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系统说这是个好机会》妻漆

1、第 1 章

　　谁不知道呢，哥谭的夜晚总是这样的，连阴沉沉都无法形容的天空是能与死亡匹敌的黑，漆黑的天空，漆黑的云。
　　【我不是蝙蝠侠】
　　我叹了口气，第一百零八遍向系统陈述这个事实。但寄宿在我脑子里的不知名玩意儿只是倔强又死板地继续用机械声音布置任务：“请宿主扮演蝙蝠侠。”
　　【否则抹杀】
　　你瞧，我都知道它接下来要说什么。
　　“否则抹杀。”
　　我终于能够确定这个神奇的穿越扮演系统只是一段程序，除了设置好的任务什么都不会。它完全没听懂我不是在反问，我是不想接受事实。
　　——让那些穿越小说都见鬼去吧。
　　哥谭的晚风冷飕飕的，估摸着这边恰好也是秋冬时间。赞美蝙蝠侠，制服不仅帅得可以保温系统也相当完美（划重点），就是暴露在外的面部吹得有点僵，呼出一口热气立马都碎成白烟。
　　没有记忆，没有属于蝙蝠侠的记忆，我只记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个有点拉的普通人。值得庆幸的好像只有对于身体本能的把控力和了解，就比如我知道该怎么把蝙蝠衣的温度稍微调高那么一点（对现在来说非常重要）。
　　当然，我也有着如何使用拳头的本能了。
　　【那蝙蝠车蝙蝠翼蝙蝠摩托呢】
　　“没有那种东西。”系统这次回答得很快，而且很不客气。
　　【蝙蝠车呢】
　　“没有那种东西。”
　　我没有继续重复，只是摸了摸手腕，感受到手套的冷硬质感后向远处望去。旖旎的霓虹永恒持久地亮成一片，他们说这里是纽约的阴暗面，是犯罪巷的化身；他们说这里是哥谭，蝙蝠侠的地盘，罪恶的乡土。
　　嗡嗡作响的直觉接管了抽搐的神经，我确信这里是哥谭。
　　【这里有蝙蝠侠吗】在一跃而下前，我突然想起来问。
　　“没有。”
　　确实，如果有蝙蝠侠的话，那还要我干嘛呢。
　　【那有布鲁斯·韦恩吗】
　　“有。”
　　啊，果然也没……
　　？？？
　　我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深吸口气，觉得一切都烂透了。但下一刻我又反应过来，就我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好像是最佳选择。无论是蝙蝠侠缺失的世界，还是说在蝙蝠侠诞生之前的世界，对于一个极其业余·虚假平庸版本蝙蝠侠都要友善得多，在某种意义上。
　　【布鲁斯几岁了】
　　“32”
　　我摸了摸下巴，一时间不知道放松好还是为难好，眉毛结在一起酸溜溜的。没有蝙蝠侠，那或许小丑什么的也不存在；但没有蝙蝠侠，我或许打谁都要嗷嗷叫。
　　【那，我得怎么上厕所】
　　“？”
　　我好像听见系统冒出了卡机的声音。
　　我只好再问一遍。
　　【我得怎么上厕所】
　　好像有主机的香味飘过。
　　我等了一阵没等到回音，反倒下巴凉飕飕的，恨不得用双手牢牢护住。哥谭的晚风不仅冷，现下还杂着细密的雨点，说不上来是海的腥味还是下水道臭味之类的难闻气息，即使是我所站的高高在上的天台都有一道细微的代言人钻进鼻腔。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想，我现在需要先见布鲁斯·韦恩一面。
　　他原本才应该是蝙蝠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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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远，好久远，好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