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拂荼

4、第4章

　　这些女生真是执着，一连好几天，天天守着等夏郁出来，送各种的礼物。
　　夏郁不好拒绝，慢慢也就习惯了往后面跑。他不是很明白，为啥非要收他经手的礼物，沐阳又坚决不说实话，他和王宇扬琢磨许久得出结论，新同学怕是就是想看他跑腿，恶作剧而已。想想，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以后这货真的成明星了，夏郁也可以直接改行给他做经纪人了。
　　又是一日，夏郁朝着沐阳走过去，直接把巧克力递给他：“外语系的……那个刘晓瑜给你的，应该是这个名字。”
　　沐阳托着下巴：“一起吃吧！”
　　“可别，大哥你放过我吧，这是别人精心给你准备的，我可不敢吃。”夏郁笑笑，转身就走了。
　　一坐下，旁边不远的女生嗖的一声转过来，一脸的哀怨：“你是不是帮刘晓瑜送礼物给袁芜？”
　　夏郁有些不明就里，点点头问：“咋啦？”
　　“咋啦？”李薇薇整个人声音都抬高了八度，“你这不是把我们家袁芜往火坑里推吗？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夏郁有些无语，这有什么好激动的？决定权又不在他，干嘛一个个的都来质问他？

　　“大家都知道那女的有个富二代男朋友好不好？”李薇薇愤怒的说。

　　夏郁一脸的疑惑：“所以呢？”

　　李薇薇大声说“这种人她就不配和我们袁芜同学说话，再说，她一个外班的抢走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夏郁敲敲桌子，缓慢的说：“但凡她能抢走，那就是本事，你得认。”

　　李薇薇：“认？认个锤子！”

　　“那你想怎么样？”夏郁问她。

　　“你去提醒他，这种女生要不得。”

　　“你可拉倒吧，这话我可说不出口。合不合适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我们就不要瞎操心了吧？平常怎么不知道你们的老母亲心这么重？”夏郁一脸嫌弃。

　　“那不行，就算不是我们的，也不能是刘晓瑜的。”

　　“哪里来的好胜心？用在学习上多好，妈妈就再也不用担心你的学习了。”

　　“你认真点，别人都说她可是都要订婚的人了……”

　　夏郁伸手拍了拍女生的肩膀：“又没结婚，一切皆有可能不是。”

　　李薇薇沉默了下，然后点点头：“我是有可能的，她，没有！你说的对，但是，我还是不会放弃的，毕竟，我也是真心喜欢他的。”

　　“你倒是说说，哪个帅的不是你真心喜欢的？”夏郁又是一脸嫌弃。

　　“我不管，你可以帮别人，但是，帮我必须最尽心。”

　　夏郁无奈：“好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还不行吗？现在，姑奶奶可以放我做会儿好青年了吗？我想看看书了，该考试了，你们能不能稍微尊重下考试？
　　女生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开。
　　夏郁翻开书，开始看，终于有了片刻安静。
　　夏郁不住校，所以一般吃完早饭来。今天来得早，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困，想想还是稍微睡会儿，正好昨天睡得不太好，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夜里做了好长的梦，好像还哭过，一夜睡的特别累。
　　正睡得迷糊，感觉有人拍他，他迷迷糊糊的抬头，看见沐阳坐在前排的位置，正看着他。
　　“怎么了吗？”夏郁趴着，慢慢又闭上眼睛。

　　“找你聊天啊，都没人搭理我。”

　　夏郁艰难的睁开眼看看他，“你说，我听着呢。”

　　说完，夏郁又闭上眼。

　　“你怎么这么困，昨天没睡好吗？”

　　“嗯。”

　　“那你睡吧，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

　　夏郁应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郁突然惊醒，该上课了吧？怎么没听见铃声？

　　夏郁睁开眼，沐阳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还没上课吗？”夏郁一脸疑惑。

　　“没有，刚好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沐阳说。

　　“哦，我还以为睡过头了呢。”刚才那一惊，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夏郁有些意外，明明感觉睡
　　了这么久呢。

