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之云清》九月明

14、第十四章 书灵（奇迹）

　　第十四章书灵（奇迹）
　　小娅手靠着车床说道，“呀，没看出来，你还挺体贴人的嘛。”
　　“啊，我在你眼里什么样？”赵吏转头看一眼小娅好奇问道。
　　小娅毫不犹豫就说道，“冷血，麻木，装帅，天天跟韩剧反一似的，浑身充满负能量。”
　　赵吏抬手佯装要拍她，嘴里说道，“啊，啊～西吧～”
　　小娅不吃他这一套，“别卖萌，不适合你。”说着手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想起夏冬青的眼睛忧愁说道：“哎～为什么我就看不见呢。”
　　“看见那么多干什么，看见越多烦恼越多。”赵吏道。
　　“你说的轻快，感情你们都能看见我看不见，”小娅反驳，“啊～那个世界离我太远了，他看见什么想什么我都不知道。”
　　赵吏了然，“他看见什么他想什么，说了这么多，不就想知道冬青到底在想什么吗。”
　　小娅捧着脸娇羞否认，“木啊～”
　　“告诉你听好了啊，要想知道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最好的方式不是用猜的，直接问就行了。”赵吏说道。
　　“直接问？”小娅讶异。
　　“嗯，”赵吏肯定。
　　“那他能说吗？”小娅不确定。
　　“不说的话就用你最擅长的，嗯～”赵吏思考片刻说道，“卖萌，装脑残，然后可以挤挤沟，”他说着还一边配上动作。
　　看着赵吏的动作，小娅一阵嘤嘤，举起双手握拳，“卖萌，可以，沟，木有。”说完捂着脸不好意思了。
　　其实小娅和夏冬青羞涩的举动，你向前一步，他向前一步又退一步的样子还挺好玩的，反正云清是看得很欢快的，不过夏冬青就是个二愣子，闷葫芦，照这样下去，虽然夏冬青早晚有一天会被小娅打动，但是时局每一刻都在变化，谁知道下一刻还会发生什么呢，所以云清道：
　　“冬青还从来没有和哪一个女生走得很近呢，他今天让你离开也是因为担心你吧，他的世界鬼怪围绕，危险并存，他想保护你。”
　　小娅知道，今天顺从冬青的话离开也是因为知道他的担心罢了，她也不想猜来猜去了，就照赵吏说的直接去问也好卖萌也好，她想知道他的想法，小娅一刻也等不及了。
　　“赵吏，走，回444号便利店，找冬青。”
　　“好嘞。”赵吏立即掉头返回。
　　云清不语，在心里为小娅的行动力点赞，也只有这样活泼可爱热情乐观的小娅才会让夏冬青心中的寒冰融化吧。
　　444号便利店内，
　　夏冬青问男灵：“你叫什么名字？”
　　男灵不语。
　　夏冬青又问：“你家住在哪里？”
　　男灵还是不说话。
　　夏冬青再问：“你是怎么死的？”
　　面对夏冬青的问题，男灵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没有这些记忆，他苦恼的说道：“我，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难道鬼也会失忆吗，夏冬青心中想着，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跟着那个女孩？你总记得吧？”
　　男灵皱着眉头说道：“我只记得那个十字路口我应该去那里见她，然后要怎样，我也不知道，我就一个念头，我得去见她，我也如约去了，可是她看不见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跟着她，但是她再也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我也触摸不到她了。”
　　男灵说着身体一阵虚软，即时扶住收银台的桌子才没倒在地上。
　　“你怎么啦？”夏冬青担心的看着男灵问道。
　　“我现在突然觉得很虚弱，”男灵声音变得无力，紧皱着眉道：“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感觉我好像快要离开她了，她一直都很难过，”
　　男灵想到夏冬青能看见他，眼巴巴的看着他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她我没有失约，我一直陪在她身边。”
　　夏冬青点头答应，“好。”
　　夏冬青说完就看见外面赵吏云清和小娅又回来了，奇怪地问道，“哎，怎么又回来啦？”
