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之云清》九月明

26、第二十六章 五公子（2）

　　第二十六章五公子（2）
　　“昨天不是辞职了嘛，叫你气的。”明知故问，哼。
　　“小心眼儿这不是，”说不干了还真不干了呀，气性这么大，当然啦，昨天，他确实是说的过了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哦。
　　“过来，”小娅拉着赵吏出来指着五楼说道：“你看，”
　　“哦，感情这小王八蛋心里早就想好啦，啊，身在我这，心在别处，找着下家了这是。”
　　“不是，”才不是那样的呢，小娅看着五楼摇头道;“不对劲儿，我今天眼看着他进去的，后来我一打听，那里面的人说，根本就没有人来过，我给冬青打电话，本来是通了，后来就关机了。”
　　小娅猜测道：“赵吏，你说，这附近的碎尸案会不会和这家店有关系？”
　　赵吏沉片刻，搭着小娅肩道：“你昨天跟我说咱们关东煮的汤底换了，哪来的？”
　　“五楼啊，冬青说这家的厨子特热情，不光让他免费试吃他家的菜，还送汤底呢。”
　　五楼，厨子，赵吏抢过路人买的关东煮，打开袋子，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有一个猜测，但是还不能完全确认。
　　“哎，你干什么？”被抢的路人不满赵吏的行为。
　　“对不起对不起，他是老板，”小娅连忙向路人解释，就是闻闻。
　　“怎么啦？闻出什么味儿啦？”虽然不知道赵吏为什么要闻关东煮的味道，但小娅知道他不是不靠谱的人。
　　赵吏看着前面的酒楼问道：“知不知道为什么叫五楼啊？”
　　“冬青说，这家店的厨子叫五公子，他让冬青叫他小五。”
　　听到五公子的瞬间，瞳孔骤然放大，心沉坠的像是灌满了冷铅，若真的是五公子，事情就大条了。
　　“你确定？”
　　小娅点头：“昂。”
　　赵吏沉重的叹口气，道：“看来咱们得做点准备啦。”
　　虽然五公子不好搞，但是，夏冬青不能有事。
　　一番准备之后，他们开车来到五楼门口，下车，小娅以换上一身黑色衣服。
　　小娅下了车看着五楼，她心脏怦怦跳，手脚有点发软，她咽了口水，“我紧张，”
　　“紧张什么呀，不想救你情哥哥啦，”赵吏还有心情调侃。
　　“想啊，”
　　“放心吧，别紧张，我们都排练好了的，”
　　小娅和赵吏默契的摇摇肩膀，击掌，他们有武器呀，怕什么，何况，还有云清姐姐。
　　五楼里面
　　夏冬青被绑在了长桌上，手，脚，脖子，具动不得。
　　“别挣扎啦，”五公子气定神闲的走过来，心情颇好，“没有用的，”
　　“你放开我。”用尽全身力气，弄得脸红脖子粗的的夏冬青挣扎间看见五公子走了过来，怒吼。
　　“我刚才去沐浴焚香去啦，哎呀，对待你这样的美味一定要慎重。”五公子向来就是很讲究的，品尝美味之前，得有一个仪式感才行。
　　“你到底是什么人？”五公子的话，夏冬青没明白，但是他那垂涎贪婪的眼神让夏冬青浑身冒鸡皮疙瘩。
　　“我不是人，”到嘴边的美味，他倒是可以在他死前满足他。
　　“你想干什么？”夏冬青努力抬起头看五公子，心中的警惕不断提高，他该怎么办，他说不是人，那是什么，妖物？，鬼怪？恶灵？
　　五公子坐到夏冬青的脑袋后，拿起餐刀餐叉，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垂涎，“我要吃了你的眼睛。”
　　“你吃人？”要吃他的眼睛，夏冬青这下吓的不行，原来他一直感觉不对劲，为什么要把他帮到餐桌上，还在准备了餐具，一切都是因为，他是食物，所以才会，天哪，今天要死在这里吗。