　　“睡好了吗？”沐阳温和的问，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撕开递给他：“擦一擦，精神一下。该上课了。”

　　“不用了，我下去洗把脸就好了。”

　　“拿着吧。”沐阳抓起他的手塞给他，“都已经拆开了，不用浪费了。”

　　“那就谢谢了。”夏郁尴尬的笑笑。

　　沐阳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夏郁想想，他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怎么都没问问呢，但是，这会儿问，快上课了吧？但是不问就很纳闷，于是，夏郁走过去，刚准备开口，突然就感觉好像听到了铃声，但是他停下仔细听，好像又没有，他愣了一下。

　　“怎么了？”沐阳笑着问他，“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哦，我就是想问，你刚才是有什么事吗？”夏郁回过神。

　　“哦……我刚来这里，不太熟悉，想问你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没有，周末想去溜达溜达。”

　　“就这？你也值当的坐着等我睡醒，问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啊。”夏郁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我不想和其他人说话。”沐阳盯着他。

　　“你可别老这样，别人都以为我们本来就认识呢。而且，你不是叫袁芜吗？为什么……”

　　“小名啊！”沐阳笑得很开心。

　　“啊，小名啊。”夏郁挠挠头，莫名有些尴尬，好像也没有要好到需要第一面就告诉小名的程度吧？

　　但是，他又些说不出口，好像说出来也挺不好的。你要说这人自来熟吧，他又不理其他人，但是跟自己又太过于熟络，感觉好奇怪。

　　夏郁正色说：“这座城市风景还是很好的，可以网上查一下啊，去那些有名的地方看看，还是挺好看的。”

　　“你不能陪我去吗？”

　　“我……家里最近挺忙的，没时间出门，你还是找其他人陪你吧，不然，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她对玩儿很专业的，她一定知道……”

　　“那就等你有时间了告诉我一声。”沐阳坚定的打断了他的话。

　　夏郁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可能最近都没有时间的，”沐阳没说话，看向窗外一动不动，夏郁只好说，“那，我就先去准备上课了。”说完赶紧转身走。

　　坐在座位的一瞬间，铃声就响了起来。

　　下课，李薇薇一脸沮丧的过来。

　　“你这是？失去了智商吗？这么难过。”夏郁感觉有些好笑。

　　李薇薇坐下，用下巴抵在桌子上，整个人都是颓废的，她用眼神示意夏郁看向墙角。

　　夏郁回头，看见隔壁班的刘晓瑜坐在袁芜的座位旁，一脸的开心。袁芜趴在桌子上，看不到他的表情。

　　夏郁回头：“怎么了吗？你喜欢人家也不能影响人家正常社交啊？”

　　“我都还没有跟他说过话呢。”李薇薇恨恨的说。

　　夏郁回头看了一眼，“人家也没说话啊，就在那看看而已啊,马上就放暑假了，开学就大三了，你能不能关注下你的前途啊，姐姐。”

　　“姐的前途怎么能没有帅哥呢。”李薇薇白了一眼夏郁，“我不管，我要约他出去，现在约不到，放暑假就彻底凉了。”
　　刘可可和何雨萌幽怨的转过头来：“他帮我们的事情还没着落呢。”

　　“那你们随意，我的未来没有帅哥是绝对可以的，我要顺利毕业不挂科，请不要再绊我脚了，好吗？”夏郁摆着手说道。

　　“谁绊你脚了？”刘可可一脸凶恶。

　　“你失忆了吗？是谁脑子抽抽让我去帮忙约帅哥的？”

　　“那你不是也没成功吗？”

　　“那是你的报应。”

　　“那只是你的不努力。”

　　“我干嘛要努力约一个男人？不会很怪异吗？”

