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包子）》红尘莫遇

13、学堂建好，学子改名

　　按着之前的规划，又用了三四天林家的院子彻底整理好了，改填土的地方添土，种树的种树，最终规划着用来晾衣服的两棵树不是种的桂花，而是苏信兄弟俩在山上发现的两株花树，不知道是什么花，花香初闻很淡，但经久不散，开着一簇一簇白色和红色的小花朵，叶子又成年男人的手掌大，花叶和花朵相互胶映煞是好看，倒是安排在右边院子角落的竹子按着规划给种了出来，就是在山上挖的，还是一从紫竹，这个是刘家兄弟挖回来的，说来也是缘分，村里平时要用都是用粗壮的楠竹或者稍微细一些的荆竹，像紫竹这样的小竹子，又是长在深山，根本无人问津，刘家兄弟也是听林泽生念叨说以前家中有一片紫竹林才想起来的，去挖了十几根回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终于在九月下旬的时候学堂完全建好，就只等学生报名入学，采买纸墨笔砚就可以开始授课了。
　　村长是这样打算的，就买一套各种启蒙书给林泽生授课，其他人家有余钱的可以自己买书，或者私下商量着和自家较好的人家合着一起买，后面上课的时候一起看，放学了轮流看。
　　因为没有书又要教他们认字所以村长和林泽生一起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砌墙的时候在讲台上方的位置镶嵌了一块平整的青石板，为了让写出来的字让下面的人都看得清楚又想出了用石膏粉搅拌均匀了代替墨水在石板上写字，授课完后让学生轮流用帕子擦拭干净。
　　报名的那一天订到了九月二十八，在这一个多月村长和族老的动员下村里大部分人都让孩子来学堂了，看看林少阳和自家孩子的差别，都是一起玩，一起闯祸的，偏偏林少阳时常都能说出一些道理来让人不忍心责怪他，甚至觉得他说的很对，再看看林家之前暖房宴办的那叫一个隆重，附近几个村子这二三十年都没有这么办过了，为什么村长他们这么给他们脸面，不就是因为林泽生读过书还是个童生老爷吗，所以不让人家咬咬牙勒紧裤腰带也要将孩子送去学堂，不说学出个名堂，就是多人几个字也是好的啊，没看到镇上那些什么店铺的伙计什么的都会认得几个字吗，不说当官老爷，可以某个好差事也是好的啊。
　　最后将数量统计完后有一百五十八个学生，其中有些家中只是让一个孩子，大多数是六七岁的小子，也有让家中年龄十岁以下的都来的，不管是儿子女儿还是哥儿，比如村长家的小姑娘，还有想苏家这样稍微富裕点的让家中六个孩子都来读书了，女孩让来识几个字，懂得道理日后在夫家也能有脸面，儿子看表现先读着，有天赋的接着读，没有天赋的认字学道理将来好找事做，当然也有不让家中小孩来念书或者没有条件来念书的，这样的村长和林泽生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免费让上学堂啊，那其他给了束脩的家里还不得闹翻天。
　　最后还是一位族老提出了一个法子，就是要辛苦林泽生一些，每个月抽出一堂课的时候在打谷场教几个字，不拘大人还是小孩，妇女还是孩童，壮年还是老翁都可以去学，这一天也就是叫人人百家姓什么的，至少让村子里的人不说会写但至少要认得自己的名字。这样的习俗到后面石竹村富裕起来，请得起专门的先生了也保留了下来，更是立了碑将第一批参与建设学堂以及对学堂又贡献的人都记录了上去，第一批报名入学的学子也留在了碑文上面，记录着这改变石竹村命运的一刻。多年后当石竹村成了上达天听的第一村那些经理过着历史一刻的人还会对自己的子孙后代，亲朋好友说到：“我xxx也是参与过咋们村历史上的一刻的，看到没，书院里那块石碑上还有我的名字呢。”
　　九月二十九日正式开始上课。
　　第一堂课林泽生没有教他们认字，也没有教他们念书，而是给他们改名字，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学院夫子赐名都是名正言顺的，也是从这一刻开始石竹村后来的新生儿都没有出现过什么‘狗蛋’‘小花’之类的名字了，不说都好听，但也不能太难听了不是。
　　这一百五十八个学子里面除了林少阳都是没有读过书的，所以林泽生准备的是开始一个月全部挤在一起上课，等一个月后的考核后在进行分班，林泽生让林少阳和几个大一些的人让所有人按照高矮顺序来坐，矮的坐前面，高的往后坐。
　　苏宝儿兄弟姊妹六个人都来了，苏宝儿个子小，做到了第一排，他大哥和二姐都在最后一排，三个在倒数第四排，四哥和五姐居中，这样让他有些害怕，他身边做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就在他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林少阳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才让他将眼泪给憋了回去，只是抱着林少阳的手就不撒开了。
　　按林少阳的个子是要做到和苏瓦那一排或者还靠后一排的，但是他却跑第一排去做着了，这就不让人服气了。
　　“夫子，凭什么林少阳就可以做第一排，他那么高。”一个小胖子从第四排站了起来，要知道他最开始就是做在第一排的，他爹说了，要坐的近一点才好呢。
　　“对啊，凭什么他就可以在第一排啊。”
　　“就是，是不是因为他是你儿子啊。”
　　“不公平，我也要坐第一排。”
　　“呜，我要和我哥哥一起，我不要一个人在这。”
　　“........”
