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少女的方式拯救世界》花月帝国

46、离开还是留下

　　迦卡花了些时间回到毒蛇深渊，毒母似乎已经预见到迦卡要远行，罕见的跑出洞外迎接他。
　　“毒母。”迦卡抱住它的头，轻轻抚摸了两下。
　　“祝我好运吧。”
　　因为萨得的死和邪兽突如其来的袭击，幽冥族暂时没法去找迦卡的麻烦。但萨得的侍女亲眼目睹迦卡把萨得变成了怪物，等其他幽冥王族缓过劲来，肯定会来找迦卡报仇的。和温穆行他们一起离开，似乎是迦卡唯一的选择了。
　　迦卡能带走的，无非是他经常制药用的工具。毒母让迦卡坐在它的头上，就像迦卡小时候一样，又亲手把他这个奇怪的孩子送到外面。
　　只是这一次，一定要获得幸福啊。
　　还是那晚的部落，迦卡和温穆行他们汇合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矮人族的部落在哪里。”
　　之前温穆行问过萨得这个问题，萨得就曾说过，矮人族和他们一样，大部落隐藏得深，小部落又经常迁徙，虽然幽冥族确实有一套寻找矮人部落的方法，但这种机密不会外传。
　　迦卡表示爱莫能助。他一直一个人住，根本没参与过部落间的战争。
　　“我去和这里的族长交涉吧。”迦卡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只要给钱，应该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
　　迦卡的样子一下子就和刚见面那时的潘卡恩重叠了，那时长相幼齿的潘卡恩，也是这么乖巧的拿出所有积蓄给自己花。
　　潘卡恩低头撞了撞突然发呆的温穆行。
　　“怎么了？”
　　“想摸脑袋的话就摸我的吧。”
　　看着伸到自己怀里的大脑袋，温穆行笑着拉过莫莫，揉搓了起来。
　　“还是小小的摸着比较舒服，现在的你，还是算了吧。”
　　潘卡恩抬头瞪了莫莫一眼，莫莫也不甘示弱的眦了眦牙。
　　很快，迦卡就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男人看上去有些年纪了，但腿脚还算利索。
　　“这个大爷说他可以带我们去矮人部落。”
　　温穆行把他拉过来悄悄问道：“一定不要先付钱，等把我们送到地方，才能把钱给他。”
　　“放心。虽然战斗我不行，但我已经做了好几年生意了，这点事情还是懂的。”
　　既然如此，温穆行也不废话了。几人收拾好东西后，跟着向导离开了。
　　其中过程略去不表，只是矮人族的部落，比温穆行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远。
　　等他们再次看到成片的建筑物后，幽冥族大爷示意他不能再往前走了。
　　矮人族针对幽冥族的偷袭，有自己一套独特的示警办法。果然，幽冥族大爷离开后，他们才前进了五十米不到，一队蓝皮肤的矮人就冲了过来。
　　这些矮人普遍只有温穆行的腰那么高，深蓝的皮肤让温穆行一下子想起了蓝精灵。但是这些矮人并不像蓝精灵那么和善，硬要说的话，和一种叫哥布林的妖精比较像，都是尖嘴长耳朵。
　　“就只有这么区区几个人，也敢来进攻我们部落！”站在队伍左边的一个矮人喊叫道：“这次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而为首的矮人则谨慎多了。
　　“你们好像不全是幽冥族，幽冥族全是黑头发黑眼睛的。”
　　“对。我们是从地表来的人类，来这里寻找赫里斯女神的信物。”矮人曾是女神最忠诚的信徒，但愿这股信念现在也没有变。
　　听到赫里斯女神的名字，这些矮人果然惊慌了起来。为首的矮人不得不用长矛使劲戳了戳地面，让大家维持安静。
　　“既然是地表上来的朋友，就先跟我来吧。”
　　为首的矮人是他们这个部落的族长，他将温穆行一行人安排进一间空屋内，就离开了。
　　温穆行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水杯，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迦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温穆行想阻止都来不及。
　　“没事，这水里没有毒。”
　　用毒大师都这么说了，众人也放下心来。
　　很快，族长带着一个胡子都垂在地上的皱皮矮人走了进来。
　　“你们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族长问道。
　　潘卡恩将佩剑拿了出来。
　　皱皮矮人努力撑起眼皮去看佩剑上的花纹，然后眼睛里突然就涌出泪来。
　　“是女神的标志啊！一百多年了，没想到我还能再次看到女神的标志！”
　　皱皮矮人激动得无以复加，族长也明显松了口气。
　　“既然是女神的使者，那我们肯定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你们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
　　“女神现在因为一些缘故陷入了沉睡中，需要用她的五件信物来唤醒她。我们到这里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见过女神的权杖？”
　　“有，女神的权杖，确实在我们族内。”
　　温穆行不禁喜出望外。
　　“只是我不能保证你们能拿走它。”
　　温穆行刚想问为什么，族长已经抢先一步打断了他。
　　“百闻不如一见，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女神的权杖吧。”