　　“我很早以前给你们人类起过一个名字，叫两脚羊，我吃过很多人。”五公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连人你都吃，你也太残忍了吧，”夏冬青牙齿咯咯作响，眼里的惊吓害怕都掩藏不住。
　　“我残忍～”五公子反而惊讶了，站起来指着夏冬青道：“你们人类难道就不残忍了吗？你们为了吃新鲜的鹅掌，把大鹅赶到烧红的铁板上，然后活切下来；你们为了吃驴肉，从活驴身上剌肉吃，哎呀，那惨叫声，十里之外都听得见呐。”
　　五公子凑到夏冬青眼前，“还把猴子的脑壳敲开，往脑浆里浇滚油，吃脑髓，”他神情一变，“你们还吃刚生下来的小老鼠，活着吃，拿筷子一夹老鼠，小老鼠‘吱’叫一声，往酱里一蘸，‘吱’又一声，最后往嘴里一放‘吱’还一声，你们还给这菜起了个名字，叫～，叫‘三吱’。”
　　五公子说的那些残忍的吃法，让夏冬青不寒而栗，太残忍了，他别过头不想再听下去，可是，那也是事实啊，无法否认的事实。
　　，“它们就不可怜吗？”五公子撑着桌子看着他的眼睛，气定神闲的坐下问他：“你们人类就不残忍吗？只不过，今天换成了被吃的是你们，所以，你没资格喊冤；既然你们能够吃动物那我就能吃你们人类呀。”
　　五公子优雅的展开餐巾，慢慢地叠道自己领口，他要开动了。
　　夏冬青终于明白，五公子看他就和人类看那些鸡鸭羊一样，都是实物罢了，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希望可以保护自己的眼睛不被吃掉。虽然他知道这是无用的。
　　“别闭眼呐，”五公子看着负隅顽抗的夏冬青，“我啊，会用刀子，把你的眼皮挖开。”
　　刀子冰凉的触感让夏冬青吓的脑袋立即移动开，睁着眼睛看着刀子，吓的眼睫毛不断颤抖。
　　对于夏冬青的反应，五公子不以为意，接着道：“我再用叉子把你的眼珠给挖出来，”
　　他向夏冬青保证，“你放心，一点儿都不疼。”
　　这边，赵吏和小娅敲门，听见声音的五楼的穿着红旗袍的女人只好将东西放到隐秘的地方，整理一下自己，然后打开门，“你是？”
　　小娅面不改色道：“五公子约我来的，”
　　说着小娅强行挤进去，“是我，是我，我又来了。”
　　“哎，”红旗袍女人拦住小娅，道：“我们这儿不接待散客的。”
　　趁着红旗袍女人被小娅转移注意力，赵吏从后边闪出来，将女人打晕了，赵吏接住女人，然后走进去将女人放到榻上，不断扫视着环境，古色古香，内敛气派还有隐约的奢华，五公子的品味一直在线啊。
　　赵吏看见不远处的黑色袋子，直奔走上前，打开瞄一眼，他了然。
　　“噗呲，”他用眼神示意小娅进去找人，小娅get到，点头进去找夏冬青。
　　五公子早就感觉有陌生的气息来了，他放下餐具，打算先解决外面的，在来好好享受美味。
　　“你什么人呐？”
　　“我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都是罪证，”赵吏站起来对五公子说道。
　　“什么？”五公子不以为意，他可是五公子，谁可以定他的罪。
　　赵吏神情自然的走到五公子三步远的位置，单膝下跪故意谄媚道：“久违了，五公子。”
　　嗯？他知道他的名号，可是，他怎么没印象呢，五公子弯腰仔细打量着他。
　　赵吏自恋的撩一下头发，道：“我们见过。”
　　啊，是他啊，五公子笑道：“赵吏。”
　　“哈哈哈，”脸上笑得开心，赵吏心里暗骂夏冬青，怎么招惹上这凶兽了。
　　“哎，上回我们见面是什么时候？”五公子坐到榻上，对一边昏迷的旗袍女人视若无物，今天的心情好，五公子也不介意赵吏不请自来了。
　　“五胡乱华，”赵吏很有眼力劲儿站起来，站到下首的位置故作高兴大声道，用自己的声音去掩盖小娅那边的动静。
　　五公子果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在，以为只有赵吏，感慨道：“那得有一千多年啦，那会儿你是个人。”