　　诸如此类的话此起彼伏，林少阳和林泽生都皱起了眉头，那表情真真是一模一样，苏宝儿被这样的吵闹和哭喊吓到了，都不自己坐了，整个人都跑到了林少阳怀里，让林少阳圈着他的腰，他自己将脸埋进了林少阳怀了还用手捂住了耳朵。
　　苏家几个哥哥姐姐在这样的情况下赶紧去自己弟弟，生怕他出点什么事就看到了苏宝儿从座位上怎么跑到林少阳身上的全过程，就放心又揪心，怎么就和林少阳这么好了呢。
　　“啪，啪！”两声，是林泽生用戒尺打在了讲台上，“安静，你们是来读书的，不是来吵架的，在闹事这尺子大的就不是桌子而是你们的手心了。”大多数人年龄都不是很大，大一些的基本上都在后面两排，苏宝儿的大哥苏树和二哥苏田也在帮忙制止那些还想闹起来的人。
　　“你们都想知道林少阳为什么会坐在第一排，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他这个位置是我安排的。”林泽生说完下面就传来一片嘘吁声，交头接耳，刚刚制止下来的场面眼看又要爆发，“为什么呢，因为林少阳的启蒙已经全部学完了，而现在。”
　　林泽生又用戒尺用力的在讲台上敲了几下，下面基本上安静了下来。
　　“我会给你们重新取名，而林少阳将会是我的助手，将你们的新名字对应的纸条分发给你们，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坐在第一排的原因。”林泽生说完下面不少学生的眼睛都亮了，他们也不想叫什么狗蛋，狗丫，他们也想想林少阳一样有个好听的，一听就体面的名字，而且林少阳居然已经学完整个启蒙的书了还能认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好厉害啊！不知不觉林少阳就多了一批小迷弟迷妹迷哥迷姐。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先做开始，我念到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就上来找林少阳要自己的名字，顺序是按报名的顺序来的。”
　　“第一个，苏树改名苏长松，松树四季常青，亦是上好的木材，愿你学有所成做栋梁。”
　　“第二个，苏田改名苏长烟。”
　　“第三个，苏丫丫改名苏玲。”
　　“第四个，苏瓦改名苏长风。”
　　“第五个，苏花改名苏荷。”
　　“第六个，苏宝儿改名苏若。”
　　“第七个，..........。”
　　“.....................”
　　“第一百五十八个，石狗蛋现在改名石束竹，希望你时常约束自己，像竹子一样坚韧不拔，不惧严寒烈日。”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每个人都拿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条回了家，告诉家里人自己的新名字。这一刻不管是想要和林家交好的还是不喜欢林家的人家都是热泪盈眶，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姓是什么样的，孩子的名字什么样的。
　　一晃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在十月二十八的时候林泽生在打谷场讲了第一节课，教的是村中所有人的姓氏，这一天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来看自己的姓张什么样，要怎样写，拿着树枝在地上跟着林泽生一起练习并牢牢的寄在心里。
　　十月二十九是第一个月的考核，考核完将会分成三个班分开教学，从高到低分别是甲班，乙班和丙班。石束竹，苏长烟和苏长风，林少阳，苏若还有第一趟第一个出声的小胖子现在叫石岩等学的快的都进了甲班，苏长松，苏玲，苏荷，苏苏等学会了五十个字的去了乙班，其他人留在了丙班。
　　加上林少阳整个学院共有一百五十九个学生，其中甲班的教室最小，人也最少，只有二十一个人，乙班五十个人，余下的八十八个人留在了丙班。
　　每月一次月考，进步的人可以将上一级班级最差的替换，每年十二月初八到来年正月十五都放假，十六开始上课。
　　学堂里面的人来来去去，又人留下，有人离开，也有新的人加入，最后固定的学员基本固定在了八十个人左右。
　　日日月月如此，一晃林家到石竹村已经过了四个年了，过年后便要迈进第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