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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琴也会做梦吗(修) ...

  •   “吴老板?”阿宁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她回过头惊讶地发现吴邪居然也在。
      “你在疗养院里发现了什么?”吴邪并不打算告诉她,反问道。而且东西不是被他们先找到了吗,还问什么问?
      阿宁笑了,“在杭州的时候装得这么像,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吴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原来阿宁那时候是在试探他?
      “所以你是故意试探我的?”吴邪惊讶地问道,“你的录像带里也有夹层?”
      阿宁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过身去。“你已经不是之前的天真无邪了。”
      角落里的张逐鹿同感,点了点头,她第一次见到吴邪的时候那叫一个天真。
      吴邪没有看到,只是紧了紧自己的包,瘫在椅子上。“好在我这次行动够快,不然还真被你唬过去了。”
      张逐鹿瞥了他一眼,她的眸色浅淡,是少见的褐色,但是跟她苍白的皮肤放在一起倒也没有显得很吓人。
      她坐在窗边,头抵着玻璃,不再说话了。她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聊天,按现在的话来说算什么?闷骚?还是慢热?
      坐在她斜对面的张起灵闭着眼,黑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清俊的面容果真担得起那句人间绝色。
      不过么……张逐鹿眨了眨眼,她印象中这位起灵就好像一个没有过去的人,突然就出现了,大家都叫他起灵叫他族长,所以她也这么叫了。
      说起张家……她突然有点失落了,也不是想念那个高墙大院,想念那个厚重到喘不过气来的氛围。
      而是想一个人,从前张逐鹿还在张家的时候很少见到人,那次是她偷溜出去,在医馆瞧见的那个孩子。他也是跟这个张起灵一样,沉默寡言,身上的伤痕看得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但是那个孩子就跟没事人似的,自己上药自己包扎。张逐鹿蹲了好几天,才靠一瓶药和几颗糖换的了那个小孩儿的几句话。不过有点好笑的是她拿错了药,把外伤药拿成了止泻的药。
      只是……只是那个孩子后来死了,是别人告诉她的,在放野的过程中死了的。他叫什么……是叫小官,对吧?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足以让一个人模糊了故人的名字。
      张逐鹿选择看族长,不再去想那段好像被劣质橡皮擦过的模糊又灰黑的记忆。
      她的目光□□毫不遮掩,加之张起灵一向警觉,他很容易就感觉到了谁在盯着他。
      一睁眼就看见坐在对面的少女双目空洞地往这个方向看,不知在看什么。
      看到张起灵睁开了眼,张逐鹿并没有丝毫对族长不敬的愧疚感。
      反正他都失过忆了,以前那些条条框框估计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的张逐鹿暗暗地叹了声气,哎,这个张起灵真的长了一副好样貌啊!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好像是雪山之巅上常年不化的雪一样纯澈。
      看样子对面的少女盯着他看了很久了,所以她一直都没休息吗?
      张起灵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出现这只不过是为了确认他的所在地,以保证他在该进门的时候是全须全尾的。这个姑娘似乎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不过张家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他是为了寻找记忆,为了守那扇青铜门。张逐鹿呢?她似乎是为了护着他,安然无恙地进那扇门。可她知道那扇门里是什么吗?
      张逐鹿看够了族长那张漂亮但不女气的脸,终于收回了目光。她身上的黑袍上绣了一只麒麟,踏火而现,跟张起灵的纹身一模一样。
      但是张起灵对于这张苍白的脸没有什么太多印象,即使有,也早就消失得差不多了。两个张家人拉了拉帽檐,合眼休息。
      张逐鹿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她梦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事。可是琴……也会做梦吗?琴做的,是梦吗?
      …………………
      “小孩儿?这么小啊?”张逐鹿惊讶地比划了一下眼前这个长相精致的小孩儿跟自己的身高差,同行的人一点也没给她留面子。“他应该比你大,只是瘦小而已。”那个人坐在高高的土堆上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张逐鹿抬头看去,一片模糊,看不清脸。
      “哦……”张逐鹿显然对于这个人的行为已经熟视无睹了,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一瓶药和几颗糖,递给眼前的小孩儿。“给!”
