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叹长生》同悲万古尘

14、恍恍惚惚，菌子中毒

　　自梁高进入民调局，孙德胜便慢慢将大权交由梁高打理，并任命梁高为副局长，自己则是慢慢闲散下来，开始适应退休生活。
　　直到有一日，有人打着云南巫祖的名号再现，在边境之地大肆传教，同时离奇之事频发。这件事自然上报到了民调局，杨枭主动请缨，孙德胜便安排二室调查，我与杨枭辅助。
　　但奇怪的是，孙大圣居然要亲自“监察”，还要携家眷一同前往。众人虽然疑惑，但也没人质疑局长的决定。
　　直到上了飞机，我才问大圣原因。这货居然哈哈一笑，贱兮兮的对我说:“不是我说，辣子，咱们这是要去哪？”
　　我莫名其妙，只见大圣又对我说：“云南是什么地方？旅游圣地啊，说起来这些年我还没有正儿八经陪一一和小舞去旅游，唉，难得现在有梁高坐镇，又可以公费，你说我为什么不带上一一和小舞？”
　　我简直无语了，合着这胖子就是出来玩的，一人不够，还要带上老婆孩子，还是这么明目张胆。
　　我被大圣逗乐了，说到：“云南缉毒还没让你玩够啊？别忘了你是监察。”
　　大圣嘿嘿一笑，凑过来说到：“不是我说，辣子，其实啊我早就托老郑打听过，那个什么巫祖再现根本就是个幌子，就是当地新势力的毒贩子为了不让当地居民靠近□□窝点搞出来的鬼话，这个任务其实就是缉毒，抓几个毒瘤子，没什么难度，搞完了就能名正言顺的旅游了。到时候你也来陪陪小舞，咱哥俩好好在这个充满回忆地方喝两壶，顺便祭奠祭奠你的那几位人民解放军战友......”
　　我听大圣提起死人潭，一时间悲从中来，我叹了口气，应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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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飞机，邵一一和小舞就先去当地溜达了，大圣随我、杨枭和二室各成员一同深入热带丛林去缉毒。
　　......
　　这次任务果然没什么难度，一路上我和杨枭压根就没有出手，大圣也溜溜哒哒就像在逛自家后花园。
　　虽说没有难度，但是要活着抓到一个团的毒贩子也着实花费了不少精力，现在又是初夏，热带丛林生长旺盛，很快我们就被各种娇艳的果实和萌萌哒的野生菌给吸引住了。
　　大圣本就五十多了，再加上他的体积，随意走走就饿的不行，现在简直是眼冒金星，就差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我拍了拍大圣，有点好笑，说到：“大圣，这是野生的，不是什么姬松茸猴头菇，你要是真想吃，晚上我陪你逛逛集市，现在就不要试毒了。”
　　几十年前我来云南缉毒前就被突击补习过各种野生菌和野生果子的知识，深刻了解什么叫醉生梦死，我本来还想给大圣科普一下，结果看见孙大圣撇撇嘴，有点不满，说到：“不是我说，辣子，野生的才好吃！野生的才鲜！再说了，这不是有老杨吗？”
　　杨枭被点名，腼腆一笑，说到：“我毕竟出生在这里，又活了两千多年，这点知识还是有的，你们就照我说的摘，绝对安全。”说着便随手掏出纸笔画了起来。
　　众人全都围了上来，在杨枭的鉴别下很快装了几大背包，然后满足的回到了落脚的驿站。
　　很快，孙大圣就架起来一口大锅，开始煮野生菌的火锅。
