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仙踪》寒雨潇风

2、第二章 世界末日

　　少女本名叫子弹。
　　不对，应该说少年，穿越前他还不是个少女。
　　子弹之所以叫子弹，并不是真的被坑娃老爹起名叫子弹，而是因为那个宇宙最强的男人有一个铁粉--子弹的爸爸，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子丹。
　　本来很儒雅复古的名字，被他糟心的损友们心有灵犀地沿用到了现在。唉！谁叫子弹够贱，他是那种为了给人起个外号都能翻遍新华词典的人。
　　上世纪 90 年代，港剧风靡内陆，大时代、创世纪…好片云集，看到剧中那些社会精英时代领袖西装革履地出入于黄金地段的摩天大楼，背对着明亮的落地窗在电脑前敲击键盘左右着香港经济。当时，出生在一个连地图上都没有标出村落的子弹就树立了自己“伟大的人生理想”：老子以后一定要像他们一样天天坐在电脑前。
　　子弹之所以叫子弹，并不是真的被坑娃老爹起名叫子弹，而是因为那个宇宙最强的男人有一个铁粉--子弹的爸爸，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子丹。本来很儒雅复古的名字，被他糟心的损友们心有灵犀地沿用到了现在。唉！谁叫子弹够贱，他是那种为了给人起个外号都能翻遍新华词典的人。
　　10 年后，子弹的理想实现了，他终于成为了一名天天坐在电脑前工作的人，又称程序猿，俗称 IT 屌丝。
　　而子弹由内而外弥漫着的屌丝气质与 IT 男浑然天成：面黄肌瘦，形销骨立（由于长时间熬夜加班与泡面为伍，身高 1.8 左右的子弹，体重才 130 斤，一副后天营养不良的样子，似乎风一吹都能飞上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上班（似乎只有上班才能寻找到人生的快感，每天热衷于与产品、测试 PK，他的毒舌也是出了名的，在工作中从来不存在什么怜香惜玉，被他说心脏病的产品、骂出胃溃疡的测试不计其数。但他的技术牛也是公司出了名的，遭人恨啊，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是吃饭-上班-加班-睡觉无限循环，大学毕业后，不知道是自己上了班，还是班上了自己），哦，不，可能应该说是加班。
　　当然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其实更向往学良将军的话：平生无一好，唯一爱美人。唯一的区别是学良将军是爱，他只能是阅（阅片无数，苍老师、饭老师等闻名亚州的优秀老师的课他都上过，当然一些欧美的优秀老师的课他也上过，但他似乎对这些课并不感冒，这与欧美男老师的先天优势、自身的先天不足不能说没有关系）。说不为人知主要是他从不谈恋爱，当然主要是没有。子弹自出生以来的 23 年来，与女生唯一的接触就是与女生存在各种关系——同学关系、同事关系、亲人关系、路人关系…
　　他也喜欢看些网络小说（诸如鬼话三国之类有内涵的小说），身上永远背着瑞士军刀的双肩电脑包（无论你要什么，他似乎都能从那个黑色电脑包中翻出来，背着这个电脑包，可以随时开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惜，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头型似乎永远都没有变过…
　　子弹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克制，事情，一丝不苟，女人，宁缺勿滥。作为一位身高不俗，形象绝佳的男人，他并不缺少机会，他缺的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心。
　　江山未得，何以为家？每当此时中二的心就开始躁动起来。其实他的江山不过是财务自由，仅此而已。
　　2012 年 12 月 21 日，据说是世界末日，大多数人早早都下班了，宣称要赶在世界末日到来那一刻与爱人共度与亲人团聚。他的损友甚至说要与小姐姐趴趴趴到最后一秒，子弹无情地说出了句：那你很可能等不到世界末日。
　　不过总归平时 22 点还热热闹闹的办公室，不到 21 点就只剩下一颗子弹了，哦不，是一个。
　　子弹拿着咖啡来到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窗睥睨着楼下，似乎找到那么一点成功男人的感觉。
　　虽然不是什么节日，但街上似乎出奇的热闹，颇有种末日狂欢的感觉。看着繁华的商业街，子弹心底涌起一抹淡淡的伤感：世界末日，自己连个共度末日的对象都没有…难道我这二十三年的童子功还没破就去见上帝了？
　　子弹正对着落地窗顾影自怜，身后突然传来嗒嗒的脚步声。透过玻璃，一个倩丽的身影映入眼帘。
　　子弹忙呷了口咖啡压了压心底的波澜，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小心地回过头看了一眼：从不加班的前台小妹竟俏生生地立在他的身后，漂亮的脸蛋上落有余晖，她显然经过精心打扮，比平时漂亮了不少。
　　子弹愣愣的看着，脱口而出：
　　“你真漂亮。”
　　就在前台小妹已经俏脸微红低下头的时侯，只听子弹幽幽道：
　　“这得抹多少粉啊？”
　　一句话差点没把小妹怼死，这特喵得是神马吊丝气质能把如此浪漫的氛围破坏的荡然无存啊？
　　小妹幽怨的眼神落在子弹脸上好似刮起了一道阴风。
　　子弹脖颈一冷，赶紧岔开话题：
　　“哎？平时不见你加班，今天人都死光了，你怎么还没…走？”
　　在生生吞下了一个死字后，子弹看到前台小妹的面部肌肉轻轻的抽搐了一下，接着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丹哥还没走呢？”
　　子弹很少听到这么亲切的称呼，加上那颇有些发嗲的声音令他不由得心神一荡，赶紧轻咳了声掩饰嘴角即将顺流成河的口水：
　　“游戏后天就上线了，还有点尾巴没处理。”
　　作为公司三大合伙人之一——技术入股的子弹，他们今年新出的手游《音跃江湖》将与TTDY合作，为了赶在世界末日这个点，子弹一直在加班加点地赶进度。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2012，玛雅预言没有毁灭世界，那么，就让我们的游戏来毁灭世界吧。
　　作为后端技术负责人，子弹的理由倒是很合理。
　　不过，对前台小妹解释这些，似乎完全没有必要，反正她根本听不懂。
　　前台小妹关注的永远是八卦八卦八卦…无论是娱乐八卦，还是办公室八卦，都能成为她的谈资。
　　前台小妹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显然这不是她关心的重点：
　　“吃了吗？”
　　子弹摇了摇头，下意识反问道：
　　“你呢？”
　　不知为什么，子弹感觉前台小妹似乎眼前一亮，接着听到前台小妹道：
　　“我也没呢。”
　　子弹呷了口咖啡，哦了一声，伸手从自己电脑桌下随手掏出一盒泡面道：
　　“我这儿正好还有一包，你拿去吃吧。”
　　说完还很贴心的从抽屉里翻出一根火腿，不动声色的递了过去：
　　“方便面的绝配，不容错过。”
　　前台小妹面如土色，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伸手去接，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子弹正要问她，忽然看到屏幕上刷出几个ERROR，咦了一声，放下咖啡道：
　　“等会跟你说，有点事儿…”
　　接着，便坐在了显示器前，满脸专注，噼里啪啦地查起 BUG 来。
　　前台小妹被晾在子弹的电脑桌前有点凌乱，满脸惊愕，这特喵的就是传说中的石化吗？
　　看着伏在电脑前呆头呆脑的子弹心中恨恨道：榆木疙瘩！活该你作一辈子单身狗！
　　小妹狠狠跺了跺脚，提起包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这种令她汗颜的奇芭她只想马上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解决完后台问题，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子弹长嘘了口气，回头再看时，办公室里已经再也找不到前台小妹那靓丽的身影。
　　子弹调皮吐了个舌头，估计小妹要被自己气的够呛。小妹人很好，不过应该不是他的菜。这么好的妹子还是不要让她产生误会了。
　　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不禁感慨：方便面火腿多么契合的一对啊？
　　都说今天是世界末日，但北京的天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依旧是雾蒙蒙的，不见月色。子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加了句：还是这么冷。
　　子弹穿着大衣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时不时摆手等待着出租车，但这个时间点，并不好打车，等了十分钟也没打到车，难道出租车司机也去过世界末日了？
　　想到这不由抬起头看了看天：不知道明天的太阳还会不会照常升起。
　　相传这个世界末日，世界将经历连续三个黑夜。但目前，新闻报纸上都没有明确消息，似乎科学家们也在期待奇迹，只能寄希望于玛雅人的预言能够准确一些了，毕竟玛雅的五大预言四个都已经实现了，不知道第五个会不会...

