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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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要问起云翘和方鸣枫之间关系的开始，其实最早应该追溯两人爷爷奶奶那一辈。
方鸣枫的爷爷是当时宁大的常务副校长，云翘的奶奶则是宁大后勤集团基建处的工程师，两位爷爷奶奶算是同事，都住在宁大老校区的家属区。
那会儿方鸣枫父亲方中诚创办的律师事务所刚起步，和妻子两人都在拼事业，方鸣枫便被交到了爷爷奶奶家里照顾，他的童年，就是在宁大老校区的家属区度过的。
宁大家属区里孩子多，方鸣枫上小学一年级时，他对面的云爷爷家多了一个小女孩，才两岁多，爷爷告诉他，说这个小妹妹叫云翘，是对门云爷爷和彭奶奶的孙女，然后又告诉他，他是哥哥，要多照顾妹妹。
说是照顾，其实也就是一起玩。小时候的方鸣枫还是很有当哥哥的自觉的，从云翘两岁多，一直到她五岁多，他的玩具没少给云翘玩，零食水果也天天往云翘家送，终于把云翘养成了他的共轭跟班。
没错，就是共轭跟班，两人谁也不是老大，方鸣枫要出去耀武扬威时，云翘就是他的小尾巴，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奶呼呼的小姑娘寸步不离地跟在方鸣枫后面，羡慕死了院子里一大片小男孩。
云翘要过公主瘾的时候，方鸣枫就是她最忠诚的骑士，云翘躺沙发上要看电视，方鸣枫马上去开电视，云翘嫌热要脱袜子时，方鸣枫就蹲下来给她脱袜子，以及，云翘小朋友是绝对不会写幼儿园作业的，所以方鸣枫都上小学了，还天天得模仿云翘的笔迹在本子上写123。
小时候的方鸣枫以为，他和云翘，就像双方的爷爷奶奶一样，会当一辈子的邻居。小朋友没有离别的概念，只知道好朋友就是一辈子，直到方鸣枫小学四年级时，宁大老校区的家属区要拆迁了，他要搬回父母家了。
“翘翘妹妹，我们会再见的。”方鸣枫对当时还懵懵懂懂的云翘说。
果然，初三那年，他们又成了邻居。
方鸣枫父亲创办的律师事务所进入了业务扩张期，他的爷爷奶奶也退休了，和宁大的老同事们在宁大附近团购了一套花园洋房，旁边的邻居，正是云翘一家。
只是这一次，云翘家里，就只有奶奶和她，以及一个叫小珍阿姨的保姆了。后来方鸣枫才知道，云翘的爷爷在她上小学不久后就去世，她分居多年的父母也在她小学时正式离了婚，父母都很快二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小孩，云翘还没有从爷爷奶奶家里被父母接走，就被永远留在了奶奶家。
在又一次当邻居的第一年，也就是云翘10岁那年，方鸣枫送了一个当时小女孩间很流行的四叶草植物瓶给云翘当生日礼物，云翘开心坏了。
“可以许愿，据说很灵的。”方鸣枫说。
“那我要许一个超级想要的愿望。”小姑娘双手合十，闭上眼，在生日蜡烛的灯光下，小小的脸蛋满是虔诚。
后来，她把她十岁时许的愿望偷偷告诉了方鸣枫。
“我的愿望是，快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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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翘啊，一个夏天没见，就变成大姑娘了。”
2015年的夏末，也就是云翘进入宁大附属中学的第一年，这句话是她过完初三暑假后，听到的最多的夸奖。
那天的云翘刚从补习班会来，提着帆布包从小区健身处经过时，被奶奶的两位老同事夸了。
“来，翘翘，让陈奶奶和李奶奶看看。”
