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赤色文炼宰后我穿越了》夜寂

5、第四章

　　太宰治收到了一大堆信。只有一两封是他自己的，其他全都来自另一个图书馆，千里迢迢跨越了两个世界，全都是那位共产党同位体那个图书馆里的老师们写的，稍微翻一翻至少能找到图书馆里的大部分老师，不得不说那只赤色大樱桃的人缘似乎好得过分？

　　提起来时，赤发青年却只是弯了弯眉眼，在革命的荆棘小道上行过的青年想法不太一样：也许他们单纯只是好奇另一个世界？

　　已经比先前好多了的青年，任性地把大部分信件放在一边，只挑出了无赖派写来的信，准备在下午暖洋洋的阳光中读信。

　　最近都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下午的阳光暖洋洋，许多老师都在晒着太阳看书。就连司书，居然也有空从司书室出来找了张桌子坐下看书。结果不久馆猫就来催司书回去工作，匆忙间落下了一本朴素且老旧的书——很陌生，至少是没见过的那种。

　　路过的志贺直哉捡起了这本书，不知道写的什么，也不知道主人，看样子还是没有看过的文章，只是大略看了一两行就意识到了，是无产阶级文学。

　　文风是陌生的，绝不是无产组中哪一位的风格，无论是这本书还是里面的文字，都非常陌生。从内容看，并不在无产组之下，实在不该默默无名，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问了附近的老师，是司书落下的，这可真奇怪，难道她爱屋及乌那位共产党太宰治后就开始了解无产阶级文学了？馆内谁不知道，这位司书偏好诗词和小说，却不爱共产主义文学——就连无产组的文字都没有详尽了解过，稍微喜爱点的只有一本《红岩》。

　　这本书还被撕掉了封面，看痕迹是和这本书一样老的事了，也没有什么别的痕迹，因此也就无法得知作者是谁、书主人是谁。

　　赤色宰和樱桃一起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志贺的评价。听起来像是在批评无产阶级文学，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批评得很不客气，但后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前面是无产阶级文学，后面却掺了写给学生的悼词，但志贺直哉在批评了作者后，对学生的评价却出乎意料的好，并使劲抨击了那个作者。

　　围观的人一脸懵逼，从这本大概是合集里收录的文章可以看出，学生还很青涩，而老师写的无产阶级文学也并不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评价呢？

　　太宰治下意识就要去怼志贺直哉，身旁的赤色宰反应却很不大对劲。他刚听到时就僵在了那里，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听到后面脸都气红了，像是要冲进去打人似的。走在后面的檀想拉住他，他却像一颗樱桃炸弹一样，很快地转头冲了回去。追上去，就看到他鸵鸟一样埋进了被子里，捂得死死的。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被子里似乎是很安静的，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了起来。可一片黑暗中，却有细碎的水滴打碎在了布料上，是咸的，有着苦涩的滋味，一如他的心情。

　　他并不是个合格的老师，养大的孩子们在最黑的夜里牺牲，被他拉上革命道路的弟子化在了镪水池里，于情于理，他该去收尸，可是……

　　想象他的身后名，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小说家、作家。政治家，是啊，政治家。他对得起党，但对不起的人实在太多，尤其是孩子们和弟子。悼词，呵，悼词，在人死后去怀念，有什么用呢？

　　当初中野老师骂得实在很对，他这样虚伪而手段偏激的人，实在太可恶了，还卑鄙而可耻。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活着？

　　胆小鬼蜷缩在被子里，徒劳地自责，看不到身边关心的人。

　　姗姗来迟的司书真的要哭出来了：“志贺老师——”那本文集，出版于战争年间，是赤色宰以焉岛众二这个笔名出版的唯一一版文集。而那位学生，司书之前也在了解赤色宰生平的时候知道，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可惜去得也早，十九岁被捕后在狱中遇害，据同牢房活下来的共产党人说，牢房墙上还有以血为墨写的壮烈诗篇。而司书小姑娘也特地跟她科普，那是赤色宰绵延一生的知名伤疤，是戳一戳都会流出鲜血的、心上永恒的伤口。

