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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真的不想 ...

  •   第五章

      人是不是真的有灵魂呢?

      如果再过几年,我碰到那个叫“真人”的咒灵,没准就能确定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我并不能肯定这种违背现有科学的存在。

      高层提供给我了那些基因让我了解了一件事情——高层似乎并没有那么干净。

      不,不是说迫害咒术师,这早就是共识了。

      我是说,高层似乎在有意的进行一些不能说的举动,他们似乎认定了这些事情没有人知道。

      他们给我的基因来源非常的杂乱,一些即使在我的地位来看,也非常难得。

      我不能轻易的下结论“他们做不到”,但是……怎么说呢?

      你可以认为这是我的直觉。

      他们在和“恶”的一方合作。

      是诅咒师吗?我觉得不像,但是这是最能解释得清的对象了。

      总不可能是咒灵吧?

      我在把狗卷家的基因与正常人的基因对比的时候想到。

      狗卷家被咒灵围攻,有了很大的损失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

      总的来说,咒术师的术式源自于血脉传承,十分“樱花国”的传承方式。

      在我看来,咒术师是一种比较稳定的基因突变,在他们的DNA上的突变,最终变成了他们的大脑里一个新生部分。

      而在DNA链上的不同位置的突变造成了不同的术式。

      有趣的事情出现了:在这些不同的位置上面出现的突变,最终造成的结局是类似的。

      所以即使能够理解咒术师的形成,也并不代表能够完全复刻。

      接受过片段的小鼠个体确实有部分可以在大脑处表现出相应的显性性状,但是这些个体相比于他们的同类,只有1/4的寿命,无法长久的存活。

      我虽然实验失败,却并没有遭受高层的迫害,这个课题在被证实无法得出结论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

      我并不想搞出人命来,那么我就应该知道什么时候适可而止,什么时候应该给这个课题打上“END”。

      即使这里面真的有我好奇的事情——

      在我看来,供给天元夺舍的,所谓的“星浆体”,其实本身就是在拿天元的DNA与这些人的DNA进行配型,如果配型成功,那么OK,这个人就是星浆体,我曾经想过,如果能够“复制”一个“天元”,那么无所谓的牺牲会减少很多。

      但是其实这也是不对的,怎么说呢?从医学来说,只要出生的婴儿呼吸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口空气,这个婴儿就已经是一个自然人,这一点并不会因为婴儿自身的DNA而改变。

      如果无辜的星浆体不想死,那么这个无辜婴儿就想死了吗?

      为了救人而杀人是错误的,无论被救的是一个多么无辜的人,这都是错误的,我无比清楚这一点。

      “杰。”我看向夏油杰。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是夏油杰其实是我们之间最有人性的人。

      “我有一个疑问。”我听见自己这么说。

      “你知道‘星浆体’吗?每隔一段时间,天元大人都需要替换‘星浆体’,防止自己进化成为更高维度的存在,但是‘星浆体’会因此而被整整折磨几百年,最后痛苦死去。”我低声对着夏油杰说到:“我大概有可能解决这件事,去复刻一个适合天元的身体……虽然可能使用期会缩短,但是事实上,即使是被复刻出来的,那也是一个生命,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就是在杀人。”

      “如果这种方法真的成功了,那么我真的能够承受生命的重量吗?”

      无论是杰还是悟,都不会比我更清楚生命的脆弱,很多时候,要一个生命死去很容易,但是要承受生命的重量并不是一件轻松事。

      如果在这里的是琴酒,那么他一定会嘲笑我的想法,在他看来,如果牺牲是必须的,那么有选择当然好,没有选择也无所谓,他绝对不会主动去寻找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这种行为虽然冷血,但是根本没有人能够对他做出多余的指责。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大人们傲慢,他们轻慢生命的价值,嘲笑着一切尊重生命的人,并且以此为乐。

      但是我深知为了一个人牺牲所有人的做法是错误的,为了所有人牺牲一个人其实同样是错误,在这样的情况下,死掉的人永远是活着的人的罪。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硝子,我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我是为了保护所有人才成为的咒术师。”

      “硝子,多多少少的,信任一下我和悟吧,我们可是最强啊!”