漂亮小姑娘谁都喜欢，尤其是云翘这样漂亮又嘴甜的小姑娘。听到两位奶奶叫自己，云翘“诶”了一声，提着帆布包跑过去。
两个奶奶招手让她过来，看她个子又窜高了一点，伸手比了比；“也高了啊，现在多高了？”
云翘说：“刚好160。”
陈奶奶笑眯眯地说：“可以可以，这身高可以。”
提起身高，云翘就有些不太开心：“我们班现在都有女生1米7了，我也太矮啦，都快要坐中间的座位了。”
陈奶奶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翘翘，你才15岁，还能长好几年呢。”
云翘说：“可是哥哥高一时就有一米八了，他现在大二了才一米八五，四年就长了五公分。”
云翘家就她一个女孩，但小区里的人都知道她说的哥哥是谁，云翘奶奶和方家是多年的老邻居了，现在家里只有一老一小，方家两位老人和一个孙子，对这一老一小都很照顾。
“哎呀，你说鸣枫啊，那我知道为什么他后面长得没那么快了。他十几岁的时候哦，他奶奶说他一个人一顿能吃一电饭锅的饭，我隔几天不见他人，他那个子就和竹子似得蹭蹭窜，然后我有天和他奶奶聊天时开玩笑，说个子窜再高总是有天花板的，要是再这么吃，就得横向发展了，结果被这孩子听到了，当天饭量就减了半。”
云翘听得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真的假的，哥哥怎么这么好笑啊。”
李奶奶说：“等会儿他回来，你问他有没有这事，就说李奶奶说的。”
一听方鸣枫等会儿就要回来，云翘眼睛都亮了：“哥哥今天中午就会回来吗？”
“会吧，我上午路过你们家时，听到你奶奶问了鸣枫奶奶，说今天中午就会回来。”
“啊，那应该快回来了。”云翘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估摸着今天方鸣枫会从学校回来吃午饭，马上和两位奶奶道了别。
“李奶奶，陈奶奶，那我回去吃饭啦，过会儿哥哥就要回来了。”
“去吧。”陈老太太看着云翘雀跃的背影，感叹道，“这两孩子感情可真好啊。”
“能不好吗，鸣枫啊，把翘翘当亲妹妹看的，翘翘初三时晚上补课听说都是他去接的。”李老太太继续踩健身器材，“不过以后谈了恋爱估计就没这么多时间了。”
陈奶奶推了推眼睛；“鸣枫谈了女朋友没？”
“应该有吧，他那小伙长得多帅气啊，家里条件又好，人也优秀，肯定有女朋友了。”
刚说完这话，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生骑着单车从远处而来，正是她们刚刚聊的方鸣枫，他穿着一件白色T，下 身是篮球裤，看起来是刚刚从学校打完篮球回来，听到两位老太太叫他，摁住刹车减了速，稳稳地在健身场前停了下来。
“陈奶奶，李奶奶好。”方鸣枫摘下耳机，坐在单车上单脚踩地，礼貌地和两位奶奶打了招呼，一眼看到旁边地上放了两个购物袋，问，“是买了东西吗？我帮您二位提回去？”
“不用不用，一点家用品，又不重，等会儿我们自己提。”李奶奶招招手，“刚刚翘翘才路过这里，也回去吃饭了，说要等你回来。”
“哦，这样吗？”方鸣枫笑起来，他长相俊朗气质又干净，笑起来阳光且灵动，“翘翘今天这么早就下补习班了？”
“对哦，今天好像是早一点。”
方鸣枫闻言就把耳机戴上了，朝两位老太太挥挥手，准备踩着脚踏板出发了：“那我得快点回去了，奶奶们回见。”
眼看着方鸣枫要走，李奶奶连忙把他叫住了。
“哎哎，等等，鸣枫，我和你陈奶奶有件事想问你。”
方鸣枫刚要走，听到李奶奶叫他，又把耳机摘了下来：“您说。”
李奶奶问：“那个，你不想说就不说啊，我们也就随便问问，你这都在宁大读了两年了，交女朋友了吗？”
方鸣枫被问愣了：“啊？”
突然被爷爷的老同事们问起恋爱的事情，他有些哭笑不得：“这个——”
“学习为主是吧。”
