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阅读体]拾光之间》秋月初年

14、第 14 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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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
　　在某个地方，有两个谍报员。
　　......
　　——至少，其中一方这么觉得。】
　　（心疼兰波）（这种搭档就踹了吧）（魏尔伦真的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看着荧幕上一行行显示出来的字迹，这样的话语，怎么看都是兰堂被搭档背叛的概率高达99%。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讲，背叛搭档的行为属大过。连自己的生死搭档都能背叛，那么，这个人还有什么不能背叛的。
　　【亚空间消失了，原本的青空向外延展。
　　在仿佛成了天花板破碎的废墟一样的造船厂遗址里，兰堂脱力地倒了下去。
　　“是吗......保尔、是吗......你......”
　　“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吗，兰堂先生？”太宰语气平静地询问道。“如果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在我们能做到的范围内——”
　　“不......没有......”兰堂睁着无力的双眼说道。那里的光芒正在消失。“方才......在受到中也君的异能冲击时......我想起来了，亲友的......保尔的临终。”
　　兰堂试着撑起双手。却无法承受身体重量，又再度没入自己流出的积血中。
　　“是、背叛了......、他、在那个绝境......”兰堂的眼中，闪烁着生命之灯将熄的光芒。“在离开途中、他......背叛了、我和祖国。于是打算杀我、从背后......。堪堪躲过攻击的我、和保罗展开了死战、而后我将他......将亲友、亲手......”
　　“是吗。”太宰用仿佛会落在脚边的小声说。“异能谍报员同伴之间的战斗，周围当然不可能不被波及到。会出现骚动。所以被军部发现，被军队围堵了吗。因此万不得已，才想吸取『荒霸吐』......”
　　兰堂没在血中，仰面翻身。澄澈的瞳眸望向中也。
　　“中也、君......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
　　“活下去。”
　　似是耳语般，兰堂说道。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事到如今已经无法知晓了。”如同喘息一般的声音，兰堂这么说道。“但是你......就算只是力量表面的装饰......你就是你。什么都、不会改变......毕竟所有人类、所有人生......都是脑与□□、是包含这两样的物质世界的装饰......都不过是、那样美丽的装饰而已......”
　　中也和太宰，都沉默地听着他的话。
　　两人都从他的话语中汲取到了，什么十分沉重的东西，什么绝对不可以听漏的东西。
　　“不可思议......一点也、不冷......”兰堂轻轻微笑道。“理应是那样寒冷的、世界......保尔、你也............在临终时......感受到......这份温暖........................”
　　兰堂的手，落在鲜血中。
　　一时响起血滴跳动的声音，最终又再度恢复宁静。
　　深红的亚空间稀薄起来，静静地消退，恢复如初的青空在头顶延展。
　　然而也有无法恢复到原样的东西。这具已不会再感觉到寒冷的男人的躯体。以及，始终站立着望着这具躯体的，两个少年的心。
　　一阵微风眺望着他们的灵魂，悄然流过。】
　　（兰堂的这些话救赎了中也）（他真的好好，只是命运太过悲惨）（兰堂太强了，双黑1V1打不过兰堂的）（好温柔啊）（愿你来生不在寒冷）（一路走好）（临终嘱托）
　　“兰堂先生真的很温柔啊！”中岛敦想大概兰堂先生对中也先生来说就如太宰先生对于我吧，给了我生存下去的意义。
　　这几年的经历，让中也学到了很多，现在再看兰堂当初说的话，依然很感激他，这是第一个认可他作为人类活下去的人，让他不用在意自己到底是什么，只要好好的活下去。
　　何况在兰堂读取荒霸吐时，他们有一瞬间的共鸣，他的人生经验有一部分是从兰堂身上获取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相遇，兰堂先生也就不会死掉吧。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愿你来生，得偿所愿。
　　【自那之后过去了一个月。
　　......
