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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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弟子大比的时候。
不得不说，司缙的天赋无人能比，再加上威仪长老这些日子给他送了不少天材地宝，辅助他修炼。
因此入门半年，司缙便超越了所有玉琼派的弟子。
历来弟子大比前玉琼派都会在派中进行弟子比试，前三甲方可代表玉琼派前往参加弟子大比。
而在弟子比试中，司缙以一己之力战胜了全部玉琼弟子，成为魁首。
因此他也成了这回弟子大比夺魁的希望。
原本听说威仪长老给他送了不少东西时，许多弟子心中颇有微词，但当人人都败于司缙之手后，众人才意识到。
司缙的境界并非天材地宝堆上去的，而是他本身根骨决定了他修行的速度要快于旁人。
因此无人再有意见。
弟子大比的前半月，掌门亲自出山，和执器长老，威仪长老带着包括司缙在内的三名弟子前往锦鸾派。
这一回的弟子大比定在锦鸾派。
六荒中的宗门素来交好，极少有相互结仇的。
唯有几年前出了些岔子。
新兴宗门凝云宗崛起，为了迅速在六荒中博得声名，用了不少手段，其中有些手段很是令其余宗门不齿，各大宗门不少弟子被凝云宗挖了去，也包括玉琼派。
尤其被挖走的那几个还是原本这回弟子大比夺魁的热门，玉琼派费了许多心思培养的。
正因如此，先前威仪长老才会那样急切地想要留下司缙。
玉琼派素来大比都是魁首，若是此番败于凝云宗之下，只会助长对方气焰，如此一来，凝云宗日后再挖各大部宗门的弟子便更不会有所顾及。
而凝云宗此番行径，不只是玉琼派，旁的宗门亦是不喜，但这些宗门出众的弟子多数被凝云宗挖走，此番大比几无胜算。
但玉琼派半年前得了个百年难见根骨弟子的事，众宗门之间都流传开来了，因此都指着玉琼派能夺了魁首，好压一压凝云宗的气焰。
也因为这样，莫倾霜和葛清婉还有威仪长老带着弟子到了锦鸾派时，锦鸾派宗主庄元化十分热情地亲自接待了他们。
“莫掌门，上回一别，竟已是五年前的事了，今日再见，莫掌门风采依旧。”
听得对方的话，莫倾霜笑了笑。
“庄宗主过奖了。听得说庄宗主为了大比一事花了不少心思，如今到了贵派一瞧，果真传言不虚。”
庄元化听后哈哈大笑，接着道：“我锦鸾派办得再好也只是得个举办的名头，不若莫掌门的玉琼派，今年弟子根骨上佳，想必又是独占鳌头了。”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接着方续道，“昨日那凝云宗的人便已到了，我看了眼凝云宗参赛弟子名录，半数都是各大宗门原本的佼佼者，想来凝云宗对此次大比魁首势在必得。”
这话说完，莫倾霜还未开口，一旁的威仪长老冷哼一声。
“整个宗门手段如此下作，以为自己得了那些弟子便能拿到魁首？妄想。”
庄元化便道。
“正是如此，听得说玉琼派半年前得了个好苗子，也不知他此番来了不曾？”
“自然来了。”威仪长老道。
“那便好，这百年难见的根骨，想来正好……”
“姐姐！”
庄元化正说着，话突然被一少年打断，众人不由地停下往大厅入门处看去。却见一生得白皙精致的少年匆匆入内，他一双明亮的眼紧紧盯在莫倾霜身上，脚下步子不停，很快便到了莫倾霜跟前站定。
“姐姐，终于见到你了！”
这少年穿着锦鸾派弟子服，看上去身份也不低，看着莫倾霜的眼神充满喜悦。
只是他这一番举动，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且不说莫倾霜的反应，离她最近的葛清婉看了眼那少年，接着有些迟疑地开口。
“掌门，您……和他认识？”
莫倾霜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这少年，回过神来后正要开口，却听得那少年先一步道。
“我之前和姐姐见过一次！那时她救了我！”
葛清婉：？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完全没听说过？
一旁的威仪长老也是面露不解。
莫倾霜听了少年的话后顿了顿。
那少年却似乎一点没感受到众人的惊愕，反而十分高兴地看着莫倾霜问道：“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他这话刚说完，便听得上首的庄元化呵斥了声。
“星羽，这是玉琼派掌门，不得无礼！”
