好励志啊！
被全球通缉的小偷，在日本竟然沦落到要去打工，而且承诺会还钱。
苏格兰觉得自己都被她感动了。
“最后一个问题。”波本冷眼看向她，“你跟琴酒什么关系？”
“……”赫丝特一怔。
果然有问题。
波本眯起眼。
被三双眼睛盯的有点不舒服，她缩缩肩膀，往后挪了挪。
“他……”她嗫嚅着唇，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思索半天，她一闭眼，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他是我爸爸。”
三人：？？？
“别说谎。”波本面色不善的敲敲桌子，“昨天你叫他Gin哥的。”
Gin和阵的日语发音一样。
赫丝特捏了把冷汗，低下头酝酿了一下情绪，再抬头时，已经眼泪汪汪了。
“他之前在英国你们也知道的吧？”她眨眨眼，“他还是个孤儿的时候，我妈妈收留了他，然后他跟我妈妈发生了关系，妈妈怀孕后，他一声不吭的就来了日本，妈妈生下我没多久就病逝了……”
她说着，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抽泣起来。
“他对我们不管不问，我为了维生只好开始偷东西，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做坏人呢？”
“其实我也不怪他，我出生的时候，他也就十几岁的样子，那个年纪懂什么啊，责任什么的，他肯定不懂的。”
她抬起头，蓝汪汪的大眼睛颇为无辜。
“前段时间，我被ICPO抓住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找他求助，他这才把我接到日本。不过面对外人的时候，他让我叫他哥哥。”
幸好长了这幅幼丨齿模样，让她撒起谎来都底气十足。
赫丝特自己都快信了，但三人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琴酒年龄看上去三十左右，这个赫丝特看上去十五六岁，如果说十几年前在英国有个私生女，似乎也说得过去，而且两个人发色很相似，如果说有血缘关系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我、我说完了，我可以吃早餐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太可怜了。”苏格兰叹声气，掏出钱包取出一张卡，“可以暂时花我的钱，欠波本的钱我先帮你还。”
“谢谢你。”赫丝特眼泪汪汪。
苏格兰最好骗！
她接过卡，妥帖的放进衣服口袋里。
波本内心在咆哮——
明明还疑点重重啊？你怎么就信了啊？你就是这么做公安的吗？诸伏景光？
虽然内心波涛汹涌，但他面上根本没有任何表示。
“有点凉了。”赫斯特戳着面前的格雷派饼，郁闷的说道。
“那就热一热再吃好了。”莱伊从她面前抽走盘子。
她心中警铃大作——
开始了！第二轮审讯！
她只觉得自己像个被关在牢房中作恶多端的犯人，三双眼睛目光灼灼，真是如坐针毡。
“你住在这个地方，是什么用意？是琴酒给你安排的吗？”莱伊说话很慢，但是却威慑力极强。
“对，他说有什么事可以找你帮忙。”赫丝特低头抓着裙角，局促不安的说道。
“为什么是我？”
“因为……”她微微抬头，偷瞄着三人的表情，“他说你有女朋友，也不喜欢幼丨齿，不会对我下手。”
这句话说完，白净的脸蛋已经全红了。
波本+苏格兰：什么意思？我们没有女朋友就会对幼丨齿下手了吗？
“最后一个问题。”莱伊手肘撑在桌面上向她靠近，“你有什么能力，可以为组织所用？”
仅仅是作为小偷技能的溜门撬锁而已吗？在他看来，这种技能还不足以让组织冒大风险从ICPO手下保她。
她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说自己听力好这件事，但想到撒谎要真真假假，所以便将到口的话吞了回去，转而换成模棱两可的回答：“我的开锁技术真的很好。”
藏在桌下的双手握成拳头，背脊下意识挺直，眼眶中瞬间蓄起水雾，连嘴角的弧度都变得微微向下，似乎面前的三个男人质疑了她最引以为傲的技能，一副急于为自己辩白的样子。
“有多好？”莱伊面无表情追问道。
她环视四周，最终视线定格在停在一旁的自行车上。
车子靠着路灯杆，座椅和灯杆被一条两指粗的铁链锁在一起，锁头足有半个砖头那么大，抡到人脑袋上肯定能瞬间去世。
“看着吧。”她撅撅嘴，拿着叉子走了过去。
一手捂着锁眼的位置，另一只手飞快的捏着叉子凑上前，众人只看到她的手指微动，下一秒，锁眼已经被捅开，她微微昂起脑袋，像一只等待夸奖的小动物。
不过在座的三人没人夸她就是了。
她坐回原位：“怎么样？还行吧？”
话音刚落，高中生模样的男孩提着一兜早餐从她身后快速掠过，看到被打开的锁链时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咦？我忘记锁车了吗？”