　　小娅四周打量，走到夏冬青面前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又遇到什么事儿啦。”
　　“没什么，”夏冬青矢口否认。
　　又这样说，小娅改变策略，学习韩剧中女主双手合掌摩擦，放软声音，“欧巴～你就告诉我嘛。”
　　“我真的没什么。”夏冬青再次否认。
　　小娅很生气，举起拳头到夏冬青眼前说道：“你信不信我打你啊。”
　　夏冬青吃硬不吃软，看见小娅的拳头认怂了。
　　这情形云清都不知道说什么，不吃女孩的撒娇卖萌居然是拳头管用，而且一再否认那就否认硬气到底嘛，看到小娅那小小的拳头那么快就认怂，没眼看呀没眼看。
　　赵吏也是直摇头，感情夏冬青口味比较特别呀。
　　“这个男孩现在很伤心，他虚弱的快要消失了，现在你明白了吧。”夏冬青倚在窗边的桌子上看着小娅说道。
　　小娅是听得一脸感动，站起来走到货架前，看着不知名处的空气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告诉她的，我是女人，我懂遇到这样的事儿都会很难过的，不过，你不记得了倒是挺奇怪的。”
　　赵吏看着小娅走到男灵不在的地方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还挺搞笑的，于是调侃道：“我觉得你对着空气说话也挺奇怪的。”
　　小娅回头道：“你不懂，我虽然看不到，听不到，但是，他一定看的到我，听得到我，我的心意她是能感受到的。”
　　小娅一边说一边走动，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好停在了男灵的身前，而男灵听见这番话也很感动，他说：“我感受到了，谢谢你。”
　　夏冬青替男灵说道：“他说谢谢你呢。”
　　“啊？是吗，哪儿呢？哪儿呢？”小娅惊奇的四处感觉，可惜她一直在不断的远离男灵待的地方，也不知道，其实刚才她和男灵离得很近很近。
　　因为不知道女孩工作的地点，几人四处打听寻找，终于他们知道了她工作的公司地点，赵吏，夏冬青，小娅决定马不停蹄的去找她，怕迟则生变；而云清就不去参与了，一般人很难相信不科学的事情，还和自己有关，那就更难相信了，她估计这一行他们不会太顺利。正好前段时间她为了阿茶准备那些礼物感觉有点累了，不想动。
　　这边，赵吏比小娅和夏冬青早到一步，刚好听见她和她朋友的谈话，她决定辞职回老家相亲结婚，女孩和朋友告别搬着自己的东西走出公司大门。
　　正好这时夏冬青和小娅赶到看见她要离开的样子连忙加快脚步，“等等，”小娅喘着气拦住她。
　　胖胖地女孩疑惑，不知道他们拦住自己做什么，“你们不是卖关东煮的吗，我有差你们钱吗？”
　　小娅连忙摆手否认，“不，有别的事儿。”
　　夏冬青说道;“一年前，有一个男孩，你每天在街上都能遇见他，有一天，他送给你一条围巾，后来，他就病了，你再也没见过他。”
　　女孩怔然，她不知道眼前的两人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的，但是她已经决定回老家，不想再想着这事，矢口否认道：“有这事儿吗？我不记得了。”
　　女孩否认时她看不见她身后赵吏带着她朝思暮想的人靠近，也看不见他伤心难过的模样。
　　“哎～”小娅急了，见女孩绕过他们离去，追上去拦住她，“你怎么不记得呢？你应该很伤心吧。”
　　女孩是真的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这件事，她放下纸箱，生气地说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唉，别人伤心你很开心是吗？你们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呀？”
　　“不管怎么样，他让我一定要告诉你，那天，他赴约了，只是人鬼殊途，你看不见他而已。”夏冬青在她后边说道。
　　女孩很难相信都21世纪了，还有人说什么人人鬼鬼的，太荒谬了，觉得他们就是在拿自己好玩，诓骗自己，她回头道:“你有病吧，啊，骗人有意思吗？”
　　“骗你干嘛，对我们又没有好处。”怎么就是不相信呢，真的很难置信吗，小娅指着门口赵吏的旁边的方向，“你看，他就在那，那男人旁边。”
　　女孩看不见，只知道她指着空气说有人，更加相信他们是来消遣自己的，她走上前指着赵吏说道：“你说这个男人吗？”
　　“对呀，”
