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何以逐鹿》我在睡觉的时候

10、成交

　　黑瞎子还没发现张逐鹿塞了什么东西给他，搂着吴邪忽悠他。
　　“吴邪啊，这位花小哥呢，手里有两张瓷片。咱们这次去塔木陀得用，你看……”
　　“你们要瓷片干什么？”
　　解雨臣问道，他怀疑这些人跟他的目的地是同一个地方。
　　那为什么，吴邪也在？是谁引他进来的？
　　解雨臣皱着眉看了眼张逐鹿，她应该能把吴邪带出去的吧？但是为什么不动手？
　　张逐鹿看到他的眼神，笑了笑。她知道解雨臣什么意思，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过段时间，她把族长带走之后所有的一切会结束的。
　　会有人来结束的，红尘不息三千年，一切终有了断时。
　　所有的好的坏的不甘的满足的，总会在那一刻切断。而人存在的意义，不过就是做好当下，静候那个时刻罢了。
　　“这个营地带头的叫阿宁，她手上有陶瓷盘子，就缺你那两片。”
　　黑瞎子揣着手，解雨臣和霍秀秀对视一眼。是了，是同一个地方，那一瞬间解雨臣就下了决定。
　　“这样，我们也要去塔木陀。”解雨臣点了点黑瞎子，“你带我们去见你们的老大，我要跟她谈。”
　　黑瞎子愣了愣，怎么着，他不配呗？
　　“不是，合着你这是瞧不上我呗？”
　　吴邪忍不住偏头一笑，跟他有同样反应的还有张逐鹿，刚刚她摘下帽子只是为了给黑瞎子看一眼她的白眼。现在戴上帽子了之后只剩个下巴，所以嘴角那点笑就格外明显了。
　　“都在酒里了。”解雨臣拿黑瞎子的话噎他，被噎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碰了杯子。
　　帐篷里——
　　阿宁靠在椅子上，她的身边放着那个瓷盘，解雨臣拿着两片瓷片，站在她对面，剩下的所有人齐齐地坐了一排。
　　“我知道你姓解，你姓霍。”她挨个指过去，解雨臣捏着那两片瓷片，靠在黑瞎子边上看着阿宁。“你们俩都是九门的人。”
　　“就算我拦着，你们也会进塔木陀，而且你们手上有瓷片，我没有道理不带着你们。”阿宁瞥了一眼张逐鹿这个女人捉摸不定，她也不知道她的本事到底能到哪个地步，“就算我不带，你们也有办法进去。不过我有个条件，进到塔木陀里，听我的。”
　　“成交。”解雨臣思量了一下，一口应了下来，把瓷片递给了阿宁。
　　“哦，还有，你们俩的钱我不付。”阿宁才没有那个兴致替这两位付钱，要付也是吴邪付。
　　解雨臣偏了偏头对着黑瞎子说道：“合着你还收钱了？”
　　黑瞎子笑出了一口白牙，对他晃了晃手里的卡，这是他刚刚从口袋里摸出来的。
　　“小逐鹿，说吧，你要黑爷做什么？”
　　“回头给我副墨镜就行了。”
　　黑瞎子心算了一下张逐鹿随手放出的价格，应该是不低于十万的，兴许还能有百万起步的待遇，一副墨镜而已，赚了赚了。
　　张逐鹿兴致不高，轻轻地叩着手上的丝镯。她刚刚算了一下此次塔木陀之行，不可窥，她很少算到不可预料的事。除非跟她有关，是死地，是对她来说的死地。
　　是死而后生吗？还是说她的命数已经到这了？
　　张逐鹿把头抵在门口，郊外的冷风悠悠地吹着，吹得她空洞洞的。她抬头看到了坐在外面的张起灵，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哎……”吴邪在对面长长地叹了口气，感叹他的不容易。“在杭州被盘录像带忽悠到了格尔木，现在要被个瓷盘带去塔木陀找西王母宫。是不是咱们上一辈的人都喜欢玩这套？”
　　“录像带？”霍秀秀疑惑地问道，她记得奶奶那里好像也有录像带。
　　“其实那个录像带只是个障眼法，只有打开了录像带，里面才是关键。”
　　“录像带里有线索……”霍秀秀低声重复了一遍，她想，回去找找奶奶的录像带，些许会有点什么东西。
　　“鲁黄帛上有塔木陀的位置标识，按照他们所说，应该就是西王母宫了。”解雨臣抱胸而立，站在霍秀秀面前。霍秀秀要走了，她得回长沙找线索，他是来送她的。“我一个人很难找到入口，得靠他们碰碰运气。”
　　“那你跟他们去吧，小花哥哥。”
　　“那你呢？”
　　霍秀秀解释道：“刚刚吴邪哥哥提到的录像带，我在我奶奶那也见过，被我奶奶藏的很好。我想啊录像带里应该有更重要的线索。”
　　解雨臣点了点头，“也好，我们两个分头行动，总有一个能成功的。”
　　“好。”
　　霍秀秀开了车门，坐了上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探出头来。
　　“哎对了，小心那个黑眼镜，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解雨臣轻笑一声，这小丫头……
　　“你放心吧，他不算什么。而且有张逐鹿在，他什么都不敢动，你开车注意安全。”
　　霍秀秀点了点头，发动车子走了。解雨臣在夜风中看她渐渐远去，然后回到了他暂住的帐篷。
　　冷风撩起一缕黑发，张逐鹿的头发在背后散成一个扇形。她坐在张起灵身边，支着头看月亮，不说话也不动。她不需要休息，但是族长需要，今天晚上是她守夜，也许这个人可以睡个相对来说安稳的觉了。
　　张起灵抱着刀倚在小床上，看不出来睡没睡着。
　　“族长？”张逐鹿轻轻地试探着叫了声。
　　“嗯。”
　　张起灵在她说完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清明得仿佛从来没睡着过。
　　“你……睡不好吗？”
　　“没有。”张起灵难得多说几个字，“睡眠浅而已。”
　　“你睡吧，我守夜，不会有事的。”张逐鹿壮着狗胆拍了拍族长的头，哄小孩似的说道。
　　张起灵点了点头，她虽然不太靠谱，但是可以信任。
　　张逐鹿看着闭上了眼睛的张起灵，虚虚地做了一个抱箜篌的姿势。清绝的乐声散开在夜色里，安抚住了数百年不得归处的游魂，于是乎，游魂安眠。
　　*
　　黄沙漫天，一辆辆车穿梭在沙尘之中，数十辆车向着传说中的雨中的鬼城开去。阿宁的手下老高如果不干这行，可能是个开赛车的好手，因为他快把吴邪颠吐了。
　　再一次差点被甩出去之后，吴邪忍不住吐槽道：“我说老高，你开车能别那么疯吗？”
　　“你的兄弟还能跟上我的节奏呢！”老高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中国话接茬。
　　“我看啊，还不如找匹骆驼骑呢！”解雨臣也被颠得不行。
　　坐在副驾驶上的张逐鹿斜斜地歪躺着，怎么舒服怎么来，她刚刚守了张起灵一个晚上，给他弹了一个晚上的安魂曲。还好她不是人，不然直接报废，不过幸亏有点用。
　　她懒懒地回了句，“Sie knnen versuchen, ein Auto zu fahren,Der Champion jeder Konkurrenz gehrt Ihnen.”
　　她用的是德语，意思是你可以去试试开赛车，每个比赛的冠军都是你的。
　　老高爽朗地笑了起来，他摸了摸头，问道：“昨天跟你们一起的那个女孩呢？”
　　解雨臣“家里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