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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新的手绘鬼才出现了 ...

  •   28新的手绘鬼才出现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经历过手串的穿绳突然断掉的事情。

      我正在吃店家反复商量减成半份量的土火锅,就感觉手上的压感突然变轻了,之后珠子砸在桌子上和地上的声音就传到了耳朵里,暗红色的珠子散了一片,弹力线在那里晃着要散不散,手腕上还倔强地挂着一根线。

      拎着顺手又扯断一截的线头,我觉得碗里的夹沙突然就不香了。

      放了快一个世纪的手串,就算保存得再好也不能图省事不换线。

      就在我蹲在地上捡珠子的时候,我看到了几十年前见过一面的张海富。

      简单点说,就是当年和张海客一起顶着面具去四姑娘山,主动找大张哥的张家外族的族人。

      在桌子的阻挡下变得四四方方的视线里,张海富的表情有一瞬间流露出了嫌弃,手却同时在与他同行的,那个穿着公司衣服的人看不见的角度做着简单的手势。

      蹲在地上捡珠子的我回了一个手势,这个动作意味着标志。

      与他一起上街采购物资的人扭头看向他,已经快路过我在的这家店的两个人说什么我也看不清了,最后我一只手捧着掉在地上的那堆珠子,放在桌子上,一边查数一边在铜锅里戳出来一颗丸子。热气氤氲里查清是二十一颗,看样子是没在角落里剩下那么一两颗的。

      作为想要寄托一把玄学的我看没少东西,放心地夹开丸子配着炸馍片吃了,很快就到了只能啃压缩饼干的时间了,趁现在我觉得我还能再来一碗尕面片。

      吃到最后我在老板盯着我肚子的奇怪目光下结了账,这顿吃得有点多,即使表面上看不出来胃袋里已经装了一个半人的量的火锅,一盘炸馒头片,一碗尕面片。

      为了饭后消食我就徒步走去了古玩市场,肚子里吃一堆高热量和高脂肪的东西,我现在有点腻味,就买了瓶绿茶假装解腻养生,真正走到古玩市场的时候,时间已经算不上早了,店面关了大半。

      在角落里勉强找到一家开着的,进门就是柜台和坐在后面的老板,那是一张五官立体又有些锋利,很有藏系风格的脸,坐在老爷椅上的女性致礼之后只抬眼看了我一眼,摆摆手,用当地的土话说了句什么,根据我那上个世纪就学了,却从没用上过的藏语来判断,只能勉强分辨出来她是在说要打烊了。

      安多方言的音调变化少,我学的是拉萨方言,还是多年不用的那种,我磕磕绊绊地把只要卖我根穿手串用的线的意思表达出来,她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话开口:“穿线的话倒是也没有几分钟,你把东西拿来吧,我给你穿。”

      说着就在柜台底下拿出来了一个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有各种颜色的弹力线和弹力绳。

      很明显我现在在口语方面不过关,不过问题不大,这种情况并没有影响到正常交流。

      二十一颗珠子很快就穿完了,道谢之后付完钱,我戴上手串七拐八拐地绕了大半天,停在早就停放好位置了的车前面,之前互相做手势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方向,时间至多一两天,阿宁就会带人去疗养院找东西。

      车里在驾驶座上躺着的人抬手敲了敲玻璃,示意我上车。

      “东西都买齐了。”原本把椅背放下躺着的人坐了起来,指了指后备箱,“你那边的消息呢?”

      “一两天之内。”我放下椅背趴下去,扭头从下面看向后备箱,东西被堆得整整齐齐,看样子这个辈分上是我侄子的家伙是个强迫症。

      没说名字单纯的是因为我暂时没想起来他叫什么,舌尖效应让我只能想起来他是搬到巴乃之后的那段时间出生的,还有放野和之后的一些事情,就是想不起来名字。

      不过两个人相处时,用第二人称就算不知道名字也能假装很清楚的样子,或许我能趁着这段时间把名字想起来。

      “去那边的人不会有很多吗?”强迫症突然问我,“你之前说吴三省有找过你。”

      “两个老狐狸在那里隔空斗法,人不会少的。”我看了他一眼,继续瘫着,“能不能跟上,会不会被发现都挺考验人的。”

      特别是跟在阿宁带的队伍后面是早就准备了许久等人开路的吴三省,中间还有忘了是提前出发还是负责跟踪的胖子和潘子,怎么把握好距离其实难度不算小,而且在中间还会有一段路是有沙暴的。

      “……啧。”强迫症也跟着躺了下来,“那之前也有去的族人,他们就没说什么吗?”

