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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要他永生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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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不知是第几缕阳光透过窗帘将我叫醒,抬头一看,已经下午三点。
我揉了揉头发,居然没有宿醉的头痛,有的只是彻头彻尾的清爽。
姜霓的那些话多少有点中二但话结果没错,虽然我还没发现它的原理。
吃过算是午饭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以及随身物品,首先是证件,姜霓为我在里约伪造了一个身份,名叫姜楚。
刚听到这个名字时我有些不解,姜楚,我将这两字写在纸上,单从名字看,它天格属水,零暗,凶,有日没黄昏,四顾茫茫,神哭鬼嚎之象,而且运数凶恶至极,我刚讲到这就被她一把撕了纸。
“凡事没有一帆风顺,我们要绝处逢生。”她看着我的眼睛格外明亮“别人取名喜欢一顺到底,而我偏要剑走偏锋,踩着荆棘往高处走。”
国内那边也传来了日山爷爷的消息,他将我在国内一切所有的行踪全部掩盖的一干二净,包括现在里约,姜霓也将我所有的痕迹底子全部处理妥当。
临出发前我将一块怀表塞进姜霓的手里:“这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帮我拿好,一切结束后我会带着胜利将它带回。”
“好。”姜霓郑重其事的将怀表放了起来。
其实这表本身并没什么价值,只是里面存放着一张照片,一张泛黄的,我与他的合照,在爷爷家大院门前,族长与我,唯一的合照。
出发后我坐在车里大脑有些放空,不知该想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路过的街景。
“害怕吗?”一旁的姜霓把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失败了,我会为你安排最好的杀手将前来观赛的所有汪家人杀掉,然后安排人顶上他们进入汪家为你铺路。”
church轻声道:“赌场周围,全是十字架的人。”
“谢谢。”我低下头,他们真的很努力在帮我。
车子停在一座金色的建筑前,走下车我不禁感叹:“你这朋友真有钱哈。”
“那是。”姜霓突然凑近我的耳朵:“知道黑手党吗?”
“什么?”我歪了歪头,感觉自己可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黑手党。”姜霓又重复了一遍:“意大利黑手党。”
“这个当然。”虽然我远在他国,但这边的东西多少也听别人谈起过,不过我一直觉得黑手党这个组织目前应该不会有了吧,毕竟都二十世纪了。
“知道就行。”她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带着我往进走。
我有些迷惑她怎么突然提黑手党,但很快结论就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来吧,给你介绍一下,黑手党老大,梅兰斯基,也是这个赌场的主人。”
我目光停在姜霓所介绍的人身上,那人一头红毛,五官深邃,整个人痞帅痞帅的模样,但我还是想呐喊一声,艹!二十世纪竟然还真他妈有黑手党这种组织!
艹艹艹!
努力压抑住内心一万只艹茁壮成长的声音后握住这位黑手党老大的手。
“张曦。”
“张小姐,很高兴见到您。”梅兰斯基微微笑着:“不过恕我直言,您的手指似乎要比一般人长,您的身上,似乎,也有一些死人的味道。”
“死人。”我抽出手念着那两个字,良久后才缓缓开口:“与老东西打交道的人,多少都带点这个味。”
“那您的这不同寻常的手指不怕被发现?”
“山人自有妙计。”我掏出一个被布抱起来的东西:“其实人皮面具除了用在脸上以外,还能用在手上。”
很快,在我的一番处理下,两只手上的发丘指已然消失不见。
“好妙计!好妙计!”梅兰斯基拍了拍手。
“行了。”姜霓敲了敲桌子:“我们来的不算迟吧?”
“不迟。”梅兰斯基转身打开一扇门,门内布置极其辉煌,欧式的沙发与桌子。
“请坐。”
我点点头坐下。
“这是整个赌场最好的观赏位置。”梅兰斯基介绍道。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向下看去。
我们所在的房间是在赌场的二楼,正对着大厅的两个巨大的擂台,我面前有一个巨大的屏风挡住了别人看见包厢内的视线。
而从我这个位置平行望去对面还有个包厢,只是还未坐人罢了。
“对面被谁包下了?”
