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拓家庭记事簿》邢雨薰

93、温柔表象下那颗冷漠的心，是否也在为了得到伊藤直季的爱而努力？

　　叶月一个人走出医院，带着深深的挫败感，他曾夸下海口说一切都交给他，但是铁平才离开几天，家里便成了一盘散沙，一如三年前他看着弟弟们一个个搬出去却无能为力，一如他拼命地想保护铁平却还是让他伤痛入骨。
　　初春的季节，晨曦从深凉雾气中缓缓靠近，公平打开车门，将咖啡递给在车子上呆坐了一夜的叶月。
　　“由纪夫醒了吗？”
　　“还没有，不过一马和次郎一直陪着他，你不要担心。”
　　“龙介呢？”
　　“他回去收拾由纪夫的衣服了。医生说最好留院观察三天。”
　　“……公平，作为哥哥，我是不是很失败？”
　　“为什么这样说？”
　　“我没照顾好你们，一个也没照顾好。”
　　“说什么傻话，小孩子才需要照顾，身为大人，有义务为人生负责的只有自己。叶月又不是我们的保姆，你只要努力工作，好好赚钱就行了。”
　　“我只要赚钱就行了？”
　　“对！所以这个月的网购账单请帮我付一下！”公平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样子。
　　“下不为例，看在你买咖啡的份上。”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叶月放松身体闭目养神。
　　“对了，哥你联络过铁平了吗？”
　　“还没有。”
　　“为什么？”
　　叶月睁开眼，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实话实说：“我不敢。”
　　“诶，原来哥也有怕的时候。次郎还是不肯说出阿凉的行踪，只是透漏他要去找一个人。我以为铁平那里会知道些什么。”
　　“阿凉要去找谁我也知道，我想大概是伊藤直季。”
　　“谁？！”
　　“西原财团的继承人。”
　　公平一脸惊讶：“他们两个认识？”
　　“有比认识更深的关系……”叶月头疼地捏着眉心回答。
　　不到7点，出门晨练的的伊藤直季就被一辆拉风的跑车拦了下来，公平由副驾探出头来，示意他上车，而驾驶席上，赫然坐着阪神集团的掌门人。
　　连招呼都不打，叶月开门见山：“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直季按兵不动，报了一个地址：“去我的公寓。”
　　位于六本木的独栋大厦，装修豪华得令人咋舌。经过数道通关密码，直季带他们来到自己偶尔才回来住一下的公寓。大约90平的soho house让公平情不自禁地吹了个口哨，想想想自家十个大男人也不过是在饭店顶层的角落住了上下两层各200平米的房子。而直季一个人就赚下了如此豪宅，不愧是被阿凉选中的男人……
　　不理会叶月斜睨着他的嫌弃眼神，公平用无声的口语回敬：再多赚点钱吧……
　　房间深处一只白色的小鸟飞向直季的肩膀，一边梳理羽毛一边好奇地打量两个陌生人，直季将它关进笼子，在二人对面坐了下来。
　　“二位究竟有何贵干？”
　　“阿凉是不是来找过你？你把他藏到哪里了？”
　　“什么意思？我跟阿凉已经没关系了，上次不是对你承诺过了么？！”
　　“阿凉他离家出走了，他说要去找你。”
　　原本以为早已心如死灰的感情再度燃起，直季有一瞬间的心悸，却又再度回归平静。“我不知道，他没来找过我。”
　　此时公平突然问道：“那三年前的案子，事到如今你不会再说不知道了吧？”
　　直季沉默了一会，起身从保险柜中拿出调查资料。他递给公平一张照片。
　　“这是案发前死者写的信，是写给阿凉的。”
　　公平迅速看完，大致内容是死者宫下由纪想和阿凉重修旧好，她威胁阿凉晚上十点三十分来公寓找她，否则的话她便自杀，并且会在现场留下阿凉的痕迹，伪装成在争执过程中阿凉杀人的假象。
　　“所以案发时阿凉去了现场？”
　　“没有，如果当时去了，宫下小姐可能就不会死。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十一点左右，而那个时候阿凉在酒吧跳舞，有无数的目击证人。”
　　“那，为什么——”
　　“他是凌晨三点去的，那个时候公寓的管理员一定会打瞌睡。阿凉他……也没想到那个女生会真的自杀。现场很混乱，甚至还留下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走的毛巾。他将一切还原，拆走了记事本上伪装的凶手信息，为了不留下痕迹，他甚至连后面几张纸也拆掉了——阿凉如果真犯罪的话，确实会是个天才。”
　　现在不是夸他的时候吧，公平默默在心里吐槽，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所以，阿凉跟死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你应该能猜到——他跟她上过一次床，她却以为那是爱。‘她的眼睛像动画片里的尼莫一样，我突然很喜欢，就跟她回家了……’阿凉是这样对我说的。”
　　那个时候，阿凉琥珀色的瞳孔烧灼着奇异的魅惑的光，令他说不出任何谴责他的话，毕竟他也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地陷入阿凉的陷阱，为了避免麻烦，他向雇主隐瞒了这部分事实。
　　——对我来说，别人的喜欢，是世界上唯一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根本，不值得珍惜。
　　此时公平突然问道：“那三年前的案子，事到如今你不会再说不知道了吧？”
　　直季沉默了一会，起身从保险柜中拿出调查资料。他递给公平一张照片。
　　“这是案发前死者写的信，是写给阿凉的。”
　　公平迅速看完，大致内容是死者宫下由纪想和阿凉重修旧好，她威胁阿凉晚上十点三十分来公寓找她，否则的话她便自杀，并且会在现场留下阿凉的痕迹，伪装成在争执过程中阿凉杀人的假象。
　　“所以案发时阿凉去了现场？”
　　“没有，如果当时去了，宫下小姐可能就不会死。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十一点左右，而那个时候阿凉在酒吧跳舞，有无数的目击证人。”
　　“那，为什么——”
　　“他是凌晨三点去的，那个时候公寓的管理员一定会打瞌睡。阿凉他……也没想到那个女生会真的自杀。现场很混乱，甚至还留下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走的毛巾。他将一切还原，拆走了记事本上伪装的凶手信息，为了不留下痕迹，他甚至连后面几张纸也拆掉了——阿凉如果真犯罪的话，确实会是个天才。”
　　现在不是夸他的时候吧，公平默默在心里吐槽，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所以，阿凉跟死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你应该能猜到——他跟她上过一次床，她却以为那是爱。‘她的眼睛像动画片里的尼莫一样，我突然很喜欢，就跟她回家了……’阿凉是这样对我说的。”
　　那个时候，阿凉琥珀色的瞳孔烧灼着奇异的魅惑的光，令他说不出任何谴责他的话，毕竟他也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地陷入阿凉的陷阱，为了避免麻烦，他向雇主隐瞒了这部分事实。
　　——对我来说，别人的喜欢，是世界上唯一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根本，不值得珍惜。
　　温柔表象下那颗冷漠的心，是否也在为了得到伊藤直季的爱而努力？是否也在为伤害了家人而颤栗因此不断地自我惩罚？知道了三年前的真相，并没有使哥哥们安心，借口来找直季，却像一滴水回归大海一样消失的阿凉，衣服够暖吗？钱够花吗？有可以回去的，能够在黑夜里安心睡觉的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