　　“那他只收你送的东西就不怪异了吗？”

　　夏郁突然沉默了，因为他也想知道，但是沐阳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从没有真的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李薇薇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你是真的不认识他吗？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你们在一起说话，他都是笑眯眯的，可是他跟其他人都是不说话的。”

　　夏郁正色看着她：“那你是觉得我在说谎吗？”

　　李薇薇语塞，刘可可知道夏郁一但正经起来就是有些不高兴了，于是，她赶紧补救：“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袁芜同学做的迷惑行为会让大家都有你跟他很熟的错觉，如果，他都不认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不好奇吗？我们就是很好奇。”

　　夏郁低下头看看书，“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问过他又不回答，我也不太感兴趣了，他这个人说话，多少是有些不着边际的，也许，他就是一时兴起故意这样做逗我玩儿，你们却当真了。”

　　“但目前为止，你送过去的，他都收了，其他人送的，他碰都不碰的，大家都在猜测你是不是帮他筛选姑娘呢。”何雨萌突然接话。
　　夏郁揉揉太阳穴：“管他呢，我为什么要想这些与我无关的事儿。”
　　女生们面面相觑，终于还是没再问下去。

　　说是无关，但是，每天，还是又很多女生托夏郁送东西，夏郁也不管是谁，一律照单全收，没名字的直接帮忙附上名字纸条，然后明目张胆的在沐阳不在的时候放在他经常坐的位置上，反正是送到了。

　　但是，就很奇怪，夏郁留意了一下，沐阳就是能分辨哪个是他送过去的，然后收走，其他人放的，他一概不拿。

　　然后夏郁就试了下让老王帮忙写字条，他还是能分辨哪个是夏郁送过去的。

　　然后，学校的女生就跟供神似的，每日上贡品，让夏郁深深体会了一把明星的粉丝有多疯狂又执着，但是很奇怪，居然没人敢去围追堵截沐阳，问了一下，女生们说是据说家庭背景比较强大，没人敢动，但是也不知道是据谁所说，有女生去试过用强的，找去的一群男生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夏郁只能再叹气，所以，因为家庭背景不够强大就要折磨我吗？

　　夏郁每天下课都要被叫出教室无数次，像个搬运工一样，来来回回的往教室运东西，有时候上个厕所都被堵，太让人心塞了，夏郁忍不住想，受欢迎的又不是我，干嘛这么折腾我？

　　但是，他没法拒绝，太熟悉的拒绝不了，不太熟悉的可怜巴巴的，完全陌生的，算了，陌生的排不上号只好自己送，被无视几次还有些个正在坚持着，但是每次路过，看夏郁的眼神带着哀怨，仿佛在看一只黄牛。

　　夏郁多少还是有些不耐烦的，连送礼物过去与沐阳对视都是白眼伺候，但是难得的是，沐阳每次对他都是笑脸。

　　就这么忙碌着过了很多天，这天，夏郁被学校的一个女生揪着衣领带去了食堂后面的角落，这里是没有摄像头的。

　　夏郁心里一直在考虑自己得罪谁了，但是，还是没头绪。

　　角落里有几个女生正在抽烟，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头头的女生走过来，用手拍了拍夏郁的肩膀。

　　几个女生看笑话似的笑笑，其中一个女生开口了：“这个，是我们敬姐。”

　　夏郁微微点了点头：“找我有事吗？”

　　“有事，但是也不算是与你有关，敬姐想让你帮忙带一个人到学校西边的随心酒吧。”

　　“谁？”

　　“袁芜。”

　　“我跟他不熟，我就是个跑腿的。”

　　“你得同意。”

　　“为什么？”

　　“你得明白，你的小圆之所以最近能安生是我们敬姐在罩着，但是，这种情况是会因为你的态度发生转变的。”

　　“你这是威胁我？”夏郁握紧了拳头。

　　“别激动，你可能不记得我，我们是高中同学呢。我很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们不会对你动手，但是，你的小圆可不是你能时时刻刻保护的。”一个女生吐着烟圈有些得意的说。