一看方鸣枫这表情就知道他还单着身，李奶奶马上打圆场；“挺好的挺好的，学习为主，宁大这么多优秀的女孩子，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嗯，是。”方鸣枫笑道，“我下午还有事，奶奶们我先回去了。”
“行，慢点骑啊。”
方鸣枫打完招呼，骑着单车离开了。
其实他今天中午回来和女朋友这事有那么一点万分之一的关系，他的室友郑大力的女朋友过生日，请了几个要好的女同学，然后又让郑大力把他们寝室全叫上，听意思是想互相认识一下。
方鸣枫倒是没什么恋爱的心思，不过他爱玩爱交朋友，本来只是想下午陪云翘去图书馆写会儿作业自己也顺便刷几篇六级真题，中途找时间溜出来当路人凑个热闹，结果郑大力一定让他去，说女生们都是冲着他来的，他必须得去镇个场。
于是方鸣枫上午在学校打完篮球便回了一趟家，打算先吃饭，吃完饭后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再去赴约。
想到下午要早点出门，吃完饭还要洗澡哄云翘，方鸣枫踩着单车，风一样得在小洋房间穿梭，最后在一个长满瓜藤的花园前停了下来。
方鸣枫把车停下来，打开栅栏门。
栅栏门吱呀一声向两边推开，一只法斗摇着屁.股从花园里窜出来。
“汪！”
“嘘，豆豆，小点声，别让翘翘听见了。”方鸣枫用大手扣住豆豆的脑袋，把它往花园里推，趁着云翘没发现迅速溜回家，打算在家里翻点东西去讨好一下他的翘翘妹妹，以免小姑娘知道自己爽约后生气。
不巧云翘就站在阳台喝牛奶，一听到豆豆叫就开心地打开了阳台的窗户，正好看到了一脸被抓包表情的方鸣枫。
“哥哥，我们下午几点钟出门呀？”
方鸣枫：“……”
他本来心虚，结果抬头一看，云翘家阳台边放着一个牛奶盒，就知道这小姑娘又偷喝冰牛奶了。
“翘翘。”他指了指那个牛奶盒，云翘“啊”了一声，飞快地窗户关上了，“我先去盛饭再来找你。”
方鸣枫看到这第一劫算是蒙过去了，向后退到栅栏边，伸长手把篮球袋从单车上拿过来，又从里面摸出手机，给云翘发了一条微信。
“说了不准喝冰牛奶了，喝了再肚子痛怎么办？”
云翘发了一个撇脸不听的表情包。
这小姑娘真是无法无天了。
方鸣枫说：“扣你压岁钱。”
云翘：“扣吧！我不稀罕！”
方鸣枫问：“那你最近稀罕什么？”
云翘说：“我什么都不稀罕，我无欲无求！”
方鸣枫：“……”
他本来是想套下云翘的话，问她最近喜欢什么，他让闪送去买一个回来送她，毕竟上个礼拜是他主动提出来这周陪云翘去图书馆写作业，是自己却爽了约。
结果也不知道云翘是看穿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叛逆期延迟到了和自己作对，什么都没说。
算了。方鸣枫心想，现在不到十二点，距离他出门还有三个小时时间，慢慢想吧。
方鸣枫从阳台后门回了家，今天爷爷奶奶都不在家，家里钟点工做好了饭，也都走了，桌上是刚做好不久的四菜一汤。
现在还是九月，秋老虎还在大发威力，方鸣枫把中央空调温度调低了些，脱了汗湿的T恤扔进阳台的洗衣机里。
身上汗涔涔的，方鸣枫也懒得再穿上衣，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乐，单手打开仰头灌了两口，便踩着人字拖回到桌边，正盛了饭坐下，就听到门打开了。
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云翘来了，方鸣枫连忙放下筷子，去门口接云翘。
“哥哥，这是给你的。”
云翘手里端着一大碗炖排骨递给方鸣枫，说是奶奶特意让小珍阿姨给方鸣枫炖的，然后又跑回了家，端来了自己的碗。
碗里的饭菜并不多，云翘吃得少，而且她每次来方鸣枫家里吃饭时，方鸣枫都会给她拼命夹菜。
