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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龙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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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四人早已乔装好了，还是来时的采药人装扮，只不过假面厚了不少。
“这位大兄弟，是不是你前几日金瓜吃了不少，‘厚积薄发’，怎的一夜之间，脸都胖了一大圈！”赤枚起的最早，喝着茶打趣着刚刚粘好假面的青枫。
“看来这金瓜颇有滋补的功效，长年瘦如竹竿的我，竟也虚长了二两脸肉。下次我吃金瓜之时，兄弟莫不要垂涎才是，毕竟吃了你就胖，胖了你又哭，哈哈哈哈哈！”青枫淡定地回嘴，这么多年跟赤枚斗嘴，倒也练得一身功夫。
“你们先别吵，快来商量下背几个馍馍好点，也不知这山里能不能打得到野兔什么的……不然就只能吃素了……”橘茉叹气。
一时有些恹恹地道：“唉……我的看家本领在这儿完全无法施展，本想着进山能让我大展身手一番……”
银蔓刚刚戴好斗笠，转头来了一句：“这跃鱼湖里不是鱼多泛滥吗，你还怕没有你的用武之地吗？”
“对啊！那我就不背那么多馍馍了！背着还怪累的，银蔓你真机智！”橘茉顿时两眼放光，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互相打趣一番，四人来到大堂，黑衣人们早就坐好等着了，还是昨日农夫的打扮。
见四人出来，论天开口了：“四位少侠早，跃鱼湖离此处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们尽量轻装简从，这林中飞禽野兔不少，湖里鱼虾也多，吃的不必担心，我们即刻出发吧！”
橘茉竟有一丝被看穿的感觉：“论天大侠，这食材是有了，滋味就靠我了，一会儿给你们露一手！”拿出多的馍馍，橘茉包袱也没闲着，转眼又被他塞了几味调料进去。
“这橘茉少侠长年游走于城中各大酒楼饭馆，在下亲自试过，手艺的确不俗！”青枫笑呵呵地说完，只见赤枚一阵捂嘴笑，毕竟早上橘茉拿调料的时候，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吾等可有口福了。”黑衣人也笑。
……
一行人趁着天色未明，从草屋后的山间小路绕行，待翻过一座小山丘后，见四周无人，论天拿出打火器点燃一个火把，说道：“此时距渔民打渔还有一个多时辰，怕山中火光引人注目，再往前走几里就到了，我一会儿先去跃鱼湖周围查探一番，几位跟我来！”
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坡头，银蔓听到“噗通”的水声，就知道跃鱼湖就在不远处，无奈天色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橘茉鼻子最灵，立马闻出四周有湖水混合着泥土的气味，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再一闻，这气味里还透出几分鱼腥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问黑衣人：“兄弟，这跃鱼湖可否就在附近？”
论天答：“不错，下坡再走数十步就到了。”
“这跃鱼湖向来是这般气味吗？”橘茉又问。
“我们之前无意中来过一次，也是如此，莫非有什么异常之处吗？”论地抢着说。
“这几日我见此处都是天气晴朗，并未下雨。而此般厚重的泥水味和鱼腥味，一般只有下大雨使湖水上下流动和湖水倒灌才会有。之前论天兄提到过，每到早晨能见到群鱼相拥而至的场景，那大侠可知这场景能在哪片水域能见到？”橘茉继续发问。
“当时我们兄弟几个都被场面震撼到了，尤记得那片水域树枝垂堤，水草茂盛……”
论天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哦对了，若说最深的印象，那就是那里的湖水尤其的黑！”
青枫将橘茉与论天所说前后联系了一番，心中隐隐有个念头冒出来，但还是先前去查探一番才能确定……
还未等青枫开口，论天就对着论地、论玄说道：“地，玄，你们分别从东西两侧查探一番，确定四周有没有人出没，再探上次黑水域在哪个位置，速去速回。”
“领命！”论地，论玄轻功上乘，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
