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 ff14（瑟巴）杀龙？我专业的！又名埃斯蒂尼安在中土》节约第一

4、第 4 章

　　晴朗的月圆之夜，平静湖面波光粼粼，美得不可思议，好似这里并非是穷困破败的小镇，而是维拉赐福的神域。
　　在认识瑟兰迪尔前，巴德会在这样的夜晚带着孩子们窝在温暖的床铺中，给他们讲遥远的故事，指着天上一颗慢慢行进的星星，讲述关于宝钻的浪漫故事。然而现在的他选择披起旧袄子，划着小船，逆流而上，趁着夜色，去与他的露西安幽会。
　　是不是应该去将那块阿肯宝石献上？哦，幸亏他没有一位像埃卢·庭葛那样的老丈人，巨龙对于他可不比巨狼差多少。
　　若是在一年前，即使再想念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情人，他也不会抛弃孩子们独自离开，长湖镇人虽不多，互相都沾亲带故，可对他们一家虎视眈眈充满恶意的不少，妻子去世后，每次独自出门讨生活他都提心吊胆，总怕哪个不长眼的趁这时候作恶。好在如今不同，高贵的精灵王仅仅两次的悄然到来足以震慑住这群畏首畏尾的人类。后来，意外活泼的小王子时不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家里闲晃，美其名曰观察人类生活，顺便带着他拥有棕红色长发作为亲卫的朋友。最近又多了个经常蹭饭的埃斯蒂尼安，这位不走寻常路的精灵来的第二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家附近盯梢的镇长走狗挨个踹进结冰的湖里，还拽着领头那个的腿在水里涮来涮去，直到对方发誓这辈子绝不靠近他家房子500米之内否则龙炎焚身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才松手。自此周围邻里街坊都表示清净不少。
　　今天正巧，这三个不务正业的家伙赖在他家，死活要过夜，巴恩雪歌蒂尔达都高兴的很，他们可喜欢这群精灵，每次都叽叽喳喳的围坐一圈玩闹，竟是把自家亲爹遗忘个彻底。
　　感觉有点小失落的巴德还没法对来访者生气，深谙礼尚往来的森林居民从不空手，每次都会带些小礼物，有时是些稀罕的药草，有时是颜色朴素却细腻坚韧的布料，有时是蔬菜水果，有时是些颇奢侈的奶酪蜂蜜，蒂尔达爱不释手的玩偶就是陶瑞尔所赠。
　　“Da不用着急，明天或者后天回来都行~”最小的孩子扬起笑脸对可怜的父亲说道：“尽情享受甜蜜时光~”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抱起柔软小巧的女儿，巴德心情复杂。
　　“莱戈拉斯哥哥。”
　　当了上千年独生子的绿叶王子似乎十分享受被当作兄长的感觉，不，应该说是上瘾，几声“哥哥”下来立刻找不到北，说啥是啥，有求必应。
　　不得不说这样他确实可以安心上路，即便是半兽人跑来抢劫，他家也是全镇最安全的地方。

　　“听说你拒绝了埃斯蒂尼安镇守精灵门的要求？”
　　坐在门廊下的精灵王露出些微不满的神色：“你见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这个？”
　　巴德笑着走过去，执起一缕金发凑到嘴边轻吻，他当然并不关心这个，就是想逗逗对方。
　　“探听我国军事机密可是重罪。”瑟兰迪尔意识到面前人的意图，饶有兴趣的顺着说道。
　　“那你得把贵国王子关起来好好审问一番，他先开始抱怨的。”毫无愧疚感的出卖了莱戈拉斯，贴着那散发柔和光芒的身躯旁坐下，微风携卷着花香吹散鱼腥味，仿佛已经脱离凡尘来到众神的花园。
　　“他想得太天真。”高傲的伊露维塔长子闭上眼，在爱人温柔凝视下展露出压抑许久的疲惫与忧虑。
　　“他一千岁了。”果然又收到一个不赞同的眼神：“长大成熟并非一个人的事，他应该，也有权知道。”握住那只摘掉所有宝石戒指属于英勇战士的手，他无法想象古老的精灵经历过多少纷争多少生死，更没有立场去评判对错得失，仅仅想让对方轻松点，可偏偏什么都做不到。他开始有点盼望灾厄的巨龙如预言般能够苏醒，冲出孤山堡垒，他将用祖传的黑箭射进该死怪物的心脏，为他恋慕的精灵消除阻碍困扰。
　　“你也喜欢他？那个来历不明没有教养的野蛮人？”瑟兰迪尔不想再讨论关于儿子教育的问题，重又说起神秘的龙骑士：“他想去精灵门完全是冲着换皮人的牧场，我可不想收一个没有责任心的守卫。”
　　“有需求才有动力，物尽其用，避免浪费。”
　　“真想物尽其用就该把他扔到多古尔都，省的我天天头疼。不对，应该让米斯兰迪尔来，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操心劳力！”
　　“米斯兰迪尔？”
　　“巧舌如簧的灰袍巫师，最喜欢掺和这种事。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指不定在密谋些什么。”

