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鱼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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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人鱼不是传说中的迷之生物吗？怎么……怎么这么多？
今天我的傻鱼乔鲁诺也来岸边付费rua人了，在上交了我一堆乱七八糟不值钱的贝壳珊瑚后，他身后又冒出了一条从没见过的绿色人鱼。
还是人鱼女孩！
“人类！”绿色头发扎着两个米奇花苞头的人鱼女孩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兴奋地紧盯着我欢快欣喜地喊：“人类！”
我眼睁睁地看着绿色花苞头的人鱼美女笨拙地学着乔鲁诺的样子，拖着她那条同样硕大饱满的绿色鱼尾巴一起上了岸，两条人鱼一左一右把我包围在中间，情形十分诡异。
“了不起啊傻鱼，”我躲避着陌生的人鱼少女热切的目光注视，回头看向莫名一脸骄傲的金色人鱼，问他：“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金发人鱼少年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嘤了一声，拼命摇了摇头。
我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上了点同情。
懂了，还没追到手呗。
我再仔细打量乔鲁诺带来的绿色人鱼女孩，除了发型有点奇怪，摸着良心说她也是个绝顶漂亮的貌美人鱼，靓丽不失英气的容貌，五官端正，一双浅色的眼眸湿漉漉的，始终亮闪闪地紧盯着我，老半天了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伸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
“人类！”人鱼女孩也只会重复一个词，欢快地又嚷了一次，然后一把抱住了我，埋脸在我头发间深吸一口，发出了满足的嘤嘤声。
奇怪的人鱼增加了，能怎么办，养就是了。
我从兜兜里掏出小面包，分给了绿色人鱼。
人鱼美女欣喜地接过小面包，看上去更高兴地疯狂嘤嘤嘤嘤起来，大鱼尾巴甩得也更厉害了。
她的尾巴比起乔鲁诺的看上去稍微修长那么一点，鱼鳞同样整整齐齐闪闪发光，是比海草浅一点的绿色，在每一片鱼鳞尖尖带点浅草绿的渐变，像昂贵的翡翠，漂亮得让人一时挪不开目光。
想起被金色人鱼大胖尾巴抽脑袋的痛楚，我学乖了，眼馋但又卑微地向人鱼美女试探：“Hello，我、我可以摸摸你吗？”
人鱼美女咬着我给她的小面包，冲我眨眨眼，没点头也没摇头，修长的鱼尾巴仍然轻快地甩动着。
我鼓足勇气，上手轻轻rua了一下绿色的鱼鳞。
绿发人鱼美女叼着小面包，露出惊呆的眼神，但她没生气，也没拿鱼尾巴抽我，一秒后惊讶的神色化作宠溺的笑容，她看上去甚至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扭了扭鱼尾巴，贴上来像是示意我继续rua。
这种反差极大的优待使女王感激涕零：“哦，你真、你真、你真可爱，你让人摸，你太好了！”
我开始像给羔羊刷毛一样，唰唰来回rua着人鱼美女的绿色鱼鳞。
一边被冷落的金色人鱼眼睁睁看着我和他带来的伙伴瞬间打得火热，很明显生气了，他那条肉乎乎的大胖金色尾巴在沙滩上甩得啪嗒啪嗒响，见没人理他，就开始嘤嘤嘤嘤拼命发出刺耳的叫声。
我敷衍地朝他扔了一块小面包，暗示他别打扰我rua鱼：“去那边，自己玩。”
傻鱼大概被我有新欢往旧爱的态度气得要死，伸手揪住我的头发拼命扯，一直扯到我疼得不得不回头看他。
那双绿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漂亮眼睛气呼呼地瞪着我，瞪了有数秒，眼睛的主人突然啪嗒躺下，瘫在我身边的沙滩上不动了。
“你干嘛？你又装死？”我不懂乔鲁诺的迷之操作，回头打算继续rua愣在一边的绿色美女人鱼。
啪嗒，啪嗒。
金色的硕大鱼尾巴轻轻甩了两下，蝉翼般的鱼鳍蹭过我的脚踝。
瘫在一边的金色人鱼瞥眼看过来，瞪了我一下。
我没理他。
啪嗒！啪嗒！啪嗒！！！
金色的鱼尾巴更加用力地接连拍打了三次，拍得柔软的海沙都溅开，乔鲁诺突然抬起他那条沉甸甸的鱼尾巴，整个搭在了我的腿上。
……我几乎听到自己腿骨折断的声音。
妈啊这条傻鱼！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尾巴有多胖！重死了！
