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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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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1
太宰治从十五岁时起,不间断地做着一个梦。
梦中的世界荒诞不经,欢笑也好,悲伤也罢,在醒来的一瞬间。
如同泡沫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唯有一丝丝细小的痕迹存留脑海,随后也消失不见。
太宰治眼神迷茫的在自己房间里醒来。
这房间内太过冷清了,放眼望去只有空白一片的墙壁,地板与天花板,家具很少,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宽大地桌子上布满了凌乱的资料与报告。这些就是全部。
清晨的阳光透过遮光帘的缝隙洒落在房间内,驱赶走一些清冷的气息。
太宰治坐了起来,胸前微微出汗,某种情绪还在附近盘旋,那是什么样的感情,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已经烟消云散。
从十五岁起,这种感觉就一直存在,在慢慢地加强。他已经习惯了。
每一次的醒来,都是在梦中死去。
有的时候好希望一梦不醒。
可这个腐朽的世界里还有什么属于他的东西没有找到,并不是那么甘心离开。
他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全身上下淋浴着热水。
太宰治,十八岁。
十四岁时见证港口mafia首领交替,成为现任首领森鸥外的命运共同体,
十五岁正式加入港口mafia。
三年多的时间里,太宰治指挥着首领直辖的秘密部队,取得了惊人的成果。制裁了好几个组织,开辟了好几个新的商业通道,港口mafia所收获的利益几乎有半数都是太宰治的功劳,普通成员甚至无法想象。
就在前段时间,他升任了干部。
但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都无法带给他任何喜悦或者情绪。
生存的意义是什么。他像一个幽灵漂荡在这世间,寻寻觅觅。
关掉花洒,擦干身体,去换衣服。推开墙壁的一面,露出了里面的衣柜,衣柜的下面装满了绷带,上面整齐的挂着一排衣服,都是很高级的面料,没有一丝褶皱。
太宰治先是拿起绷带,将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全部遮住,然后在衣柜里选了一套黑色西装穿上。
站在镜子面前,整理好领带,用没有被绷带缠住的那只眼睛上下看了看,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随后走出房间。
一出家门,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停在了太宰治的身旁。
副驾驶上下来一位身材高大带着墨镜的黑衣人,他恭敬地打开后座的车门。
太宰治面无表情的坐上车,随后命令道。
“去港口C区码头。”
“是,太宰大人。”
黑色的高级轿车在主干道上飞快而平稳地行驶,所有的道路上都塞满了上下班的车辆,但是载着太宰治的这辆车,每每都能从那些堵塞的车辆之间穿过去,没用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横滨码头,这里是属于港口mafia的管辖地区。
太宰治刚刚在这里完成了一项任务,抓捕了敌对势力的首领。
在那位首领哭叫求饶的声音中,太宰治随口说了一句:“剩下的收尾就交给你们了,这点小事不会还用我教你们吧。”
“没问题的,太宰大人。”回话的是一个略上年纪的mafia成员。一头白发的男性,黑色的外套和西装都浆得一丝不苟,俨然是一位绅士。他是mafia的元老级成员之一、广津柳浪。
“唔,广津先生还是很让人放心的,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太宰治眯起眼说。
“属下万分荣幸。”广津柳浪微微低头,余光瞄到太宰治走向了岸边,心脏瞬间就吊了起来。
“真是好无聊啊!回去还要给森先生报告什么的。”太宰治略带孩子气的抱怨道,“呐,这片海真不错呢,在里边一定很舒服吧。”这么说着的太宰治,立刻实施了他的想法,从岸边跳了下去。
“太宰大人!”就算这几年来见惯了这种事情,广津柳浪还是忍不住惊慌地大喊。
“快点通知太宰大人的直属部下,他们那边可以查看到太宰大人的位置信息,还有你们几个会水的快点下去救人。”广津柳浪很快就镇定下来,对周围的下属下达了指示。
