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娱乐圈[穿书]》酉钤

72、《无脸男》

　　借着这股东风，祁墨的新专辑销售不但更上一个台阶，从与沈孟舟差了一个位数，到现在已经斩获八十万大关，这中间或许有铁粉不顾一切的支持，可更多的确实路人、新粉、以及更多因为一连串事件对祁墨产生好奇的人支持购买。

　　卫楚琀除去帮祁墨找了一个访谈节目、一个杂志拍摄作为巩固，剩下的部分，却依旧坚持按照原本的工作排程，推出祁墨早早写好很久，但之前碍于各种关系觉得不适合发的新单曲。

　　而当这支大家翘首已盼许久的新单曲发布时，网路上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不但是彩虹屁不怎么敢吹、就连要讨论都有些不知该从何下手。

　　如果祁墨是真的傻白甜，卫楚琀跟星灿，以及祁墨的经纪人黎弘也会是傻白甜吗？这首歌推出的这么刚好，其中的讽刺意味十足，只要大家脑子没有丢掉，肯定会知道这就是针对沈孟舟这段时间的实行做的反击。

　　【但是哥哥的排程都是早就做好的，就算那个......人确实很讨厌，咱们也不能直接帮忙对号入座吧？】
　　【就是啊！这明明是创作、是艺术！我们都没有抱怨无辜被牵连了，他们难不成还想要求我们道歉啊！】
　　【我们自己就算有理智分析，可是不代表某些人就可以冷静到思考这种事情啊......】

　　墨团小姐姐们自己在内部开会了老半天，心都快操碎了也没能有个共识，而且创作这种事情其实一直都很难说得准，祁墨带有讽刺意味的作品也不少，他们与其自己在这边猜测半天，还不如等沈孟舟的粉丝真的要过来撕的时候，再好好控评反击回去？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卫总坚持让这首歌照着时间上，我都快以为他是故意安排沈孟舟被曝光丑闻，然后你这边借机洗清关系了......”祁墨今天有个比较重要的采访，黎弘怕蒋烨等人会控制不住水果台的节目负责人，干脆亲自过来盯着，忍不住小声地和祁墨嘀咕。

　　毕竟这首歌属于祁墨很早就已经写好，也通过星灿内部的遴选，灌录与编曲结束后就等发行而已。哪里会晓得新一年的第一首歌，卫楚琀不但没有选祁墨和其他人合作的、或是更有内容深度，反倒选择这么一首具有高话题度与让人误会的歌呢？

　　“......你觉得卫总有可能没有算好吗？”祁墨听到黎弘的话，无语了好半晌，这才小声地说：“他连沈家人被舆论攻坚的事情都能算得一清二楚，甚至连沈孟舟会被撕到哪个程度都能做完全的评估......我可不觉得这时候选这首歌发行会是什么意外。”

　　而且，以祁墨对卫楚琀的了解，就算这件事情最开始确实是个意外，最后也会被卫楚琀炒出天际，成为一个恶意的谋算。

　　怪不得这位在原书的定位会是恶毒反派，因为始终都跟沈孟舟和白阡陌反着来，估计要不是原书里面那两位有主角光环，就凭卫楚琀本人的能力，哪可能让他们笑到最后？

　　“那，你这次就还是得乖乖被骂了。”黎弘想了想，最终只得无奈地说：“虽然我们的确可以跟沈孟舟撇开，而我个人也不支持和沈孟舟继续捆绑下去，但恐怕短期内还得忍忍......”

　　“捆绑的确很恶心，但只要结果是理想的，我可以为了这个稍微忍他们一下。”祁墨深吸一口气，将衣服领口微微扯开一些，表情不怎么好地说：“真希望明年赶快到。”

　　黎弘知道祁墨的意思，但老实讲，现在即便祁墨的声量再怎么爬、沈孟舟的声量再怎么降，两边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基数差距。

　　目前从他们内部的估算来看，祁墨最少还需要几次如戛纳这样的机会，才有可能真正走到家喻户晓的程度。

　　“先等百艺音乐节和戛纳的结果吧。”不过黎弘还不至于把这糟心的事情告诉祁墨，只希望祁墨可以先稳住自己的状态，专注冲刺创作和演戏的部分，剩下的全数交由他们来处理，“也不用太悲观，你的粉丝数量目前只增不减，而且新来的凝聚力很高，活跃度与战斗能力很可观，沈孟舟的粉丝想闹事，还不见得能讨得到好。”

　　下午的工作一切顺利，主持人虽然中间刻意问了一些有关沈孟舟的话题，但因为抓不到祁墨和沈孟舟之间的石锤，而白阡陌早就不知道被大浪淘到哪里去，所以最终反而让祁墨的高情商给蛰伏，顺便现场唱了一回新歌《无脸男》，同时成为祁墨首次在上 MS 前就表演的歌。