“翘翘，来，坐这里。”
方鸣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云翘，方便她看电视，顺手把遥控器塞给她：“想看什么自己选。”
他要趁这个时间回卧室翻一件衣服套上。
以前云翘年纪还还小，方鸣枫不太在意这些，打完球光着上身被云翘看到了也无所谓。后来是他自己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男女有别，他再疼云翘，把云翘当亲妹妹看，云翘也是女孩子，还是注意一些分寸也好。
就是辛苦洗衣机等会儿要多洗一件衣服了。
方鸣枫回卧室随意找了件T恤穿上，走出卧室时忽然瞄到正在吃饭的云翘，又犹豫了一下。
云翘也穿着夏天轻薄的少女款吊带睡衣，棉质质地，吊带比一般的吊带要宽不少，可以遮住内衣肩带，但肩膀和锁骨还是都露了出来，因为是睡衣的缘故，比较宽松，弯如果腰的动作大了一点，就能隐约看见一点胸前的起伏。
云翘也发现了这点，如果是低头时，她会下意识遮住胸口。
但这对于方鸣枫来说，这还是有些不太妥当，加上室内空调温度有些低，他转身回卧室拿了一件自己的短袖衬衫，走到餐桌前递给了云翘。
他并没有直言是睡衣的问题，说：“我把空调开的20度，太凉了，你穿着。”
“哦。”云翘放下筷子，乖乖地把方鸣枫的衬衫穿上了。
方鸣枫个高肩宽，衬衫罩在云翘的身上像套了一个布袋子，小姑娘噘嘴嫌弃：“丑。”
“丑也要穿。”
“不是哥哥你的衣服丑，哥哥你的衣品蛮好的，是我穿着好丑。”
方鸣枫说：“那我找件奶奶的衣服给你穿？”
云翘想了想，说：“那我还是穿哥哥的衣服吧。”
云翘对于方鸣枫的一切是很捧场的，大多数时间，她是一个完美无缺的邻家妹妹，乖，甜，懂事，甚至以前方鸣枫怀疑过云翘是不是没有叛逆期，直到最近，云翘偶尔会怼嘴，方鸣枫才放心下来，他翘翘妹妹果然还是有叛逆期的，就是来得晚。
电视上播着一档很红的古偶剧，云翘看得认真，一边看一边小口啃着排骨，模样可爱极了。
方鸣枫本来在玩手机，看到云翘乖巧吃饭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机拍了一张。
“干嘛呀？”云翘问。
方鸣枫放下手机：“2015年9月21日翘翘和哥哥中午吃饭纪念。”
云翘咯咯笑：“哥哥你好好笑哦。”
然后她探头看了一眼方鸣枫眼前的大碗：“你吃这么快呀。”
“哥哥是男人，吃得快吃得多很正常。”
云翘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李奶奶说，你以前一顿要吃一电饭锅的饭，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方鸣枫剥了一只虾扔进云翘碗里，“哥哥长个子，吃多点很正常。”
云翘说：“然后李奶奶还说，如果你个子长到天花板了，再吃多点就要横着长了，你当天就把饭量减了半。”
“天花板？谁说我现在的身高是天花板？”
身高就是所有男人最在意的事情，方鸣枫也想再长个的，一听云翘这么说，忍不住就站起来秀了一下身高，还做了一个投篮的动作。
他的T恤下摆随着动作扬了起来，注意到云翘看过来，方鸣枫马上扯了回去，也不再秀，回座位上坐下。
云翘好奇：“哥哥你有腹肌吗？”
方鸣枫说：“当然有。”
云翘问：“那胸肌呢？”
方鸣枫说：“有一点，但是肯定比不上其他专门练的，他们那种胸肌要喝蛋白粉的，我经常去的健身房就有两个哥们儿胸肌特别发达。”
云翘似乎对胸肌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那胸肌到底是软的还是硬的呀？我们班男生都说是软的，还给我说他们看过相关的科普，但是我觉得很奇怪呀，肌肉怎么可能是软的呢，我说我不信，我们班男生还和我吵呢。”