玉琼掌门？
庄星羽听后几不可察地滞了滞，似是完全没想到对方竟是这身份，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
“姐姐你是玉琼掌门吗？好厉害啊！”
“庄星羽！”似是觉得他丢人，庄元化又是厉声道，“你赶紧出去！”
他显然十分生气，但庄星羽却一点儿也不怕，反而转头看了他一眼。
“父亲，我和这位掌门认识的！”
他一句父亲，让在场众人霎时明白过来。
难怪这少年竟会如此放肆，原来他就是锦鸾派那位盛名在外的少宗主。
传言这位这位少宗主乃庄元化元配所出，只是多年前元配战死于罗刹海，独留下这么一个孩子，这些年庄元化也没再娶，只是专心抚育自己这个独子。只是因着没了母亲的缘故，庄星羽性子素来桀骜不逊，行事更是以自我为中心，从来容不得半分忤逆。
不过今日一见，这庄星羽虽是行事跳脱了些，但看着也不算是太过叛逆，尤其是面对莫倾霜时，眼神明亮，神情乖巧，倒也不似传言那般。
众人如何想的，庄元化并不知，他只是看向自己儿子。
“胡言乱语，莫掌门整日都在玉琼派待着，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没边地就知道乱跑？她又怎会见过你？”
显然，庄元化并不信自己儿子所言。
庄星羽见状便忙道：“我真的见过她的，不信你可以问！”
说着便转向莫倾霜，一双眼中流露出期待。
“掌门姐姐，你快跟我父亲说，我们真的见过的！”
“庄星羽，你再这般我……”
“庄宗主莫要动气。”眼见庄元化越发动怒，原本一直没说话的莫倾霜终于开了口，“我和少宗主确实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不曾……”
“父亲，你看嘛，我和她真的认识的！”
莫倾霜原是想说自己见过庄星羽，但并不似对方所说的那样，自己救过他。可她的话刚说了一句，庄星羽便火急火燎地打断了，接着跟自己父亲证明确实和她认识的事实。
庄元化见状，便意识到自己方才反应有些过激，因道。
“莫掌门见笑了，犬子素来骄纵惯了，还请莫掌门莫要在意。”
莫倾霜略一摆手。
“少宗主性子活泼好动，倒是叫人羡慕。且我瞧着少宗主资质亦是上佳，庄宗主有此等接班人，乃锦鸾派之福。”
庄元化见她并不因着庄星羽方才的行为而不悦，才略放下心来。
玉琼派乃大派，远比锦鸾派底蕴深厚，庄元化身为锦鸾宗主，自然不希望和对方结仇。
只是看着自己儿子的模样，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接着开口说住处已经安排好了，这便叫人带他们过去。
“我知道路，我带他们去吧！”
眼见庄星羽又自告奋勇，庄元化正要再呵斥他，却听得莫倾霜直接道。
“多谢少宗主好意，此事不便劳烦少宗主。”
显然，莫倾霜不打算接受对方的好意。
庄星羽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委屈，正要说什么，上首的庄元化便先一步开口。
“既如此，我便派弟子替莫掌门你们带路了。”
莫倾霜闻言说了句多谢，便起身离开此处。身后的庄星羽想要跟上去，却被自己父亲叫住了。
“我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待得莫倾霜等人离去，厅堂中只剩下他二人时，庄元化才厉声道，“这几年你愈发不服管，镇日不在门中带着便罢了，如今还招惹上玉琼派掌门。我告诉你，她可不是你以前遇上的那些人，任由你耍弄，若是惹怒了她，便是于整个玉琼派为敌！”
庄元化说这话时，下首的庄星羽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径直在先前莫倾霜的椅子上落座，接着视线瞥见对方用过的茶盏。
“唔……”沉吟片刻，他伸手拿起那茶盏，精致的外壁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温度，他指尖顺着温度慢慢摩挲着，全然未将自己父亲的话放在心上。
庄元化兀自说了半晌，并未听见对方的回复，不禁往下看去，见庄星羽根本没在听，不由地怒火中烧。
“庄星羽，我在跟你说话！”
他这声音并不算小，甚至响彻整个厅堂，然而庄星羽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懒懒抬眼，应了一声。
“听见了。”