太宰治跳下去的瞬间,就被海浪冲到了远处,不过是那么几秒钟,后面跟着跳下来的数名部下就看不见太宰治的身影了。
在海水里顺着波涛起起伏伏的感觉还不错,太宰治的脑海里快速闪现过这样的想法。
阳光透过海水,照射在太宰治眼前,海里的世界虚幻缥缈的不可思议。
太宰治露出了一个虚幻的笑容。
如果能这样死去该多好,可惜,再过几分钟,就会有人来打扰他这美好的入水。真的是一群愚蠢的下属。
就在太宰治惋惜时,他的身前突然出现一个发光的东西,直觉发出信号,不停地告诉他快去拿到手。
太宰治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变换身姿游到那个东西的旁边,伸手抓住。
这是一本泛着白光的残破书籍,太宰治看着它,思维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在这时,上方传来直升飞机的声响,紧接着,一张柔软的大网撒了下来。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太宰治。
太宰治只来得及将那本书放入怀里,就被拉了上去。
太宰治被直升机带到附近属于港口mafia的游轮上,船上的下属迅速上前将干部大人身上缠着的网扯开。
太宰治神情阴郁,周身环绕着黑沉的气息,冷冰冰地开口:“呐,你们真的是很讨厌啊!”
这样一个面容与少年无异的年轻人,内心深处的黑暗,比黑夜都要深。
周围的部下没一个敢开口说话,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从内而外的散发着恐惧。
这就是港口mafia历代最年轻干部——太宰治。
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普通地说一句话,认识他的人都会由衷的感到害怕。
太宰治缓慢起身,注视着周围做低头恭敬状不发一言的部下们。阴暗的气场砰的展开。
在他们快要承受不住时,太宰治静漠的说道:“带我去房间,浑身湿漉漉地很难受。”随后大步向前走去。
游轮上的房间很是奢华,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是被人送上来的礼物,内部的装修怎么会差呢。
匆匆洗了个澡,缠好绷带,换好衣服的太宰治坐在沙发上,翻看着那本残破的书籍。
对于书上模糊不清的字迹太宰治感到很熟悉,好像每天都能见到。
随着太宰治的翻看,字迹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
太宰治不禁瞪大了眼睛,那竟是他自己的字迹。
倏忽,那本书籍爆发出一缕能量,与被动的人间失格产生了特异点。
太宰治身处于特异点中,脑海深处一直存在的记忆爆发了出来。
像是幻灯片一样一幕幕飞快地闪现着,直至定格的那一幕,那是身披黑色大衣,戴着红围巾从港口mafia的大楼一跃而下的画面。
太宰治一手捂住额头,茫然地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太宰治注视着手里的书,“这本书,分明就是我跳楼之前藏起来的书啊,怎么会在这里?”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特异点在加强,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翻涌着,停不下来,太宰治被迫回忆了一遍自己过去的人生。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一切都平息了下来。
太宰治低垂着头喃喃道:“重新开始了吗?那么,这个世界的中也呢?”
02
沉睡中的某个存在,冥冥中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被一个有些熟悉的人运用,吓得祂瞬间清醒。力量破开空间,祂注视着那个人,果然是那个让世界差点毁灭的人。
看着那个叫做太宰治的人类,越来越阴暗的气息,祂有些坐不住了,这个人类搞事的能力祂已经见识过了,实在是不想让这个脆弱的世界在迎接一波动荡。
紧急联络了正在四处查看世界壁垒的荒神,这件事情,就让他去处理吧。
太宰治周身不停地散发着那些黑暗、冰冷的气息,在这个特殊的特异点中,太宰治所产生的情绪极其容易将这个特异点二次改造。
在事情变得无法避免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中原中也。
他的面上毫无表情,眼神没有一丝的波动。
太宰治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面对他的中原中也,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他还是轻声说道:“中也,这是怎么了?”