　　司书讲述的时候泪花几度要从眼里坠下来。这些被批评的文字，再出版是在黎明终于到来之后，战后收到从中国遥遥送回的骨灰和手稿，日本共产党光明正大地公布了赤色宰的生平，这些文字被编入了太宰治的全集，和着之前发表过的文字、后来由安吾和檀整理的那些手稿。这一册，是极少数极少数躲过了军警特务搜查的、书中算得上幸运儿的一册，当时印得不多，大部分都被搜查出来、然后和着许多无产阶级文学及报纸投入了火里，尽皆付之一炬。在红色宰那个世界，还留存于世的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檀一雄生前求购多年，终未得偿所愿。

　　事到如今，司书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司书小姑娘解释了，她是一直不信小姑娘不是赤色宰的粉丝却有至今出版过的所有文集和报刊，但现在这样……之前千辛万苦，才被太宰治和无赖派哄好了一点的赤色宰又自闭了，这可怎么办？

　　而且小姑娘千叮咛万嘱咐要让红色宰看完的信还一封都没看！

　　司书慌张，司书害怕。Jpg

　　一根稻草轻轻落下，却割开了心上难以愈合的伤口。血泪哗啦啦地流，可是，怎么包扎呢？

　　司书很勇的把志贺直哉赶离了赤色宰和太宰治周围十米处，是的，赶。本来打算写信道歉结果不仅被拒绝还在食堂遇见时被赶得远远的志贺直哉当场差点就......感谢武者老师帮忙，柔弱的司书终于不用担心在做了这些后被报复了。（志贺：？？？武者你到底哪边的，没记错的话你跟另一个红毛小子一直关系不好吧？）

　　然后司书就差点被那一大摞书压垮。谁让她信誓旦旦地让无赖派老师们去安慰赤色宰，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把借的赤色宰所有文集搬到太宰治房间呢？

　　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个很简单粗暴却很用心的想法——邀请芥川大老师、无赖派、无产组、森鸥外等在赤色宰眼里很重要的老师到太宰治房间来评价赤色宰的作品。

　　赤色宰和太宰治的风格是很相似的，但因着走上了不同的路，思想上有些不太大的差别，也都是很好的作品。赤色宰在细微处要硬气些，但和太宰一样，总是比常人弱气许多，行事作风种种如此，毕竟走上了革命道路也都不敢对中也骂回去，还是照样要被喝醉的中也打。但确实是有差别的，被打之后甚至写了“酒当然是一样特别好的东西，但要是在中也杯子里，那实在是再坏不过了。”“有些人酒量不大，因此不能尽情享受酒的滋味，那实在是可惜了。可是对于某些酒后打人的人来说，哪怕再喜爱酒，还是让人觉得讨厌。”这样的文字，但写归写，给中也看是不敢的。这个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向来没什么形象的司书直接嚎着说自己被萌死了，无赖派夸奖起来也是没有下限的——虽然差点变成了群口相声，哪怕是还一本正经的老师们，也足可以看出被这只赤色大樱桃可爱到了，于是赤色宰和太宰治都羞红了脸，凑在一起像猫儿似的哼哼唧唧，更显得可爱了。

　　可那些纯然的无产阶级文学，却和之前那些文字不大一样了。像是躺倒在人手心里那圆球一样任人戳着肚子的啾啾，一下子从手心里起来，展开那美丽宽大而有力的羽翼，甚至可以展翅与浮云争个高低、可以直直飞到那最高的山上。

　　那是最锋利的刃，从无畏惧，直直劈向那根深蒂固的资本主义，纵带着厚重的时代特色，却难掩其间锋利。悍然无畏，甘愿为革命牺牲一切，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灰暗色彩，像极了那黎明前无处不在的恐怖。