　　“我脸上是不是写着智商低三个字，”胖胖地女孩感觉自己要爆了，要不是良好的修养在支撑着她，她早就甩脸子了。
　　小娅自己是看不见的，但是夏冬青看得见知道他的样貌，她着急地对夏冬青说道：“你快给她描述一下。”
　　“描述什么？”
　　“就是长相精神面貌什么的呀。”小娅指着脸说道。
　　“这个人是你俩的朋友吧，你们三个合着伙儿来骗我有意思吗，神经病。”女孩说完板着脸搬起地上的纸箱走人。
　　身后，夏冬青大声道：“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是死了才没有赴约。”
　　还没有放弃骗她吗，编的跟真的似的，女孩站定回头问他：“他怎么死的？”
　　“病啦。”
　　“他得的什么病了？”女孩又问。
　　夏冬青沉默。
　　“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男灵失忆了。
　　“拜托你们编故事好好想清楚再说好不好，如果我要是你们就说他是车祸死的，没准这样我还能为他哭一鼻子呢。”还想要骗她这个故事一点儿也不真，女孩想走，想想站定说：“还有，真的编故事，也希望你们编得圆满一点，大白天见鬼啊多看点鬼故事去吧。”
　　“神经病。”
　　看着女孩坐着出租车扬长而去的男灵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心碎，他好难过。
　　公园，几人围坐在石桌，
　　小娅：“冬青，大白天你见过鬼吗？”
　　夏冬青：“没有，你呢？”
　　赵吏：“我也没有啊，不过你们这儿拍的那些鬼片是对的，鬼属阴怕阳光，地府里根本没有阳光，如果有阳光的话，鬼不都灰飞烟灭啦。”
　　夏冬青想着那个男人既然不怕阳光那会是什么呢，“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赵吏也从来没见过可以出现在阳光里的鬼，他望着站痴痴地望着的在远处的那人，有一个猜测，“应该不是鬼吧。”
　　“那是什么？”小娅立即问道。
　　“既没有生，就没有死，应该属于灵，”赵吏道。
　　“灵？”夏冬青疑惑，他没有听过这个。
　　“精灵”小娅问。
　　“你看啊，他不是生命体产出的，应该是某种媒介衍生出来的，”赵吏向俩人解释。
　　“听不懂了啦，”小娅没听懂，“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呀？她又不相信我们。”
　　“为什么那个女孩能看见他？”为什么看得见之后又看不见了呢，夏冬青为此感到疑惑。
　　赵吏看着那人的背影，“他们之间，应该有某种特殊的联系吧。”
　　傍晚，444号便利店:
　　云清在店里等着他们，看见他们沮丧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失败了，那个女孩并不相信他们，看他们疲惫的样子，云清先见之明买了奶茶小吃汉堡之类的食物，要知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去帮助那人，不，是灵。
　　二货少女小娅已进店就看见食物，尖叫地冲上去，一阵感谢就拿起桌上的食物开始干饭，赵吏和夏冬青倒是没有小娅那么夸张急切，慢慢的感谢一番后细嚼慢咽；小娅边吃边手舞足蹈的和云清分享今天的事。
　　解决完云清准备的奶茶和食物，小娅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像条风干的咸鱼，夏冬青则和那灵说话。
　　“你再好好想想，还能想出什么，画面？声音？什么都行，”
　　男灵越来越虚弱了，他想了想，说道：“浮川，浮动的浮，川流不息的川，浮川。”
　　“好，”有了线索就有了希望，夏冬青走到小娅面前，说道：“快，搜一下浮川，浮动的浮，川流不息的川。”
　　赵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小娅旁边，云清也走到小娅后边，并悄悄的将一束生息打入男灵体内，让他不至于那么快消散，男灵虚弱的神色也好了一点，有了一点血色。
　　“浮川？”
　　“对，”
　　小娅打开平板搜索，百度中一下子出来好多相关的信息，嘀咕声，“那么耳熟呢。”
　　“是吗？”夏冬青看到各种信息，感觉应该有希望。
　　“信息太乱了，”小娅看着眼花缭乱的各种文字，感觉眼睛都花了。
　　“你点图片试试，”夏冬青提议。
　　小娅随即点开一张图片，仔细一看，“这不是那个女孩吗？”