“等等，翘翘。”方鸣枫抓住了重点，“你们班哪个男生给你说胸肌的事情？什么软的硬的？”
云翘不疑有他，说了几个名字，方鸣枫一一在心里记下来。
这些臭屁小男生，在翘翘面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云翘问：“那胸肌到底是软的还是硬的？”
在云翘心里，方鸣枫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她坚信，方鸣枫一定能回答出来。
结果方鸣枫却卡了壳。
——谁他妈没事去研究胸肌到底是硬的还是软的？？
但是看到云翘全心全意崇拜和依赖自己的眼神，方鸣枫还是决定为她豁出去了。
他竖起筷子，给云翘夹了两块丝瓜：“没事，等我明天晚上去健身，问问那几个哥们儿就知道了。”
“但是你问还不如自己摸呢，百闻不如实践。”
云翘十分有实践精神。
“不是，翘翘，你让哥哥去摸人家大肌霸的胸，真不怕你哥哥被揍吗？”
“没关系呀，我听我们班男生说，那些肌肉特别好看的男人，会特别乐意其他人去摸他的肌肉，这是荣誉的象征。”
“什么？这又是哪个男生给你说的？？”方鸣枫自动把云翘妹妹记仇小本子打开了，逼问道，“谁？”
看他下次回附中打球，不好好教训一顿这些臭屁小男生。
云翘皱眉想了一会儿，说：“我忘了。”
方鸣枫：“……”
似乎是察觉到方鸣枫并不太愿意去实践，云翘又想了一个办法。
“哥哥，你办卡的健身房，可以带我去吗？”
“没问题。”方鸣枫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想去。”
“随便，哥哥你有时间就可以。”云翘吃完最后一口饭，说，“我想去试试，是不是真的可以摸他们的胸肌。”
方鸣枫本来在夹菜，冷不丁听到云翘这么说，手一松，筷子直直掉在了桌上。
“翘翘你说什么？”
云翘认真地说：“我想摸男人的胸。”
方鸣枫：“……”
如果不是云翘拦着，方鸣枫那天一定会去把那几个小男生揪出来痛揍一顿。
但是胸肌对云翘的吸引力太大了，别的小女生还在沉迷小鲜肉小爱豆，云翘已经开始欣赏人体美学了。
不愧是他中考全市前10名的翘翘妹妹。
方鸣枫洗完澡出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他在宁大洗澡时出来，总要被撞见的同学拿手机拍几张，说大帅比出浴美照拍了可以卖钱。
可惜美色当前，云翘却一点没在意，她用方鸣枫的IPAD找了一张人体肌肉解剖图，正在认真看。
方鸣枫的手机忽然响了。
郑大力给他发微信了：“你几点出来？”
方鸣枫说：“两点四十，我开车。”
郑大力说：“那你回宁大带一下我们。”
方鸣枫说：“行。”
他正要放下手机，郑大力又问：“你给你云翘妹妹的小礼物买了吗？我问了我妹，她们最近都在看《花千骨》，高中生里可流行了。”
方鸣枫说：“翘翘刚刚就在看。”
郑大力说：“那你叫个闪送去买个糖宝玩具，她准喜欢，我都打算给我妹在网上买一个。”
方鸣枫说：“她不喜欢。”
郑大力问：“你怎么知道她喜欢？”
方鸣枫说：“因为我刚知道她喜欢什么了。”
郑大力：“她喜欢什么？”
方鸣枫说：“她喜欢男人的胸！”
郑大力发了一个和方鸣枫一样的表情：“=口=”
“枫哥，那，那怎么办。”郑大力发来的语音都有点结巴了，“你再疼翘翘，也不至于，来，来真的吧？去体育学院请两个兄弟来？你不是和体院经常在一起打球吗？”
“想太多。”方鸣枫捞起T恤擦了把脸上的水，露出紧实的腹肌，“我去问问翘翘要不要勉为其难摸下我的，反正我的喉结以前她没少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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