　　我们说说笑笑，吐槽这次毫不相干的任务。杨枭似乎也来了兴致，老婆前老婆后的说个没完，孙大圣也不甘示弱，居然开始和杨枭争论谁的老婆更漂亮更完美，听得我汗颜。其他二室的调查员也异常兴奋，手舞足蹈煽风点火，尤其是熊玩意儿，嚷嚷的声音堪比发动机。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直到有人喊了句什么什么万岁，然后开始脚步虚浮的打转，像是看见了什么，又是挥手又是招手，像极了发酒疯。
　　我的思绪也开始混乱，隐约间想到了什么，却又死活想不起来，摇头晃脑了半天才茅塞顿开，我赶紧转头去找杨枭，他的脸色异常难看，胡乱从怀里抓了把丹药塞进嘴里，稳定了心神后开始在火锅里翻找起来。
　　我感觉我的世界里突然变得花花绿绿，凭空出现了好多从没见过的小东西漂浮在我周围，这些小东西妖艳，轻灵，我就像是掉入了童话世界的王子，一脸好奇的想伸手去抓。
　　直到杨枭大声质问的声音让我打了个激灵。
　　“这个暗红色的菌子是谁放进来的？”
　　杨枭夹着一个菌子，脸色阴沉，鬼气萦绕左右，说出的话顿时有了鬼道教老祖的气势。
　　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回了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杨枭估计也觉得相当没面子，堂堂鬼道教老祖，居然被一个菌子放倒了，加之气急攻心头脑混乱，杨枭居然把傀儡放了出来，再次逼问是谁偷摘的。
　　杨枭这一闹，刚刚飘飘欲仙的感觉顿时消失了，我只感觉头痛欲裂，虽然小精灵还围着我打转，但我实在没心思去管是谁偷摘的，当下就扶着头，忍着翻涌来的眩晕之感对杨枭说到：“老杨，别管是谁了，这个毒有办法解吗？”
　　杨枭看了我一眼，丢掉了还夹着的菌子，故意慢慢悠悠说到：“死不了，就是让人体验一把醉生梦死罢了。”
　　我松了口气，民调局要是因为菌子中毒死了人，那还真是......贻笑后世了......
　　杨枭也不想管我们了，自己找了块地开始打坐调息。我本来还想找杨枭要个解毒丹啥的，但看他自己也不好受的样子，也没有再去打扰。
　　我摸了一把白发，看着飘飘欲仙的众人，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清醒还是该叹息自己头痛欲裂。
　　小精灵非常不识趣的在我面前蹦哒，就算我闭着眼，花花绿绿的世界和曼妙的小精灵也在我脑海里不停转悠，头痛欲裂的感觉又折磨着我的意识，熬得我恨不得开山劈地。
　　当我终于适应了眼前花花绿绿的画风，就见一个雪白的身影闯了进来。这人白衣白发，连头发都是雪白，他与童话世界格格不入，面色淡然，嘴角却擎着讥讽，不是吴仁荻又是谁。
　　我拍了拍孙德胜，扭着他的脸去看吴仁荻的方向，狐疑的问到：“大圣，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吴仁荻？这也是幻觉吗？这幻觉也太狠了吧，幻谁不好，偏偏幻了吴仁荻......”
　　我虽然意识模糊，但还是能思考，吴仁荻都消失好几年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看我的笑话。吴仁荻就算跟来，那也是照顾邵家母女俩的，出现在这，不合情不合理，鬼才信！
　　孙德胜被我这么一折腾，清醒了许多，他拍了拍自己又揉了揉眼睛，瞪着豆豆眼拼命看，半晌才对我说：“辣子，不是我说，这是什么菌子，怎么还能致幻活人？不对，是致幻噩梦！辣子，你去确认下是真是假......”
