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我在中原那些年》旧琴堪修

10、第 10 章

　　“如果西剑流，只是一个会让你感到痛苦，让你喘不过气的地方，你何不趁此机会放弃。”雪山银燕真情意切的开导月牙岚。
　　月牙岚回头对雪山银燕互相扎心：“你不是也认为史艳文之子的身份，会让你喘不过气，但，你会选择放弃这个身份吗？”
　　雪山银燕被问住了，两人又开始沉默，寂静的夜空下是两个同样孤单的人，此刻他们却给不了对方答案。
　　灰衣少年慢悠悠跟在爱灵灵身后，注视着少女的侧脸，姣好的面容上是被保护完好的天真，如果单论性格的话，爱灵灵与月牙岚有互补的意思，但是爱灵灵是温室里的花朵，月牙岚并不成熟，他自己也在迷茫期，两个人要想在一起，不单单是西剑流与灵界的立场敌对问题，更多的还是在于他们的心是否能真正靠在一起。
　　“石上开花，你的心也会开花吗？”
　　爱灵灵，如果这朵花需要你的鲜血去浇灌才能长成，你也会甘之如饴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灵界的大家呢？在乎你的亲人呢？你的爷爷灵尊又该怎么办，唉。
　　一道洒脱不羁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束缚自己的问题，要看自己如何去解决吧！”
　　雪山银燕月牙岚看去，是剑无极和灵界众人。
　　故剑寻拍了拍爱灵灵的肩膀，剑无极上前讲了几句：“是要选择勇敢面对，还是视而不见，选择逃避。”
　　雪山银燕耿直上前：“我没有逃避。”
　　“哈哈哈”剑无极干笑几声：“像这样坐在这里唉声叹气，然后什么都不做，不是逃避是什么？”
　　几个话题中心的人对视了几眼，故剑寻轻轻推了爱灵灵一下，爱灵灵顺势上前：“月牙岚，不如你就跟爱灵灵一起回到灵界吧。”
　　雪山银燕表示赞同：“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故剑寻跟风：“这绝对是最好的办法，月牙岚你是我在西剑流众人面前拉回来的，他们早就知道你入赘灵界啦，哎呀——”叹悲欢拉了一下故剑寻的袖子，故剑寻连忙捂嘴，假装自己没有搭话茬。
　　剑无极也用手肘怼了雪山银燕，无奈道：“喂，人家是在问你俩吗，你是在搭什么腔？”最后一句话剑无极看向雪山银燕，雪山银燕郁闷的一低头：“我……”
　　月牙岚两边看看，背对着爱灵灵：“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故剑寻上去推他，让他面对爱灵灵讲话，那边爱灵灵却侧开了头：“喂，讲话要对视嘛，别没礼貌。”
　　忆无心拉住故剑寻的手：“无忧，别捣乱。”
　　亲姐出马一个顶俩，故剑寻消停了。
　　“但是，我心内已有决定。”月牙岚接着说：“所以，我不会跟你回灵界！”
　　“什么？”爱灵灵惊呼。
　　“喂，尖耳朵你不会是要回西剑流送死吧。”剑无极问。
　　爱灵灵扑上去抱住月牙岚的胳膊，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爱灵灵不要这样，爱灵灵要月牙岚跟爱灵灵回灵界。”
　　“多谢你，爱灵灵。”月牙岚拉开了爱灵灵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爱灵灵上前欲追，叹悲欢拦住了她，并为伤心不已的爱灵灵解释太多的关心已经成为无形的罪恶感，让月牙岚无法面对爱灵灵，也无处可去。
　　爱灵灵落下泪来，故剑寻从怀里掏出手帕给她擦拭。
　　还听到爱灵灵低声哭泣：“爱灵灵从来没有怪过他，我真的不怪他啊。”
　　故剑寻一叹：“灵灵姐……”
　　叹悲欢收到灵界传讯的灵鸟，打开一看，一脸震惊：“啊，灵尊出事了！”
　　灵界众人匆匆与在场众人道别后立刻返回灵界。