      “小鹿子,我也要!”坐在土堆上的人一跃而下,他们很少吃到糖,馋的很,也不知道这个刚刚认识没几天的小姑娘哪来那么多糖。
      “行行行,给你给你。”
      还没等她伸出手,一声沉重的钟声响起,她的意识都被震了一下,再缓过来的时候面前是一个圆形的台子。
      古朴繁复的纹路深深地刻画在石台上,她围着台子转了一圈,发现这些纹路讲的是一个家族兴盛衰亡的故事。
      这个家族人数不多,最开始的时候从天上飞下来一个人,他或者说是祂把某个东西交给了这个家族里的一个人。
      这个人带领着剩下的人周游各国济世救人,后来他们隐居在了一个深山老林里,再后来这个族群里的人一点一点的减少,慢慢走向衰亡。
      “怎么样,有什么感想?”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我可是费了点功夫才把你弄过来的。”
      她回头一看,是一个提着酒壶的青衣男人。衣服款式很是奇怪,跟哪个朝代都不一样,硬要说的话,可能更像魏晋时期一点。
      他气质糜丽,一双凤眼凌厉,但是因为他的醉眼迷蒙多了点柔和。
      “没有。”沉静如人偶的女孩转过身来,“没有任何感想。”
      “你是谁?”
      青衣的男人点了点石台上的壁画,示意她看。张逐鹿看了看他,不是她说,实在是壁画太抽象了。都是火柴人,她看不出这男的是谁。
      男人的眼瞳金色澄澈,她试探性地问道:“你是那个九天仙人?”
      “九天仙人?”青衣男子垂下眼睫轻轻笑了一下,再抬头起来时醉眼迷蒙,“倒也不是。罢了,你之后总会知道的。既然遇到了就是有缘,现在不如同在下共饮一浮白。”
      张逐鹿蹙了蹙眉,既然他不是送东西的那个人,那他是谁?这个家族里的族长吗?
      她接过酒壶,倚在台子边上一口一口地喝完了一壶酒。
      ………………
      车突然停了下来,张逐鹿的头磕到了窗上醒了过来。她这一觉睡得头疼,她其实可以不用睡的,但是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她睁开眼睛,这里应该是阿宁的营地了。不愧是裘德考,看看这帐篷,财大气粗。
      张起灵打开车门,率先跳下了车,吴邪紧跟其后。张逐鹿不急着下去,跟黑瞎子两个人趴在门上看戏。
      “小哥,你为什么会跟这些人在一起啊?你什么时候从青铜门里出来的?”吴邪好比一《十万个为什么》,张逐鹿和黑瞎子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张起灵盯着他看,一秒,两秒……就是没有回答。
      “对啊,说说看呗!我也想听!”黑瞎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张逐鹿也彼此彼此。吴邪砰地关上了门,把他们俩隔在了里边儿。
      张逐鹿矜持地给了黑瞎子一个眼神,于是不矜持的另一个人把窗户打开了,从窗户里看总没事儿吧?
      “你今天不说就不许走了!”吴邪气到无语,又不能把他怎么样,“说不说?”他把张起灵按在了车门上。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张逐鹿眨了眨眼,退了回来,选择当酷哥,这不是她能看的,内部矛盾内部解决。
      黑瞎子转身看向她,笑得焉儿坏,“你不去帮帮?”
      张逐鹿摇了摇头,她才不要去。他们俩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才不要吃力不讨好。
      车外。
      “你抢了我的皮带,我总得拿点什么系裤子吧?”吴邪被张起灵气得狠了,但也没办法,只是愤愤地扯下了张起灵帽子上的系带。
      “不早说。”张起灵迈着长腿,越过他和两颗蹭蹭发光的脑袋就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月祈小可爱的营养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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