　　再到那篇浸满了泪水的悼词，像是一下子窥见了锋利背后不为人知的那些，原来锋利的苍鹰内里，从始至终都是那软软弱弱、可以让人随意戳圆肚子的一戳就倒的小啾啾。可那柔软可爱的啾啾，却凛然无畏地撑起了人们眼里苍鹰的身躯，而在苍鹰背后，多少血与泪？多少次在死亡边缘游走？被推下山崖的雏鹰从未讲述过，而啾啾自然也是不会提及的。无赖派拥着两只樱桃，像是挨得更紧了些，而未发一言的太宰治，悄无声息地拥住了看起来比他成熟多了的同体。

　　而此时，司书不知道，她暂放在司书室里、赤色宰还没看过的信件，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助手德田秋声收拾起信件时，并未注意到，已经有几封信被风裹挟着，被吹到了图书馆各处。

　　匆匆走过走廊的人，误把被风吹来的、他的异世界同位体写给赤色宰的文字当做了谁用来整蛊他的道具，随手揣起，便走远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有点慢，下一章小姑娘的叔祖应该能出场。
qwq作话突然丢了，吓死我了。
番外不准备单独拿出来，所以就放作者有话说了。
番外
0.
孤独，是择人而噬的野兽。
1.
还年幼时，孤独便如影随形。
在津岛家那种传统守旧的大家庭，总是孤独的。
昏暗冰冷的餐厅，因卧病在床而长年躺着的满是“装饰品”的床，乃至于整个家，除了对人类的恐惧，最多的就是可怖的孤独。在这个陈腐的地方，在这个似乎一切都带着罪的地方，在这个没有人懂他的地方，年幼的太宰治像是要被孤独吞噬一样。
它比怪谈还怪谈。黑漆漆的像是影子，却又带着昏暗的色调，寂静得让人受不了。它是可怖的，察觉到的人在它嘴边徘徊，随时会被吞噬，可这什么时候来呢？它是绝望亲密的友人，可是谁更可怕？没有人分得出来。
日复一日做着逗人笑的小丑，可这样，是摆脱不了孤独的，搞笑的怪人是更没有人理解、看似热闹却更孤独的。可是，还能怎样呢？
于是，孤独的孩子挣扎着长大了。
2.
懂得越多，是愈发孤独的。
于是，长大了的太宰治就更迷茫了。
芥川龙之介老师的演讲，比明灯更耀眼，比皎月更炽烈，像是一轮令人不敢直视的太阳，一切阴暗孤独迷惘，都像是清晨得雾一样在阳光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少年的太宰治心生欢喜，满心满眼只有那他最崇敬的大老师。
可就连神灵都会死亡，沧海能桑田，于是，他的太阳也死去了。芥川龙之介死后，他又坠入了长久的孤独。
芥川大老师吃过的安眠药、体验到的死亡，是什么样的呢？
3.
大学毕业后，因为一些事，太宰治四处奔走，漂泊不定。
旅店是嘈杂而孤独的。然后，他就陆陆续续地收养了好几个孤儿，为此井伏老师念叨了他好久，但最后还是经常和夫人一起来帮忙照顾孩子们。
早在大哥一度断绝关系，私下里却决定还是要做个普罗列塔利亚特后，太宰治就对婚姻生活不抱希望了，以至于虽然和很多女性有过朦朦胧胧的暧昧，至今连恋爱都没有过，哪怕是放浪声色的时候，也不过是躺躺女孩子大腿罢了。家里没有女主人，是很寂寞的。
但家里有了孩子，从此就不一样了。哪怕是最黑的夜，写稿时，房间里孩子们的呼吸就在身后，孩子就连呼吸声都是稚嫩的，却能驱走可怖的黑暗。
下雪的夜，孩子们全在被炉里窝着，呼吸声和热气一齐传过来，太宰治裹着厚厚的被子，咳嗽着用微僵的手指握笔写稿，那是一柄柄对资产阶级挥下的利刃，却不能给予他温暖。但漆黑寒冷的夜，在昏暗的灯旁，孩子们在暖和的被炉里睡得很香。最小的孩子即使在大冬天还是改不掉蹬被子的毛病，他总要时不时地去给孩子拉拉被子，盖住乱动的身体。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年，然后孩子便长大了。