“吾为荒神,为你手中之物来此。”
太宰治被中原中也平铺直叙的话语惊到了,一时没有反应。
随后情绪激烈地站起来低吼道:“我是问你,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又重新开始了一次?况且,我翻遍了记忆,这个世界居然没有你的存在,多么可笑啊!”太宰治的左手紧紧的攥着,喘着粗气盯着前方神情平静的中原中也,“呐,告诉我吧,中也!”最后的名字他拉长了语调重重的说着。
按理说人生能够重来一次,那应该是很高兴的事情,中原中也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中原中也手一挥,旁边出现了一个光团,那个光团代替他回答道。
“你应该知道有平行世界的存在,而这个世界是介于虚幻与现实之间。”
“是,然后呢?”
“我们所在的世界本来已经积攒够了将虚幻彻底转为现实的力量,然而隔壁两个本质不同的世界相遇了,这种情况下只有相互融合或互相毁灭,祂们没有融合成功。毁灭的力量波及到了本方世界,无法避免。此世规则为了不被泯灭,只能将大部分力量用于保护世界。可就算是有规则保护,这个脆弱的世界还是濒临破灭。这种情况下世界意识诞生了,祂将自己大部分的本源力量凝结成了一本书,便沉睡了。”
听到这里太宰治将视线分了一缕看了下手中的书。
中原中也没有在意,指示光团继续说下去。
“这本书本来是用作于唤醒荒神大人的,没想到会被你先拿到手。”
太宰治的瞳孔猛地一缩。
“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在你跳楼后世界意识清醒了一段时间,察觉到濒临毁灭的时间在缩短,只好强行将荒神大人唤醒,让荒神大人来替代祂一段时间。可毁灭的时间太近了,世界意识只好动用剩余的本源力量将整个世界回溯。”
太宰治听后低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
“那么,中也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记得我......们吗?”太宰治的声音低低地。
“荒神大人还是记得你们的,只是没有了感情,毕竟神和人是不一样的,七情六欲是多余的存在。”那个光团用机械式的声音说着。
太宰治只觉得可笑,非常非常的可笑,他看着眼前这个人,
中原中也穿着绯红的羽织,玄青的绔,其上隐隐可见精致的花纹,赭发及腰,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装饰。神情冰冷,整个人没有一丝活气,和以前的他完全不像。
钴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他的身影。
很突兀地,想喊他,这么想着的太宰治立刻张口喊了一声。
“中也。”声音轻飘飘地。
中原中也伸出手,牵引着太宰治手中的那本书,他来此就是为了收回这个本源力量所化的书。旁的无关紧要。
书到手后,中原中也又伸出手指点了点太宰治的额头,在接触的一瞬间,深红的力量闪现着,
太宰治没有躲避,冷静地说道:“这是做什么,封印我的记忆吗?”
中原中也收回手,开口说出了见到太宰治以后的第二句话。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脆弱了,你以后要好好地活下去,再见了,太宰。”
那个光团紧跟着说道:“这是荒神大人还没有成神时留给你的话。”
太宰治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瞬间消失不见,他和书造成的特异点也在慢慢消散。
太宰治久久没有动作,直到特异点消散前才低喃着:“chuuya,我可没有允许你就这样离开啊!”