　　“那再见。还会再来的。”】
　　（奇怪的扫墓方式增加了）（不愧是搭档啊，扫墓的方式都这么不拘一格）（好风景，有山有水，葬在这里也不错）
　　“mafia的规矩这么残酷的吗？”谷琦直美惊道。
　　“不严厉一点的话，岂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背叛了。”森鸥外苦恼的说道，“更何况，那还是首领交替的敏感时期呀。”
　　在场众人不着痕迹地扫过太宰。纷纷在心里腹诽着。

　　“诶！中也先生，居然是这么扫墓的吗？扫墓方式和太宰先生好像啊！”中岛敦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
　　芥川龙之介听到后在一旁直直地盯着中岛敦，眼里透露出的杀气，越来越重。
　　中岛敦现在已经练得可以无视芥川龙之介某些行为了。
　　“谁和那家伙像啊！是他学我！还有啊？小鬼，你为什么总是直呼我的名字啊？”叫太宰倒是敬称，怎么到我这里就变成名字了。中也不爽地盯着中岛敦，
　　“唔，这个，这个是因为太宰先生在侦探社就一直这么叫，所以我也就跟着这么.......叫了。”有一点点小小的心虚，中岛敦惭愧地低下了头，不过，我有名字的啊！不要叫我小鬼啊！
　　中也没有在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只要有太宰在，就怎么也纠正不回来的。
　　中也向上瞪了太宰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太宰无辜地笑了笑。
　　【走在面对山崖的小径上，中也的视野被少年的身影挡住了。
　　......
　　“他逃到山崖下去了！”银发少年叫道，“虽说毒素让异能变弱了，但这种高度是死不了的！快追！要确认杀死他！”】
　　（前方高能）（你别过来！）（虚伪！）（弟中弟！）（莫挨中也啊！！！）（淦！你没了！）（心疼chuuya）（沙比队友）（羊的人没一个有智商的）（抱抱中也）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杀了中原先生，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国木田独步简直不敢相信一个组织就商量了个这么愚蠢的办法，‘羊’没有了中原中也，还能存在吗，这简直就是一目了然的吧。
　　“嘛，这就是人心险恶吧。”与谢野晶子到是见怪不怪。
　　“被背叛了吗。”尾崎红叶低喃着，打算回去后查一下资料。
　　“是因为不信任啊，不信任可爱的帽子君却受着他的庇护，不信帽子君会一直保护他们，所以不断地用恩情绑架，直到他们和可爱的帽子君发生争执，而帽子君没有选择他们，这时才发现他们掌控不了帽子君，这种不安被无限放大，所以他们选择摧毁。”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江户川乱步解释道。
　　“这群人真是太可恶了，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立原道造恶狠狠地叫道。
　　芥川龙之介投来了赞同的眼神，周围的几个人也一一点头。
　　“我说，你们给我消停一些啊！这件事早就过去了。”中也无奈地说道。
　　......
　　旁边的人没有回答他，都在装傻。
　　唉，算了，反正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不用做多余的事情了。中也在心底叹了口气。
　　太宰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中也。
　　【白色浪花破碎，冲洗着山崖下的岩石。
　　......
　　然后他说。
　　“......这不是正好吗......”】
　　（猫猫蹲的哒宰）（来的真及时！）（哒宰卡点挖墙脚）（这就英雄救美呗）（专业团队，你值得拥有）（好家伙！）（太宰：我无处不在）（接你回家！）（热心市民，太宰治）（森先生打的一手好牌啊！）（玩战术的心都脏啊，谣言就是港/黑散布的吧）（中也真的是太温柔了）（哒宰の千层套路）（疯狂明示暗示）（自己人......）（循循善诱）（你就这么承认了？太好骗了吧）（神预言，忙成狗）（之前商量好的？）（这就是恶魔与天使吧）（走不完的太宰套路）（完美预判中也的哒宰）
　　“原来中也就是这么加入组织的啊。”尾崎红叶意味深长的说着。
