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 假如苦境红旗飘扬》檀香龙纹

3、闭门会议

　　3.闭门会议

　　庄月虹和步双极连夜赶回宰相府时，寂寞侯和凤栖梧一人一杯枸杞菊花，相对而坐，闭目养神。当他们风尘仆仆冲进宰相府，从普通人年龄来看两位货真价实”老爷爷“，嘴里叨叨着”茶能明目“，一边有意无意地提了提休沐的事儿。
　　一瞅这两位老神在在的模样，庄月虹心知肚明，要么是事情已经有了解决方案，要么就是事情无法解决。既然前后都是一刀，她也不急了。庄月虹笑眯眯地跟凤栖梧打了个招呼，随后用极其夸张地语气朝寂寞侯伸出双臂，“亲爱的达瓦里希，好久不见！”
　　“嗯。”寂寞侯眼皮都没抬，“休息结束。”庄月虹拉过两把太师椅，四个人围成了小圈。凤栖梧心内一叹，国主！礼仪不可废！他瞥了眼寂寞侯，终是把话咽了下去。
　　“第一，交给屈世途设计的两样机具，他已经用木头做了小号的模型，均可运行。但若用在实际，费时费力，耗资巨大。“寂寞侯看了眼庄月虹，”该计划暂时搁置。
　　“没意见。”毕竟从一开始庄月虹就没指望挖掘机和耕地机能顺利做出来，“但人来都来了，就这么放他走有点可惜。请他帮我们看看铁炉还有砖窑那边的设计？”
　　“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恐怕你得和他见一见，谈一谈。”寂寞侯抿了口枸杞菊花，心想应该加块冰糖的，口中继续说道：“他很想见见给出那两张设计图的人。”
　　“见就见嘛，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庄月虹打了个哈哈，毫无自觉那两张幼稚园水平的设计图让屈世途掉了多少头发，“倒是谈些什么比较紧要，达瓦里希·寂寞侯——”
　　“没空。”寂寞侯闭了眼，“凤先生陪国主走一趟，如何？”
　　“吾正有此意。”见凤栖梧应下，寂寞侯继续道：“第二，关于钱粮短缺的问题……国主有何想法？”
　　“还能怎么办，配给制吧。”庄月虹叹了口气，“控制所有粮食，铁，盐，肉等民生的流通，按月按户，尽量保证公平来分配。如果没有其他的意见，就开始准备实施方案。”
　　“但有的商户背后牵连着儒门的组织，这么处理……”凤栖梧有些担忧，这么大的动静，那些把持着盐铁私矿的商人，岂不是要翻天？
　　“儒门么，是有些麻烦。达瓦里希有什么想法？“
　　“此事涉及到第三件事，人。”寂寞侯抬起眼皮，字正腔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再好的计划要落地都需要人的配合。”
　　“嗯？”庄月虹歪了脑袋，“宰相大人这回不想着自己一个人单干了？”
　　“可用之人太少。”寂寞侯没好气地吐槽，如果他会一气N化，把自己切片精分都不崩溃，早就独出去单干了。
　　“紧缺人才啊……”庄月虹撸了一把自己并不存在的呆毛，“招贤令发了那么久也没几个人来，我们得主动出击。”
　　谁让我们没钱，选的地盘又穷，名头又不响？好吧，之前龙主在的时候名声响亮，如今龙主已去，换了大旗还有几个人会认？凤栖梧内心吐槽，却又格外敬业地捧梗，“国主认为我们该如何主动出击呢？”
　　“没钱没权没名声，当然得去给别人画饼了。”庄月虹笑得分外开心，凤栖梧眼皮一跳，顿觉不妙。
　　“哦？国主曾经的豪言壮语是在与吾画饼么？”
　　“那哪能呢！”庄月虹义正言辞道，“我们最终的理想目标，并非人人都可以理解和接受。但是在前进的过程中，我们也需要暂时目标一致的人帮助。”
　　“去儒门画饼。”寂寞侯式肯定句，其中的讽刺，谁听谁知道。
　　“追求天下大同之事，怎么可以说是画饼呢？”庄月虹一脸严肃，“‘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这难道不应该是每一位儒生都追求的世界么？”
　　寂寞侯冷笑，不再多言。
　　“儒门组织众多，国主准备前往何处？”凤栖梧吞下“画饼”二字递了个台阶，庄月虹麻溜儿地顺杆下台，“先去学海无涯，再去儒门天下。”
　　“学员好骗。”寂寞侯冷塞了一句，庄月虹怀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说什么都被寂寞侯怼一下。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寂寞侯“亲爱的达瓦里希，我在你心里这么没有节操？这么没有形象吗？”寂寞侯沉默以对，庄月虹立即捂住胸口，“达瓦里希，你的沉默戳得我的心窝几多之痛。”还没等寂寞侯发作，庄月虹又正经起来，“学海无涯的几位执令可不好对付。”她回忆起著名的三角恋以及印象中杀来杀去的执令们顿感头大，“也不知道现在的教统是哪位……乘机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优秀学员再想办法。”