赫丝特一缩脖子，双手合十一副求饶模样：“别揭发我。”
三个男人飞快的交流了一下视线。
她今天说的话——全部存疑。
……
这顿不怎么愉快的早饭吃完，他们终于放她离开。
临走前，波本还沉着声威胁道：“尽快打工把钱还给我，不然我会报警。”
赫丝特内心在咆哮：你们不是□□吗？各位大哥？□□怎么能把报警这种话挂在嘴边啊！业务能力也太差劲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两个公安加一个FBI视为重点监视对象的赫丝特，真的认认真真地开始找工作了。
当天下午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适合她的活，垂头丧气地回到住处时，路过早上吃早餐的法国餐厅，正见到漂亮的女老板在收拾室外桌椅。
“啊，我来帮忙吧！”赫丝特热情地迎上去，帮女老板收起遮阳伞，随意问道：“美女姐姐不打算雇个店员吗？我看什么都是你一个人做，很辛苦的。”
“最近正打算招一个呢。”女老板笑着回答道。
赫丝特瞬间双眼放光——
“我我我！您看我怎么样？”
没等老板回应，她立刻喋喋不休地说起来：“赫丝特·莱恩，今年十九岁，完全不用担心雇佣童工之类的这种事情，你也看到我是外国人，所以对欧美那边的饮食还是比较熟悉的，甜点啊什么的我都会做，我正在找工作，有住处，时间很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在店里蹲守，我还练过几年空手道，当你的保镖也是可以的呀！”
她越说越激动，直到最后甚至开始眼泪汪汪。
“听起来不错。”女老板笑眯眯的，“我叫欧维拉，来我店里工作吧。”
……
西欧某处。
公寓逼仄的空间中泛着酒气，电视屏幕闪着荧光，正播放着一场足球比赛，窗帘被微风轻轻吹起，厨房的水龙头似乎没有关好，正淅淅沥沥地滴着水。
“完全是醉鬼模样。”
推门进来的是个黑发年轻人，一身日本武士打扮，腰间的佩刀被他解下立在门边，他走上前一把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瞬间充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长沙发上瘫软着的男人哼哼唧唧地坐起来，踢到了一旁的啤酒罐，发出‘喀拉’一声轻响。
“次元。”武士见一人已经醒来，便走到另一个瘫软在单人沙发上呼呼大睡的身影旁边，毫不留情地揭开了他盖在脸上的帽子。
“啊……眼睛要瞎了。”
被称作次元的男人一把抢回帽子，不悦地嘟囔着。
“你们让我监视的赫丝特·莱恩……”武士嫌弃地拿脚踢开满地的啤酒罐，勉强清理出一片空地，敛了敛衣袍坐下：“她果然跟那个法国伯爵后人搞好了关系，已经自告奋勇去她的餐厅打工了。”
“让你监视赫丝特·莱……”次元迷迷糊糊的重复着，说出这个名字后，顿时宿醉全醒：“谁让你去监视她的？！”
武士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鲁邦三世。
“次元。”鲁邦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晃着，“那个赫丝特啊，已经插足我们的生意很多次了，上次我抢了她看上的埃及艳后手杖你也对我大发雷霆，听到我把她送进监狱更是一副马上就要收拾家伙去劫狱的样子……”他挠了挠发痒的眉梢，夸张地长大了嘴巴：“哦——我知道了，莫非，她是你的小情妇吗？”
没等次元大介反驳，他立刻捧着心口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你抛弃我跟五右卫门，找了个那么小的女孩子吗？”
“次元。”被称作五右卫门的武士也满脸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她太小了，你太禽兽了。”
“什么？”次元大介气冲冲地将帽子盖在脑袋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是情人的话……”鲁邦敲着下巴思索着，“难道是……女、女儿吗？”
次元突然停顿的动作似乎证实了他的猜想。
“啊——————！你的女儿已经那么大了吗！次元！！！”鲁邦瞬间拉高声调。
“意料之外。”五右卫门低声附和道。
“也、也不是！”次元大介站起来，一脚踢开散落在地上的啤酒罐，“但是差不多……总之！你们不要再找她麻烦了。”
“喂——次元！”鲁邦追上正欲离开的次元大介，双手扒着门框作出一副可怜模样：“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们吗？”
“别管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冤大头苏格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