乔鲁诺显然不知道，他还瘫在我边上，尾巴搁在我腿上，然后伸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闪闪发光的鱼鳞。
我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地伸手，学着他的动作在他那一小片鳞片上轻轻拍了拍。
金色貌美的人鱼少年气得快要翻白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按在了他的鱼尾巴上，唰唰rua了起来。
终于弄明白他的诉求后，我反应过来，一把按住他脑门上的三个甜甜圈，气到吼出声：“你凶什么凶！之前我一摸尾巴就扇我的人不是你吗！安？不是你吗！”
“嘤嘤嘤嘤嘤嘤嘤——”金色人鱼震惊地看着我，委屈地捂着乱掉的三个发圈嘤了一连串，甩开我给他的小面包，也甩开了我和他带来的绿色人鱼美女，扭头跳进海里，眨眼就游得不见踪影了。
好家伙，这条傻鱼脾气还真不小，震惊女王一整年。
本来就是嘛，我还觉得委屈呢，一开始上岸以后到底是谁啊，又不让rua头发又不让碰尾巴的，动不动就拿鱼尾巴抽我。看看人家绿色美女鱼，头一次上岸就吃我给的小面包，就给我rua鱼尾巴，我们美女贴贴关系比他好，他就不平衡了？
“人类……”一边的绿色美女鱼轻轻出声唤回了我的注意，扭头看过去她还期期艾艾地等着，轻轻甩了甩尾巴仿佛是希望我继续rua她。
“还是你好，”我打定主意，问道：“不如以后……我养你吧。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有珍珠吗？”
“嘤？”
完，搞不好了，这条美女鱼说不定比乔鲁诺更傻，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正当我无奈地继续伸手rua着她的绿色鱼鳞之际，海面上不算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声低沉的吼叫：“徐伦！！！！！”
我和绿色美女鱼一起抬头看过去，之间湛蓝的海面上正浮着一条玫红色头发，身材健壮的年轻人鱼男性。
绿色美女鱼忽然紧张地从沙滩上起身。
我问她：“是你的朋友吗？徐伦？是在喊你吗？”
大概名叫徐伦的人鱼少女不安地看看我，又看看远处那条正在急速向岸边靠近的红发人鱼，含糊地嘤了一声，就开始笨拙费力地向大海的方向挪去。
此时距离刚才已经有些潮退了，看着绿色人鱼那么费力气的挪动，我好心地上前在她面前挖去沙子，企图制造斜面帮助她更快地回到海水中去。
“徐伦！！”刚才那个人鱼的声音又毫无预兆地响起，吓了我一跳。
才短短不到十秒的功夫，玫红色长发的人鱼已经游到了我身后，猛地从海水中跃起，他明明叫着徐伦的名字，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拖入了冰冷的海水中去。
好快。
人鱼用尽全力游起来竟然这么快。
已经时值春季，可咸鱼之国的海域海水永远那么冰凉，陌生的红发人鱼粗鲁地拖着我离海滩越来越远，海浪越来越长时间地没过头顶，我快要喘不上气了，也根本没力气在迎面逆向的激流中挣扎，白色扑面翻腾的浪花间，隐隐约约看到了两条由远及近的金色和绿色的身影。
哗啦——
抓着我的家伙又是一个凶狠地跃起，带着我短暂浮出海面。
同一时间，刚才在沙滩上温顺漂亮的绿色人鱼少女正一脸凶狠地朝这边游来，她更高地跃出海面，伸手抓向了拖着我的高大人鱼。
“徐伦QAQ——嘤嘤嘤嘤——”刚才还凶巴巴的玫红色长发人鱼男子发出了可怜兮兮的呜咽哭叫声。
混乱间我终于被松开了，抛弃在冰凉却温柔下来的海浪中，渐渐沉入海水，四周平静消散开的水波间，我终于看清了不远处的海面，徐伦正揪着那个个头大她一圈的玫红色人鱼翻来覆去地痛殴着。
好可怕……好凶的美女呜呜……还是我的傻鱼好……尾巴抽脑袋其实也不是很疼。
就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身后有人轻轻地托住我的胳膊，将我带上了海面。
“呼——差点就死掉了！”重获呼吸自由的我狼狈地拂过额前湿透的头发，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绿幽幽的双眸。
是乔鲁诺！
天啊，他太好了，我突然好感动。
我明明凶了他，他都生气地甩开我走了，可是当我有危险的时候，他还是不计前嫌地赶来救我了。
我现在欠他两条命……戒指是不是真的再也要不回来了。
金发人鱼不知道我心里在算计什么，他板着脸，不太高兴地拖着我游回了岸边，用力一甩把我甩到了沙滩上，然后撩起我湿哒哒沉甸甸的裙子仔仔细细查看我的两条腿，发现这次它们没有在被刮伤流血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扭开脸，既不看我，也不游走，就这样坐在沙滩上，半条鱼尾巴泡在潮起潮落的海水中，抱着胳膊背对着我看海发呆。