　　“这一切都在太宰先生的预料之中啊！”
　　“太宰先生就是这么厉害！”
　　“啧，心真脏。”
　　“恶魔与天使？天使应该指的是那位中原先生吧，恶魔就是太宰先生吧！”
　　“小镜花，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啊！”
　　“下次不会了。”
　　中岛敦无声地在心底吐槽着，喂喂喂！你们说的声音很大啊！居然还想有下次吗！太宰先生能是听见的吧，能听...见的...吧。
　　转过头却发现太宰先生根本就没有理会这边，他在和中也先生说着什么。这不就是白吐槽了吗！
　　“中也那时有恨过他们吗？”太宰治凑近轻声说道。
　　中也摇摇头。
　　其实当初是隐隐约约有些预感的，只是不明白人心多变，变得太快。要说恨，那是没有的，只是遗憾不甘罢了，当初确实是‘羊’救了他，这一点，他永远都记得。
　　“中也当时没有反驳做我的狗哦~”太宰换了个话题，轻松愉悦的说起。
　　“阴险混蛋，那是没有反应过来啊。”拒不承认的中也。
　　“嘛嘛，不管怎么说，你就是承认了你是我的狗哦.”太宰兴奋地笑着。
　　“才不是！”掷地有声。
　　“就是啊！”震耳欲聋。
　　中岛敦无语地看着吵起来的两人，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太宰先生听到侦探社这边对他的谈论。
　　【太宰走在黑手党大楼的地下通道上。
　　长长的花窗走廊。其余的装饰只有荧光灯，以及闪烁着的灭火器。这是敌袭时使用的紧急避难通道。
　　太宰的左腿受了伤，拄着拐杖。并排走在太宰身边的，则是身穿白衣的森，以及抱着人偶的幼小儿童。
　　“——因此，这就是你接下来的工作。”
　　森说道。
　　“呼嗯。这孩子是异能者，呢......我说你，现在在这里使用点异能来看看。”
　　太宰向走在身边的儿童搭话。儿童从外表看来只有五、六岁。他对太宰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抱着人偶盯着前方。
　　“说过了吧，这孩子还不能自己驱使异能。因此，具体是什么异能也不清楚。”森将手放在儿童头上，说道。“我在熟人的医院里，听说有孩子会让同室的小孩受伤，就带过来了。据说，他似乎可以在不动一根手指的情况下，就让对方受重伤。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会很危险，所以想让异能无效的太宰君查明他是什么异能，就是这样哦。”
　　太宰毫无顾忌地直直盯着那个矮小的孩子。
　　“久作！”儿童突然很开心地说道。“呜呼呼呼！我，久作！呐来玩吧？来玩吧？”“好的好的。等你长大了就陪你玩。”太宰一副怎样都好的态度回应道。
　　在同样的走廊内，响起两人的脚步声，两个人影正在行进着。
　　“以上就是聚会的概要。”其中一个人影——高个的和服女性说道。像是燃烧起来的火红长发，被用一支簪子束了起来。“你有什么疑问吗，新人小鬼？”
　　“能不能别再叫我小鬼了啊。”另一个人影——中也说道。“那有个疑问。为什么要带我去聚会啊，大姐？”
　　“你才是不要叫大姐。我还没到那种年纪。”和服女性瞪着中也。“带你去的理由，自然是为了日后有用。这次聚会的对象，是黑手党某直属企业。是森大人新求得的贸易公司社长。无论是端出来的一杯茶，还是对话期间的一句话，都能左右黑手党的动向。像以前那样只要割下对方的头就能解决事情的时期已经不在了，你可要快点意识到这一点。”
　　“哈啊......”中也一脸无法理解地挠挠头。“但是，要我这种人同席，万一有什么失礼的举动......让对面生气了的话，要怎么办呢？”
　　“到了那时再说那时的。”和服女性用衣袖挡住唇角，笑容楚楚道。“如果是这点程度就倒坍的支柱，干脆就让它华丽地倒坍比较潇洒不是吗。”
　　“......是这样吗。”
　　中也略带困惑地说道。
　　而后——从走廊对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说森先生，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么说来......我没问过呢。之后确认下文件吧。”
　　而后——从走廊对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
　　“话说回来小鬼。你手里的那个黑帽子。昨天还没有来着，哪里来的？”
　　“啊啊，这个吗。这是......”