　　我翻了个白眼，任由孙德胜躲到我身后。我看着“吴仁荻”一步步朝我走来，他脸上的讥讽之意也越来越明显。
　　比起只有模糊轮廓与身姿的小精灵，眼前的“吴仁荻”真的是细致的可怕，不仅表情到位，就连随风摆动的衣角和发丝都细致入微，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要脱口而出的嘲讽。
　　我被震慑的退了一步，孙大圣也吓了一跳，他抓了一把眼前转悠的小精灵，呲牙一笑，对我说：“辣子，不是我说，抓老吴！抓不到就是假的！这些幻觉没有实体！不可能抓到！”
　　我当时也是脑子不清楚，居然只是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意识到眼前的孙德胜有多不靠谱。
　　我看着“吴仁荻”在我面前站定，他扫视了一圈，最终将无奈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而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在他开口嘲弄之前，眼疾手快的朝“吴仁荻”衣领抓去。
　　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也惊到了“吴仁荻”，我还没抓到，就觉得手再难进分毫。我顺着目光一看，原来是“吴仁荻”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脸色发黑，又似有嘲弄之意。
　　“吴仁荻”也没开口讥讽，就那样皱着眉，欲言又止。
　　我只觉头痛欲裂中炸了根弦，十分不爽“吴仁荻”这样居高临下的打量我。我冲着“吴仁荻”嘿嘿傻笑了一下，在他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反手就朝吴仁荻扇去。
　　还真被我扇到了，“啪”的一声脆响，我心满意足的收回爪子，顺带抽回另一只爪子。
　　其实我还真不是色胆包天要扇吴仁荻耳光，单纯就是小精灵在我眼前晃的心烦，我都嫌烦吴仁荻就更不用说了，所有我才要去抓小精灵。至于吴仁荻，我怎么可能抓得到！
　　脑子浑浑噩噩，真真假假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我捧着抓“小精灵”的手，有些得瑟的在大圣面前打开，说到“大圣，你不是说小精灵抓不到吗？”
　　打开一看，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我有点疑惑，抬头看了眼“吴仁荻”，才后知后觉想起刚刚好像无意扇了“吴仁荻”一巴掌。
　　“吴仁荻”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他往我这边迈了一步，眯起眼似笑非笑，从头到脚打量我。
　　我被看的头皮发麻，完全没注意到杨枭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孙德胜也是被吓住了，但很快他就嚷嚷着“假的假的！老吴才不会出现在这里！辣子削他！让这假扮吴主任的蠢菌子知道厉害！......敢糊弄你孙爷爷！我呸！......”
　　我转念一想，越发肯定眼前这个“吴仁荻”就是个幻觉，要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扇得到！就连上善大和尚都求而不得的耳光，我能扇到个屁！就算我真扇到了真人，也早就被吴仁荻送去轮回了！
　　逻辑一通，本就乱成一团的思绪更纠杂了，意识一乱，我就找不到北了。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吴仁荻”的打量，学着本尊刻薄的语气说到：“我知道你就是菌子的幻觉，也真难为你用吴仁荻来膈应我。”
　　“吴仁荻”冷哼一声，满脸似笑非笑的说到：“觉得我是幻觉？那说说看，我怎么膈应你了？”
　　我一愣，不自觉退了一步，疑惑着小声对大圣问到：“大圣，幻觉会说话吗？这语气还别说，简直一模一样。”
　　孙大圣也是来了脾气，以往谄媚赔笑的屈辱被我刚刚的一巴掌给扇到九霄云外，虽说是假的，但难得扬眉吐气，所以他现在简直是容光焕发，连带着看着花花绿绿的童话世界也顺眼了几分。
　　大圣嘿嘿一笑，说到：“辣子，不是我说，菌子致幻是因为毒素针对神经，能够看见自然就有可能听见！别被吓到了，兄弟我曾经可是缉毒警察！什么毒不清楚！......”
　　听大圣这话，我也多了份底气。我本就头脑欲裂，自然没心思陪一个幻觉拉长拉短。我看着十分不耐烦的“吴仁荻”，脑袋一热，一股无名的情愫弥漫心头，所以我决定发泄一下这些年积压的负能量。
　　我反问到：“那我问你，你给我种子和长生，是不是单纯一时兴起？”
　　“吴仁荻”一愣，皱起眉，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些。
　　“因为我欠你太多，所以你觉得我不敢忤逆你的意思，嫌我烦什么都不教又嫌我弱，见死不救逼我成长，又怕自家邵家姑娘被猪拱了非要拉我去相亲，现在种子种子不理想，邵一一也嫁给了孙德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所以干脆消失？”
　　“还说什么我是你留给民调局的最后一点念想，现在你被大圣绑死了，也没见你念想过民调局。”
　　“把烂摊子丢给我还要我照顾邵家，是不是等大圣走了，我满世界找你，你还会嫌我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让我和邵舞相亲！”
　　“我现在特羡慕火山，有广仁大方师这样的师傅陪伴，你几年见不着一回！见到了除了说我是韭菜就是看戏，要不就整个考验讥讽我。”
　　“你说你是不是膈应我？”
　　......