03
横滨是一座美丽的城市,由于历史遗留原因,此处堪称多灾多难。
在共噬事件结束后,横滨的两大异能组织,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正处于短暂的结盟中。
今夜无风,月明星稀。
整座城市从白日的喧嚣安静下来,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行人。
中原中也驾驶着那辆阿呆鸟留给他的机车从路上飞驰而过。偶尔每次完成任务或加班结束后,中也都会在深夜的横滨飙车。
前段时间为了处理共噬事件的后续,中也已经连续加班三天三夜。今天才算是全部处理完毕。
这是距离横滨标志性的五栋最高大楼附近的富人区,里面住着的无一不是有权有势或可一掷千金的人。
中也在当上干部后没多久就在这里购买了一套属于他自己的房子,并足足装修了一年,才找了个好日子搬了进去。
房子是一栋偏向欧式的三层别墅,一侧有三分之二是全景落地窗。中也将机车停好后,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大门上采用了当下最新的安防智能锁,中也并没有在宽阔的大厅逗留,直接使用重力异能走到二楼的浴室,他现在只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然后去睡一个天昏地暗,缓解一下这几天的辛劳。
04
武装侦探社的委托也是较以往多了许多,大多是因为共噬事件之前积攒的案件,多亏社员们这几天超负荷运转才恢复,现在这个时间段除了某人都已经入睡了。太宰治正在重新缠着身上的绷带,以便明天一早起来后多睡一会再去上班。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深红色光团闪现在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治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几秒后“哎?这是什么?”边说着边用手指去触碰那个光团,就在接触的一瞬间,光芒大盛。
随后、原地已经没有太宰治的身影,房间内却响起了一道神秘的男声“就是你了,这个世界的锚点,太宰......治、呵。”
此时此刻,在横滨的某些人身边也出现了这样的深红色光团,正在工作的,被惊醒的,还有深陷睡眠的人们都和太宰治一样消失无形。
05
中原中也迷迷糊糊中听到旁边有说话的声音,瞬间清醒。还不等他继续思考下去,又听到了“唉~黑漆漆的小矮人还不醒来吗?这样的话,我就在你脸上涂鸦了。”
“混蛋,别随便在别人身上恶作剧啊!!!”中也怒气冲冲的拍开了脸旁拿着墨水笔的手。中也站起来环视一周,现在身处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他家,周围布满了色彩各异的单人沙发,每个沙发旁边还带有配套的小桌子,整个空间的最前方是由一个巨大完整的荧幕组成,周围并没有什么墙壁一类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真切,仿佛置身于异空间。
04:55:36荧幕上还显示着时间。
“喂,太宰,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被人一起抓到这里,那个倒计时结束后就能知道了。”太宰揉着被拍的手“你太用力了,好疼啊。”
中也翻了个白眼“切,我根本就没用力,你别......”还没有说完,中也突然指着那些沙发说:“那是什么啊?”
那些空着的沙发上突然出现一个个透明的身影,从无到有,缓慢的凝结实体。
太宰看了一下,不以为然的开口道:“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人呢,你在惊讶什么啊,你就是这么出现的,我在旁边看了全过程呢。黏糊糊的小蛞蝓一点一点的长出来。不过......”太宰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
“就算是重新长出来,可怜的中也还是只有那么一点点高噢~”太宰一脸坏笑的用手比了比,在做完后数了3秒迅速下蹲。凌厉的腿风扫了过去。
“就知道你这个混蛋没什么好话。”中也的眼睛被气得微微睁大,收回踢出去的腿,正准备下一次的攻击时。
“你们两个的关系还是这么好呢。”
“谁和他关系好啊!”
“谁和他关系好啊!”