　　“无耻。”夏郁简直要被气死了。

　　“那又怎样？”敬姐有些高傲的说，“拒绝我的人，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你是，袁芜也是。”

　　夏郁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就直接走开了。

　　“他这算是答应了？”一个女生不解的问。

　　“小圆对他来说那可是亲妹妹一样的存在，他会屈服的。”

　　“那琳琳姐说的同学时，是有什么事儿吗？”一个女生好奇的问。

　　“高中吗？有调皮孩子在他下课趴桌子上睡觉的时候从他头上跨过去了，他当时不知道，后来那个男生当面嘲笑他，被他拿凳子直接把胳膊扫骨折了，可怕的是一个孩子，那么冷静的自己去告诉老师，还帮着送人去医院，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惹他了。”

　　“那我们干嘛要招惹他？”

　　“因为我们有王牌啊，我们知道他的软肋，袁芜当面让我们难堪，我们又打不过，只能这样，才能出一口气。小圆和袁芜，夏郁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

　　夏郁感觉整个人都绷起来了，小圆，她们怎么可以用小圆威胁？她们的心都被狗吃了吗？小圆受的苦还不够吗？夏郁咬紧了下嘴唇，几乎咬出血。

　　这天下午课后他就直接去了小圆家。

　　“哥，你来啦？”小姑娘费力的扛着一桶装水正在往屋子里拖。

　　夏郁一阵心疼，一把抢过来，一边责怪她：“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让人送上门帮忙换好，就为了省那几块钱就一定能要这么折磨自己吗？”

　　“哥，我都说了，我觉得这样很好啊，能锻炼身体。”小圆的小脸蛋上挂着笑容，“哥，你快坐下，我不说了吗，一周来看我一次就好，怎么又来了？”

　　“不欢迎我吗？”夏郁冷着脸。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来，你总是这样，我干什么你都觉得委屈了我，但是，我其实真的很好。爸爸给的钱够用，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浪费。”

　　因为小圆是夏郁妈妈认的干女儿，所以叫夏郁爸爸也叫爸爸的。她的父母是一对毒贩，被判了好多年了，她都十三岁了，对父母完全没有印象。本来夏郁和爸爸的意思是小圆和奶奶搬过去住，但是奶奶自尊心强，坚持要守着老房子，小圆孝顺，一定要陪着奶奶，没办法只好由着她们。小圆懂事的让人格外的心疼，自从妈妈去世后小圆就不愿意让爸爸和夏郁经常过来看她，因为确实是，爸爸和夏郁看不得她干活，但是小圆觉得自己是有手有脚的，不应该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资助，所以除了学费和生活费，她什么钱都不乱花，即使夏郁爸爸给的钱足够让她比一般孩子富足。

　　也正是因为这样，夏郁和爸爸才更加怜惜这孩子，太招人疼了。可毕竟小圆是女孩子，而且越来越大，所以，其实来的最多的还是夏郁的姥姥，姥姥也就只有夏郁妈妈一个女儿，老伴去了之后，为了方便照顾夏郁，就跟着夏郁和爸爸住。姥姥也特别喜欢小圆，几乎每天都来帮小圆做做家务，陪小圆奶奶说说话什么的。

　　小圆扯扯夏郁的衣服，讨好的说：“哥，我们要体育加试的，老师说我体质不太好，要加强锻炼，我平时上课又没有时间，所以，这点儿事，我就自己做一下，哥，要不然我体育过不了怎么办？”

　　“方圆。”夏郁加重语气，“就算是这样，你可以平时跑跑步跳跳绳，这水这么重怎么行？”

　　“那好吧！我下次跟师傅说帮我送进来好了，哥你看你，表情吓死人了。”小圆假装好怕的样子。

　　夏郁缓下神色，“要听话，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好好复习，知道了吗？体育不行的话，到暑假我带你去学学游泳什么的。”