4.
为了党，他和孩子们在明面上断绝了关系，于是孩子们便成了“太宰治曾经的养子，焉岛众二的弟子”，还“私下拐带了太宰治的弟子田中英光一起搞革命”。
孩子们刚离开的时候，屋子里格外寂静，一下子空空荡荡了，那可怖的孤独，一下子塞满了房子。
白天放浪声色，夜晚独自一个人写着不能被亲友知道、被通缉的文字，这样的日子实在太孤独太孤独，仿佛尝到的一切都是苦的，孤独随时在身边等待着吞噬。
不能告诉身边的朋友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能一遍遍喊着“救救我”，亲爱的人啊，请救救我，不然我会死的。可是这样，带来了更多的孤独，有时甚至想“我这样卑劣的人，为什么不让我死去？”这可耻的一生......
而在革命道路上可以倾诉的老师们，也渐渐地和他疏远了，因着一些行事作风，因着一些党内的事。换做旁人，应该去挽回吧？胆小鬼是不敢的，只能看着原本亲密的老师们渐行渐远，甚至偶尔遇上也势同水火。好孤独啊，原来哪怕不曾后悔，也会尝到苦涩的滋味。
5.
最孤独的时候，大概是那些年轻的生命逐渐失去光芒的时候。
y是走得最早的那一个。他实在太年轻，也太过有才华，连太宰治的文章里，都曾经常出现这个“乖巧聪明”“在文学上很有才华”“一定会在文学上有很大成就”的孩子。因此在焉岛众二毫不掩饰的看重，以及那些尚还青涩却很出色的文章发表后，他被盯上了。老练的焉岛众二躲避逮捕这么多年，自然有一套，但年轻人，哪怕被教导过，还是经验不够，也许还因为怎么除也除不干净的叛徒，年轻的孩子最终被捕入狱。
太宰治是想接他的孩子们回家的，哪怕生前因为种种原因在明面上断绝了关系，牺牲后他还是想接他的孩子们回家。却被兄长和母亲拦下了。于是，一切血与泪都只能咽下，不能收尸，不能表现出悲痛，一切泪都在孤独的夜里流干了，在这样的悲痛下，连孤独都变得可爱了起来。在这样的夜里，他写出了“焉岛众二”唯一一篇非无产阶级文学的悼词，并在决定出版属于“焉岛众二”的文集时，把悼词和y的文章一起编了进去。在这许许多多个夜里，只有孤独陪伴着他。
他的孩子们牺牲后，亲人们都拦住了他，只有他的弟子，他明面上的唯一弟子田中英光牺牲后，他们没有拦他。而英光，也实在是死得太惨烈了。悲痛到极限的太宰治，在接连送走好几个牺牲的弟子后，在镪水池边捞田中英光，只有檀陪着他，甚至不能在镪水池边待太久。直到赶人了，还是什么都没捞上来。虽然都很清楚，是捞不上来的，扔进去整个都溶解了，哪里还剩下什么？
本就病得越发重了的太宰治，回去之后生了场大病，很长时间不是在医院，就是卧病在床。病好之前，母亲也不在了。母亲死后，便再也不是孩子了。从此孤独的人失掉了家乡的归途，这可怖的孤独，沉重得吓人。
6.
后来他的身体再也没好起来过，至少一两年内一直是不至于进医院，却一直病着。
1944年底，和中野重治老师因为一些事，大吵了一架，虽说主要是中野老师在生气，并没有回多少。新年前又在雪里冻过，肺结核于是也恶化了。因此x还有些生气，难得在对待老师上硬气了一回，让老师在家里住了一个半月，每天让夫人帮忙盯着老师好好养身体。
于是2月太宰治就又回去自己住了，但他的身体并没有好多少，只是仗着x忙，糊弄他罢了。夜里是时常吐血的，一切沾血的手帕衣物都烧掉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写着双份的稿，并做着党内的工作，这样操劳，实在是没有空养病的。在这样的日子里，孤独也愈发可爱了起来，比身体上的疾病还要轻快一些，实在有些过分可爱了。
