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墓》ou

7、孤岛

　　孤岛

　　越是被讨厌，就越笑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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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可以减少药的剂量，”医生拿起床尾的表格填写，一边吩咐护士。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只盯着窗外的树叶子看。
　　手指头有轻微的动，但没人注意到。

　　同时，公寓里，晗拎着大包小包下楼，碰到邻居：“去看她啊？”
　　“恩，”简单的问候几句，邻居看晗的背影：“真是，唉~”那声叹息，不知道是感叹还是可惜。

　　“荏~有人来看你，你猜猜是谁？”护士小姐微笑着引晗到床位，床上人却闻丝不动。
　　“……”护士小姐同情的看晗一眼，后者把东西放好，坐到床边摸摸荏的头。
　　于是荏把头轻轻靠过来。
　　靠在她的肩膀上。
　　护士小姐很满意的走了。
　　如果她没有听得到那些耳边细语的话。
　　“你还来干什么？”
　　“……来看你。”
　　“嫌害我不够么？”
　　“……对不起。”
　　“先把我弄出去吧。”
　　“医生说还要观察几个礼拜，因为他说你有……攻击人的倾向……”
　　“不是就是插了你一下么？”
　　“对不起。”
　　“为什么不公开点儿说？让大家都看清楚你？”
　　“……在这里很辛苦吗？”
　　“你来试试吧，和一群疯子待在一起，不是疯子我也疯了~”
　　“对不起……吃点东西吧，我弄了汤……”说着拿出饭盒，荏靠回床头不说话，晗用汤匙盛着喂她。
　　看得周围的人感动极了。

　　“医生，请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从眼睛上方看了进门的晗一眼：“我没记错的话，她上个礼拜刚把你捅了。”
　　木然的表情：“那是因为她还不太清楚。”
　　“恩，你先坐下吧，”医生好象察觉到刚才的措辞有些刺耳，“作为医生，我想先问问原因，通常精神病人的家属，尤其是有攻击倾向的病人，不会太希望他们尽早出院的。”
　　“……因为荏说她好了……说她很想出去……”晗马上回答，
　　含糊的回答。
　　医生想想后说：“看到那边的人吗？”
　　晗顺着手指方向，树上蹲着一个男人，神情古怪：“恩。”
　　“他跟我说他是一只鸟，虽然我不相信。”看晗脸色变化，医生解释，“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她想出去，当然好，可是，如果她再伤害你怎么办？如果她伤害其他人怎么办？”
　　“……对不起，”晗起身，“可是，就是因为这里有很多希奇古怪的人，我才不想让荏和他们待在一起，而且……医生，我可以保证，就算她会伤人，也只能伤我一个。”
　　医生盯住她，半天叹口气道：“好吧，下个礼拜来接她，希望……祝你好运。”
　　晗没再说话，点头示意，医生只摇摇头。
　　“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对于她的离开，是这么说的。

　　不记得是第几次走出这个大门，出来的瞬间，有温暖的气流包围身体，虽然是同样的阳光，在里面和在外面的感受截然不同。
　　“走吧，我们回家。”晗轻轻拉住荏的手，荏却马上甩开。
　　带着不大自然的微笑坐进出租车里，司机从反视镜里观察他们：“去哪儿？”
　　“……”还没开口，荏突然说出某个地址。
　　她父母的地址。
　　晗看向她，后者却冷冷的看窗外。
　　“……就去那里吧。”
　　司机用古怪声音恩了一声。
　　车子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