两人喊完,同时向出声的地方看去,只见森鸥外单手托腮背靠沙发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首领。”中也摘下帽子微微示意,并走了过去。太宰看到是谁后,转过脸去,小小的‘切’了一声。
“太宰君能否解答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我刚才明明还在工作,一转眼就看到了你们。”森鸥外一脸的抱怨。
“这个等一会就知道了吧,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去问。”又是一道声音响起,那是江户川乱步,他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单手指向荧幕。
荧幕上面的时间为02:36:52。
“乱步先生也来了啊。”太宰望向周围发出声音的地方,抬起手臂做出一副张望的样子“看样子都到了。”
“可恶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计划上没有这一项啊。”国木田独步快速的翻动手账,记录着什么。
“咦——我不是在宿舍睡觉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大家都在?”中岛敦慌里慌张的四处张望。
“太宰先生!咳咳.......”这是芥川龙之介,第一眼就看到了太宰。
“芥川前辈!”这是樋口一叶,醒来就看到前辈,迅速起身跑到芥川旁边。
“哥哥,这是什么地方呀~是你的能力吗~”谷崎直美正在将手放进哥哥的衣服里。
“直.....美,别这样,不是我的能力啊,快住手~”谷崎润一郎微微挣扎。
“哇,这就是大城市吗?”不在状态的宫泽贤治。
“小镜花,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看到镜花在一旁站着,尾崎红叶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红叶姐,我很好。”泉镜花抱着红叶说道。
“首领。”“BOSS。”“宇宙大元帅。”广津柳浪、立原道造、芥川银、梶井基次郎走到森鸥外身后。
“啰嗦,你们好吵。”与谢野晶子起身走向旁边。
“森医生,好久不见。”福泽谕吉率先打了声招呼。
“福泽阁下,别来无恙。”森鸥外颔首应答。
侦探社基本上全员到齐,港口mafia从首领森鸥外、干部尾崎红叶、中也、游击队队长芥川龙之介、樋口一叶、黑蜥蜴广津柳浪、芥川银、立原道造还有柠檬科学怪梶井基次郎,还有一个坂口安吾,太宰手摸着下巴微微沉思。虽然第一个醒来的是我,但是时间太短,来不及做什么,不过嘛,还是有一点点好处的。
06
“这大概是我们双方自结盟以来,第一次全员齐聚,不知福泽阁下有什么指教?”森鸥外起身走到福泽社长对面,港/黑的成员迅速集合到森鸥外的身后。
见状,侦探社全员也集合起来,全场气氛紧张。
坂口安吾独自一人站在另一个方向,鬓角的头发被汗水打湿。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众人齐望过去,是江户川乱步一直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你们真是太暴躁了,都好好的坐下来等待开场吧。”江户川乱步推了推眼镜。“时间就要到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荧幕上的时间接近尾声。
“既然乱步君这么说了,我们当然会遵从。”森鸥外点点头,领着港/黑众人在右半场坐下。
森鸥外在第一排坐下,后排是干部中也和红叶,其后是芥川龙之介、广津柳浪,最后是樋口一叶、芥川银、立原道造、梶井基次郎。
在港/黑众人坐下的时候,侦探社那边围着乱步坐下了。
唯独坂口安吾看了下全场位置随后一人走向了最左边,坐在了第一排。
第一排宫泽贤治、江户川乱步、福泽谕吉,其后国木田独步、太宰治,后排与谢野晶子、泉镜花、中岛敦,最后谷崎直美、谷崎润一郎。
这里要说一下中岛敦本来是要坐在太宰治旁边的,被芥川吼到了后排。
就在中岛敦走到了太宰旁边的位置要坐下时,芥川一声大叫“人虎,你不许坐在那里。”表情凶恶。
“诶?凭什么,我就要坐这里。”要是别人这么说,中岛敦可能就换一个位置了,但轮到芥川那就接受不能了。中岛敦说完就坐了下去。
芥川要是能忍下去就不是他了。“罗生门。”芥川使用异能力硬生生将中岛敦绑住扔了出去。
中岛敦在落地的瞬间虎化,反向攻了回来,一爪子就要拍向芥川。芥川用罗生门远程攻击中岛敦,就在二人缠斗的时候。荧幕上的时间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尽头。
00:00:02
00:00:01
00:00:00
一阵悠扬的音乐不知从何处响起,环绕了整个空间。待音乐停止时,有悦耳的女声说“准备时间已就绪,请各位就坐。”
“你是谁?这是哪里?”“你要做什么?”有人问道。
“咦?我的异能力呢?”中岛敦正和罗生门缠斗,突然间虎化的爪子变回了正常状态,没反映过来还在挠空气。
“怎么回事?在下的罗生门,咳咳.....”芥川捂住嘴激烈的咳嗽起来。
“芥川前辈!”樋口一叶紧张的站起来就要过去,别旁边的银拉住了。
众人纷纷暗自使用自己的异能力,没有一个生效的。
“啊~我的爱丽丝酱~”森鸥外一脸的后悔,刚才没有把爱丽丝叫出来。
“喂——你到底要做什么?”