“听见了你还这副模样？！”庄元化道，“我警告你，大比这些日子你不要去打扰莫掌门，若是让我知晓你背着我偷偷去了，我……”
“父亲，我要入玉琼派。”
“我定然不会饶了……你说什么？！”
自己儿子突如其来的话让庄元化整个人一愣，回过神来后怒道：“你又发的什么疯？”
入玉琼派？
亏他说得出口！
然而庄星羽却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父亲。
“我不是发疯，我要入玉琼派，拜掌门为师。”
“庄星羽，我看这些年真是太纵着你了，入玉琼派这样的疯话你都说得出口！你是我庄元化的儿子，锦鸾派的少宗主，你不在锦鸾派待着，跑去别的宗门，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锦鸾派？”
“怎么看？他们只会羡慕。”庄星羽道。
“什么？”
“父亲你不是总说锦鸾派始终是二流宗门，难以于那些顶尖宗门抗衡吗？六荒中各大宗门素来以玉琼派为尊，多少宗门想送自己门中弟子入玉琼派修行一些时日，却总也不得机会。若是我能入玉琼派，成为掌门首徒，六荒宗门不也会因此高看我锦鸾派吗？”
“事情哪有你想的这样简单，你不要为你自己的私心找借口！”
“我确实有私心，但父亲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庄星羽看着自己父亲，“我若真的成了玉琼掌门之徒，对锦鸾派百利而无一害。你别忘了，玉琼派素来秘而不传的修行之术，独独会授予掌门首徒。”
听得他最后那句话，庄元化原本盛怒的神色有了一丝松动，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
“你倒是会想，你怎么知道莫掌门会将秘术传授于你，要知道你到底还是锦鸾派的人。”
谁会蠢到将一派秘术授予别的宗门弟子呢？
然而庄星羽却笑了一声，眉眼的弯弯，似是非常愉悦。
“这就不劳父亲你操心了，只要你能帮我，让我入玉琼派，拜入掌门门下，之后的事我自有法子。”
眼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庄元化想到这些年对方做的那些事，心中慢慢地有些动摇起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说的对，若是真能和玉琼派搭上关系，对锦鸾派只会有好处。
而从小到大，只要是庄星羽想做的，没有完不成的。
如果真的让他入了玉琼派……
看着下方的庄星羽，庄元化沉吟半晌，最终下了决心般地开口。
“好，明日我去找莫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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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锦鸾派弟子引路，莫倾霜他们很快便到了庄元化原本叫人收拾好的住处。
威仪长老说自己还要为之后几日的大比做准备，便先回了房，而葛清婉则一直跟着莫倾霜，怎么也不肯走。
“你有话就说。”和对方同门多年，莫倾霜自然清楚对方为什么非要赖在她的房中。
而葛清婉听得这话，便将自己从方才起便压在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掌门，您怎么会认识那锦鸾派的少宗主？我看他好像很亲近你的样子。”
听得这话，莫倾霜便道。
“我和他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但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一面后也没再见过。”
说着她便简单将自己先前下山如何遇见庄星羽的事复述了遍。
“啊？就这样吗？”听完莫倾霜的话后，葛清婉有些懵然，“我看他那么喜欢你的样子，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原来真的就只见了一面啊。”
“你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看着葛清婉的神情，莫倾霜冷淡着声音道，“没事少想些不着边际的事。”
被猜中了内心，葛清婉挠挠头。
“不过掌门，既然你们只见过一面，为什么他说你救过他？”
莫倾霜便说自己也不知道。
葛清婉于是想了想。