　　“好啦，哥，我跑步跳绳还不行吗？我不喜欢游泳啊。”

　　夏郁笑笑：“那你每天还是要给我发消息，知道了吗？”

　　“知道了，哥，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小圆笑起来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夏郁忍不住揉揉她的头发，“这阵子姥姥不在，我会多来看你几次可以吗？”

　　“不要，哥，你答应我的，一周一次的。不然，我真的会很拘束的，哥毕竟是学生啊，还要学习的，不要老来看着我，怪不自在的，跟我爸似的。姥姥很快就能回来了，不用担心，我每天都会跟你报平安的。”

　　“对呀，我也看着她呢，小郁对奶奶也不放心啊。”奶奶从外面走进来，提着菜篮子，“今天就在这儿吃，奶奶今天买了鱼呢。”

　　“奶奶，我有个朋友在家住，还得回去给他做饭，就不在这里吃了，你们多吃点。明天奶奶买些排骨吧，小圆最近得补补，体育加试也很重要呢。”

　　奶奶在厨房应声：“好，好，明天，我赶早去给她买些新鲜的。”

　　“哥也看到了，今天有鱼，我今天就不用给你发照片了吧？”小圆歪着头笑道。

　　“你就是想偷懒吧？”夏郁用指头点了点小圆的头，“那你写作业吧，我就先走了，有事一定得说。”

　　“嗯，那哥哥加油，顺利毕业，我以后要给你做学妹的。”

　　“记住你说的，食言我就拿着大喇叭在这方圆五百里循环吆喝你一个月。”

　　“哥，你肺活量挺大啊！”小圆忍不住笑了。

　　“你是不是傻？我就不会买带循环的大喇叭。”夏郁摸摸小圆的头，背起包，“我走了啊，照顾好自己。”

　　小圆站起来，“哥，你放心，我都这么大了。”

　　夏郁和奶奶打过招呼就走了。

　　夏郁爸爸每月会通过邮局给小圆奶奶打钱，让她以为是小圆妈妈寄过来的，所以，这么多年，奶奶都以为只有儿子被判了刑，媳妇只是在外面不肯回来或者说已经再嫁了，对小圆亏欠，所以才月月寄钱来给小圆的。

　　但是，其实判决书早就送来家里了，只是奶奶不识字，所以，大家刻意隐瞒了。

　　小圆是知道的，所以，她在学校中午吃的饭都是只吃馒头，后来有次被夏郁去看她发现了，夏郁很生气，就想出这个主意，给她买了手机，让她拍下一日三餐的照片，并且要配二百字的小作文，用这个方法帮她写作文，当然主要是让她吃夏郁想让她吃的饭。

　　夏郁为什么不问她最近在学校的情况呢，因为，这孩子虽小，但是主意很大，她会报喜不报忧。所以，问也是白问。有时间他会自己跑过去看看，看她是否真的过的还好，但是小圆总是会发现他，小圆学习成绩很好，所以，一般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儿。

　　夏郁一路都在思考，这该怎么办，小圆绝对不能受一点儿伤害。

　　可是，难道要卖了沐阳？他也是无辜的啊。谁知道那群人会对他怎样，酒吧本就是鱼目混杂之地，他怎么可以用别人对他的信任为所欲为？夏郁用力的拍拍脑袋，今天就周三了，怎么办？想想小圆隐忍所有苦难甜甜的笑脸，想想沐阳信任含笑的眸，夏郁感觉糟透了。
　　小圆一直就被人指手画脚的，说是毒贩子的野孩子，无论大人还是小孩，看她的眼神都好像看传染病。这么些年，她受了足够多的苦，夏郁知道，不管怎样，他都要保护好小圆。哪怕，他要日日守着，也不许别人伤害她。
　　但是，该怎么做呢？这一刻，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