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脱缰》痛感迟钝

9、第 9 章

　　虎杖悠仁赶到警视厅的时候，异能特务科的押送车刚巧停稳。

　　核载四人的车厢接连钻出五个大汉，最后拖了个恹恹的犯人下车。

　　自从遇见琴酒，污点证人精气神支离破碎，双眼失去高光。

　　“多谢。”等虎杖悠仁入队，队长低声道谢。

　　队长催得紧，生怕人在自己手上出问题，迅速走完交接工作流程，扔下烂摊子就撤。

　　副队长拍拍功臣肩头，“摩托很炫嘛，要捎你回横滨吗？”

　　虎杖悠仁笑了笑，“问好心人借的，还要等他来提车。副队长你们先走吧。”

　　他撒了个小谎，等人是真的，至于等的哪位“好心人”……

　　虎杖悠仁保存录到的视频，银发杀手潜入的身影拍地一清二楚。

　　正打算定时发送给公安，他按在确认键的拇指顿了顿。

　　答应中也前辈不再自作主张来着……虎杖悠仁咬了一口冰淇淋，犹豫了一会儿放弃发送，转存到草稿箱。

　　手机振动，虎杖悠仁一看，是中原中也的短信。

　　好巧，突然有点心虚。

　　“熟人？”虎杖悠仁看着中原中也的短信疑惑，前辈问自己有没有熟人……

　　联想到意大利的疑似真人的诅咒，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逃亡途中，他总是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城市的路线、守备情况、咒术师分布等才是他关心的情报。

　　几乎没有保持稳定联系的人，更别说挚友。

　　虎杖悠仁朋友只有暗中帮助他的伏黑惠，但由于两人立场对立，几年来也没见过几面。

　　如果没有惠，他一定早就撑不下去了。

　　华灯初上，路边，虎杖悠仁踩着自己长长的影子，耷拉眉眼。

　　惠……把他当做朋友吗？还是他的一厢情愿呢？

　　良久，虎杖悠仁编辑回信。

　　就算是单方面也不要给惠添麻烦了。虎杖悠仁伸懒腰，起身回去。

　　【中也前辈，没有。】中原中也看完消息，删掉短信和记录。

　　任务结束后，虎杖悠仁需要上交下发的手机，到时候再删除他的。

　　虎杖悠仁的悬赏令有了新的进展，不，压根不能说进展，而是搅浑水。

　　仅在里世界各首领之中秘密传看的悬赏令，突然广泛流传黑市。

　　第二个版本没有底端的小字和电话号码，短短几天内，事情发酵，里世界人尽皆知。

　　亡命之徒们根本不在意画像上是谁，谣言已经变成“最先找到发布人就能获得一百亿”。

　　不论谁在背后有心散播，一旦虎杖悠仁彻底暴露，矛头自动对准港口黑手党。

　　中原中也忧心忡忡，森鸥外阴谋论，只有太宰治依旧翘班划水。

　　“如果打个电话就能入账一大笔钱，你们会拨通吗？”

　　Lupin酒吧，新晋干部太宰治晃晃酒杯，冰块撞击酒杯声音清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太宰。”织田作之助，港口黑手党底层成员，太宰治为数不多的友人，习惯了朋友的突发奇想。

　　“最近的悬赏令吗？”情报人员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太宰找到号码了？”

　　“什么啊，一加一等于二还要思考吗，难道大家和悠仁一样瞎过眼睛吗？”太宰治捂住左眼看向友人，“唔唔，少一只眼睛还挺麻烦的，情有可原啦。”

　　“最近风头正盛的虎杖悠仁？大家对他评价很高。”坂口安吾自动过滤太宰治的嘲讽，耳朵抓住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织田作之助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清楚主人公身份，默默喝酒。

　　“竟然连安吾也这么说。”太宰治沮丧地趴在吧台上，“那家伙是天敌啊天敌，粉发金眼的恶魔。”

　　“啊，本人很恶劣吗？”织田作之助问道。

　　坂口安吾偏过头不忍直视，粉发金眼……和悬赏令上的画像对上了。

　　说是画像……“用涂鸦悬赏也太随便了，真的不是玩笑吗？”坂口安吾吐槽。

　　“哈哈是善良的刽子手先生，”太宰治回答织田作之助的话。

　　“当当当——不如现在打电话试试看吧！”缠着绷带的手指高高举起电话，话题回到原点。

　　“不、太宰，我觉得暂时不要打比较好。”坂口安吾眼角抽搐，这个电话下去，未来两个月的加班地狱……

　　“想做就去做吧。”织田作之助站在友人一边。

　　太宰治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红发友人以眼神鼓励他。

　　突然就没有兴趣了。

　　“好无聊。”手机哐当一声砸在吧台上，“织田作为什么不阻止我。”

　　坂口安吾无言，跟老板多要了一杯酒。

　　“因为太宰很想尝试。”织田作之助道。

　　沉默半晌，太宰治打开短信界面，找到森鸥外，转移话题：“织田作在找一个人对吧。”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救了真嗣的好心人，想着再次遇到要好好谢谢他。”

