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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转眼间2月已过,3月来到。而此时的颜霄,作为一名初三生,已经开学一周了。

      3月1日颜霄生日这天,颜爸颜妈在他放学后,为他准备了生日蛋糕,还做了他最爱吃的菜,为他庆祝生日。颜爸颜妈为颜霄唱完生日歌后,让颜霄许愿,颜老爸看颜霄许完愿,笑着问道:“大儿子,许的什么愿望啊?梦想成真吗?”

      颜霄一听‘梦想’两个字,微微愣住了。颜妈看颜霄脸色有些不对,剜了颜爸一眼,说:“问什么问,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吗?儿子,快快吃蛋糕,再尝尝你最喜欢的锅包肉!”

      而颜老爸也乐呵呵地说:“对对!快尝尝老爸做的锅包肉!”说着夹了一块锅包肉放在颜霄碗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却已经戳破了颜霄的伪装。

      其实颜霄在逃避着这个话题,他回到家后从未再提起过‘梦想’,他好似当那一个多月的练习生生活不存在一般,按部就班地过着她曾经经历过的生活。

      而此时在颜霄生活过的宿舍中,他们也在讨论着他。晚饭后,郑号锡一边清理着厨具,一边叹了口气,而正在擦桌子的金南俊听到后,问道:“号锡啊,怎么了?”

      郑号锡放下手里正在清理的平底锅,转过身说:“也不知道颜霄什么时候会回来?今天是他的生日,本来还想着带他去弘大看看接头表演的。”其实是有一次,颜霄在看电视时,看到了接头表演,眼睛亮晶晶的一直在盯着看,郑号锡在一旁看到了,想着有机会带他去现场看看。

      然而金南俊听他提起了颜霄,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昨天问了范浩Hyong,颜霄什么时候回来?但范浩Hyong说,他也不清楚颜霄的情况。”

      郑号锡听完后,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转身继续清理着厨具,金南俊也低下头又继续擦着桌子。而在卫生间听到两人对话的闵玧其,看着洗手池旁放着的婴儿润肤霜,想起了那天颜霄要走时抱着他哭的模样,他忽然低声嗤笑了一下,不屑地说道:“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然后转身出了卫生间。

      而小孩子此刻正在被妈妈轻轻地拍着后背哄睡觉。实际上,这是颜霄6岁那年许下的生日愿望,希望在外打工的父母在他生日那天能哄他睡觉,而这个愿望也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颜妈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颜霄,而颜霄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但颜妈知道床上的颜霄其实并没睡着。于是开口说道:“儿子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孩子。其实说实话,本来我是不同意你之前去韩国的,但当时你说到梦想时,那欢喜憧憬的模样是我在你的成长过程中从未见过的,让我根本没办法去阻拦你。”

      颜霄听到这里动了一下,但却是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颜妈感觉到颜霄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时间不会停止,生活也还会继续,老妈呢?只是希望你能不愧于心,不畏于行就好了。”说完轻轻地摸了摸颜霄的头,然后关了台灯起身出了颜霄卧室。

      颜妈出来后,对坐在沙发上颜爸摇了摇头,颜爸则站起来搂着颜妈的肩膀,拍拍她说:“没事儿,霄儿会想明白的。”而此时的颜霄也不再缩在被子里,他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回想着颜妈所说的‘不愧于心,不畏于行。’

      转折点的到来却是在愚人节那天,似乎老天爷都在愚弄颜霄,嘲笑他像小丑一样。愚人节这天,正好是全市初三模拟考试出成绩的日子,颜霄拿着成绩单,看着与她之前成绩相差无几的总分,忽然苦涩的笑了,笑着笑着从眼角流出了泪水。他心想‘不愧于心?不畏于行?我真的能做到吗?’

      颜霄回到家后,想着自己现在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所以他无视内心对于梦想的渴望,也忽视内心深处的空虚感,回归到了普通的学生生活,经历着曾经的一切,可他真的能做到吗?就如同狄金森说:“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而颜霄曾近距离接触过‘梦想’,他又怎么可能去忍受这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呢?

      一旁的班长看颜霄情绪不太稳定,于是问道:“颜霄,你怎么了?”