“诶，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那时你看着他被人逼问，然后站出来说了句话，所以他觉得是你救了他？”
“也许吧。”莫倾霜显然不想再提这事，只是随口应了句后，便说自己还有事要安排，让葛清婉不要再打扰她。
眼见她不欲多言，葛清婉也就没再多留，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莫倾霜的房间。
出来后她原想回自己的房间的，可忽然想到司缙是第一回来锦鸾派，也不知道习不习惯，于是葛清婉便调转了个方向，往众弟子住处去了。
到司缙住处时，对方正在打坐修炼。看他这认真的模样，葛清婉也就没打扰他，只是在一旁等着。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司缙才结束，接着收敛灵力，慢慢睁眼。
“……师父？”眼见坐在房中的葛清婉，司缙顿了顿，“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嘛。”葛清婉笑嘻嘻道，“怎么样，第一次离开玉琼派到别的宗门来，可还习惯？”
司缙点点头。
“还好，和在玉琼派没太多分别。”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啦。明日便是大比的第一日，你今天晚上就别在修炼了，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她说着又嘱咐了司缙一些话，同时告诉了他往届大比的一些趣闻。只是司缙看上去都没有太多兴趣，显然心思不在这些事上。
葛清婉见状便有些感慨。
“你真是越来越像掌门师姐了，前任掌门尚在时，我和师姐来参加弟子大比，她也和你一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心只想着修炼。”
原本没怎么认真听的司缙，一听得这话，不由地一怔，接着有些迟疑且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和掌门……很像吗？”
“确实是有点。”葛清婉道，她似乎没意识到司缙的情绪，只是道，“不过掌门比你更固执一些，性子也更冷一些。”
而且对于不相干的人，素来不会上心。
说到这儿，葛清婉想起方才的事，于是顺便说了出来，末了了还道。
“我看那锦鸾派少宗主似乎特别喜欢掌门，也不知为什么。”
司缙一直安静听着，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听得葛清婉提及那锦鸾少宗主一直对掌门过分热情时，原本平静的双目才隐约有了些波动。
“那锦鸾少宗主叫什么名字？”
葛清婉想了想。
“适才听得庄宗主叫他，似是叫……庄星羽？”
……庄星羽。
司缙默念了好几遍这名字，心中情绪翻涌，面上却没有表露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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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倾霜原想着第二日去看看自己派中弟子的，谁知一早庄元化便来了她的住处，还跟她说了自己儿子想入玉琼派的事。
听得这话，莫倾霜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毕竟是锦鸾派的，且又是少宗主，哪有去玉琼派的道理？
但她一句拒绝之言还未说出，庄元化便似是猜出她要说什么一般，先她一步开了口。
“莫掌门，昨日你也瞧见了，犬子性子着实顽劣。自打我夫人战死罗刹海后，他便变得愈发古怪，这些年我如何教导都没用。先前莫掌门你和他在山下遇见，便是因着他不愿待在锦鸾派，时常出走导致。”
他说着看向莫倾霜的眼中带上了深深的无力。
“这些年我尽力给星羽想要的一切，可他一直都不高兴，总认为当初若是我陪着他母亲一道去罗刹海，便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他心中始终在怪我，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可莫掌门你不同，昨日星羽的模样，显然很喜欢你，他跟我说，如果能入玉琼派，跟着莫掌门你修行，他才能好好修炼。”
