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之云清》九月明

19、第十九章 赵吏≠夏冬青（1）

　　第十九章赵吏≠夏冬青（1）
　　我快要死了，我没有力气，现不了人形，山已经先死了，为了山脉中的矿藏，大山被人们挖的满目疮痍，飞禽和走兽离开或死去，草木枯萎……”
　　夏冬青本就是柔软的人，听着山神的述说泪汪汪的，赵吏看见自己的脸那副软趴趴的模样很不爽的锤了他一拳，呵斥道：“不许揉我眼睛。”
　　他委屈的放下手，听山神平静又悲凉的述说：
　　“我每天都听见山在哭，我没有办法，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给迷路的人指路也被说成是恶鬼。”
　　“我真是没有想到啊，你现在这么虚弱，原本，还想请你帮个忙呢，”赵吏物伤其类，心间同悲，山鬼现在这么虚弱，想必也帮不到他们了吧。
　　山神：“我现在还有一点儿力气，可以帮助你们，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赵吏：“什么事？”
　　山神：“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的家族世代都是这里的打猎人，他们历代一直供奉着我他的爸爸做矿工之后发生了一次矿难，就在矿上失踪了，现在十年过去了，他的爸爸还没有回来，他一直请求我让他们一家团聚，但是我现在……”
　　赵吏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的父亲在那次矿难中被活埋了，但是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对吗？”
　　山神：“山和我的精魄相连，他不在这儿，而且他从未出现在冥界。”
　　“这么说，他还活着，”既然在冥界没有出现过，活着的几率不是很大吗，夏冬青猜测。
　　赵吏扬声自信道：“山鬼，你放心吧，只要还有这个人的存在，我就能找到他的资料，只要有他的资料，我就能帮你找到这个人。”
　　山神：“谢谢。”
　　一瞬间，山神像光芒大放，照亮了黑暗的天空，一道生机勃勃的绿色光点围绕着两人旋转，在两人身边飞舞，光点不断在他们身上触碰，消失，然后，他们发现，自己换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了。
　　“我换回来了，我换回来啦，”夏冬青惊喜又激动，拉着赵吏的手兴奋摇晃，只是兴奋的他看见赵吏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下意识收敛了笑意，他感觉赵吏并不开心。
　　赵吏不开心，他看见从上古一直到现在的山鬼，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山鬼在人类的贪婪中死亡，在他眼前消散；神灵不像人类，他们没有下辈子，没有来生，死忙就意味着世间再也没有这个神的存在了。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山鬼～你不要走～这个孩子说他会回来的，还是会有人供奉你的，这个大山需要你，这个山里的人们也需要你～”
　　赵吏看着星星点点的萤火虫轻声道：“一个神的灵魂，也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了。”
　　夏冬青道：“他真的不应该走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灵魂信仰着她。”
　　赵吏指着石壁上的神像说道：“一个神死啦，是你们人类毁灭了自己神，你们认为自己很强大很聪明，但是你们的行为会使你们一天一天的失去庇佑。”
　　夏冬青看着已经失去灵魂的神像叹息道：“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悲的。”
　　古往今来，人类从虔诚信仰神灵到再也不相信神的存在，可能还没有一个神灵的一生长久，因为没有信仰，所以无所畏惧，他们以为自己是聪明的，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高高在上，藐视一切，可是他们不知道，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背孩子下山吧，”赵吏现在没心情也不想在这里，神灵消逝的地方。
　　回程的路上，
　　不知道在想什么，赵吏看着夏冬青怔怔的出神。
