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魈楼昨夜又东风》明月破夜

5、三眼五显仙人

　　空点了点头，应下魈的话，拿起笔在公子给的那张百无禁忌符上做标记。

　　派蒙则是好奇地问：“魈，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如果你去的话，我们压根就不用百无禁忌符啊，仙人们肯定会出现的。”

　　魈摇摇头，解释道：“我得先去璃月城里一趟，现在岩王爷生死不知，城里必定警戒万分。就怕有人趁此时大乱之际，做出些不法之事来。”

　　派蒙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么，魈，到时候就在璃月城里见了。我们会速去速回的。”

　　空有些担心，询问魈：“现在璃月被七星封锁，如果有生面孔出现，怕也是会被举报。你现在去璃月，真的没事吗？”

　　“不必担心，相反，璃月七星会好好招待我的。”魈微微一笑，抬起下巴示意二人看向门外，“望舒客栈就是璃月七星之一——天权星凝光的产业。这间客栈里都是她的人。”

　　派蒙惊讶地捂住嘴，不敢大声讲话了，小小声地对着空说：“那我们平时的一举一动，他们不是都知道了？没想到七星居然这么……神通广大。”

　　空想起了菲戈黛尔特，那位总是笑眯眯的老板，她估计就是凝光在望舒客栈的眼线头目了。有人传闻说，凝光有一个记录天下各地各事的信息板，上面的碎纸片也价值千金。空心想，那么他们近日的所作所为，恐怕都成了凝光手里的小纸条了吧。

　　魈站起身，左手的长袖拂过空的手臂，魈脖子上戴着的奇怪项链，珠子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吸引了空的注意。那条项链是以白色珍珠串成，中间的坠子是一个箭头，箭头旁边是两颗绯红珠子，绯红珠子下又有碧玉珠吊着麦色穗。圆润光滑的珍珠与锋利肃杀的箭头，奇异地组合在一起。

　　魈好似注意到了空的视线，转头看向空，一缕墨色和青色相间的发盖住了项链，阻碍了空的目光，空这才回过神来。

　　魈也不多问空在看什么，只是向他们告别：“事不宜迟，我先前去璃月。你们前去绝云间吧，璃月的大戏恐怕不日就要开场了，璃月七星就等着我们把主角请齐，这场大戏才能正式开演。”

　　魈说完，就离开了房门，这次没有直接消失，看样子是去找望舒客栈的老板——费戈黛尔特了。

　　魈的长靴在地上敲出音节，彰显了主人漫不经心的步伐，好似此次前行，并无半点困难险阻在等候。

　　空听着魈的脚步声，也能想象出魈的脸上的神情，冷漠却又狂妄，是难以接近的，专属于神明的神情。

　　这样的情绪也感染了空，他对于此次风波的担忧程度总算减轻一些，璃月的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的角斗，以及离开蒙德后好似失去归属感的复杂情绪，都在此时消散不少。

　　因为他好像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并肩作战的朋友。而不是一个人去面对即将掀起的血雨腥风。

　　派蒙看着魈离开的背影，也哇了一声：“魈还真是一个很酷的神灵，比起那个卖唱的好多了。”

　　“空，我们出发吧！我隐隐觉得，这段旅程，一定会很精彩。说不定我们会在绝云间找到很多宝藏哦！”派蒙还是挂念的璃月田野间的宝藏。

　　“派蒙，你怎么就离不开吃和钱呢？”空好笑地问，随即和派蒙一起传送至绝云间。

　　传送到绝云间后，派蒙和空依照魈的提示前往了三个仙人的洞府。当听到岩王爷此时生死不明，璃月已经被七星封锁时，仙人们气愤不已。鹿形的仙人用蹄子刨地，鼻子里喘着粗气：“没想到，岩王爷不在，七星就如此迫不及待了。”

　　鹤形的两位仙人则是仰天长啸，发出清亮的长吟。“看来我们必须去璃月一探究竟了，还有那制造假百无禁忌符的愚人众，看来也想趁火打劫，分一杯羹。”

　　分别与三位仙人告别后，派蒙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仙人门气势真盛，和他们交谈压力真大，不过和魈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这样呢，真是奇怪。”

　　空叹了口气，在山顶坐下，采了朵旁边的清心，有些疲惫地说：“派蒙，你说璃月现在究竟什么情况？”