　　我冷哼了一声，打量着眼前的“吴仁荻”，又补了句：“你说你是真的？那你来干嘛？”
　　......
　　......
　　......
　　我还没等到“吴仁荻”变脸色，就看见大圣竖着大拇指对我比划，弄得我有点难为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夺命连问让假“吴仁荻”不攻自破，我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童话世界，难得心情好了起来。
　　突然我听到一声响声，就见杨枭脸色异常难看的消失在了血雾中，我一脸莫名其妙，完全想不通杨枭为什么要用血遁......
　　大圣似乎明白了什么，满脸错愕，全身一僵，哆哆嗦嗦就往后退。
　　我的脑袋一团乱麻，还没理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吴仁荻”似笑非笑的说到：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我扫了一眼“吴仁荻”，冷哼到：“你又何时了解过我？”
　　我知道我现在的做派十分“吴仁荻”，这些年大圣也吐槽过几次，但不得不说，在威胁中自身的气场确实可以起到震慑作用，尤其是刻薄的性子，可以说是吴仁荻唯一教会我的保命手段。
　　显然眼前的“吴仁荻”十分意外，他斜视了我一下，冷笑到：“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
　　“吴仁荻”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笑着打断了，我学着本尊的语气说到：“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又不是你爸爸你又不是我儿子，你委屈，我为什么还要看你的脸色？’”
　　我现在脑子混乱，思来想去，反正眼前是个冒牌货，那我还怕个屁！该打打该骂骂自己舒服了就行！只要大圣不落井下石，谁都不知道！
　　“吴仁荻”果然立刻黑下脸来，他又打量了我一阵，像是重新认识了我一样，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好，很好！”
　　“吴仁荻”随即又向大圣勾勾手指，眯起眼问道：“孙德胜，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孙大圣这会已经退出去好远，被点名，浑身一个激灵，硬着头皮哈哈一笑，赔着脸说到：“那个，吴主任，辣子菌子中毒了，说话不过脑真的无意冒犯您，我...我...我什么也没说不是吗，您大人大量，辣子也鞠躬尽瘁这么多年了，能不能酌情处理......”
　　“我怎么记得有人说我是傻菌子？还对沈辣表示赞同？”
　　......
　　看着大圣嘿嘿的赔着脸傻笑，我就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奇怪，不过看到大圣被幻觉吓到魂不守舍，我二话不说，拔出罪罚双剑就准备扑过去。
　　“吴仁荻”翻了个白眼，“嗖”的一下就消失在我面前。
　　我迷惑的四下张望，却听见大圣杀猪般的叫声，我回过神，就看见大圣臃肿的身体砸进了土里，我一惊，没想到幻觉居然还能攻击人？当下浑身发凉，摆出戒备的姿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我确实是一时兴起，但从未后悔。”
　　......
　　这个声音是从我身后响起，我被吓的一激灵，慌忙转身，却看见“吴仁荻”正居高临下的打量我。
　　我赶紧后退几步，举着双剑，满脸迷惑，思绪纷飞。
　　“至于我为什么来，你不需要知道。”
　　......
　　“你也确实是我留下的一点念想，以前是，现在也是。”
　　......
　　“你也不用觉得自己没用，这些年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你是唯一活着的一个。”
　　......
