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狩》原家湘儿

8、多面の月之蝶 4

　　头好晕~终于有意识的端华，微微地皱着眉。
　　“醒了，就给我睁开眼睛！”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端华无奈地睁开双眼，虽然日式的房间都很相似，但是能确定这间房间不是他的，因为空气中弥漫着酒的香味，他坐起身，目光停留在他把玩的细刀上面，一直以来他的腰间总是佩着两把一摸一样的刀，金属配件，刀柄与刀鞘镶金嵌玉，即使不懂刀的人，也能看出此刀的名贵，但是至今为止它们从未出鞘过。就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忽然一道寒光划过，要不是他反应快，就不单单只有额前的几丝头发掉下来这么简单了，
　　他想杀我？端华不敢相信地盯着他，难道是为了那个人的孩子？只要想起刚才那个金色的身影，心中就会生起不明火，它将本能的恐惧一点点的吞噬掉，他拔出匕首，先向他的眼睛刺去。
　　八重雪向后退一步，挡住他的攻击，这个小鬼平时不肯用脑子，可是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反应与直觉，都相当出色，难道这就是所谓得“野生动物”？不过，很遗憾！
　　“咔……”金属碎裂的声音，让端华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匕首出现裂痕，他立即退开，果然那把刀不是虚有其表。
　　八重雪调整姿势，朝他砍去，端华节节败退，到处闪躲，根本无法反击，只要那把刀划过的地方都会变成两半，包括架子上面的名酒。
　　“好痛。”端华突然一个踉跄，蹲在地上，脚底好像被什么东西刺进去了，他看着地面，到处都是玻璃碎片，难道这才是他的目的？
　　冰冷的刀尖，挑起他的下巴，八重雪嘲讽道：“你说不会游泳的人是废物。那现在的你，只能算是‘丧家之犬’吧？”
　　“可恶！”端华狠狠地向地板捶去，他发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赢过他！
　　“哼。”终于杀了一下他的心高气傲，八重雪冷哼一声，作为杀手太过骄傲是大忌！他打开门说道：“橘，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哦。”橘应了一声，可是当他进入房间时，一片狼藉的现场，让他张大了嘴巴，那些酒……那些酒……那些可都是名酒啊！是他费劲了千辛万苦，才得到手的。现在却……他好想大哭一场，可是当他一对上那双冰冻八尺的眼眸，他只能将委屈往肚子里咽，看来刚才自己是得罪头目了，呜呜……我真是一个大笨蛋啊！
　　知道来到身边的人是多么的悲痛，端华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没关系，没关系，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都是你这个死小鬼！”橘原本想好好修理他一顿，可是当他看到那两只血淋淋的脚时，“算了。”
　　看来这几天不能到处去玩了，端华看着被绑的脚，虽然只是脚底刺伤，也不需要绑得像晚餐配料吧！
　　“呜呜……”
　　对了，我怎么忘记这里还有一个泪人啊~端华看着跪坐在旁边的人儿，算算时间，也有半个小时了吧！怎么还没停？本人只不过受了一点小伤，又不是入葬！看着那张好似浸在水里的脸，早就失刚才俊俏秀丽的摸样，他还一次次地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也许因为哭泣的关系，让他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此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像是对他的控诉，让他平生第一次尝到“罪恶感”，“你……你就不要哭了！”他四处张望，没有发现擦眼泪的东西，真是败给他了！端华用衣袖为他吸干泪水，并涩涩地说道：“该说道歉的人……是……是……是我啦！”你只是一个可怜的迁怒对象而已！
　　害怕再生事端的家长们，从门缝处偷偷地看着屋里的情况，瞧见两人和好的摸样，不由得慧心一笑。
　　琅琊，你可知道他是你的孪生哥哥啊！安碧城心里默念道。
　　“你把他养得很好！”
　　“还不是你拜托的！”安碧城坐回他的身边，“你那个也调教得不错啊！”
　　橘乐呵呵地接话：“那要感谢小鬼的天分，否则小雪早就把他遗弃了。”
　　“是嘛……”安碧城垂下了眼帘。
　　“多嘴！”八重雪冷瞪多事的人一眼，让他管好自己的嘴。
　　“呃……我还有事，先走了。”收到恐吓的橘，为了能够看见明天的太阳，一溜烟的逃走了。
　　细长的手指，卷着淡金色的细辫，“碧城，住下来吧。”
　　“不要！我还在生气。”
　　“那……生完气之后，就住下来吧。”
　　“不要！我要住宾馆。”
　　“宾馆很花钱呢！”
　　钱~安碧城一愣，他皱起细眉，开始盘算中……
　　“好，就这么决定了！”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权利，八重雪拍手道：“给安大人准备一间雅室。”
　　“是。”
　　“雪！”安碧城叫道：“我还没有答应呢！”
　　“如果你不住下来，我可是会虐待人哦！”
　　“呃……”安碧城被他一句话，赌得哑口无言，他看着他许久，只能恨恨地说道：“好狡猾！”
　　“乖啦~”八重雪安慰地摸摸沮丧的脑袋，露出喜悦的笑容。
　　夜渐渐地深了，原先还聊得起劲的人儿，都倒在窝铺上，紧闭着双眸，平稳的呼吸着。虽然现在立秋刚过，但是晚上还是会有些凉，八重雪拿起毯子，为熟睡的人盖上。
　　“嗯~”一直在睡梦中的端华，由于小小的动静而醒了，他微微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太过熟悉的容貌，他轻笑地伸出手，拥抱住他一会儿，又换了一个睡姿，继续补眠。
　　“他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孩子啊！”看到整个过程的安碧城，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是啊~”八重雪附议道：“明明知道是死神的手，他还会紧紧地握住。”
　　安碧城定定地看着他，也许连雪自己也不知道吧，此时的他——非常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