　　正如瑟兰迪尔所预料的那样，中土第一大忙人甘道夫正策划他最拿手的人口拐，哦，不是，是游说，撺掇都灵一脉的仅存继承者索林·橡木盾收回故土，很快，归家心切的矮人王后裔集结亲族好友，顺便还有位魔抗点满的飞贼，一路紧赶慢赶披荆斩棘的向着孤山挺进。
　　然后，他们就碰到了被随便打发出来千里走单骑的埃斯蒂尼安。
　　“你们谁认识灰袍巫师？”风尘仆仆的精灵倒是没有一丝萎靡，嘴里嚼着比翁送的肉干，轻松惬意的倚着插入地面的武器，如果忽略掉脚下死得不能再死连物理形态都分辨不出的尸体以及长枪上挂着的脑袋，夕阳下这幅画面还是相当富有传奇浪漫主义色彩的优美。
　　“我就是。”甘道夫扶着尖帽子，拄着法杖走上前，刚从哥布林的地下魔窟里跑出，接着又被兽人撵到树上等待救援，睿智的老者一身狼狈。
　　“可算找到了。”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精灵王亲笔信：“瑟兰迪尔让我来找你。”
　　狐疑的接过，本该雪白平整的纸张边角卷曲，沾着一点点黑色血迹，火漆可怜兮兮的挂着，如果不是中心那一点仍坚强牢固的黏在上面，任谁都会以为早已被人偷看过，借着燃烧松果上摇曳的火光，匆匆阅读完，甘道夫抬眼审视面前这位不速之客：“他有对你介绍过其他情况么？”
　　“没有。”精灵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只说你能安排好一切。”
　　瑟兰迪尔是铁了心要甩手给他，啧，这个狡猾又固执的辛达精灵，就不能学学埃尔隆德领主那般温文尔雅！人家还算是庭葛的后裔呢！
　　“他还活着，不处理一下？”埃斯蒂尼安用下巴指指昏迷不醒的索林：“原来长这样，恩，是没有拉拉肥可爱。”
　　矮人们犹豫着，与精灵族千万年来的恩怨令他们无法放下戒备，可对方刚刚从天而降迅猛无匹的攻击直接挫败阿佐格的半数追击队伍，兽人只得转身仓皇逃窜，这显然是救了他们全体。
　　最后还是比尔博第一个冲上去查看，担忧的跪坐在旁，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手足无措的轻轻拨开对方的衣襟，查看伤口，就在此时，迟到的救星穿透云层飞来，轻柔的将索林抓起，接着所有人都跳上这群半神的背脊，离开层峦叠嶂的迷雾山脉。
　　先不提苏醒的英俊准矮人王是怎样在山崖上对霍比特人拥抱表白感天动地，永远深谋远虑的甘道夫对不请自来的精灵更感兴趣，他没有授意巨鹰去接，是对方自己轻巧的跃上其中一只跟随而来，那一刻展现的身手生平仅见，即使是在强者如云的阿门洲也屈指可数，他不认为如此优秀的战士自己会半点印象都没有。
　　“那群鸟为什么不能直接将我们送到目的地？”埃斯蒂尼安指着天边飞远的临时交通工具奇怪问道。
　　“他们有他们的职责范围，再往前会超出维拉订立的规则。”
　　“给谁打工都不容易是吧，啧。”言语间对众神没有半分敬畏。
　　甘道夫深深看他一眼：“走吧，趁敌人没追上来。”
　　多了位精灵，白胡子老头与14个小矮人的平衡被打破，索林不想与任何除比尔博以外的尖耳朵生物有任何接触，虽然瑞文戴尔的领主给他留下极为正面的印象也无法改变刻在骨子里的偏见，死忠德瓦林也时时刻刻摆着一副臭脸，十分努力的摆出不屑的面孔。奇力菲力年纪轻，碍于舅舅的威严只能偶尔偷瞄一眼然后再迅速装作无事发生，滑稽模样让巴金斯老爷躲在巫师宽大的袍子后面笑了好一阵。
　　一路奔走，阿佐格的追击始终坠在屁股后面不远不近，似乎在等待援军，又似乎在忌惮。
　　甘道夫很能理解敌人的想法，换做是他也不敢贸然攻来，说不准整个都会折在里面，回头看始作俑者，银发精灵如同饭后散步，危机四伏的荒岭跟自家花园没什么两样般好整以暇的走着。
　　眼下实在不是坐下聊聊的好时机，再多的疑问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早知道你们要来这里，我就不用千里迢迢去找了。”埃斯蒂尼安拍拍巨熊的脑袋，气头上的好友一时半会变不回去，正对着不仅引来兽人还恬不知耻霸占自家房子的矮人们龇牙咧嘴。
　　“额，好久不见啊，比翁，呵呵。”灰袍巫师努力做出一副慈眉善目的熟稔模样，然而适得其反，血盆大口差点咬掉他引以为傲的胡子：“你们认识？”
　　“是啊。”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瑟兰迪尔王的属下？”
　　“暂时打工而已。”不给钱也不给肉的那种，比艾默里克还黑：“信里没说？”
　　甘道夫摇头，虽然带着印花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刚健漂亮的字，行文优美富有辛达族擅长的韵律，读起来朗朗上口，然而里面核心思想只有一个：我搞不定，我懒得管，靠你了米斯兰迪尔！
　　他这个迈雅当的那么憋屈恐怕也没谁了。
　　在精灵的调和下，勉强算吧，讨厌矮人也不咋喜欢巫师的房子主人不情不愿的接待了他们。
　　“你们要穿过密林？”比翁居高临下的审视一圈，最后视线停留在气势明显不同的索林身上。
　　“对。”都灵子孙的回答中有不可撼动的决心。
　　“这里的居民没有他们同族那样智慧却更危险。”
　　“没有时间绕过去，这是唯一的道路。”
　　他们不约而同一起看向埃斯蒂尼安。
　　“我暂时不打算回去。”精灵耸耸肩，虽然有点对不起等着听故事翘首以盼的莱戈拉斯和陶瑞尔，可他实在不想这么快就回去继续过苦行僧的生活。
　　索林暗中松口气，如果对方执意押解他们见精灵王，缺少武器装备的情况下单凭十三名矮人，几乎没有胜算。
　　“那你跟我走吧。”甘道夫突然说道。
　　“去哪？”
　　“多古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