虽然有些同情庄元化的遭遇，但莫倾霜还是因为庄星羽对自己莫名的情感而觉得奇怪。
“庄宗主所言我都明白，只是我与少宗主不过一面之缘，不知他为何如此在意？”
被问及此事，庄元化滞了滞，半晌后长叹口气。
“莫掌门应当极少见过我的亡妻，你的性子和她……有些相似。”
话说到这儿，莫倾霜便明白了。
想到当初的一面之缘，庄星羽壮着胆子站出来指出那茶水有问题，后来在她跟前乖巧的模样，莫倾霜才明白，难怪她觉着这孩子和庄元化口中古怪性子不一样。
想来是将她当做自己母亲的影子，故而才在她跟前各位乖巧听话。
思及此，莫倾霜原本冷淡的神情有了一丝松动。
而庄元化见状，便忙又劝了几句，话里话外都是希望莫倾霜能替自己好好教导这个儿子。
最后，碍于情面，和想到庄星羽那孩子确实幼年丧母的事，莫倾霜应下了他入玉琼派。
不过她不打算收对方入自己门下，毕竟再怎么说庄星羽还是锦鸾派少宗主。
只是说将其记在自己名下，让他和玉琼派旁的弟子一道修炼，她若是得空也会指点一二。
听得她同意，庄元化自然不再说其他，欢欢喜喜应了。
眼见庄元化离开，莫倾霜揉了揉眉心。
希望庄星羽去玉琼没多久便自己主动提出离开吧。
自从有了上一世的经历，她是再也不想收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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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大比按照宗门弟子名录和先前便定好的顺序来的，凝云宗因着身份特殊，便被安排在了最后。
因此这几日都是旁的宗门弟子在比试。
司缙作为玉琼派的夺魁热门，自然也上了两三轮。他表现十分出色，但凡和他对上的弟子没多久便落于下风，败于他手。
因着他连胜，按照规则便要连战众宗门。
故而这日又轮到他。
好巧不巧，今日的对手正是东道主锦鸾派，而锦鸾派那边派出的竟是少宗主庄星羽。
擂台之上，司缙看着一跃而上的对手，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不喜欢眼前这个生得白净精致的少年。
那时从心底生出的不喜。
可他不知为何会如此。
此时的司缙还不知道，眼前的人，便是葛清婉前些天跟他提过的庄星羽。
而比起司缙的不喜，庄星羽则显得很开心，他从上擂开始，一直到败于司缙之手，始终都是笑嘻嘻的。
就算是失败了也不见一点难过。
两人对阵结束后，司缙拱手说了句承让，便等着对方下台。
谁知对方不仅没离开，反而凑上来道。
“原来你就是司缙。”庄星羽看着他，“我这些天总听得那些人说玉琼派有个特别离开的少年天才，还想着是什么样的，今日一见果然和旁人不一样。”
他似乎有些自来熟，面对司缙冷漠的神情也没受打击反而自顾自地说着。
“你真的好厉害，以后能跟你多学学吗？”
听得这话，司缙只说了句，“你我不同宗门，只怕日后没这个机会了。”
庄星羽忙道：“我马上就要入玉琼派了，掌门已经答应收我为徒，日后我和你就同门了！对了，我叫庄星羽！”
原本还没什么反应的司缙，在听得庄星羽三个字时，握着长剑的指尖狠狠一滞，接着猛然抬头看向对方。
“你方才说什么？”
这时他才意识到对方刚刚说了什么话。
“我叫庄星羽啊。”
“不，前一句。”司缙的声音听上去似是压抑着什么。
庄星羽却好像没发现一般，竟真的重复了遍先前的话。
“我说，掌门已经答应收我为徒了，我和你很快就是同门了。”
听得这句话，司缙双手紧紧攥起，接着猛然闭眼，再睁开时，他的眼底浓墨翻涌，隐约有血色闪现。
“你说……掌门收你为徒？”
“是，是啊。”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如此，庄星羽整个人似是被吓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怎么了？”
而此时的司缙却已经听不进任何话。
他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耳边唯余对方说的那句话。
【掌门已经答应收我为徒了！】
凭什么……
凭什么？！
“你凭什么——！！”
一声怒吼，司缙抬手，扬起长剑，接着狠狠向眼前的人刺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