　　“已经遇到了。”编辑短信发送，太宰治头也不抬说道。

　　“诶，是吗？”当事人一脸状况外。

　　“织田你说过，他是附近的学生，很温柔，粉色头发……又是虎杖君？”

　　虽然最后太宰治没有明说好心人是不是虎杖悠仁，但前杀手的直觉告诉织田作之助——啊，就是他。

　　小朋友们手作的小礼物林林总总塞满一个袋子。

　　“织田一定要带给大哥哥哦，真嗣把最喜欢的玩具飞机也送给大哥哥了！”幸助叉着腰嘱咐蹲着的织田作之助。

　　“大哥哥太厉害了，真嗣差一点点就卷进车轮下面，大哥哥咻地一下从街对面冲过来救走真嗣。”

　　“大哥哥一定是田径部的王牌！”

　　“我也要和大哥哥一样，我要加入田径部。”

　　礼物整理完毕，织田作之助问道：“不做黑手党了吗？”

　　“不要，织田一定要把大哥哥邀请回来。”真嗣抱住织田作之助的大腿，央求道。

　　“我会尽力的。”靠谱的大人弯腰拍拍真嗣的脑袋。

　　虎杖悠仁不知道他多了五个小粉丝，出差回来后，中原中也有意无意限制他离开总部。

　　嗅到横滨里世界暗流涌动，虎杖悠仁每天乖乖替中原中也处理文书工作，下班了呆在员工宿舍。

　　从未见过的织田作之助找上门来时，虎杖悠仁挺意外。

　　“先生请进。”作为准干部直属部下，虎杖悠仁待遇比普通员工好上不少。

　　“下午好，芥川君。”虎杖悠仁朝邻居挥挥手。

　　刚下班的芥川龙之介轻哼一声摔门而入。

　　“芥川君只是看起来凶，其实是个好人。”虎杖悠仁一边解释，一边请织田作之助进门。

　　“打扰了。”

　　“不好意思，只有白开水。”虎杖悠仁抿嘴不好意思笑了笑。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袋推向虎杖悠仁。

　　“诶，给我的吗？”虎杖悠仁指指自己。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抱歉，因为家里有五个孩子，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请不要嫌弃。”

　　“当然不会，织田先生竟然是五位孩子的监护人吗？好厉害，其他孩子也和真嗣、幸助一样活泼可爱吧。”

　　听到虎杖悠仁夸赞自家孩子，织田作之助神色温柔，“没有，他们都是好孩子。”

　　他拿出另一个原本不打算给出的礼物盒，显然不如之前那个匠气精致，蝴蝶结系得歪歪扭扭，包装袋用彩色的马克笔写着祝福的话。

　　“孩子们的一点心意。”

　　虎杖悠仁探身，双眼亮晶晶，“哇——给我的吗？现在可以拆开吗，太棒了！”

　　“当然。”织田作之助往前推推第二个礼物盒。

　　虎杖悠仁小心翼翼解开蝴蝶结，一架小飞机映入眼帘，有些掉漆但看得出来主人精心爱护。

　　织田作之助耳朵微红，解释道：“真嗣最喜欢的玩具，他非要送给你。”

　　“我很喜欢。”虎杖悠仁拧动玩具飞机的发条，认真地重复，“非常喜欢。”

　　老父亲织田作之助松了口气，之所以一开始不打算拿出礼物，就是怕自家孩子的心意被糟蹋。

　　“女孩子的娃娃？”虎杖悠仁捧出一只手工缝制的布娃娃。

　　“咲乐的娃娃，左臂还被优扯断了一次。”左臂的针脚不同于其他，织田作之助对比网上教程，买了针线亲手缝上。

　　“哈哈织田先生自己补的吗？”虎杖悠仁问道。

　　织田作之助挠挠头，“是……”

　　“不介意的话我替织田先生拆下来重新补，能和右边看不出差别哦。”虎杖悠仁得意地亮出小虎牙。

　　“咲乐会很开心。”

　　一件玩具藏着孩子们一段回忆，织田作之助如数家珍，虎杖悠仁听得睁圆了眼。

　　礼盒最底躺着一张纸条——大哥哥要来真嗣家里玩呀（笑脸）。

　　“到时候还要叨扰织田先生。”虎杖悠仁噗嗤一笑，将纸条仔细叠回去。

　　“礼物太珍贵了，我会好好保存。多谢织田先生和孩子们的心意。”虎杖悠仁郑重道谢。

　　“不不，多亏虎杖君，我有底气向孩子们好好交代了。”

　　“虎杖君，你知道悬赏令的事吗？”织田作之助认为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他问了问同僚，大部分人都知道玩笑一样的一百亿。

　　见过通缉画像的人大都一笑置之，没几个人把虎杖悠仁和儿童画联系起来。

　　有想法，打着算盘的“聪明人”认定这起事件是港口黑手党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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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劳斯终于要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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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安妤的营养液
感谢玛蒙最爱钱多多的营养液
【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