　　“辛苦啦，”夏冬青开着车 ，车里一阵沉默，他以为是他开了一天的车累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昨晚一宿没睡，真的背不动。”
　　“你这一宿你这一宿都跟王小娅干什么啦？”赵吏问道，“你用的可是我的身体。”
　　“你要不信的话自己检查啊。”夏冬青用昨晚他的话回答。
　　“检查，我怎么检查？”
　　“我怎么知道。”你也没办法是吧，让你昨晚说自己检查，我不知道，你也不行了。
　　无话可说的赵吏回头喊在后座的小男孩：“哎，醒醒，”可惜，推了小男孩好几下，小男孩就是不醒。
　　“衰弱，衰弱个p,”赵吏说道：“药下太猛了，这么久睡得还跟个死人一样，他不醒怎么找他爹啊，又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反正夏冬青他不知道。
　　“找个宾馆先睡一觉，有事明天再说，”也只能先这样啦，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又这么晚了，赵吏他也累了，只想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嗯，”夏冬青开着车一边看有没有宾馆或者民宿之类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太偏僻了一点，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什么宾馆，好不容易看见一家，他连忙停车，赵吏背上那个小男孩。
　　走进宾馆只看见前台那，一位穿着军大衣的女人睡的喷香，夏冬青敲了好几下桌子都没能叫醒。
　　“大姐，大姐，”又叫了好几声女人才朦胧的醒来，扒开挡着视线的散发，不耐烦的吼道：“干什么？”
　　夏冬青瑟缩了一下问道：“有没有三人间啊？”
　　“不是，您这什么天儿，穿一军大衣不怕悟出痱子来啊？”赵吏还以自己和这不是一个季节的。
　　女人看着赵吏背着的小孩，凑上前看着小男孩，疑心他们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
　　赵吏看女人换怀疑的眼神解释道：“让你别喝酒了吧，睡得跟死猪似的，小孩不小心喝了点酒。”
　　女人本就迷糊着呢，赵吏的解释她一下就相信了，睡意涌上大脑，本就不清醒的大脑更迷糊了，摇晃了身体，眯着眼睛吼道：“身份证。”
　　好不容易办好了，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快点，累死我啦，”赵吏背着小男孩看着夏冬青那慢悠悠的步子，要不是现在自己又累又困，还背着小男孩，早就一脚上去了。
　　“咔，”夏冬青拿着钥匙打开门，他迟疑了一下，刚刚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阵寒意，看着走廊的尽头，感觉好像有什么在凝视着他们，但是他的眼睛并没有看见。
　　“大哥，腰断啦，”赵吏弯着腰侧着头提醒，不知道他又在干什么，还在回忆昨晚吗。
　　既然没有看见什么，夏冬青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感觉，打开门进去，累了一天的两人都需要好好休息。
　　他没有看见的是，门关上的那一刻，一个浑身挂满冰霜的冒着冷气的鬼魂出现在走廊看着他们走进去。
　　……
　　本是盖床薄被就可以的夜晚，却不知怎么感觉越来越冷，浴室里滴着水的水龙头无声的冻结凝成冰柱，睡着的夏冬青和赵吏在睡梦中无意识蜷缩进被子，寒气越来越重，无孔不入，即使盖着被子也无济于事，两人面容附上霜花。
　　满身冰霜的男鬼悄无声息的来到小男孩床前，深深地凝视着自己的孩子，没错，这个男鬼就是小男孩一直渴望一家团聚的父亲。
　　面上都附上冰霜了，两人不可能不会醒，他们只是装做睡着的样子静静的等待着，造成这样异样情况的不知名出现。
　　在男鬼俯身想要伸手抚摸男孩时夏冬睁开眼睛看着男鬼，男鬼陡然看见旁边的男人醒来，想要逃走，却被早就醒来的赵吏拿着木仓挡住去路。
　　男鬼知道他们不好惹，连忙颤抖的说道：“你，别开木仓，我，我不是恶鬼，”
　　“不是你，你冻死鬼吧你，”赵吏感觉自己拿着木仓的手都僵硬，不好使了：“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男鬼回头望着睡着的儿子说道：“那是我儿子。”
　　察觉出这个男鬼没有恶意，而且说自己是小男孩的父亲，本就找不到任何头绪的两人决定先看看他怎么说，只不过，实在太冷了，两人紧紧的裹着被子排排坐在床上。
