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综]特摄爱好者》六道雨

5、第 5 章

　　宇宙人有专属的电视频道，这个是当初宇宙人来地球的时候飞船服务人员传授的10cm厚《伪装地球人必读》和《勿忘宇宙人本心》两本科普书里写的。
　　普通宇宙人和地球人除了生理特性外其实没有太大区别，只有擅长和不擅长的区别。能在宇宙自由翱翔的只有少数种族，即使是奥特战士其实也更愿意坐飞船而不是自己飞，就更不用提其他偷渡来地球的宇宙人了。

　　早间悠家里的电视只要连接上卫星，搜索特定的频率后对着电视按下如同密码一样的遥控器按键顺序，就能连接上高清宇宙tv，当初就是在这里看到关于罗索和布鲁奥特曼战斗的画面。
　　现在想想可能是和普通新闻频道混在一起当做是其他地方的新闻，而忘记宇宙tv的新闻是可以跨越星球和时空的，失策了。

　　宇宙tv因为涉及范围广，每一个时间段的内容都是黄金时间，连广告都是一秒几十万日元起拍，现在却突然在广告中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
　　“托雷基亚出现在地球！所有人注意！”

　　早间悠手机里的宇宙人讨论组突然就炸锅了，这是在地球呆了几十年才无意中摸索到的讨论组，结识了一个看起来并不友好的宇宙人，却积极拉入了讨论组，也让早间悠潜水其中了解关于其他地方的见闻，有时候也感叹宇宙人在地球生存的艰难。

　　“悠哥在家吗？”
　　小陆敲了敲门，看到卧室窗帘还没拉开，大概猜到没出门才绕了过来。
　　早间悠关掉讨论组的提示音，电视也调到了正常的电视台，电视台正在播放聊天类综艺。

　　门打开后小陆兴致冲冲背着背包：“握手会！”
　　“啊？”
　　早间悠想了一下今天正是闪光侠来这个城市有握手会的日子，怪不得小陆周末一大早就跑过来，背着背包看样子准备和其他小孩子“决一死战”。
　　“我就不去了吧，我都二十几岁了，而且也不是很想买周边……”周边想要的话可以拿到一堆，握手会的要求是在现场消费达到一定金额才有机会和闪光侠握手，不然只能在台下喊破嗓子。
　　小陆突然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锵！”
　　早间悠对着小陆上下看了好几眼，确认没有缺少什么部件，按道理这几天也来不及去卖器官。

　　发现早间悠奇怪的眼神，猜到自己这种反常行为让人误解了。
　　“这是我存的钱，现在我成年了也能兼职了，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好久。”

　　两人的相处模式其实也算不上兄弟，之前早间悠直接去银河超市和店长面谈了一次。自己作为社区工作人员很在意小陆的情况，店长只能负责提供暂时的吃住帮助，在学习、思想、情感等各方面交流都有很大的代沟。现在社区的情况都很好，不存在太大的邻里问题，自己可以有精力去当小陆除了生活以外的监护人。
　　当时店长听后很是惊讶，从第一次早间悠来到店里就和小陆关系很好，到了现在甚至提出主动照顾小陆，这简直不是一个工作人员能做到的程度。

　　当时小陆不在店里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店长也只是简单说了句：“早间先生今天来店里了，说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并没有提早间悠甚至想从法律上收养小陆，但是两人年龄差距太小不允许。
　　而且新闻上经常出现两个年龄差距不大的一方给另一方当养子，其实是变相钻法律空子达成同性恋人结婚……当然这只是联想到这个新闻，这两人肯定不是这种情况。

　　早间悠看着小陆这都20岁了依旧没有降低对闪光侠的爱，自己居然在繁忙的工作中渐渐忘记曾经作为特摄演员的心情，现在因为这份热情居然也想要去见见现在的闪光侠。
　　“我陪你去吧，我在台下给你拍照。”
　　“好耶！”
　　小陆把钱包放回背包里看了眼时间，骑自行车应该来得及。
　　早间悠看了眼那个在捷德和怪物战斗中越摔越惨的自行车，现在已经快报废。
　　“为什么不买辆新的？”
　　“钱拿去买ps5了。”小陆不好意思的笑笑，之前没买成ps4的执念，现在ps5一上市就冲在第一个，结果到现在没几个新游戏，心在滴血是真的。

　　“开车去吧。”年上的从容让早间悠很有面子，不仅年龄占优势，存款也是。
　　看着新款的车，小陆打开副驾驶的门就躺了进去，直接霸占了副驾驶和主驾驶的两个位置。从皮质座椅到大屏显示器，所有能探索的地方全摸了一遍，成年人有钱真好。
　　早间悠用手把小陆往副驾驶的位置赶，像是逗小狗一样，再不走开车也来不及到现场。

　　握手会的地方是在一个广场，商品购买地点是在旁边的商场，小陆看了眼时间来得及，立刻冲进店里抄起一个购物篮就开始往里面塞。

　　“嘿，早间。”
　　在门口等小陆的早间悠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居然是以前的同事佐野。
　　“佐野先生好久不见！你现在还负责闪光侠的布场工作吗？”
　　佐野是闪光侠的现场工作人员，拍摄电视剧的时候负责调度走位和布置片场，现在这种握手会也要来监督闪光侠和扮演怪兽的两个演员的站位和动作。彩排已经结束，现在只等待时间到开场，现在佐野没事干在商场门口转转就发现了老同事。
　　“是啊，最近也开始带徒弟了，我年纪也不小了四十大几岁，再过几年也没办法一直跟着拍摄组到处跑。”
　　佐野和早间悠关系还算不错，但也没有深层的交流纯粹是叙叙旧。

