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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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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地知前辈在清晨的微风里擦着汗，我面对着底下三人一，一熊猫的空旷教室。
伊地知前辈用飘忽的眼神像我表达他绝望又麻木的心情。
换上墨镜的最强先生热情洋溢，向他的学生介绍我的名字。
“伊泽良，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文化课老师了！”
他鼓动着四位学生热烈鼓掌，最后只有白衣服的男生配合他拍了两下手，很快被禅院同学带着杀气的眼神逼了回去。
邻国的国宝在说日语。
“我是熊猫，听不懂方程式。”
好巧，我也不是很会讲方程式。
禅院同学撑着脸，凉飕飕的视线往五条悟身上戳：“平常让辅助监督给我们上课就算了，为什么连窗也要拉来？你姑且还算是我们的班主任吧。”
白头发的高领男生竖起一根大拇指：“鲑鱼。”
五条悟振振有词：“老师超忙的，而且没有教师执证的啦。”
禅院同学果真对五条先生没有敬畏感，接话接的非常顺利：“那你就辞职好了。”
五条悟严肃的竖起手：“老师拒绝。”
……禅院同学已经想要过来揍你了，五条先生。
最终当然是没能上成课。
五条悟拉着四个学生，说是要去做体能训练，跑的不知踪影，伊地知先生带我来了办公室。
“是这样的。”他擦了擦汗，为我倒来一杯水。
“虽说已经有了正式的咒术师评级，但平常学生们还是要接受一些必要的文化课程，这也是高层都默许的事。”
“五条先生的话，他本人应该是都会这些东西的吧，但他也确实没有教师执证，所以平常都会由我们辅助监督来上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五条先生会把伊泽君拉来，五条先生一直比较随性……我不怎么会揣测他的想法。”
道理我大概懂了。
可是伊地知前辈，你在提到五条先生的时候擦汗的频率真的很高。
伊地知前辈瘦弱的身躯似乎肩负了我不懂的压力。
出于对前辈的敬重，我试着转移话题。
“伊地知前辈是在哪毕业的呢？”
伊地知前辈沉默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但我在教室里看到过的麻木的眼神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嗯……在高专。”
“……和五条先生同一届？”
“……课程不太一样，但一起上过课。”
……
哦。
原来辅助监督也是会在高专求学的。
这还是我没接触过的情报。
因为是被从天而降的五条悟带着伊地知前辈直接从办公的地方带走，导致我做到一半的任务目前还摊开在桌子上等着我去完成，出于工资的考量，我向伊地知前辈辞行。
他竭力挽留我：“伊泽君多休息一会吧，那个……高专离市内还有段距离，一会我送你回去吧。”
可我必须要为工资考虑。
伊地知前辈看上去十分想要把我按在沙发上。
是发生什么了吗？
前辈那苦于压迫不得不去做一件事的神情实在太明显了些，出于一点对底层社畜的同病相怜，我不得不捧着杯子和前辈面面相觑。
我想不到五条悟注意到我的理由。
和禅院同学一起做的那个任务发生在前天。
在两天的时间里，我的同事们为我灌输了关于咒术界最强的很多信息。
五条家主，五条家四百年后再现的六眼继承者，当代最强，毕业于咒术高专，生性散漫不羁难以捉摸，常被接触过的人吐槽说“轻浮”。
因此能坚持在他身边完成任务的伊地知前辈受到了不止来自辅助监督的超规格的敬重。
似乎用轻浮的理由也能解释他突发奇想把一个曾因失职而让他的学生陷入生命危机的情报人员接到高专担任教师的行为。
……能吗？
这可能已经不是轻浮能解释的行为了，五条先生，伊地知前辈。
那或许是报复？
我应该也没有能让御三家家主费心报复的价值。
“哟，伊地知，任务完成的不错嘛。”
神出鬼没的最强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很难不去联想他所说的“任务”是在指我。
伊地知前辈露出一点习以为常的苦涩，有点歉疚的看了我一眼。
好吧，看来确实是我。
五条悟靠着沙发坐下，满不在乎挂在鼻梁上将落未落的墨镜，一本正经的：“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五条悟比我想象中还要能放得下面子。
我注意到他的墨镜后面露出一双苍蓝的眼睛，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六眼。
确实很漂亮。
五条悟“轻浮”的评价也是空穴来风。
我自认目前和五条悟没有什么额外的交情，唯一能称得上交集的事还差点害得禅院同学受伤。
怎么想也不是能一见面就笑着打招呼的关系。
偏偏五条悟做的非常自然。
他漫不经心的，勾着茶杯的把手：“伊泽看上去还挺好说话的。”
我就姑且当做夸奖收下了。
“所以好说话的伊泽一定会答应来高专任教的吧。”
？
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没有。
但五条悟强行让它们有了关联。
他拍了拍手，兴高采烈的：“我的学生们不是也挺喜欢你的吗？太好了，伊泽会是一个好老师呢。”
除了禅院同学，我和其余三位学生只见过一面。
禅院同学是两面。
我不知道五条悟是从哪个角落里看出他的学生喜欢我，我能做一个好老师的。这是六眼的特异功能吗？
我还在思考他的逻辑。
五条悟一锤定音：“明天就来上课吧！”
您在说什么鬼话？
伊地知前辈在旁边露出无力的表情。
我试图拉回五条悟的逻辑。
“我在窗有工作，可能没时间担任教师的职责……也没有辞职的打算。”
“我们也不是经常上文化课啦，伊泽可以继续做窗哦。”
那我可能会猝死在奔波的路上。
五条悟笑眯眯的，充满信心的：“伊泽会很合适的。”
我坐在伊地知先生送我回去的车上。
伊地知前辈已经透过后视镜看了我好几眼。
“那个……”他吞吞吐吐，“五条先生是有点随性，但还不算恶人……大概。”
我从沉思中回神。
“我没有在生五条先生的气。”
前辈看上去松了一口气。
我在思考五条悟的六眼。
六眼是五条家基因里传承的一双特异的眼睛。
能看见咒力的流转，术式的运作，所以六眼能将无下限术式发挥到最佳效果。
我自认为是个平平无奇的情报人员，奔波在岗位上的区区社畜，如果在非日常世界里，我这样的人大概就是主角奋战时在背景板里一闪而过的简笔画角色。
咒术高专的术师们则必定会在主角团中有一席之地。
背景板和主角团的距离未免有些太远。
按照常理而言，我对主角团的意义大概就是送情报送经验的npc角色，连上场为主角团送人头大概都没有资格，顶多在大战中作为惨死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给主角一个爆种的理由。
所以五条悟注意到我的理由是什么呢？
我不太相信五条悟是个轻浮到做事毫无根据的人。
他或许真的有些轻浮吧。
但绝不会毫无逻辑。
一起上过课、一起毕业于高专的辅助监督于情于理都是比窗可靠的多的人选。像禅院同学那样的意外不能说没有，但绝不会是常态。
他的六眼是个立于咒术界顶层的存在。
我与五条悟只在前天见过一面，交流的时间顶多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他看到了什么，能让他有将我放到高专的念头？
伊地知前辈把我放到了家门口，眼神虚浮着告诉我“明天九点我来接你，伊泽君可以先准备一下。”
伊地知前辈开着车飞速远离了我的视野。
“……”
我最终还是没能反抗过五条悟。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文化课和辅助监督那里的信息来自于公式书，五条悟没有教师资格证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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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