　　【嘶......崽崽这首歌虽然说是个意外吧，但确实听者有心的话，会充满各种遐想呢！】粉丝群里，有幸运的现场粉丝在跟大家做时时的现况分享，然后忍不住嘀咕，【刚刚那个主持人可坏了，一直挖坑要说崽崽针对沈孟舟......也不看两边的情况，崽崽有必要这么做吗！】

　　【就是，而且沈孟舟问题很多啊！把我们哥哥和沈孟舟捆在一起，是要恶心死谁啊？】

　　【没错，请星灿让崽崽远离这些魔鬼吧！好不容易才从老鹰跳出来，过没几天好日子又要被他们抓回去吗？】

　　【看样子，保护崽崽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了！大家动起来，绝对不要给他们抓到任何机会！】

　　粉丝群正吵得不可开交，而本来还在采访的祁墨却已经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架好麦克风，在主持人的引导下站到舞台中央，双手握住脚架，缓缓闭上眼睛......

　　“曾经意气风发，狷狂自信张扬
　　无畏困顿阴阳，任尔云卷衣裳
　　人生起起落落，朋友走马看花
　　话若恒河沙数，脸有千千万万”

　　“甜言蜜语是毒，直谏敢言是药
　　面具之上是笑，面具之下喑哑
　　我行经人群间，开阖的嘴不断
　　声声入耳，忽若暮鼓、又如靡靡
　　而哪个是你？”

　　“无脸男啊──
　　你年轻时很美丽，不过跟那时相比
　　我更喜欢现在经历沧桑的容颜”

　　“真实不再阴翳，你带来的困顿终将远离
　　逃啊逃，逃到世界的尽头
　　走啊走，走到书页的边际角落
　　我拍一拍衣角，大步前行
　　无脸男啊，你不再成为我的梦魇”

　　《无脸男》这首歌虽然多少有帮原身伸张想法的意思，但更多的其实也是祁墨在对自己前世的遭遇做个了结。

　　生命中总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他们交好或许是有目的的，而再精明能干的人也不见得每一次都有办法分辨其中的好坏，可为什么人要拘泥在这些人所带来的痛楚中并抑郁半生呢？

　　真正有错的并不是自己，更何况无论是祁墨还是原身都已经为此付出相当大的代价，那么或许他们应该尝试放过自己，大步地向前迈进，用自己的进步和成就来赦免自己。

　　“祁墨的这首新歌不但旋律很好听，歌词也特别有趣。”《小话家》的主持人萧柏青率先在祁墨的表演结束后送上掌声，对他这首歌给出很公允的评价，“怎么说呢，即便是对我这个年纪，也很有一定的感触。”

　　而且祁墨这首歌令人意外地选用了民谣式的唱法，带着一点点的摇滚，声音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清亮，反倒是用变声的方式，带出一股海浪般的潮气，又好似在假面的舞会中游荡，旋律起落，令人忍不住一面听着，一面在脑中完整了整个故事的画面，相当的特别。

　　“哈哈，这算是因为一个朋友的故事而有的灵感，想了好阵子才提笔写下来的。”祁墨的确想针对沈孟舟，但现在并不是个很好的正面碰撞时机，反而会白送人头，所以都只能暗搓搓地在背后放箭。

　　左右他不明说，大家抓不到证据，那一切都是死无对证。

　　“哦？可以聊聊这个故事吗？”萧柏青故意做出‘你那个好朋友是不是你本人’的表情，一面语带煽动地说：“我想大家都很久没跟祁墨近距离接触了，而且你也很少揭露自己的私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咱们很乐意当第一个！”

　　“哈哈，萧哥客气了。”祁墨如果怕说的话，会上这个节目吗？

　　更何况《小话家》这个节目，哪一集不是想尽各种办法挖掘出受访者的一个瓜或八卦才会愿意放人走？

　　“我这个朋友之前所遇非人，被身边两位相当信赖的朋友给联手欺骗，不但人财两失，就连未来也被斩断。”祁墨说起故事来显得相当流畅，好似床边故事般娓娓道来，相当舒服，“这个朋友也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不是没有想过说出来，但是偏偏这两个人实在太会掩饰，平常又很会做人，所以大家都不相信我朋友的话，反而觉得他在骗人。”

　　祁墨的眼珠子是剔透的纯黑色，当他认真看着你的时候，所有的人的目光都会对此无法自拔。

　　“后来他想通了。”

　　“他纵使有错，但真正铸下错的是那两个人。”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纠结在自己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