“汪洵。”
那个名字伴随梅兰斯基的声音落入我的耳内,我整个人呼吸一滞。
姓汪,是汪家人。
“他没用真名字,证件也是假的,但梅兰查的到。”姜霓话闭,梅兰接着说道:“他包的是整个赌场除我之外视野最好的包厢,且带了好几个人手过来,自然我要把他们查的一清二楚,不过张小姐大可放心,既然你是姜的朋友,那在我的地盘上人生安全会是最起码的保证。”
“没错。”姜霓顿了顿接着说道:“这里有不下四五个十字架的狙击手,安保也被梅兰安排进去了很多我们的人。”
她又指了指我正坐着的位置:“一会church会坐在这里,一旦你需要,他会毫不犹豫一枪爆头汪洵以及他的人,三秒之内,他的尸体会消失在这个赌场里,没人能找得到,第五秒的时候那里会坐上一个新的‘汪洵’也会有新的‘汪家人’。”
“谢谢。”我再次将这两个字念出口。
“那样做虽然后续会更加寸步难行,但你的命比一切都重要。”她坚定的望着我:“我会等你绝处逢生,凯旋归来。”
交代清楚一切后,我坐在包厢里看着擂台上那些人决斗。
起初大家都只是把这当做一个普通的擂台,可渐渐的,随着第一个被抬下的尸体,第一道溅在人脸上墙面的血迹,一切开始躁动起来。
他们招招致命,在台下那些观众的呐喊声里谁也不肯服输。
鲜红的血迹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铁锈味让人的精神开始变得亢奋。
这种程度的血腥场面我第一次见,后来被抬下的尸体越来越多,血液也到处都是,若不是有屏风恐怕那血都能飞溅在我眼前。
再看那些台下下了赌注的人们,一个个红着眼睛死死紧盯着台上搏斗的两人,我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一会我上去后那些人会不会把注下在我身上。
但无论如何,我都给自己下了注,而且不能输。
过了大概几个小时后,台下那些人竟就决出了最终参加决赛的人。
而我正对面包厢里那位汪洵也一直没出现。
曾我一度以为他在某一个角落偷偷看着比赛,但梅兰却告诉我三个字“不可能”,我问他为什么,他只是告诉我,在这座赌场内,没人能过的了他的眼睛,无论是谁。
当我走下包厢真正走到擂台前时,却觉得眼前的景象竟和我在二楼看到的有所不同,二楼包厢内看擂台就像是拥有上帝视角一般看着他们参与血腥,但如今我从上帝视角走了下来,走进了充满暴力和血腥的地方。
姜霓陪我走到擂台的台阶下停住了脚步:“我只能陪你到这,若是需要,你就大声喊我的名字,我就会立马动手。”
“好。”我整了整衣领一步一步踩着台阶。
走上擂台时我抬头看向那个位置,汪家人竟然出现了,为首的那人一身黑色的西服慵懒的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酒红色的领带衬托出一种禁忌的模样。
不经意间,他的视线与我相撞。
他在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似是不相信我一个女子会走下死生契的擂台。
我挑了挑眉,漏出一抹笑容,随即不看他走进擂台。
我笑着看向擂台外的每一个人。
我要他们都记住这张脸,记住这能走下死生契擂台的脸。
台上的主持人拿起话筒开始做最后的主持,大致就是介绍我们双方的姓名,来历,紧接着是签订死生契。
在众人毫不相信的目光里,我签下了那份死生契。
姜楚,这个假名字签下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可以下注,见最后走上台参加决赛的是我这样一个女子,台下那些赌徒似乎看到了发家致富的道路,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将注下在了我的对手,那个块头大肌肉丰厚的美国人身上。
余光里二楼的那个男人似乎也下了注,但我看不清他下给了谁,不过也有可能是在向服务生要我那些拳击的参赛视频。
辛好姜霓早有准备,她怕汪家人一时兴起想要看我的拳击视频,所以找人带着我的脸伪造了一些片段。
其实按照目前我和我的对手而言,汪家选择带我回去才是最应该的,毕竟大块头行动起来很麻烦。
一切开始进行到了最重要的时刻,也就是要开始最终的对决。
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对面那个大块头直接抬起脚侧踢向我的腰,没有丝毫的技巧动作,仿佛就想快速速战速决一般。
在他快要踢到我时,我伸出胳膊将他的腿钳住,显然他并未用劲全力,趁着他愣神的那一秒我一个扫腿他被我重重弄倒在地。
大块头瞪了我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张嘴开始骂我,虽然我听不懂他的话但从语气来看百分之八十都是在骂我。
我扭了扭脖子张嘴就骂他:“You bastard!”