　　男鬼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小男孩，十年了，他已经十年没有没有见过他了，他长大了，很像孩子他妈，他们过得好吗，他伸出附满冰霜的青紫的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孩子。
　　夏冬青赶紧阻止他：“哎，你别碰他，他会被冻死的。”
　　男鬼吓的赶紧缩手颤抖的说道：“我不碰，我不碰，都长这么大啦，还这么结实，没想到，我还能看见我的儿子。”
　　“就这个狼牙，是我们家祖传的。”男鬼指着男孩脖子上戴着的狼牙很激动高兴。
　　“你是被冻死的？”夏冬青看看这男鬼身上的冰霜问道。
　　“冻也不能冻成这样啊，冻死，这么多年没见过这种鬼，”赵吏还没见过冻成这样的冻死鬼呢，他怀疑他根本就不是冻死的。
　　男鬼激动地想要靠近他们，否认道:“我不是被冻死的。”
　　“哎哎哎哎，”赵吏忙阻止他靠近，不然他们就要变成冰棍了。
　　男鬼见状停下来，后退几步坐在门边的床上，“我生前是个矿工，矿上发生矿难，我被埋进土里……”
　　“不可能被埋进土里，山鬼说过，她到处找也找不到你，”赵吏打断他的话，他不觉得他的死因是被埋进土里，不然怎么会是这个鬼样呢，冻死他了。
　　“是啊，”男鬼也疑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一醒来就这样了，二位，你们是摆渡人吗？你们能带我走吗？我实在受不了啦太冷了，我们这儿摆渡人见过我，可是他不肯带我走，无论我怎么求他他就是不肯带我走，我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我不应该受这样的苦，今天托二位的福，我也见到我的儿子了，我在人间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你肯快带我走吧。”
　　男鬼祈求他们，他日日夜夜都感受极致的寒冷，实在是受不住了，看到他们是摆渡人，眼里的希冀又重新燃起，看到儿子的那一刻，人间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只想马上被摆渡人带走，脱离透骨寒冷的折磨。
　　这个男鬼还真是有点可怜，照他那么说的话，他应该在死亡的时候就应该被带走，这么多年来滞留人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伸出一只脚踹踹赵吏，让他想办法。“哎。”
　　“查着呢，”赵吏摆弄着小八，通过自己的身份查看他的信息，只是，他叹口气：“哎，不是你们那儿的灵魂摆渡人玩忽职守，是上面根本没有你的信息，原来还有，很快就被撤回了。”
　　男鬼不知道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撤回？”死亡信息还能被撤回，夏冬青一头浆糊。
　　赵吏：“他又复活啦。”
　　“我还活着？”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男鬼压根不相信自己还活着。
　　“他就这样复活啦，”他那鬼样怎么样也很难让人相信他活着呀，反正夏冬青不相信的。
　　“应该说是人为的被复活了，人间撤回了他死亡的信息，保留他活着的身份，”赵吏道：“你不信现在去他家查户口本，肯定还没销户呢，人间不承认他的死亡，所以，我们没办法带他走。”
　　男鬼大惊失色（虽然脸上附满冰霜，看不粗来）不知所措道：“那我怎么办呐”
　　“你放心吧，我答应过山鬼，我就一定帮你。”赵吏言而有信，不会失约。
　　“感谢你，”听见赵吏没打算放弃他，他不知道说什么，他就是自己的大恩人，他跪下来“我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我……”
　　“大哥大哥大哥，你别激动啦，你一激动这屋子里起码又降了十度，”好好地一激动，夏冬青都感觉这屋子里的冰霜更多了，裹着被子也挡不住着寒气呀。
　　“哎，好，”男鬼按捺住激动地心情，不敢多做动作了，生怕他们生气说不帮自己了。
　　“退下吧，”赵吏说道：“我会帮你的。”
　　男鬼连连点头起身听话离开。
　　“哎，等等，帮个忙，到前台的时候稍微，停留一下，老板娘不太友善，冻她一下去。”赵吏只是觉着老板娘的军大衣不能白披着呀，好心让军大衣发挥该有的作用，他能有什么坏心眼呢，是吧。
　　“好，好”男鬼答应，一边后退，一边弯腰鞠躬感谢：“谢谢，我谢谢您，我走了。”