1945年3月，太宰治在东京的家里被捕，警察只知道他是普罗列塔利亚特，但翻乱了整个家都没有找到文件，不知道具体职位和做过什么，因为畏惧太宰治的影响，最后只是逮捕，并未公开。
（一周后，x的夫人提着一篮子食品前来看望太宰，镇定自若地在附近军警特务的监视下，将所有共产党相关文件藏在篮子里带走。
一个月后，被太宰事前叮嘱过假如失踪了帮忙拿手稿代发的檀来拿走了写到一半的《伽草纸》。）
7.
狱中的生活实在是不好过。
孤独、病痛，每天折腾得太宰治不能安生。因为身份原因，他是被单独关押在离有人的牢房很远的一间里，每天有人被拉出去用刑，他也被押着在对面看。
每一个共产党员，他都是认识的，但他们未必认得他。假如军警知道他的身份，大概要来严刑拷打他，好让他背叛党吧！
歌声远远传来，似乎是国际歌。太宰治咳得地上都是血，想跟着唱，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孤独，这可怕的孤独。
白天偶尔他们会出去放风，那是声音最近的时候。那时太宰治就站起来，把脚镣拖得“哗啦哗啦”响，哪怕脚踝早已磨破，动一动，那伤口便会裂开来，露出潺潺的血和嫩红的肉。可是那些同志们是不被允许到这一侧来的，哪怕声音再响。
“一个幽灵，□□”“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深夜里极少有点力气的时候，太宰治就大声背诵着《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这时候那些看守着的家伙总是很气愤的，可他们还没来得及更生气，另一边立刻就传来了更响的国际歌。囚禁磨不去共产党人的灵魂，酷刑也动摇不了共产党的坚定，看着那些讨厌的家伙在歌声中跳脚，这时候太宰治难得的快乐，一切孤独痛苦都不见了，此时他们的灵魂紧紧相依。
但他是愈发病得重了，吃得也很少，他主动要参军，那些人也没回复，大概是还没死心想让他开口。于是便只好叹了口气，继续在孤独中等着。
然后他默写了一些无产阶级文学，悄咪咪传给了同志们。猫猫探头探脑.JPG
8.
在努力死线蹦跶后，他终于被送去了中国。因为没有什么战役，也就不需要他这个炮灰上场。营长是他的书迷，始终不解他为什么参军，训练时也格外关照他，他就一个人在那安静地坐着，写着文字。有时候是很暖的，可那不曾断绝的口号，种种言论，上一秒有了些许暖意，下一秒冰冷彻骨。
好痛啊，整个人被割成了两半，一半微微的暖，一半整个冻成了一块冰，无尽的孤独和寒意，吞没了病痛。
他吐血吐得愈发多了，士兵们好奇，他总是很坦然地告诉他们：“我是一个普罗列塔利亚特。”他们总是不信的。
他内心越来越多冷笑，心一点点冷透了，在他们喊口号、说话时，经常突然就吐血。
啊，我被法西斯包围了。
不，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法西斯呢？
啊，他们的的确确是法西斯呀！
孤独，孤独终于要来吞噬他了。
最后，他把整理好的文稿包好放在那里，中国同志们的声音近了，近了。
枪响之后，是无尽的走马灯。安吾、织田作、檀，我亲爱的朋友们，请不要为我哭泣。假如天亮了，请一定告诉我，不然我会哭的。
自此是无尽黑暗。
9.
醒来时，图书馆里阳光正好，吵吵闹闹的。在暖和的阳光里，他打了个哈欠，看同体和安吾、织田作快活地聊着。过去已是故梦。
很甜对叭，我写得超——级甜感谢在2021-04-03 21:48:02~2021-04-22 00:54: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ry 10瓶；48780627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