      “真是帅气得过分了啊,杰。”

      看着夏油杰的笑脸,我在心里说,果然是国中二年没有毕业。

      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和五条悟带着一种奇异的傲慢,他们太过看重自己的力量,从而轻视集体的力量。

      妄想用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力量去拯救这个世界是一个并不现实的事情。

      这是我从很早的时候就明白的一个道理: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让一群人发出同一个声音的,除非有足够的利益。

      像是咒术师这样一群教育水平参差不齐的家伙,即使你真的告诉对方“我在试图拯救你”这样的事实,也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曲解成“我要利用你去达到我的目的”。

      咒术师真的是一个完全没有前途的可悲职业,真正的受教育的机会牢牢的被高层把控着,底层的咒术师连真正受到高等教育的机会有没有,在最能够树立三观的时间段接受到的是压迫,造就了大部分术士逆来顺受的性格。

      因为不肯听话的都死了。

      这导致我一度非常想要给高层科普一下什么叫做未成年人保护法,但是想了想,反正他们都快要死了,没有这个必要。

      只上过初中的弊端就在这里显现出来,就好像夏油杰,他清楚的明白现在咒术高层是有问题的,但是要询问他如何改革的时候他什么都回答不上来。

      或者像是五条悟,这个被人造出来的“神”,要他杀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要他治理五条家,那还不如把他塞进他妈的肚子里让他重来一遍。

      是夏油杰和五条悟不够聪明吗?不是。

      就好像我说的,想要那群咒术高层失去他们拥有的一切再简单不过了,但是没有充足的政///治思想来支撑这一场变革,那就不过是把“旧御三家”变成“新御三家”,压迫的本质是没法改变的。

      “不过没有关系,这已经是上一个科研课题了,而这个课题已经失败了。”我继续低声说到:“等到回去之后我就要换新的课题,我可不希望一不小心搞出人命来。”

      “真的没关系吗?”夏油杰指了指头顶,暗示上层会不会给我施压。

      这个大概是没有关系的。我有点冷酷的想着,老头子出钱,咒术师高层出力,我甚至有怀疑过我现在的研究都有可能只是别人很久之前就尝试过的失败项目,给我只是为了试探我而已。

      我能来到咒术高专本身就是一场肮脏又恶心的交易,没有什么好说的。

      比起我的处境,夏油杰明显更加危险,五条悟再怎么不济,也是五条家的人,而且他本身的“无下限”术式也保证了只要不被偷袭一击毙命,他都能活蹦乱跳的。

      但是夏油杰可不一样,父母只是普通人,“五条悟的朋友”这个头衔并不能真正的保护他多久,如果不能尽快的成长起来,他简直是天生的……

      我可一点都不想在实验室见到我的朋友,这会让我觉得反胃的。

      “没关系的,他们还不敢对我怎么样。”我点了一支烟,烟雾缓缓的上升:“那帮老爷爷们好糊弄得很。倒是杰,要小心一点,我觉得……”

      “硝子!杰!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居然在开睡衣派对吗?!”五条悟闯进来,为了不惊醒杰熟睡的父母,他压低声音。

      “什么叫做‘睡衣派对’?”杰看起来不爽极了:“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回去睡觉啊!明天早上如果起不来的话,我就从楼顶把你丢下去。”

      “所以说,果然是因为我不在,所以杰和硝子睡不着吗?”五条悟此刻完全不听人话:“来一起睡吧!杰!”

      我并不想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甚至觉得我站在这里可能有点多余。

      问题DK们果然一刻都闲不下来,从打嘴仗开始变成你打我一下,我踢你一脚,两个人黏黏糊糊的,完全拒绝他人的接近。

      我看了一眼时间,很好,半夜十二点四十。

      我并不打算打搅这两个家伙交流感情,整个人颓废极了:“你们慢慢打,我先去睡了,打搅科研人员的宝贵休息时间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哦。”

      于是,五条悟完全失去了自己住一间房的权利。

      虽然我觉得五条悟可能并不会觉得这件事难过——这么想可能会让我更难过。

      啧。

      下一个课题做什么好呢?不如就叫“长期沉浸高浓度咒力后生物身体对咒力抗性实验”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硝哥:如果有ntxl躺在我的手术台上面,会弄脏我的实验室,我的实验室禁止ntxl入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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