　　点开她的介绍页面，“她是网络写手，浮川，她只写过一部小说，我看过；小说的名字叫奇迹，小说没有写完，一年前就中断了。”
　　“你等会儿，”夏冬青看到页面底下的字有点熟悉，放大仔细看，
　　小娅将字念出来，“我记得，叫相遇，有一天，我上班的时候，在那个十字路口，看到一个男孩；他的衬衫雪白，手指修长干净，我发现，他每天八点半，都会出现在这个十字路口，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我呢，我，一个女孩，每天都会和他在这里相遇。”
　　小娅读完，脑海里好像出现了一个男孩的形象，窗户上赵吏的旁边她看见了，小娅兴奋，到男灵面前，“我看见你啦。”
　　夏冬青看到那段文字是就知道他是什么了，“你是浮川亲手创造出来的。”
　　赵吏想到曾经听过的故事，他说道：“有一传说，在大唐时期有一个和尚每日在禅房抄写经文，忽有一日有一女子进入禅房，这女子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部，这和尚以为是鬼魅不予理会，但那女子每日必来；和尚终有一日忍不住便问‘来者何人？’女子闻听此言，放下了遮住脸部的衣袖这脸上，竟然无口，和尚大惊，得道高僧听闻此言进入禅房查看，原来，在和尚上抄写的经文里面他发现了一个大日如来的如只写了左边的女字旁而没有右边的口。”
　　“女而无口，”夏冬青道。
　　赵吏点头，“知道和尚写错了字这个字便化身为灵告诉他你写错了，这便是字灵的故事。”
　　“字灵？”即使有云清给的生息他还是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感觉自己要消失了。
　　“文字当中，衍生出来的精灵，”赵吏看着小娅说道：“知道你为什么能后看见他吗？是因为他的文字进入了你的脑海，你心里想着他，他的形象自然就出现在了你面前。”
　　“哦～”原来是这样的，小娅懂了。
　　云清看着男灵，从她的感知中，他的气息越来越不稳，而且与世间的联系也越来越薄弱，他是字灵，她有一个猜测，属于他的信息应该在被作者删除，这才是他越来越虚弱的根本原因，她提醒他们：
　　“他的时间不多了。”
　　果然，男灵突感不适，虚弱，难受从他脸上映现。
　　“哎，”夏冬青扶住他，很是担心，“你没事吧？”
　　赵吏回头看了一眼云清，他知道云清什么都知道，“字灵的生命不受时间的限制，除非他的文字从世界彻底消失，他也就不复存在了。”
　　“可是都在网上呢，怎么可能删除呢。”小娅想发布在网络的文字谁删的掉呢。
　　“是作者本人删的，”看着小娅他们就为了字灵奔波了几天，现在字灵马上就要被作者删掉，他们心急的样子，云清也不想他们难过，“赵吏你那天应该看见她要离开这座城市吧。”
　　“对，我们那天看见她刚好辞职。”
　　“你再努力的回想一下，她现在在哪儿？”夏冬青赶紧问字灵。
　　“她，他在创造我的地方，”字灵虚弱的回答他的话，那边，女孩犹豫许久，尽管心中很不舍，还是按下了删除键，字灵也随着消失。
　　“我看不见他了，”小娅说道。
　　“我也是，”夏冬青而后坚定道：“要找到浮川，有什么办法？”
　　“找浮川干嘛？”赵吏明知故问。
　　夏冬青：“告诉她。”
　　小娅：“告诉她有什么用她也不会相信我们。”
　　夏冬青：“能把一个人物写活，救说明它是一个好故事，一个好故事，就应该有一个完整的结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小娅：“我记得浮川以前在网上说过，他常常在一家快餐店写小说，而且在小说里也多次出现一间快餐店。”
　　夏冬青：“快餐店？就是字灵被创造出来的地方。”
　　“我送你们，很快的。”云清站起来说道
　　“好”
　　云清让他们手牵手围成一圈说道：“闭上眼睛，小娅，你想一想那个快餐店，能不能想到快餐店的模样，仔细想。”
　　夏冬青和小娅有点紧张，他们不知道云清会以什么方式送他们，好奇而紧张；围成一圈的几人身后亮起一圈纹路复杂的线条，随即一闪，几人的身影从便利店消失。
　　闭上眼睛的几人感觉还没一分钟就听见云清说：“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睁开眼睛一看，他们到了一个摄像头的死角处，周围没有人，他们从角落出来就看见对面的快餐店，就是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