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锦鲤的老攻》血耶

29、“饕餮”的涎水

　　胡绵绵端着烛台在胡浩阳房间等着，胡浩阳带李晋凉一回房就看到师弟坐在他床边，一脸哀怨。

　　有点扫兴，胡浩阳让师弟回去，胡绵绵赖着不走，两人只好离开房间重新换一间。

　　胡绵绵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丢掉手中的烛台哭着跑了出去。

　　烛台上的蜡烛还在燃烧，滚动了几下来到窗帘边，点燃了窗帘，房子没一会就烧起来。

　　胡浩阳和李晋凉在院子外面，李晋凉说只要有胡绵绵在他就不住这栋房子，不料刚出来没多久，屋子就烧起来了。

　　火焰从窗户往两边蔓延，一楼和三楼也遭殃了。苏橘华连底裤都没来得及换上，裹在遮羞布就跑出来了。

　　“着火了！”所有仆人都惊慌地跑出来，每个人提着水桶往里面泼水，这点水根本就不管用。

　　胡绵绵在三楼窗户哭得厉害，没人能上来救他，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忙活了好一阵，这火只会越来越大，骨川一回来就看到火光，他以巨龙的姿态在上空喷了一大股水流，大家四处散开。

　　大火熄灭了，水流从窗户喷进去，胡绵绵浑身湿透地瘫坐在地板上。

　　“发生了什么？”骨川变成迷你的小龙浮在胡浩阳面前。

　　“我也不知道，还好你回来得及时。”胡浩阳只觉得师弟看起来挺惨的。

　　胡浩阳把李晋凉和骨川互相介绍了一下，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齐枫辰早上去了胡浩阳的新房间，胡浩阳之前和皇帝说家里有一条人鱼，那个人鱼都还没开始“制作”，他们明天就要出海了。

　　李晋凉和苏橘华也要一起出海。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两个侍女在收拾，侍女蹲在床头床尾检查床。

　　“你们在做什么？”齐枫辰站在门外问道。

　　“回王爷，奴婢昨晚听床可能塌了，今早来查看一番。”侍女行了一礼，脸上红彤彤的。

　　齐枫辰：？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胡浩阳和齐枫辰把工具带进了小房间，这种事情他就不让李晋凉参与了，不然又会提起李晋凉的伤心事。

　　砍掉双脚时，“人鱼”险些昏死过去，胡浩阳把斧子烧得通红，烫在脚踝截断处，伴随着“滋滋”的声音，冒出一股肉烧焦的气味。

　　再敲碎“人鱼”的腿骨，把腿缝在一起，用一块布裹着，贴满蓝色的鳞片。

　　转眼就到了出海的日子，港口停了几十艘战船，天气还不错，没有下雪，阳光明媚，是个出海的好时机。

　　所有的百姓都不能在道路上行走，只能进屋子里避开，在屋子里的窗口探头看。

　　这次加上士兵人数很多，道路两边站着两列士兵，手持长矛。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港口去，皇帝齐卓坐在马车上，外面垂着半透明的黄色薄帘。