剩余六人找了棵大树原地坐下，论天本是拿出一袋烙饼给几人，却见众人都摇了摇头，顿时明白了什么：想是这湖水腥味过重，让人没了胃口。
也许起得太早，几人靠着树就打起了盹儿。
过了半个时辰，论地二人前后脚回来了，见二人眉头紧蹙，论天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论地先道：“我们起先分头走，环着跃鱼湖向东出发，越往东边腥味儿越重，我看了一圈，湖上也无波澜，只偶尔有咕嘟咕嘟的气泡声。至于我们上次的黑水域，完全没有踪影……”
一番话说完，众人皆是一愣。
论玄接过话茬：“我与论地一样，也是发现越走水腥味儿越重。我这头发现了一片黑水域，不过我仔细回想了一番，倒是与我们上次所见的位置不同！”
论玄的话刚落地，众人更疑惑了！
“莫不如我们顺着刚刚论玄的方向前去查探一番吧！论玄，你带路！”论天对着论玄点了点头。
几人到了黑水域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渐渐泛灰了，确如二人所言，越往东走，腥味儿越重，这可苦了鼻子尤其灵敏的橘茉，早就拿起帕子捂面。
论玄突然停下脚步，朝湖中一指：“那一片便是黑水域了，咦？怎么比刚刚更靠湖心了？”
众人都觉得奇怪，只见那黑水域好似在移动一般，慢慢往湖心靠近。但行动得极慢，若不注意，完全看不到变化。黑水域的中央不时还冒出一阵泡泡，却丝毫不见鱼群的踪影……
青枫看了一会儿说道：“我素来听闻，早晨植物分泌瘴气，会使鱼儿在水中难以呼吸，于是浮于水面。但此处未见鱼儿，却独独一潭冒泡黑水，真是奇了！”
银蔓思考了片刻，开口道：“或许水下有黑色植物也未可知呢？植物随水流动，逐渐靠近湖心。”
赤枚也道：“若不是黑色植物，那只能是黑色鱼群了！只可惜我们离得较远，看不清晰。冒泡可能也是因为它们！”
橘茉捂着鼻子说：“若是植物的话，为何它们移往湖心，和我们越来越远，而这水腥味儿却丝毫不减，反而越来越重呢？想必是条大鱼吧！”
众人一听，觉得橘茉说得很有道理，却难以解释大鱼为何往湖心游去？
论天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黑水域，说道：“各位的猜想都很有道理，我看再过片刻，湖中便会给我们答案，我们静观其变！”
……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水域眼看就要到湖心，青枫觉得看不清晰，便说：“我先去树上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说完就蹭蹭几下上了附近最高的树，树上扑落几片树叶。
青枫上树后，只见黑水域忽地停下了，冒泡却越来越频繁，竟有一种炊锅煮沸了的感觉，青枫急忙下树，告知众人情况。
众人也决定上树一观。论天兄弟几人从包袱中拿出鹰钩爪，往树脖子上一勾，让其余几人上树。
待众人上树之后，黑水域依旧不停的冒泡，四面八方还不停有小鱼游向湖心，像湖心有吃食一般，又像受了某种“召唤”。
直到阳光正好散落在湖心时，黑水域的冒泡也停了下来，一团乌黑的像植被般的物体浮了起来，上面还冒着“轻烟”，在湖面的映衬下格外明显。
见银蔓的说法被印证，青枫朝银蔓挤了个眼神。银蔓本也想回视青枫，转头间余光却见湖心突然“凹”了下去，变使劲眨了眨眼，暗示青枫看过去。
湖心的凹陷越来越深，若是速度再快些，怕是要成为一个大漩涡流了，青枫才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一阵水声打破。
那湖心突然不往下陷了，停顿了一会儿，只见巨大的水柱喷向空中，形成一道弯流，像一座透明桥。四面八方的鱼儿争先恐后的飞跃而起，跳过“水桥”，仿若要跃龙门，飞升上仙一般。
随着水柱越来越大，湖心下方浮现出一张巨口，若不是看清了一旁的须子，青枫还真以为有什么妖怪在湖里。
原来这黑色植物的下面，还隐藏着一只大黑鱼！瞧这嘴的尺寸，这条鱼至少也有三人长，难不成是只“千年老鱼”？
如此场景，又一次让四人叹为观止，待阳光转移了湖心的位置，大黑鱼的水柱也渐渐变小，转而消失，鱼群也不知所踪了……
青枫揉了揉眼睛，拐了赤枚一下，说道：“刚刚我没看错吧？鱼跃龙门？”
赤枚拍了拍青枫的肩膀：“看来还真不是河妖作怪，难不成这些鱼都想着去‘早登极乐’？”
“这鱼少说三人长，看嘴的大小，也许能生吞一人……”银蔓说。
“果然古人有云‘鲲之大，一锅炖不下’，诚不欺我也！”橘茉也揉了揉眼睛，幽幽地说。
众人笑。
可仔细想想，为何大鱼日出便游向湖心？为何越往东走，水腥味儿越重？为何鱼群要越龙门？种种疑点，或许都需要一个解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