　　空把玩着清心，拿到鼻尖嗅了嗅，香气的确沁人心脾，折腾一天的疲惫都散去了不少。空又站起来，将附近的清心都摘下，存入背包终。

　　“嗯……派蒙也不知道。但是愚人众的态度很奇怪不是吗？明明在蒙德的时候就想致我们于死地，在璃月又怎么会好心帮我们？”派蒙思索片刻，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空还在查看着周围有没有清心，听到这话，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茫茫云海后的璃月：“的确很奇怪，你还记得，公子介绍了一位人给我们吗？叫做钟离，说是要准备送神仪式。我觉得，公子对我们态度不错，就是因为这位钟离先生。”

　　“欸，对哦，我们和钟离先生好像约好了……要一起去准备这个仪式来着，我们还是快些回璃月吧。”派蒙哀嚎着，“我们的事情也太多了吧，一会帮仙人，一会帮愚人众，我们好像狗尾巴草啊。如果璃月七星也找我们帮忙的话，我们就是脚踏三条船了。”

　　“派蒙，不会说话的时候可以闭嘴。”空敲了下派蒙的脑袋。

　　“开玩笑的啦，我们传送到璃月去吧。不知道两日不见，璃月现在怎么样了。”派蒙嘿嘿一笑，启动传送锚点。

　　二人传送到璃月之后，大街上的行人都在讨论着岩王爷在请神大典上的事，不过众人脸色神色各异，有人一脸愁苦、愤怒，也有人一脸平静，好似不是岩王爷发生意外。

　　派蒙环顾四周，悄声对空说：“看来也有很多人对于神的执念不是那么深啊。”

　　空走向一位看起来很平静的商贩。商贩与岩王爷的关系更为密切，因为岩王爷每年都会指示他们在商业要如何运作，如若和岩王爷定下契约，则这一年绝对财运滚滚。岩王爷在商贩心中就像是财神爷一般，如今岩王爷有难，诸多商贩都是担忧着自己的未来，因而这位看起来平静的商贩，显得那么突兀。

　　“您好，有关岩王爷的事情……”空刚开口，那位商贩就说话了。

　　“哦，你是外乡人吧，难怪不知道。没错，如你所听闻的，我们璃月的神，也陨落了。”那位平静的商贩耸耸肩，对神的态度十分不敬。

　　“你不担心吗？失去神后的璃月要怎么办？”派蒙在那位商贩的摊位上飞来飞去，边挑选自己想吃的东西，边问。

　　“其实，像我这种年轻人，平时最常听到的是璃月七星，而不是岩王爷。岩王爷可能离我们太远了吧，他的生与死，都没有给我很深的感受。”年轻的商贩拿起一个红艳的苹果，递给派蒙。

　　“谢谢。空，付钱。”派蒙抱着苹果开始啃，指使着空去付钱。

　　空一边掏出钱，一边说：“也是，现在璃月七星，也把局面控制得很好呢。”

　　商贩接过钱，笑了几声：“你看，即使岩王爷不在，我不也赚到钱了吗？”

　　空若有所思，或许，璃月人民，真的有能力自治。

　　那位商贩又补充一句，“其实，如果我是岩王爷，我是说如果。”他左右看了看，“我要是当了六千多年的神，我也会累的。”

　　派蒙和空朝着这个商贩告别，派蒙感慨地说了句：“看来，岩王爷在立下契约，束缚他人的同时，也把自己束缚在这片土地上了。”

　　“派蒙，其实，璃月自治也是很不错的结局。你发现了吗，璃月的千岩军比起蒙德的骑士团，实力要强上很多。这里的居民也更相信自己政府的军队，对于冒险者协会，则是很少委托他们。”空一面朝往生堂走去，一面对着派蒙说。

　　派蒙嗷呜几口将一个大苹果吃掉，含糊不清地回答：“的确，璃月七星很好地治理着这个国家。岩王爷对于他们，更多是精神上的信仰。”

　　二人正朝着往生堂的路上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空，派蒙。”

　　是魈，他站在璃月街边，身边是来来往往的民众，魈站在其中也不突兀。

　　魈朝他们走来：“你们是要去哪？”

　　派蒙抢先回答：“哇，魈，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终于不叫我应急食物了吗？我们要去见公子给我们介绍的一个人，去办送神典礼。”

　　魈看向空：“那我们一起去吧，我也见过璃月七星了，这件事情……我有些头绪了。只是还需要看看愚人众那边的动静。”

　　空笑着看向魈，答应下来：“好啊，一起去也算有个伴。要不然只有派蒙，心里总是没底。”

　　派蒙又被气得飞走了，飞得又快又高，像是生闷气。魈和空两个人就慢慢在后面跟着，空这时开口问道：“魈，你说的有些头目，是什么意思？”

　　魈难得叹了口气：“我们和璃月七星谈了后，去看了岩王爷的神蜕。岩王爷应当是没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