　　在部落外不远处，可图族长带他们来到一处神庙。和温穆行他们传送来时一模一样的神庙，只是这间神庙被维护的很好。
　　可图族长让所有人都站在传送阵上，然后开启了传送魔法。一阵眩晕感过去，温穆行惊讶的发现，他们竟然回到了地表上。
　　这里炙热黑暗的环境，显然也是一处火山口，但并不是温穆行他们进来时的那座。矮人族族长指示他们推开一面岩壁，巨大的石板后居然隐藏了一个洞穴。
　　“像他们那样生活在地底的，叫地底矮人，接下来我们要去的，是岩穴矮人的地盘。岩穴矮人将家安在地层中，但也能在外面生活。”可图族长解释道：“女神的权杖，是五年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将它取出来。”
　　这些洞穴在温穆行看来就像土拨鼠的洞一样，若不是有可图族长引路，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里的。
　　可图族长似乎也有意带他们避开了人群，一路走来没见到其他矮人，直到周围的温度热得有些难以忍受，可图才在一面岩壁前停了下来。
　　他用长矛戳了戳岩壁，石板很快移开，一个绿色皮肤的矮人走了出来。
　　“可图？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岩穴矮人除了皮肤颜色是绿色的，其他特征方面都和地底矮人没什么区别。
　　“卡帕族长，我带来了女神的使者，他们来拿女神权杖。”
　　被称作卡帕的族长看了一眼可图身后的人，让开了位置。
　　“如果能拿走就拿走吧。”
　　温穆行显然没想到矮人族都这么好说话，但直到他走进洞穴，才知道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洞穴外连接着一条岩浆河，而女神的权杖被一个光团包围着，漂浮在岩浆河的上空。
　　“我们曾经尝试用绳套去套，但那光团似乎排斥一切东西，不管是石头还是铁器，击打到它上面都会被弹开，而岩浆河又阻止了我们从下方接近。”
　　虽然他们没法拿到女神权杖，但也不能不管，所以卡帕族长一直安排族人轮流来这里看守。
　　大家都同时看向温穆行，而温穆行也知道他们看自己的原因。
　　这个任务除了他，其他人都没法完成。就连潘卡恩，也罕见的没有提出异议。
　　温穆行变身后，直接张开双翼，在洞穴内飞了起来。
　　“哦哦！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幽冥族人，原来他是羽族的！还是个女人！”卡帕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潘卡恩握了握温穆行的手，眼神关切。
　　温穆行突然很想亲亲潘卡恩，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等我回来。”
　　飞到岩浆河上，温度更是高的吓人，不过有了变身的力量加持，这高温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他快速飞到光团前，手指试探的触摸了一下。
　　“呜哇，宿主！你这么快就要收集齐所有的关键物品了！”
　　那个神秘的娃娃音又在温穆行的脑子里响了起来。
　　“你究竟是谁？”
　　“嘻嘻，反正都要到最后了，我就勉为其难回答你吧。我是一个超时空的旅行系统，当某个世界濒临崩坏无法自救时，我就会从其他位面拉来一个合适的人，让他补齐这个世界的漏洞。我发现在这个世界中，本来应该在神之战后诞生的救世主，居然在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世事无常，我只能从别的世界里重新找一位救世主了。”
　　“然后你就找到了我？”
　　“对，当时数以亿计的人选在我的系统内划过，只有你的那句魔法少女一无是处跳了出来。你不觉得魔法少女和拯救世界真是绝配吗？”
　　“我只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我的所有思维都是基于逻辑和人性的运算得来的。事实上，你也做得很好啊。”
　　的确，他一开始是很抵触魔法少女的，后来是不得不接受，而现在，他则很庆幸自己是魔法少女。
　　“正义，勇敢，善良你都已经有了，你已经可以接受最后的考验了。”
　　“等一下！如果我唤醒了女神，打败邪神盖亚后，会怎样？”
　　“回到你原本的世界中去。”神秘人的声音难得有些严肃，“就像我一开始说的，对你来说，这只是一次异世旅行。”
　　温穆行咬牙。
　　“如果我不想回去呢？我已经在这里有爱人了，我不想离开他。”
　　“一旦危机解除，这个世界就不再需要救世主。曾经围绕在你身上的光环，也会变成刺向你的利剑。”
　　“那到时，你就把魔镜拿走吧。如果作为一个普通人能留在这里，我就做一个普通人。”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会再来找你。如果你的的想法还没有变，你可以选择在这里做一个普通人。”
　　神秘人的声音消失了，围绕在女神权杖外的光团也消失了。
　　温穆行握紧女神权杖，内心从来没有如此开朗过。
　　拯救这个世界，不再只是他的一个任务。为了以后能过上和平的生活，为了和潘卡恩携手到老，他一定要打败邪神盖亚！
　　对不起妈妈，我不回去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对象。
　　温穆行飞回岸边，扑进潘卡恩的怀里，紧紧的拥抱着他。
　　五个女神信物，都收集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