      颜霄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起身出了教室,走向了卫生间。颜霄在洗手池处洗了洗脸,看着镜子里眼睛微红的自己,想起了回国那天的自己,也是这幅模样,可能比现在更糟糕,然后忍住眼泪捶了几下脑袋,看着镜中的自己说:“真是没出息啊!”低头又洗了一下脸后,转身回了教室。而他内心的决定,此刻也变得坚定起来。

      午休时间,班长拍了拍趴在书桌上的颜霄,说:“颜霄,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找她。”

      颜霄抬起头说:“嗯,好的!”然后起身去了教师办公室。

      随着‘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办公室内传来“请进!”的声音,颜霄进入办公室,走到了班主任的位置,说:“杨老师。”

      杨老师停下手上的工作,摘下老花镜,捏了捏眼角,抬起头说:“是颜霄啊,”然后指着自己旁边的椅子,说道:“来来,颜霄先坐在这,老师有些事儿想跟你谈谈。”

      杨老师看着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颜霄,想起了班长对她说‘颜霄最近情绪不太稳定’的情况,于是开口缓缓说道:“怎么样?还适应新学期紧张的气氛吗?”

      颜霄回答道:“还可以。”

      杨老师又轻声问道:“那有心仪的高中吗?我记得上学期颜霄你,好像是对二中和六中比较感兴趣啊!”颜霄听到这两所学校的名字一愣,想到自己当年确实是想去的,但最终自己却去了外国语高中。

      杨老师看颜霄没说话,于是继续说道:“颜霄,你这次模拟考试成绩还不错,但如果想去二中,以你现在的成绩需要再努努力,或者你想去一汽六中的话,也要保持现在的成绩不能松懈!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啊?”

      颜霄听杨老师说完后,抿了抿嘴唇,还是没说什么。而杨老师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颜霄,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颜霄的头,微笑着说:“有什么想说的吗?”

      其实经过两年多的相处,她知道颜霄是一个敏感又坦率的孩子,藏不住什么心事的。

      颜霄抬起头,看着杨老师眼角旁熟悉的皱纹,与鼻梁上因为戴着老花镜留下的印记,以及杨老师那慈祥的笑容,不自觉地说出了心里话“我这次哪个学校都不想去了,我想去追寻梦想,我想要有梦想。”

      杨老师虽然对他的话感到奇怪,但还是继续引导着他,说:“梦想?那你要去哪儿追寻梦想?”

      而颜霄仿佛是因为刚才说出了心声,此刻也变得更加坦诚,说:“去韩国,去当练习生。”

      杨老师点了点头,同时又开口问:“那你的父母知道你的想法吗?”颜霄一听,摇了摇头,心想‘我还没来得及说。’

      杨老师本来还要继续问,但此时传来了‘叮铃铃’的上课铃声,于是杨老师轻轻拍了拍颜霄的肩膀说:“嗯嗯,老师知道了,有梦想是好事,先去上课吧!”

      颜霄点了点头,起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杨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您!”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杨老师因为颜霄的动作笑了,心里有一丝欣慰。于是她决定打电话给颜老爸,与他沟通一下,颜霄最近情绪不稳定的原因。而本来在等颜霄开口的颜老爸,没想到会从杨老师这里听到颜霄的想法。

      其实杨老师以为颜霄当时摇头的原因,是因为他父母不同意,却没想到双方交流后,颜霄父母是同意的,只是在等他做决定。所以杨老师与颜老爸沟通后,唯一的要求就是颜霄即使去追寻梦想,也不能放弃学业,而颜老爸对此也是一样的态度,不会让颜霄放弃学业。

      颜老爸在与杨老师沟通完后,就联系了朋友朴成宇,向他了解有关韩国学校方面的情况。又与大黑公司方面就颜霄的学业问题进行了沟通,暂定颜霄初中毕业后再过去练习,然后再通过公司方面递交资料申请高中学校。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下午,颜老爸已经为颜霄未来学业的可能性做好了打算。

      于是在晚饭后,颜霄对父母说出了他的想法,颜爸也就学业问题与颜霄进行了沟通,最终确定颜霄拿到毕业证后再去大黑练习。而颜霄也就是从这天起,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每天都在努力学习着,期盼与哥哥们再见的日子能快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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