　　虽然男鬼走了，但是他带来的寒气冰霜并未消散，依然冷的透骨，艰难的起身烧壶热水，一人一杯，总算是热乎一点了，
　　“真没想到啊，他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哎呀我去呀，”赵吏裹着被子瑟瑟发抖，“我们底下都没这么冷啊，你说他的尸体到底在哪儿啊？这找不到尸体我们没法确定他的死亡。”
　　赵吏苦恼啊，不过更让他苦恼，恼火的还在后面呢。
　　“他的鬼魂还在不能证明这一点吗”鬼魂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居然还不能确定？
　　“那不一样，”赵吏换只手出来拿杯子：“我给你举个例子啊，你说，你是一个中国人，你怎么证明你是个中国人，你得有户口对不对，上面得写了你姓谁名啥家住哪，如果么有的话，你就是一黑户，我告你，这点和我们没法比，我们那没黑户，我们那儿管理好着呢，不像你们有那么多低级漏洞。”
　　“那，咱们现在上哪里找他的尸体啊？”
　　“问题就在这，”赵吏也不知道呀，男鬼说自己发生了矿难，那么他满身冰棱又是怎么回事呢，想不通，“你说，他这尸体就算被烧成灰他也有个蛛丝马迹啊，这你，这个地方不见天，不见地，不见人，而且很冷，很冷的地方……”
　　“我想到了，”符合这些条件的夏冬青想只有那儿啦。
　　“什么？”赵吏还挺期待他的答案，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这个地方就是“北极。”
　　这个地方很符合这些条件，但是吧……
　　赵吏放下杯子，无奈一笑，“行啦，北极，哎呀，你明天去北极找找啊。”
　　太晚啦，这些事就就明天再说吧，本来睡到一半被冻醒，现在男鬼走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他坐起来掀起被子，抬脚想起来，但是腿上还挺重的，他嫌弃：“把你脚从我腿上拿开。哎哟，我得先睡觉啦。”
　　“哎呀，冷死我了，哎呀。”
　　夏冬青裹着被子像个蜗牛似的挪，我挪，我再挪。
　　呼吸声渐渐平缓，温度也慢慢回升，两人终于又可以睡了。
　　中间的床上，小男孩睁开眼睛，他在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怎么找到他爸爸的尸体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一直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果然，他们不是好人，小男孩可是很记仇的人，他们把他弄晕带到这里，还打着他爸爸的注意，他才不会信他们的话，他的爸爸才没有死呢，山神答应了会帮他找到他的爸爸的。
　　简陋的宾馆内，夏冬青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赵吏的怒吼惊醒。
　　“哎，哎哎，”他吓的先开被子睁眼睛一看，没鬼也没事，把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按回去，他不满的大声道：“这大清早的你骂什么街啊？”
　　“那小王八蛋跑啦，”赵吏穿着黑色被背心光着腿说道。
　　“跑了就跑了呗，你骂人家干嘛呀，”他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
　　“把咱们的衣服偷走啦啦，”赵吏看他那样就知道还没搞清楚情况呢。
　　“是吗？”啊，那他们穿什么，光着，太难看了，他惊的忙用被子遮住自己。
　　444号便利店内：
　　小娅，云清，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听着夏冬青讲着她和赵吏的故事，正讲着精彩处，听得兴奋地小娅忙催促，“然后呢，然后呢，你快讲啊。”
　　小娅摇晃着冬青的手，让缓口气想要吃点薯片的冬青手上的薯片掉一桌子。
　　“好，好，好，你先等等呀，我饿啦，先让我吃两口。”被小娅晃得一口都没吃上的冬青忙将手从小娅的铁爪中脱离，喝口水，吃两口缓缓饥饿的肚子。
　　“你快吃，你快吃，”小娅急的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推到他面前，不断撕开包装袋放到他手上。
　　“呜呜，呜，你慢点儿，我都不知道吃哪个啦，”夏冬青躲开小娅递到嘴边的鸡腿，猪蹄，热狗，太热情了，一下子想要把他肚子塞满，肚子装得下，嘴装不下呀。
　　“咳咳咳，”吃的太急，夏冬青光荣的噎住了，脸咳的通红，他艰难的说出一个字，“水。”