　　“那会儿你吃了很多人，”赵吏笑着说着这句话。
　　“两脚羊，”轻飘飘的三个字，却是多少条人命，五公子从来不认为人类有多高贵，那只是食物罢了啦，那会儿可是好时候啊，比现在好多了，“哎呀，不光是我吃的，他们也有人吃人的时候。”
　　“都是你蛊惑的吧，”赵吏笑着说，不经意间往前小迈一步。
　　五公子没有否认，摇头嫌弃道：“我现在不吃人啦，现在的人都没法吃，他们什么都吃，那身体里都是毒素，恶心。”
　　“我现在有个新玩法，”五公子兴奋又得意说道，“让他们，自己吃自己。”
　　“可是你吃他们的灵魂，”赵吏道出本质。
　　“哎对，我现在就吃这个。”
　　“这就关我的事了。”
　　“啊，人死了灵魂都归你管，哈哈哈哈，”五公子指着赵吏得意道：“可是你看不见，你还说什么呀，”
　　赵吏跟着笑，道：“不都让你吃掉了嘛，五公子，今天什么都不论，能不能把那个男孩还给我？”
　　五公子面上没了笑意，他还以为赵吏来和他叙旧，原来是来抢人的，他凝视着赵吏的眼睛，眼里是警告威胁之意，他从不会放过嘴边的美味，赵吏是什么，有资格让他放人，没有谁能让他放人，“不。”
　　五公子缓步走到赵吏身后，漫不经心整理袖口，道：“不过，我可以把他的眼睛吃了，把他人还给你，反正，人没眼睛也死不了。”
　　他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自己吃了美味，也全了赵吏的面子，他很为他着想了。
　　赵吏转身走到五公子近前，慢慢半蹲到自己仰视着五公子，这才戏谑的说道：“不”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双眼睛不是他的，”五公子一甩后摆往榻上潇洒一坐，了然道。
　　“可是眼睛归我管，”赵吏敛了笑，认真道，夏冬青比他们想像中的重要，眼睛更是。
　　“今天那眼睛是我的，那是难得一见得美味，我是不会给你的。”五公子轻蔑道：“赵吏，你什么东西，鬼差？灵魂摆渡人？给我提鞋都不配，马上滚蛋。”
　　里头，夏冬青隐约瞄见有人进来了，他还以为是五公子，虽然不知道刚刚他为什么出去，但是现在肯定是回来吃他了，他忙闭上眼睛。
　　这边，小娅悄悄的走到里面，见一个房间的门打开，她蹑手蹑脚的进来，映入眼帘的不是夏冬青被五花大绑的模样，而是墙上狰狞异常的画，小娅不认得那是什么生物的画 ，只是觉着那眼睛，活灵活现的，感觉下一刻就会跳下来一口吃了她，她忍不住打个冷颤，不敢再看一眼那画。
　　“冬青，”小娅看见桌上的夏冬青，见他闭上眼睛，轻轻的喊他并拍他。
　　夏冬青感觉脸上的动静，以为是五公子戏弄他，他睁开眼睛想怼，看见是小娅，他惊呼出来，“小娅。”
　　“嘘，小声点，”小娅连忙示意他要悄悄的，轻轻的，“我和赵吏来救你啦。”
　　“快快快，赶紧给我解开，”夏冬青高兴的急声道。
　　“等会儿，”小娅拿出小瓶子，扭开瓶盖，递到他嘴边道：“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呀？”这黄色的液体是什么？
　　“不知道，赵吏说，让你含在嘴里，等有机会，喷在五公子脸上。”
　　夏冬青摇头拒绝，“要不然，你先喝一口。”
　　“废话，”小娅见不配和，强行扳开他嘴，吧黄色液体灌进去。
　　夏冬青猝不及防给咽下去了，一股熟悉又说不上来的味道在口腔蔓延，他苦着脸道：“什么味儿啊？”
　　“你怎么给咽下去了，让你含在嘴里，”小娅埋怨他，又板着嘴给他灌了口。
　　“马上给我滚，耽误了我用餐的时间，”前面，五公子指着门道：“那我可就真生气啦。”