　　两个少年的声音互相交叉。
　　那是在某日、某时、某个走廊上。
　　没有在历史上留下痕迹，不值一提，没有留下任何记忆的，十分平凡的事。
　　“......啊—！！”
　　“啊啊啊啊啊！你！”
　　少年的叫声充盈在走廊上。
　　大人们惊讶地望着两人。
　　“中也！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让你进组织的啊！”伴着怒声，太宰逼近中也。“你是我的狗吧！我说脚痒就要帮我挠脚，我说想吃荞麦面就把做荞麦面的绑来，我说想看戏剧就一个人演给我看，这才是你的工作！你这算什么，而且还是红叶姐的直属部队？直升套餐吗，一帆风顺吗！年轻人就给我从最底层干起啊你这小型生物！”
　　“给我闭嘴你这黑箱混蛋！我是凭自己的意志加入黑手党的，才不做你的手下也不做你的狗！谁管你有什么企图啊！”中也也不吃亏。“而且我事后调查了一下，那个电子游戏机器，我的操作台那里因为有谁把饮料洒在上面，所以按钮变得很难起效了啊！是无效比试啦那种东西！”
　　“啊—哈—？耍赖皮吗中也？你是有证据证明我用了不正当手段吗？还是说是怎样，你知道我要把刊登了‘这周的赖皮中也’的会报发给组织里的所有人，所以想抢先帮我提供投稿给新一期的新闻素材吗？”
　　“谁要帮你做那种......等下、等下等下！我在加入组织去打招呼的时候，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很微妙，就是这个会报的缘故吗！”
　　尖叫着不停对骂的两个少年。
　　在一旁无奈地守望着这场景的大人们。
　　“新首领大人，让这两人加入同一个组织真的好吗？”和服女性向森询问道。
　　“可以的，红叶小姐。”森露出笑容。“正因为是同一个组织才好。”
　　森望向中也抓在手中的帽子。
　　一顶有帽檐的黑色洋帽。这是中也正式加入黑手党的那天，森赠给他的。】
　　（帅哥你谁？）（年轻的森首领！）（Q居然这么小就进港/黑了吗？）（哒宰拄着拐杖呐！）（红叶姐！）（还好给红叶带孩子）（正片开始！）（choker戴上了！）（是红叶姐准备的吧，好看！）（中也真的是穿的越多越涩啊！）（中也好帅啊！一下子成熟了！）（红叶姐姐我可以！）（老子看了两季十一个预告都没有看到你太宰治这么激动！）（这么活泼！你不是太宰？你是谁！）（荞麦面师父觉得很淦）（同款外套吗？）（真好呀，鲜活的少年们）（Q式懵逼）（中也气到弹舌了）
　　“没想到mafia里还有这样的场景，很漂亮啊！”谷琦直美赞叹道。
　　“咦？太宰这是又受伤了吗？”过去了一个月，之前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国木田独步腹诽着。
　　“奴家居然也出现了呢。”尾崎红叶举起手，遮掩住下半张脸，微带着笑意说道。
　　中岛敦看着画面里的小孩子越看越眼熟，这就是之前那个差点毁掉横滨的孩子吧。
　　“哇呜！这个孩子就是之前那个Q吧！这么小就加入港口mafia了吗！”
　　还有中也先生叫我小鬼，就是和红叶大姐学的吧，中岛敦在心里碎碎念叨着。
　　“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这是在同一条走廊上吧，一会儿会碰到的......吧。”
　　磕磕绊绊说完的中岛敦忍不住发出’噗嗤——’的一声。
　　这一声开启了全场的吐槽大会。
　　“哇哦！太宰先生这也太活泼了吧，崩人设了啊！”谷崎润一郎惊呼。
　　“我还以为之前的就已经够活泼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与谢野晶子坐在沙发一脸意外地摇头。
　　“这两个人一碰到一起必然是要吵起来的，太宰真的作弊了啊！”江户川乱步眯起眼睛肯定地说着。
　　泉镜花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惊讶地‘哇’了一声。
　　“‘这周的赖皮中也’？太宰先生还做过这样的事情吗？”芥川龙之介转头问向元老级成员的广津柳浪。
　　广津柳浪确认般地点点头，还说道：“太宰先生在的时候每周都要出一刊，然后发放给组织里的所有成员。”
　　“哈？这样吗，那老爷子这些会报你是不是都有啊？”立原道造不怀好意地问道。
　　“咳咳，这个吗，我当然是每期的会报都有啊。”
　　“我觉得我们都好久没聚过了，出去后，找个地方一起聚一聚吧，你们说呢？”
　　“我会带上东西去的。”
　　“在下会过去的。”
　　“前辈，既然芥川前辈都去了，我也会跟去的。”
　　“哈哈哈，我也会去的，到时立原你可要安排好啊。”
　　芥川银打了个手势表示她也去。
　　中也在前面听得青筋直冒，忍无可忍地回头吼道：“喂！我说你们，我能听见啊！不要做无聊的事情啊！”
　　可惜上头的几人没有理会他，仍自顾自地讨论着。
　　真是一点干部的威严都不剩了呢。
　　气得中也回手就打在了太宰身上。
　　太宰想要开口说一些什么，可是中也看上去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要是说出口了，一定会被打死的。
　　一个激灵，太宰凑近中也讨好地笑着，双眼还发出biubiu的光波。
　　中也嫌弃地推开靠过来的太宰，微不可查的发出了一声‘啧’。
　　太宰在一旁偷偷地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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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长长的花窗走廊。剩下的装饰只有荧光灯。这个原句是‘又长又白的煞风景的走廊。所谓的装饰只有荧光灯’被我改成了动画里的花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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