　　“哎，冬青，我，我，”小娅着急的六神无主，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水。
　　云清从前台处找到烧水壶，壶里还有水，倒一杯出来给夏冬青。
　　“呼～”夏冬青大喘口气，深呼吸，差点就噎死啦，那死的也太憋屈了，得让赵吏给嘲笑死的，“谢谢你呀，云清，幸好你在。”
　　“对不起呀，冬青，”小娅做了错事像个鹌鹑一样低头认错，瘪着嘴不敢催他了。
　　“没事啦，下次不要那么急就好了。”
　　慢条斯理的吃完东西，填饱肚子，夏冬青满足的摸摸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吃饱了在小娅期待的眼神中继续：
　　“那天早上我和赵吏发现我们的衣服被那个男孩偷走了之后，没办法，我们只好向宾馆的老板娘买俩身衣服，于是，（赵吏穿着一身老旧的军绿色衣服，他就只能穿着花色的女装衣裤）我们开车去找那个小孩，”
　　“小孩的母亲是被叫做‘辣子西施’的女人，村名口中的‘辣子西施’不是什么好女人，有钱，漂亮，但是不检点等等，我们在‘辣子西施’那没找着什么好处，还被骂了一顿，赵吏还被‘辣子西施’打了，那真是泼辣的很。”
　　“我们和‘辣子西施’说明来意之后‘辣子西施’压根不信，把我们赶走了，幸好的是那个小男孩把我们的衣服还给我们了，我们从村里的小卖部那里听说总有一些开着小汽车的有钱人来找她，还给他一个大冰箱呢。”
　　村里宾馆：
　　“我去，这死孩子，”赵吏看着镜子里自己俊俏的脸上的伤痕，到男鬼面前怒问他：“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啊，干什么不好打我，打哪儿不好打脸，知不知道我就图一帅啊。”
　　“不会吧我儿子很听话，”男鬼不相信是自己儿子干的。
　　“听话偷我们衣服，那是你老婆教的，”
　　这话男鬼不爱听，谁也不能说他老婆，他站起来否认，瞪着赵吏说道：“我老婆是好女人。”
　　一旁裹着被子的夏冬青看他们的硝烟拉住赵吏，“哎，赵吏。”
　　赵吏甩开他的手，不领情:“你说什么？你老婆是好女人？你开玩笑的吧，”他笑起来，不知是在嘲笑男鬼的‘单纯’还是在笑他的‘愚蠢，’“全村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一放荡货。”
　　“胡说，不许你侮辱她，”男鬼很生气，他不会相信他的老婆会是他说的那样，他相信她。
　　“我说的是事实，”赵吏提高声调：“挂辣椒，卖人肉，铁打的事实。”
　　男鬼垂下眼帘，难过的坐下，他不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可是全村的人都知道，她一个女人，没了他，他怎么将他们的儿子养大呢？
　　“嘶，大哥，我求你了，你别再难过了，我快冻死啦，”夏冬青感受着温度骤然下降，瑟瑟发抖，突然，屋内一片黑暗，灯灭了。
　　眼前突然变黑，赵吏望着昏暗的空间，疑惑道：“怎么啦？”
　　夏冬青颤抖着放开被子穿着凉拖哒哒的小步跑到窗户前扒开窗帘一看，外边都黑了：“外头全都停电了。”
　　太冷啦，夏冬青哆哆嗦嗦的跑回来裹着被子，空气中一片沉默，赵吏坐到夏冬青旁边，他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点那个，所以，“我刚刚说的话，重了点，人是会变的，你想十年啦，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一直没有改嫁，不过有一点城里确实每天有小汽车到她家里来，村里人都知道她有钱，她这么做可能是想让孩子过得好点。”
　　男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可是确实有有钱人去家里。
　　“哎？好像没与刚才那么冷了，”夏冬青试着放开被子，确实是的，猛然看向男鬼，他突然发现，“你脸上的霜怎么也褪啦？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吏看着男鬼脸上消褪的霜花，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啊，”男鬼也是不知情况，一脸问号。
　　赵吏问男鬼：“你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有过，”男鬼思考片刻，“上次停电。”
　　“停电，不冷啦，”赵吏转头和夏冬青说道：“那老板说过他们家有一大冰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