　　此时不远处一辆车正风驰电掣地向这个方向驶来，车里坐着一男一女，青一色黑色衣装，有点黑客帝国的感觉。
　　女人一身黑色皮衣皮裤坐在后座上，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神色肃然，两只手却在不停的揉着脚踝。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在本就昏暗的车舱里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为什么要穿高跟鞋？”
　　这声音清脆，听起来就知道年龄不会太大。
　　前面的司机不知道是不是瞎，一直戴着个墨镜，让人很是怀疑他能不能看清前面的路。
　　“还不是你，非要和老鹰打赌。”
　　男人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跟喝了尿一般纠结。
　　“为什么非要赌这个？”
　　女人有些不服气。
　　“queen，我们是在逃命。”
　　男人对这个名字叫 queen 的女人似乎很是不满，后面几辆车死死地咬着不放呢，你特喵就不能拿出点逃命的样子出来吗？
　　“哦。”
　　queen 果断住了口，只是嘴里狠命的嚼着什么，像是要把它嚼烂一般。
　　正在男人终于又能专心开车的时候，queen 又开口了：
　　“老鹰不会有事吧？”
　　男人焦躁的表情一闪而过，耐着性子道：
　　“我们被出卖了，他们知道东西在我们这，老鹰他们不会有危险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
　　“还联系不上吗？”
　　queen 似乎想起了什么，按住耳朵道：
　　“呼叫老鹰！呼叫老鹰！”
　　旋即摇了摇头：
　　“好像耳机坏了。”
　　男人深吸了口气，压住了焦躁的心：
　　“是被对方屏蔽了，看来他们准备地很充足。”
　　queen 哦了一声，又住了口，正当 queen 又要说话时，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前边有个男人，你一会拿上东西跳下去拿他做个掩护。记住，一定不能让东西落到他们手里。”
　　queen 也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不时招手的子弹，似懂非懂地看着子弹，一双眸子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双眼皮忽闪忽闪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纯真，那是一双很美丽的眼睛。
　　“怎么做掩护，躲在他后面吗？”
　　queen 觉得这个瘦高个好像遮挡不住自己。
　　男人的面部肌肉又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假装情侣，让他抱住你。”
　　想了下忍不住道：
　　“如果他不抱，就强吻他！”
　　男人瞬间脑补出很多情侣的画面，觉得还是这个比较靠谱一点。
　　看着前面那个有点木讷的男人，心里不由暗骂：真特喵走了狗屎运。
　　queen 眨了眨眼睛，想到要和一个陌生男人接吻，浑身一哆嗦，相较之下还是让他抱住自己更靠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