　　回到灵界后，不详的气氛让众人心头不适，进入灵界就看见荒野金刀独眼龙哀痛的站在一边，他面前正是躺着的灵尊，爱灵灵惊呼：“祖父！”随后扑上去痛哭。
　　叹悲欢哀世间忆无心也上前查看，忆无心更是抹起了眼泪，故剑寻并非不悲伤，但他好像是天生的无泪体质，所以哭不出来，只觉得胸口酸痛，一脸木衲的给忆无心爱灵灵递手帕，擦眼泪。
　　灵尊……还没想好回到灵界要怎样和灵尊解释自己这几年的去处，上一次看见灵尊还是他们商议去西剑流救人的时候，自己虽然躲在暗处，但是他有感觉，灵尊知道自己回来了，没有戳穿而已，现在，灵尊突然的离开，让灵界众人都备受打击。
　　独眼龙说清来龙去脉，是西剑流的柳生鬼哭打上灵界报祭祀之仇，幽灵魔刀趁机偷袭杀害灵尊，并交代了灵尊最后的遗言，就是希望他们能封闭灵界。
　　爱灵灵接连遭受打击，哭着要找幽灵魔刀和西剑流报仇。
　　叹悲欢与忆无心劝爱灵灵冷静。
　　叹悲欢劝导爱灵灵冷静：“我们灵界数百年来，一直都是以守护大自然与温暖人心为荣，灵尊之所以让我们暂时封闭灵界，目的就是不想要我们染上仇恨的心，不想让灵界，变成一个充满仇恨的世界，而身为灵尊孙女的你，爱灵灵，你更有责任，让灵尊理想中的灵界维持下去。”
　　冷眼旁观爱灵灵逐渐被说动，故剑寻冷笑一声，惹来叹悲欢侧目，忆无心拉住故剑寻，意识传达：“无忧……”
　　“啊灵长，别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想报仇，你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善良这一套，所以啊，还是先顾好灵灵姐吧。”故剑寻挥手打断忆无心的意识传达，拒绝交流。
　　“唉，我们先处理好灵尊的后事吧。”哀世间上前给灵尊整了整衣冠。

　　“缘无忧，你状态很不对劲。”离开灵尊遗体放置的地方，叹悲欢拦住故剑寻。
　　“哈哈”故剑寻干笑两声：“灵尊突然暴毙，我自幼受他恩惠，怎么我就铁石心肠，一点影响也无吗。”
　　“别想蒙混过去，我知道你自从离家出走回来状态就不对劲了！”叹悲欢目光如炬，童年滤镜加成，威严加倍，故剑寻倒退两步，沉默了一下，开口：“我……在外面杀了很多人。”
　　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话就很好说出口了。
　　“灵长，一开始我只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剑术，后来，我挑战的人越来越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有一些人想靠杀死我来扬名立万……后来我一动手开杀，就忍不住，我的渡灵虽然是靠灵力运使的剑……”故剑寻解下背后的渡灵之剑 ：“但随着我杀人越来越多，我感觉到它一直在渴血，我好像停不下来了。”
　　“灵长，你知道我在外面换了个名字吗，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给我起的名字被人用肮脏的事物联系在一起。”
　　故剑寻苦笑：“故剑寻这个名字，是我从一本闲书上看来的‘岂必新琴终不及，终输旧剑久相投’……我附庸风雅的取了这个名字走跳江湖，现在，故剑寻这个名字，早已臭名昭著。”
　　叹悲欢沉默了一瞬，故剑寻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想了很多，他艰难开口：“现在的我，还配得上缘无忧这个名字吗？”
　　“如果……”你想收回这个名字，把我彻底赶出去，我也能理解的。
　　“给孩子取名字是对他们的期待，如同爱灵灵，忆无心，还有你，没有什么配不上，那就是你的名字。”叹悲欢接过故剑寻手里的剑，故剑寻呆愣愣的看着他。
　　“等大师兄出关，我们再决定要不要把这剑还给你。”
　　“就这样？”
　　“就这样。”叹悲欢平静的说，一如他劝解爱灵灵，忆无心的时候那份谆谆善诱：“你的处置，也要等大师兄出关再说，毕竟灵尊……唉，我现在就希望，你们几个能平安的待在灵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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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量黑白龙狼传原剧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