女声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只是重复着说道“准备时间已就绪,请各位就坐。”
“芥川,回来坐下。”中也看向还在震惊中的芥川。
“敦君。”太宰挥了挥手。
二人互蹬了一眼,分别朝座位走了过去。途中二人还在争吵。
“人虎,决不许你坐在太宰先生旁边,咳咳......”
“你怎么这样?国木田先生也在旁边啊!”
“谁坐在哪里都可以,就你不行。”
.......中岛敦无话可说。
听得到他们谈话的中也隔空鄙视太宰。
“敦君,你就坐在后排吧,你们的关系真好啊!”太宰夸张的说道。
“在下和他的关系并不好,太宰先生。”
“诶,这也算关系好吗?”
“好了,快一点吧,就差你们了。”
二人争先恐后的坐下,仿佛在进行什么比试一样。
07
一直重复着的女声终于换了话题。
“检测到此空间内全部人员已就位,下面将介绍此空间缘由、规则。”荧幕上出现了对应的字体。
“此空间为B520171204世界所属,全称‘拾光之间’本系统为此间管理者,代号为拾。”
“此空间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已和你们本源世界的世界意识达成协议,只是需要你们帮忙做一个小实验。”
众人听后,神态各异,并没有人询问出声。
“实验内容是,观察人类在观看影片时所产生的连锁反应。请你们真实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下面介绍此空间内规则。
一、拾光之间内禁止异能力、禁止暴力行为。
二、进入拾光之间内,外界时间与此不互通,离开此间的时间为进入之前的前一秒,
三、拾光之间内,幻想即现实,仅限死物,禁止危险物品,需要时请在心里默念三声。
四、拾光之间将会一定程度暴露秘密,离开时只要持有秘密的人不希望秘密对某一人/所有人暴露,本系统将会遵照您的指示,抹去某一人/所有人的相关记忆。只需在心里默念即可。
五、拾光之间内除荧幕外所有物品皆可移动,两张单人沙发挨在一起超过3分钟会变成双人沙发,多数亦如此。”
“以上,介绍完毕。如有疑问,请提出。”
08
“这么说来,你和我们是分属于两个世界。”出乎意料,率先提问的竟是坂口安吾。他从进来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众人都快忘记他了,嗯..除了某人。
坂口安吾习惯性的推下眼镜,遮挡住自己的眼神。
“是的,本系统隶属于B520171204世界,你们隶属于S020130404世界。”
“诶,那个B和S有什么含义吗?”太宰听到系统回答,思考了不到一秒,问道。
“很抱歉,您的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还有权限啊!”太宰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和我们的世界意识达成的协议具体内容可以让我们知道一下吗?”江户川乱步紧接着问道。
“很抱歉,您的权限不足,无法回答。还有最后一个提问机会。”
“怎么这样?”“还没有想好啊。”“只有4次机会,太少了吧!”“刚才也没有说还有次数的啊?”剩下的众人纷纷发出不满的声音。
“达成协议,应该是等价交换吧,那我们这些人会有什么好处呢?这个应该在权限内吧。”森鸥外在众人还没有回神时,直接开口问道。
“根据协议,你们最后离开时,身上所有的伤病将不治而愈,恢复到自身最佳健状态。包括先天性伤害。”
“只有这些,没有别的吗?还有我的小爱丽丝酱~可以叫出来吗?”森鸥外一脸哀怨的看向荧幕。
“人形异能力可以召唤出来一起观看,不能使用能力,提问次数已过,正式开始此次实验内容。”
拾没有再回答任何问题,只是宣告接下来的任务。
09
在众人看不见接触不到的荧幕后面,有两个人一直一直的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