　　赵吏握着木仓，往前一步，他面色凝重，他知道，他的木仓对五公子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看见赵吏的动作，五公子不屑道：“怎么着，想跟我动手，你打得过我？你马上给我滚。”
　　五公子走到赵吏前，威胁他：“你想让整条街的人跟着你一起倒霉吗？”
　　楼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照亮赵吏凝重的神情，吹动了衣袂，他手无奈垂落，他说的是事实，他敌不过五公子。
　　他在心中思考着对策，小娅应该找到夏冬青了，东西给他了吧，时间，他为他们争取了，赵吏复又嬉皮笑脸的单膝下跪道：“那，五公子，赵吏，先退下了。”
　　“不送。”
　　赵吏谦卑的装作离开的样子，实际上在五公子进去后，他又进来悄声的等待时机。
　　里头，夏冬青好好的含着黄色液体，听见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他们对望一眼，小娅赶紧躲到桌下，夏冬青努力仰头看见五公子一步步关上门走近，桌下，小娅紧张的心砰砰跳，她拿着匕首看着一双穿着锃亮的皮鞋的五公子走近桌子，只听见五公子道：
　　“你别怕，刚才我那是吓唬你的，这么好的食材，要是沾了刀子，那味道就全败了。”
　　夏冬青偏头躲开五公子的手，趁他靠近的时候对着他的脸一口全喷了出去。
　　“啊～啊啊啊～”五公子没想到会被夏冬青偷袭，疼的他倒地碰翻了椅子，太疼了，五公子脸上冒着烟，手颤抖着不敢碰自己的脸。
　　小娅见状赶忙钻出来为夏冬青解绑，拉着夏冬青就跑。
　　五公子见到嘴的美味都要跑了，哪还管得了疼痛，他追上去撕掉了小娅的一袖。
　　“啊～”小娅右臂上的图案金光大作，灼伤了五公子眼睛，他倒在桌子上，捂着眼睛忍着强烈的灼烧。
　　“五公子，”穿着黑色背心的赵吏进来举着木仓瞄准五公子。
　　五公子轻蔑的看着木仓，鄙夷道：“你拿着这个破玩意儿对着我有什么用。”
　　赵吏这是还不忘耍帅，花式收回木仓，道：“我知道，这东西在你面前就是一烧火棍，所以我和这小妞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龙。”
　　说着赵吏和小娅背靠背将画了龙的手臂靠在一起，摇动着手臂，瞬时金光大作。
　　“啊啊啊啊啊，”本来五公子只有脸上有伤，现在好了，全身都照顾到了，他被龙纹灼烧的直直后退。
　　“哈哈哈哈哈哈”赵吏得意的笑了，之前他在装孙子，现在五公子他就是真孙子，真是大快人心啊，爽到了。
　　五公子质问赵吏：“你门往我脸上喷的是什么？”
　　“龙尿，”赵吏得意的说出两个字。
　　“龙尿是什么？”小娅偏头问他。
　　“收集了十个属龙的孩子的尿，”赵吏又补充道：“哦，蒸馏过，纯的很。”
　　“什么？呕～”夏冬青难以置信，他喝的是尿，还咽下去了，夏冬青恶心的直呕，可是，那是液体，怎么呕的出来呢，只能干呕。
　　“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人真卑鄙，”五公子怒斥他们人类真是，真的是太卑鄙了。
　　“我同意你的想法，”赵吏也觉得是，他挑衅道：“但我不是人类，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他*的也不是，”五公子气急败坏，“雕虫小技。”
　　赵吏指着上面，“听。”
　　“什么声音？”
　　“你这蠢货，”赵吏骂他，“你以为这是在战乱时期，尸横遍野没人管？你吃了把尸块到处扔，我告诉你，警察打不死你调查死你，这个地方你没法儿待了。”
　　“哈哈哈，哈哈哈，”五公子一副你在说什么的神情嚣张道：“你疯啦，人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