　　“你不愿结盟。”寂寞侯式肯定句，这回总算没怼人了。
　　“主动权必须在我们自己手里。”庄月虹靠在太师椅上，轻敲把手，“苦境三教唯有儒教现世，佛道两教组织散漫，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封印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学海无涯是儒门著名学府，人脉颇广。若是学海无涯有扩张儒门之心，就绝不会放过我们这堆送上门的肉渣。他们缺一个出世的机会，我们缺干活的人才。”
　　“若学海无涯并无此意，儒门天下定有相当的兴趣。”
　　“互利共赢，大家都不亏，就是后续有些麻烦。”庄月虹意有所指，寂寞侯即刻道，“一者引进人才；二者送去深造。”
　　“你也不怕回来一群两面派。”庄月虹笑道，寂寞侯瞥了她一眼，懒得再重复缘由。凤栖梧清清嗓门儿麻溜救场，“此事总有风险，具体方案待国主接洽之后再拟定。”
　　“儒门啊……我一人去怕是不行，两三句便被人看透了底。”
　　“这次吾主谈。”寂寞侯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庄月虹的小伎俩，“请国主乔装打扮为吾之侍童，与吾一同前往。下不为例。”
　　“好！”庄月虹如蒙大赦，生怕寂寞侯反悔立即敲定了。凤栖梧想提醒都来不及，国主啊，你当侍童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吗！
　　“步无双你——”
　　“吾要同去。”
　　“好吧……”身边有一位轻咳一声三招死地假装自己是智者的武者，步无双跟着保护有点浪费人力的嫌疑。
　　“在我和宰相大人回来之前，这里就拜托你了，凤先生。”
　　“国主放心。”
　　“今天讨论之事，皆是初步设想。不可让旁人知晓，免得自乱阵脚。”庄月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算是钓鱼抓内鬼也不行。”
　　凤栖梧不动声色地瞄了眼寂寞侯，除了这位宰相大人，还会有谁没事抓内鬼顺便再彻底利用啊！
　　寂寞侯思忖片刻，点头应了，接着口吐出四个字，让庄月虹苦了脸。
　　“达瓦里希。”寂寞侯这么喊她一般没啥好事儿。
　　“现在去和屈世途见面，下午出发。”
　　“……达瓦里希·寂寞侯，我连夜赶路一路风尘，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你就让我这样去见屈世途吗？”庄月虹指着自己身上沾满泥灰的劲装，寂寞侯沉默片刻，比划了一根手指。
　　“一个时辰？”
　　“兵贵神速。”
　　庄月虹满心悲戚，她就知道这个工作狂不会放自己好过。悲戚归悲戚，活儿还是要干的，她临走前又问了一句：“男装还是女装？”
　　“……正装。”
　　凤栖梧内心给庄月虹点了个蜡，毕竟庄月虹到现在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属于国主的正装。庄月虹不知道凤栖梧给自己点了多少根蜡烛，她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找出了一套灰白相间的服饰，这是她出师时照世明灯赠予的。衣饰的设计风格与照世明灯一脉相承，许是考虑到庄月虹使用的武器，这套相对于照世明灯宽大的道袍贴身了许多。庄月虹舍不得穿，灰白又容易显脏，因此一直被她放在箱底。
　　她梳起马尾，用师父送的发饰固定好，描了几笔眉，力图遮掩通宵几昼夜的疲惫。庄月虹取下背后的巨剑，心念一动，巨剑瞬时化为了一盏灯笼，不时散发着暖白的莹光。庄月虹来到池塘边，望着水面上的自己，回忆师父温柔的微笑努力扯出笑容。由于表情过于僵硬，为了避免吓到路过花花草草，庄月虹干脆板着个脸，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无视一路惊诧的目光飘到宰相府。
　　“这套行么？屈世途在哪儿？”
　　凤栖梧瞧见浑身焕然一新的某位国主略微惊诧，下意识点了点头。寂寞侯镇定自若，“可以，请国主随吾来。”
　　二人离开之后，凤栖梧问留下的步双极，“她什么时候舍得裁新衣服了？”
　　步双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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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点修辞，不影响本章主体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