他刚才一定游得很快，原本整整齐齐的辫子都有点散了，金色耀眼的凌乱发丝落在他白皙干净、线条挺括利落的背脊上，像一根根金线，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我忍不住伸手，想狗腿地替他拢一下那些散乱的金发，指尖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冰冷的背脊肌肤上，惊得可怜的傻鱼差点从沙滩上跳起来。
他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又板着脸背过身去。
我知道了，他还在生气，真是条小心眼的鱼。
“嗨，傻、……乔鲁诺，”我好声好气地靠过去哄他：“你真好，你最好了，你是这片海域最好、最聪明、最漂亮的鱼。”
背对着我的金发人鱼没说话，也没嘤一声，但他紧绷着的肩线好像放松了一点点，扭捏地朝我靠了靠，慢慢回过头来看我。
“你rua我吗？”我端正了态度，向他示好：“今天免费。”
他不高兴地嘤了一声，伸手要去掏我的口袋并提醒我他上交了那么多色彩鲜艳好看的贝壳和珊瑚，然后在发现我的口袋因为刚才的闹剧早就被海水冲刷得空荡荡之后，他懊恼地甩了甩尾巴，扭头作势就要回到海里再去给我找那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我连忙拉住他：“不要了，rua吧，我都说了免费了。”
反正贝壳和珊瑚也不值钱。再说他都救我好几回了，rua一下又算的了什么。
金色人鱼看上去好像有些开心，但还在摆架子地板着脸，发出了轻轻的嘤嘤声朝我靠近，绿色湿润漂亮的眼睛动情地凝视着我，一点点靠近，然后埋脸在我耳后被海水浸透湿漉漉的头发间深吸了一口。
随即嫌弃地推开了我。
头也不回地游回了深海。
……靠！傻鱼！靠！！！
★★★
眼看着女王开开心心地和徐伦贴贴，还上手摸徐伦的鱼鳞。
乔鲁诺，人鱼震惊。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的呀！
她摸他鱼尾巴就算了，她还敢摸别的鱼？
还有徐伦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能心安理得地让人随便摸尾巴？隔壁海域的安娜苏追了她大半辈子，她连鱼鳍都没给人碰过一下。
凭什么，区区一个人类，她就直接躺下随便任人rua了？人鱼的尊严呢！
“有什么关系嘛，乔鲁诺，她是人类，她又不懂摸鱼尾巴的含义。”徐伦用人类听不到的人鱼频道越过女王和他私聊，“人类的手又软又干燥，刷过鱼鳞感觉又清爽又舒服，不好吗？”
也对。
金色人鱼再看向那个一脸沉醉专心致志rua着徐伦的人类女王，她看上去的确不明白摸鱼尾巴的意义，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她不过是个拥有两条腿的柔弱无知人类罢了。
高贵的人鱼没必要和傻乎乎的人类计较这些。
乔鲁诺决定大度地准许这个愚蠢人类女王摸摸自己引以为傲的金色鱼鳞。
……
但这是怎么回事？
他表现得都这么明显了，已经躺平，舒展了鱼尾巴，就等她上手rua了，这个愚蠢人类怎么还不伸手？怎么还不伸手！
就知道摸徐伦。
是他的鱼鳞不够漂亮还是怎么的！
为什么不rua，为什么不rua！
非要抓她的手按到自己尾巴上才懂吗？
愚蠢，真的愚蠢死了。
气死鱼惹。
真的气死鱼惹——
“你凶我干嘛！？”女王竟然还吼他：“谁让你之前扇我的！啊？谁还敢摸你！谁还敢摸你！”
女王不仅吼他，还抓他头发。
委屈死鱼惹嘤嘤嘤嘤。
不养了，这种坏脾气人类谁爱养谁养，他不养了。
……原本是打算不养的。
在看到女王被安娜苏拖到海里险些淹死的时候，金色人鱼还是妥协了。
都救她两次了，再换个人类也不一定能培养这么深的救命之恩感情基础了。
“乔鲁诺……”都说人鱼的声音是天籁，但伴随着温柔的海风，人类女王的声音又轻又软，竟然也变得有些悦耳了，她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后开口了：“你真好，你最好了，你是这片海域最好、最聪明、最漂亮的鱼。”
可恶，狡猾阴险的人类，早就听说过这种拥有两条腿的生物最会用甜言蜜语欺骗人鱼，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算了。
还是养吧。
反正……养得起。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鱼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