　　“悠哥久等了。”
　　小陆提了一大包周边，手里拿着小票准备去登记，看到一个陌生大叔站在门口和早间悠说话愣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
　　“你弟弟？”佐藤看到年纪不大的朝仓陆，看样子是来看闪光侠表演的。
　　害怕佐藤说漏嘴，早间悠赶紧接上：“算是吧，陪他一起来看闪光侠，别看他长得小，今年成年了还是闪光侠的粉丝哦。”
　　即使是工作人员还是很开心闪光侠能被不同年龄段的人喜欢，笑呵呵的拍了拍早间悠肩膀：“喜欢就好，不打扰我先回去了。”

　　等人走远小陆才问了一句：“大叔是谁？”
　　“闪光侠的工作人员，算是认识吧，我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只是说不知道他会在这里，并不是说不知道认识的人是工作人员。
　　早间悠不愿意对小陆说谎，只是会省略掉一些事实没有说而已。

　　小陆有点意外，又有点可惜刚刚没有认识一下说不定以后还能见到。
　　广播里传来倒计时十五分钟，参加握手会的人及时拿小票到指定地点登记。小陆这才回过神赶紧去登记。
　　早间悠看了眼影子里探出来的眼睛，完全忘记佩嘉的存在，有时候佩嘉才是全场的王者吧，经常会忽视他才是最可怕的。

　　表演开始，闪光侠先是来了一段自我介绍，介绍到一半出现了怪兽打断，舞台上的机关适时地配合爆炸和音效，颇有现场看剧的效果。
　　握手的人坐在最前面，中场休息时间会让有握手票的观众上台握手合照互动。
　　“这是我第三次和闪光侠互动了！”

　　在小陆旁边早间悠“诶”了一声。
　　“小时候参加过两次，那时候正好位置靠前，闪光侠到观众区互动的时候摸过我的头。”小陆回忆起之前的事情语气都激动起来。“那时候我就想爸爸应该是闪光侠那样温柔又帅气的人吧。”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知道怎么接下一句。

　　终于排到小陆，现场难得的成年人粉丝，闪光侠先是表现了惊讶，然后做出一系列动作表达赞赏，两人最后用相同的定格动作记录下了合照。
　　“能摸摸我的头吗？”小陆走之前对闪光侠提了一个要求，还特意蹲坐下来显得像一个孩子。
　　闪光侠也没想到有这个要求，简单的轻轻拍了一下小陆的头发，甚至连头都几乎没有碰到。

　　心情有点失望，小陆只能内心哀怨闪光侠的皮下演员和小时候的不是一个人了。拍摄的时候都不一定会是相同的演员，更不要提在不同地方参加商业表演的闪光侠了。
　　早间悠猜到了，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小陆的头上拍了拍：“这样好多了吗？”
　　这种熟悉的感觉……这个闪光侠演员还不如悠哥来得像记忆中的那个人。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下半场表演开始，另一个怪兽登场，刚开始对决突然不合时宜的爆炸式响起，是舞台上的机关提前开启了。
　　佐藤立刻在后台大喊：“谁负责的！”
　　声音之大以至于非常熟悉佐藤声音的早间悠听到了开始往后台方向挤去。
　　第一个机关响起后，接二连三的机关都开始响，台上的闪光侠和怪兽都开始不知所措，职业素养让他们继续演，但是动作和机关特效完全卡不到一起，台下也渐渐感觉是舞台表演出了问题。

　　舞台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等几秒后再次亮起，是捷德奥特曼的身影。
　　“什么！”
　　台下的小陆突然激动得大叫，摸了摸升华器还在，台上的捷德是谁？

　　没人听过捷德的声音，所以此时即使是完全不符合捷德声音的配音出现也没有发现区别。台上的捷德几招打败了怪兽和闪光侠，台下的孩子不明白这些，只是纯粹的谁更厉害喜欢谁，一个劲在台下喊“捷德！捷德！”
　　朝仓陆很想对着台上的人喊：这个不是捷德！
　　但不会有人相信的，他不是捷德你就是吗？怎么证明？
　　奥特战士不会仅仅因为证明自己的身份在一群人类面前变身的。

　　早间悠冲到后台，佐藤已经摔对讲机骂人，他的徒弟不见了，刚刚就是他负责的机关。
　　就好像是一场设计好的局，网络上开始流传各种捷德奥特曼战斗的画面，夸张地描写捷德的优秀，甚至扒出一年前的投票，赛罗现在已经远远被甩在后面。
　　这是什么情况？

　　早间悠拿出手机看到讨论组又开始刷屏，刷屏内容是一张宇宙tv的广告「寻找了解人类宗教信仰的优秀宇宙人」。
　　然后有人说当初自己去应聘，内容居然是模仿人类构建全新宗教，说句简单的就是从邪/教挤占正统宗教市场控制人心。

　　这件事按道理和眼前的闹剧没有关系，但是隐隐约约感觉这一切是宇宙人能做出来的。
　　回到观众区，除了小陆以外的人已经有种病态的魔怔，连带着孩子一起来的家长都开始跟着所有人喊“捷德。”
　　“小陆……”
　　“悠哥，那个人他不是真的捷德！”
　　朝仓陆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现场肯定有奇怪的东西在，但是根本找不出来。
　　早间悠点点头：“我是可靠的成年人，分得清现实和特摄，真正的捷德有几十米呢。”调侃的语气希望让小陆放松精神，但好像没什么用。

　　“走吧。”
　　没有人受伤，没有人破坏，只有一群精神失控的人类，即使是真正的奥特战士也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