果然他脸色直接黑了几个度,冲过来就开始推搡我,嘴里还骂着我。
趁着他推搡毫无防备之时,我攥紧拳头用力将他的下巴朝上打去。
瞬间他整个脑袋往上仰,在我还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动手时,他突然将我整个人硬生生的举了起来。
在整个后背以及后脑勺接触地面的时候,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没想到激怒这个大块头以后他会直接将我从头顶用力摔在地上。
我听见了周围喝彩欢呼的声音,更有甚者让他慢慢一点一点的折磨我。
我费力爬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住,现在的我只觉得脑袋嗡嗡疼,视线也有些马赛克的样子,耳鸣如潮水一般袭来,喉咙突然涌上一股腥甜味,下一秒,鲜血不受控制争先恐后的从我嘴巴里满出。
我知道此刻我是很狼狈的。
为了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指甲拼命掐着手心。
那个大块头再一次走了过来。
在重重被摔倒在擂台上的那一刻我看到姜霓朝我跑来,裁判也没有阻拦她,像是清楚我再也不会站起来继续下去一样。
“张曦,怎么办,你的手,你的手……”姜霓带有哭腔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是啊,我的左手腕似乎骨折了。
那只从小就不断训练发丘指的手。
也动不了了。
我闭上眼睛靠在姜霓怀里,她的声音很颤抖。
不用看,我都清楚我现在的样子要远比狼狈更惨不忍睹,满身是血,后背传来的阵阵刺痛,好像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再继续下去我一定会死的。
要放弃吗。
不要,我不会让族长失望。
我这个保险要是不能到位,吴邪的计划要是再不成,族长还得再进那扇门里,我不愿他再去,不愿他做那些不值得的事。
真的很不甘,为什么会在第一步就倒下。
我不甘心。
族长是要自由的。
我要他永生自由。
人是有两只手的,就算一只抬不起来,我还有另一个,即便另一个也断了我还有两条腿,只要我还能站起来,我就不该放弃。
我还没死,不是吗。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借着她的力道勉强爬起来靠着她的肩膀。
“姜霓,有……烟吗?”我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望着她。
“我有……”
“帮我。”
一支外国牌子的香烟被她有些颤抖的拿在手里,我轻笑一声将烟叼在嘴里:“wolf,手抖的杀手,可杀不成人。”
wolf是姜霓的代号,中文含义是狼,这是她为自己取的代号,我懂她在想什么,她要向狼一样不低头、不退缩、不畏惧、不被驯服。
她吸了吸鼻子替我点燃香烟,扭头眯着眼睛看向擂台上那个自认为胜券在握的男人:“我会亲手将他的四肢全部捏碎,再接起来,再捏碎,就这样一直,直到他死。”
最后四个字被她咬的极重。
烟雾缭绕间尼古丁的味道在我口中蔓延:“好。”
“所以你一定要赢,不止是现在。”姜霓拿着纸巾替我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你要赢。”
“我会赢。”我吐掉带血的烟蒂:“一定会。”
“我信你。”她扶着我站起来:“张曦,你会赢。”
她下台后,我和那大块头再次扭打在一起,他用着全身的力气朝我进攻,我只能被迫躲避,直到最后他掐住我的脖子,面目狰狞宣判着即将被我迎接的死亡。
“姜楚!绝处逢生!”
我听见姜霓高喊着那四个字,绝处逢生。
绝处逢生。
是了,我张曦不是个会等待死亡宣判的人。
我奋力抬起右手,锋利的指甲从大块头的虎口处划过,血肉迸发在我眼前,脖子上的力道也送开不少。
趁着这个机会,我用力将膝盖顶在他跨下,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骑在他身上,压制他的同时朝他的脑袋一拳一拳打下去,打到几乎手已经没有知觉,他拼命想要挣脱我的束缚,拼命想要搬回一局。
渐渐的,大块头最初挣扎的动作也化为一潭死水。
这时,空气静默一秒钟。
整个赌场气氛依然到达巅峰。
耳畔传来不同人的欢呼声,差异声。
被我控制住的大块头再也不动了。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站起,目光扫视到擂台下,汪洵不知何时走了下来,他正用一种欣赏猎物的眼神看着我,我挑了挑眉。
我理了理衣领上的血渍,摊开手耸了耸肩朝他做出口型:我赢了。
他鼓掌似的拍了拍手,一步一步朝我走上擂台。
近我一步时他停住:“恭喜。”
紧接着伸手将我抱住:“恭喜了。”
???这尼玛什么套路?“谢”我第二个谢字还未说完只听刺啦一声,某个部位一阵电流窜过,整个人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修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