　　他旁边坐着公主，旁边有婢女负责给公主撒花，花瓣飘到帘子上又随风飞舞开来。

　　马车后面，胡浩阳一行人骑着马，皇帝坐马车，他们只能骑马了。

　　皇帝出行的派头十分隆重，胡浩阳一行人跟在后面就是陪衬。

　　苏橘华还留着时尚的短发，毫不在意周围人奇特的目光。

　　李晋凉还保留着他那爱心形状的骚气刘海，后面头发长至背部，身上的锦袍绣着闪亮的银丝，花里胡哨的，披风上围着一条毛领。

　　除了花哨的东西，他还喜欢毛茸茸的萌宠。

　　胡浩阳还是扎着高马尾，里面穿着轻便的铠甲，外面穿敞开的黑色长袍和披风，整个人意气风发。

　　发现李晋凉盯着他看，胡浩阳转头宠溺一笑。

　　妈耶，感觉今天老攻很A，一定是错觉，李晋凉想着若无其事地撇开头。

　　他们后面跟着一辆推车，没有水的箱子里放着“人鱼”，像一个没有棺材盖的棺材，“人鱼”昏迷不醒，看起来快死了。

　　刚看到“人鱼”的时候，皇帝很惊讶，不过人鱼散发着一股臭味，他很不喜欢。胡浩阳说“人鱼”回到海里会自愈，皇帝便批准了。只准丢在港口的渔网里养，养好了再捞起来观赏。

　　胡浩阳无所谓，反正这条“人鱼”没多久就会被淹死了。

　　几个侍从抬着“人鱼”丢进了皇帝指定的渔网里，胡浩阳一行人便上船了，跟随他们的战船还有好几十艘。

　　红色绘有狮子图案的船帆完全打开，十几艘船浩浩荡荡离开港口，高耸的桅杆像一片网格，场面颇为壮观。

　　胡浩阳他们这艘船颇为奢华，船尾甲板有一座三层的小阁楼，里面好几间房间。

　　苏橘华一个人住，李晋凉进来便闻到一股烤肉味，苏橘华舒服的在房里吃大餐，椅子后面还加个靠垫，仿佛度假一般。

　　盘子里一大块没有切割过的肉，再配上一壶酒，苏橘华用筷子固定住烤肉，用像匕首那么大的弯月刀切割。

　　“菊花哥，你当这是吃牛排呢？”李晋凉调侃着进来，他闻得都饿了。

　　“低配版，还得我自己动手。”苏橘华扬了扬手里那把精致的弯月刀，这本来是武器来着。

　　看着手里的弯月刀，苏橘华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李晋凉拉近了些，神秘兮兮的问：“你那天在浴池底下看到的，是不是这个形状？”

　　苏橘华把弯月刀在李晋凉眼前晃来晃去，把李晋凉给整笑了，推开弯月刀：“哈哈哈哈，我不能说，马上河蟹了我。”

　　“哈哈哈哈，说说看嘛。”

　　还在甲板外的胡浩阳，听到房里的笑声，推开门一看，李晋凉和苏橘华凑在一起对着一把弯月刀笑个不停。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胡浩阳挨着李晋凉坐下。

　　李晋凉笑笑不说话。

　　“在讨论你是不是‘弯月刀’，哈哈。”苏橘华笑着把弯月刀搁在盘子上，一边暗示地看着胡浩阳，目光从上往下扫。

　　“我不是。”胡浩阳面不改色地马上接话，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啥，差点笑到头掉。“笑死了，哈哈哈哈！”

　　“好憨啊，我直接笑没了。”李晋凉捂着肚子靠在胡浩阳身上笑，胡浩阳这只狐狸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我都切不下去了哈哈。”苏橘华试图继续切烤肉，笑得他连刀都拿不稳。

　　齐枫辰从门外路过，里面三个人又在说“相声”，感觉那三个人可以演一个节目，他摇摇头开走了。

　　苏橘华好不容易切好，才吃了一口，胡浩阳又恶心他，说他像个别名叫“饕餮”的外神，“饕餮”跟他一样贪吃。

　　最强大的神袛是外神，外神有许多沉睡在太空中，没有人见过外神的容貌。

　　只有各种传说的版本，外神不干预人类的生活，祂们几乎都在沉睡中度过，传说外神苏醒时，人间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只有一个别名叫“饕餮”的外神，一直垂涎地球，这个外神没有人见过祂全貌，也不知道名字，只能用“饕餮”来称呼。

　　每当太阳的化身，“金乌”陨落时，“饕餮”便会出现在上空企图吞噬地球。

　　胡浩阳说苏橘华吃东西的时候，就像“饕餮”在吃地球，李晋凉觉得很形象，苏橘华受不了了只好把两人赶出去。

　　两人来到甲板上，他们还在营业的时候习惯了旁若无人的样子，后面还有很多。

　　胡浩阳从背后一把抱住李晋凉，下巴枕在肩膀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两边是同行的战船：“我怎么感觉像在拍泰坦尼克号。”

　　“要做这个动作吗？哈哈哈，看着好傻。”李晋凉张开双臂，迎着海风，刘海被风拨乱了些。

　　“能换个晚霞背景更像。”胡浩阳伸手握在李晋凉手腕上。“你这个动作像大鹏展翅。”

　　“什么鬼。”李晋凉侧过头去看胡浩阳，他笑一天都笑疯了，胡浩阳在他脸上亲了下。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这雨水落在身上，和平时的雨水有些不同。

　　两个人刚想进去避雨，因为雨水和往日不同便多停留了一刻，水手们纷纷叫他们进去避雨。

　　现在还是中午呢，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恻恻，灰色的云覆盖上天上。

　　“这个雨水好奇怪。”李晋凉伸出手掌，雨水滴落在他手心里。

　　那滩半透明的水，没有以往的清澈，稍微有一点混浊，仔细闻，有股腥味。

　　“别闻了。”胡浩阳拉开李晋凉的手臂，把那水给甩掉，他怎么看都有点像口水，黏糊糊的。“像口水，有点臭。”

　　太阳不知何时不见了，或许被乌云挡住，灰蒙蒙的天空上，覆盖着一片暗红色的东西。

　　那暗红色的东西整片天空都是，慢慢地透过云层现出，人眼隐隐约约从云层中看到一抹红色，像极了口腔内部的颜色。

　　“那是什么？！”甲板上的水手惊慌地大叫起来。

　　“大概是……传说中的‘饕餮’！”水手们乱作一团，本能地跑回船舱里，虽然感觉没什么用。

　　胡浩阳深深觉得自己不应该和苏橘华开那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