      “你得把们去掉。”我在背包里翻出来一盒手指饼干,“就当睡前故事吧,当年,在西王母国转一圈的四个张家人,活着回来的除了族长,就只有一个人,讲完了。”

      强迫症拿起一根饼干开始嘎巴嘎巴地啃着,有点不可思议,“讲完了?”

      没跑了,这多半是当年听面瘫脸成年人讲一个大张哥故事长大的崽。

      “至于活着的那个族人,他的情况也只能说是捡了条命。”我晃了晃手里的塑料盒,里面的饼干跟着撞在盒边,我把有些到了魔鬼城也会说的内容挑了出去,选出来点能说的内容,“虽然这次难度相较之下应该没上次那批人大了,但是地上不比地下,进入西王母领地所在的绿洲里相信自己的直觉的同时,也要怀疑它。”

      “那地图呢?”强迫症这回抓了一把饼干,“总会有凭印象画出来的地图吧?”

      “疗养院的那个盘子复刻版本给你看过,不是当地人基本上拿了没用。”说着说着话题又绕回了路线问题,我在背包里翻出来一张折得整齐的纸,“地图,放心看。”

      我也拿起来一根手指饼干叼在嘴里,脑子里已经想象出强迫症小侄子看到地图之后的反应了。

      手指饼干断了几根的声音就在我左手边传了过来,强迫症把被展开的纸片又递了回来,被裁好的白纸上的地图出现在我眼前,黑色的曲线直线看上去像极了儿童涂鸦,拆分来看就是两条黑色的曲线、电话线圈还有华夫饼。

      当年跟着去西王母国的人在进入绿洲之前是跟在陈文锦他们队伍的后面的,然而进到绿洲里面,跟踪的就跑到前面去当开路的了,张家人关于这里的记载也非常少,除了西王母与长生的关系,也只记载了那里大致有用到的机关和陨玉的存在,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离谱的死亡率。

      少了一根手指并且出行只能拄拐的人当时是这么说的:“我也就只能凭印象画一个大概的轮廓了。”

      然而拿到地图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之前吐槽过的那副壁画,新的抽象画出现了,这绘画功底与那位在墓墙上画黑色大呲花的前辈有得一拼。

      “地图只能当辅助手段。”我把递回来的地图折好,又塞回了背包,“依靠记忆画出来的东西总会有误差,跟在后面也只是为了求稳。”

      强迫症很上道地没有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应邀跟在吴三省的队伍里出发,车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窸窸窣窣像是在磨牙一样的声音。

      挡风玻璃外面是能看得非常清楚的天空,仔细寻找一下就可以看到春季大三角,在寻找的过程中甚至能看到流星。

      我一边拿手指饼干当磨牙棒,一边在脑子里整合现在已有的信息,被歪掉的主线剧情只能当做参考,能确定的是陈文锦他们当年是在敦煌出发去柴达木盆地,找的向导只能带到前面的一部分,在魔鬼城之后看那个印象派的地图也只能看出来中间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就在我脑子里思考大致前行路线的时候,在老城区的方向突然传来了车声。

      在有些晃眼的车灯光线下,我按住准备坐起来的强迫症,两个人像是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样盖着被扯出来的毯子等着车飞驰过去。在车拐远之前,我爬起来看了一眼那辆车,后面的玻璃里能看到因为灯光而产生的黑影,黑影里有一块是从头到肩膀差不太多直线下来的形状,不用想都知道是开启自闭模式发呆的大张哥。

      看了一下大致的轮廓和数量,确认我的推断无误,我就把毯子掀起来,翻出来新入手的手机卡,“看样子我们暂时是睡不了觉了。”

      强迫症自觉地递上来一个手机,把电池取下来方便我把手机卡放进去,我一边按着按键开机,一边把座椅调回正常的高度,“他们就算汇合之后也得整理一段时间才会出发,那么趁现在可以先做一个无聊的思考题,知道存放在疗养院里的那个盘子地图的只有当年去过的那些人和我们,已知的是族长现在是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那么裘得考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有可能是吴三省和当年去过的人有联络。”强迫症想了想,又说:“但是可能性更大的是当年的那批人主动把地点透露出去的。”

      “裘得考的人大概率会复刻进入塔木陀的线路,既然拿了盘子,就能确定那一车人营地的位置。”我看着空空如也的信箱,把手机放下,“开车大概要几个小时,算时间他们快到早上的时候才会到营地,做好准备之后才会出发。”

      强迫症把座椅调了回去,把毯子递过来,说:“那晚上这几个小时我先来吧。”

      未来的几天里可能每天都会在十几个小时的车程里度过,我接过毯子,把座椅调低翻到后座去,在驾驶位的正后方坐下,铺开毯子在身上裹了一圈,“记得不要开灯。”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抽象艺术地图上线,无奖竞猜二狗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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