　　“吴仁荻”每说一句，就向我走来一步，他的每一步像是踏在我心上，一股无法言语的滋味弥漫心尖。
　　我痴痴傻傻的看着他向我靠近，全然忘记了自己冒犯了某个不得了的人。直到他在我面前站定，我才簇眉，完全不知道现下是什么情况。
　　“吴仁荻”看着我迷惑的样子，“啧”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说到：
　　“我确实不够了解你。”
　　“但是有些事，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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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在思索这几句话，顿感肋下一阵剧痛，我吃痛的叫了一声，抬眼就看见“吴仁荻”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片刻，我就感觉我的意识飞远，眼前一黑，笔直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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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我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头脑清晰多了，眼前也没有了花花绿绿的童话世界和飞来飞去的小精灵。
　　孙大圣和二室的调查员整整齐齐的躺在附近，二室的调查员倒还好，大圣却是被裹得跟个粽子似的，邵一一和邵舞揉一下大圣就杀猪般叫一声，我好奇，爬起来去探望大圣。
　　孙德胜看见我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神采奕奕的，一下子就哀嚎了出来。
　　“哇，辣子，呜呜......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老吴下手真是不留情啊，呜呜......你看看你，屁事没有，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现在身上却没一块好骨头！......”
　　我脸一黑，心想你还不是活该！
　　我又不傻，清醒过后立马明白了我冒犯的是真吴仁荻，顺道还成为了首个扇了吴仁荻一巴掌的神人......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尤其是现在毫发无损，鬼知道我有多慌。
　　我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大圣的哀嚎，没好气的说到：“要不是某人接了驿站老头递过来的调味菌子，我们何至于沦落至此啊？”
　　大圣一个哆嗦，哈哈一笑，打着哈哈说到：“辣子，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咱中毒都得怨那个老头，他自己没事，却让我们民调局的兄弟大梦一场，太恶毒了，回去我就让老杨整整他......”
　　“原来是你啊，我说火锅里怎么多了几个毒菌子......”杨枭笑得一脸明媚，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孙大圣浑身一颤，又笑着打了个哈哈，企图插科打诨绕开话题。杨枭也不恼，他腼腆一笑，继而腼腆的说到：“确实是该让那个老头付出点代价......”随即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我叹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看向杨枭，说到：“那个老杨，你当年躲避你舅舅的藏身处，能告诉我几个吗......”
　　然而杨枭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云淡风轻的说了句：“不需要。”
　　我顿时就蔫了，苦着张脸，哭笑不得。
　　也是，吴仁荻要杀我，躲那都一样，都是必死无疑。
　　孙大圣看着我比哭还难看的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呲牙咧嘴的抬手拍了我一下，说到：“不是我说，辣子，老吴要是舍得杀你，你早死了，还轮得到你跑？”
　　大圣顿了一下，一脸幽怨的又说到：“你看看你，只是被打晕，再看看我，我可是被老吴翻来覆去折了全身骨头！老吴当时说了什么？‘这些年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你是唯一活着的的一个。’啧啧，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是不信都不行了。”
　　我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还当着老吴的面要吃喝嫖赌打老婆呢，怎么也没死？
　　杨枭也一脸怪异的看着我，顺便补了几句：“吴主任向来都是睚眦必报，我还真是羡慕你，也不知道吴主任看中你哪里了......”
　　我皱起眉，怎么感觉听着听着越来越不对味？我还没思索出什么，就又听杨枭惋惜的说到：“吴主任也真是舍得下手，要是我老婆，我定然哄着供着，几句神志不清的话又算什么？......”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恋童癖吗？”大圣哈哈一笑，又眨了眨眼，故作矫情的说到：“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哈哈哈哈......”
　　......
　　我他妈总明白这俩货在讨论什么了，你大爷的，孙德胜，我谢谢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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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不是又到了云南一年一度的试毒大会吗，脑袋一热，开了这个小短片。然后我发现我写文很不纯粹，永远都是边搞笑边感动的那种，菌子中毒小短篇一发完。CP勉辣yy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