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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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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加快速度赶回仙台。
虽然中间被迫卷进了十分危险的情境,但其实我在仙台的任务也才只完成一半,我检查了特级咒物,确定了特级咒物现在并没有封印脱落的前兆,还没有和我的同事完成交接的时候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五条悟加急送往了禅院家,之后迫于客观条件不得不在高专呆了三天才能下床。
万恶之源五条悟。
这么长时间足够我的上司派人替我完成剩下的工作,但由于最重要的一部分文件还在我手里,我还得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再去一趟仙台。
惨,社畜,惨。
结果我在仙台遇见了禅院直哉。
脾气称不上好的小少爷等在窗在仙台的办事处,看到我的时候露出明晃晃的嘲讽脸。
“区区一个任务都能让你缩到高专不出来,未免太弱了吧,良。”
我作为一名窗,不能,至少不该和极有可能是禅院家未来的继承人的禅院直哉起冲突。
我放下了随身带着的文件夹。
禅院直哉的眼神立刻移过来,盯着我的目光十分警醒。
我心平气和的和同事处理任务相关事项。
同事犹疑的目光在我和他身上来回走了两圈,满脸写着疑惑,但也十分聪明的没有去问。
信息的核对过程十分繁琐,等我终于在铅字里抬起头的时候,禅院直哉看着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具会说话的尸体。
他咬着牙笑:“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过来?”
我顿了顿,想起一件事,十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转手从文件夹里掏出之前整理好的一份账单。
“鉴于您之前的委托,我已经向窗提交了报告,您的行为可以算进高专外委托范围内,具体花费我已经列出来了,签字就好。”
他呆了呆。
他可能想要骂我。
我做好了他随时给我一拳的准备。
失算了。
他震惊的和我对视一会,回过神的时候竟然真的拿起笔。
只不过他扯开笔盖的力度仿佛要扯掉我的脑袋。
扯就扯吧,我看着他在清单上签了字,迅速把清单移交给我的同事,带上营业微笑。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被愤怒的禅院直哉打包塞到了医院。
仙台本地的杉泽医院。
他环着手,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和不屑:“让我看看你的实力究竟退步到了什么地步。”
医院里有做乱的诅咒,他在明知我是一个文职人员的情况下还要迫害我。
做个人叭。
禅院直哉对我的实力抱有一种迷之自信。
我认认真真回想了一下我到底在哪里给了他这么大的信心。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对他的头发做出了一点不太好的事。作为人质的禅院直哉被救下来之后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生吃了我。
我看他一眼。
转过头努力压制了一下嘴角的弧度。
我的上级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我和他扭打在一起,他努力想要扯我的头发,我仗着能力继续在他的头上进行精修。
上级头大的分开我们两个,看着我的目光像是想把我塞进文件袋里让我闭嘴。
我说:“辣鸡。”
穿着和服的小少爷不可置信,两只手蠢蠢欲动要给我一个大嘴巴子。
上级:……
总之就是头痛。
我以前的时候性格确实有些微的不稳重,导致我以前结下的仇也不算少,幸好日益增加的文件给了我日益秃头的压迫感,它让我逐渐体会到了恨不得把提神液当饭吃的痛苦,让我在熬夜肝文件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没时间了,我文件呢?
但可惜的是,禅院直哉正好撞见我的社畜之旅刚刚开始,还没被任务毒打的阶段,于是我们两个毫无疑问结下了大仇。
不剃秃对方不罢休的那种。
我确实没想到能再遇见他。
我曾经做了个任务,和被挟持的人质结了个无伤大雅的仇,对方很快被自己家里人接走,这段不成熟的往事也就立刻被我抛之脑后。
谁能想到我会来咒术界做窗。
谁能想到京都禅院家的小少爷会跑到横滨还被抓了做人质。
谁能想到我一个高专下属情报人员还能有一天跑到御三家。
我看到禅院家相关文件的时候,总之就是想辞职。
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我是一个稳重的社畜,但禅院直哉明显还很年轻。
他随意把医院指给我看:“这里面有一只二级咒灵,你不会退步到连这种程度的杂兵都祓除不了吧?”
我:“……”
他真的对我误解好大。
我:“这不好吧。”
他让我闭嘴去做。
行吧,谁让你是御三家。
我踏进医院。
反手给伊地知前辈打了个电话。
医院里的咒灵如禅院直哉所说是二级,但祓除咒灵不可能会在人来人往的医院,从保密上或者安全性来考虑都不可能。
他就是单纯的在为难我。
他跟在我身后随时准备对我加以嘲笑,我低头看了眼时间。
“啊,那个研究箱子的人!”
耳边传来少年惊奇的声音,我抬头,看见前几天在仙台的中学附近遇见的粉发少年。
见我抬头,他爽朗的:“好久不见,你的研究做完了吗?”
禅院直哉冷眼旁观,我收起手机,对眼前的少年投以感激的目光:“非常感谢你当天的配合,给了我很大帮助。”
少年被我火辣的目光震到,脸上表情茫然,但还是下意识接了我的话:“啊,嗯,没关系。”
我上前一步:“你生病了吗?”
少年犹豫的眼神在我和我身后的禅院直哉身上打了个转,察觉到什么似的,眼神突然变得恍然,不着痕迹的挡开我和禅院直哉的距离,嘴上仍回复我:“家里人身体不舒服,我在医院照顾。”
禅院直哉皱眉看着他的动作。
我面不改色的往后退退远离禅院直哉。
他愣了愣,眼神微妙的看我一眼,扯起笑:“你不是还有其他事要做吗?”
不要再用眼神威胁我了,我看不到。
我装聋作哑,扭头就少年家里人的身体状况展开了探讨,禅院直哉扯着我的后领把我拉了回去。
“走了。”他咬牙切齿。
大庭广众请不要动手动脚。
我还没开口,却听见耳边十分久违的拉长了的一声:“伊——泽——”
太宰治。
我:“……”
完了,我身边的事精凑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