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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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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时光他怎么能喜欢褚嬴呢？他怎么能喜欢他的爷爷？！洪河震惊抱头，内心已经成了呐喊名画了。
（附呐喊名画一张，代入一下洪河震惊到扭曲的心情2333）
原谅洪河没文化，只能一句卧槽走天下，主要是一时之间他实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来描述他的心情。
“那个……阿姨，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洪河试探地问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之类的……”毕竟，时光怎么可能真的喜欢自己的爷爷。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时光妈妈却是诡异地沉默了一下，说：【是时光亲口说的。】
洪河：“……”
【所以我才想要知道褚嬴是什么样的人，想知道他俩到底是什么情况。】
洪河试图反驳：“可这根本不可能啊，时光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褚嬴……他又不是不知道褚嬴是什么身份——”
【褚嬴是什么身份？】
“他——”洪河差点把褚嬴是时光爷爷这件事直接说出来，还好及时刹住了车。
冷静，冷静，阿姨这么问，肯定是还不知道褚嬴究竟是什么人，如果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以阿姨的性子，那时光说不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时光说喜欢褚嬴，该不会是之前一直-颓废，然后颓废出精神方面的问题了吧？毕竟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爷爷。
【嗯？他怎么了？】
想到这里，洪河冷汗涔涔地急忙严肃说道：“阿姨，你听我说！您刚刚说时光好了可能是假象，是他装出来的！您可千万别刺激到他！时光在家是吧，等下我就去看看他，记住千万千万别刺激到他啊！万一有什么不对就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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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丑不可外扬，妈妈不可能将自己亲眼看到时光如狼似虎想要将人吞吃入肚的场景说出来，但要增加自己话语的说服力，她只好这样说道：“是时光亲口说的。”
亲眼目睹的事情真相，绝对不会错的。
又聊了几句后，电话那边的洪河说“千万别刺激到时光”的时候，妈妈疑惑地伸头看向房间内，时光还有说有笑地和褚嬴下棋，一点也不像神经衰弱需要特别注意说话方式以免刺激到的那类人。
倒不如说之前那副颓废模样才需要特别注意。但洪河既然这么严肃地说这种话，她也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本来还准备和他俩仔细谈谈，让他们别那么执着对方。因为时光还未成年，她觉得时光可能是年纪太小，把对师长尊敬爱戴的感情混淆成了爱情。而且时光身边一直没有爸爸的陪伴，所以他对年纪稍大又对他很好的褚嬴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才会做出这种错事。
妈妈准备让时光分辨出自己的感情，起码不能让这种畸形的感情继续下去——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可是，洪河说的那么严重，她也确实担心时光是真的没好，只是以防她太过担忧才伪装成正常的样子。
于是她犹豫了再犹豫，最后还是放弃了劝说时光的想法。
算了算了，权当自己又多了一个儿子罢，而且褚嬴看起来比时光乖巧太多了。她心中哀悼了一下还未见面就消失不见的双胞胎孙子孙女，忍不住又气得悄悄狠狠瞪了时光一眼。
不能刺激到他，不能刺激到他，妈妈揉了揉自己的脸，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勉强还算轻松地喊道：“吃饭了。”
时光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跑出房间，看起来如同归林的小鸟轻快地飞到餐桌旁，雀跃的心情简直写到了脸上。
“今天吃什么？”
他真的是伪装出的心情好吗？妈妈忍不住又怀疑了一下。
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时光那时颓废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了。如果时光能好起来，就算找个男朋友她也……她也好介意啊！
多年养成的观念果然还是没那么容易被轻易打破，只是为了时光，她可以试着努力去接受这些。
此刻的她只是一个不想看到孩子受伤的母亲，仅此而已。
妈妈收起诸多思绪，露出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笑容：“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褚嬴也走出了房间，长发在腰间处绑上了发绳，额间落下几缕飘逸的发丝，哪怕穿的是普普通通的衬衣长裤，举手投足间也有一种透在骨子里的古韵，别有一番潇洒，光是卖相就比时光好很多。妈妈习惯性地在心中又嫌弃了时光一下，温和地说道：“褚嬴，你也坐吧。”
“谢谢……”褚嬴有些拘谨地微微躬身道谢，他有些迟疑地看着妈妈，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你……就和时光一样……”妈妈轻轻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释然说道，“喊我妈妈吧。”
褚嬴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他听懂了妈妈话语中的含义，但他宁愿自己没听懂——太尴尬了，而且他和时光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啊……
褚嬴还是没有跟时光解释清楚，他实在是做不到一本正经地科普龙阳知识，太羞耻了。
所以时光还是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听到妈妈这话，还一脸揶揄地打趣道：“呦，妈，你这是打算收个干儿子啊。褚嬴，还不快喊人。”
喊了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褚嬴面上不动声色，桌下忍不住踩了时光一脚。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候一直掉链子。
收你个头！妈妈再次深呼吸，忍住，忍住，不能刺激到他。
妈妈明智地转移话题：“那时光，你还下围棋吗？”
“下啊，怎么不下。”时光“啊呜”一声吃了口菜，吐字不清地说道，“过两天我就回俱乐部参加比赛去。”
褚嬴敏锐地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顿时连尴尬都顾不得了，拧起眉头问道：“不下棋？小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下棋了？”
时光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筷子不自觉戳着碗里的米饭，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含糊地小声说道：“没事，反正都过去了。”
褚嬴眉头锁得更紧了：“小光！”
褚嬴生气了，时光后知后觉地想道，但褚嬴为什么要生气，该生气的，难道不是被褚嬴一声不吭就丢下的他吗？
可是，好不容易褚嬴回来了，他现在不想跟褚嬴置气。
于是时光放下筷子，挠头打着哈哈说道：“只是在你离开之后，突然就不想下棋了呗……”
“小光，你怎么能说不下就不下了？”褚嬴急了，“你明明是喜欢围棋的，怎么会……”怎么会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没有什么理由。”时光看向褚嬴，又收回了目光，垂下了眼帘。
“不，肯定不是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可以一起面对】，这句话引爆了时光这段时间的满腹委屈与埋怨，他忍不住去想，那你为什么要选择不告而别呢？为了找你我各个地方都走过一遍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寺庙里长跪不起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绝望到需要你的陪伴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好，你要答案是吧。”时光笑了一下，散漫的姿态消失不见，坐直了身体，看向褚嬴，“是因为你，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为什么你回来了，但在意的却是我为什么不下棋？
褚嬴愣在了那里，失神地看着时光。
“是你教我下棋，引导我喜欢上围棋，又因此结识了许多朋友，让我为了一局棋的胜负引动心神。在你陪伴我下棋的那段时间，有过难过，有过无奈，有过喜悦……但直到现在，我光是回想一下那时的事情，都觉得很有趣。褚嬴，你赢了，你成功让我爱上了围棋，又在我最热情高涨的时候，选择了不告而别，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你的身影。”
时光就那么冷静地看着褚嬴，那毫无情绪的目光几乎如同利剑一般，透过身体直直地刺到褚嬴的心里去。
褚嬴的脸蓦地变得煞白了起来。
——【可以一起面对】，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要把一切都揭过去吗？褚嬴啊褚嬴，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点？
“你可真绝情啊，褚嬴，连让我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让我像是傻子一样到处乱转对着空气说话。我想用再也不下棋这个借口逼你出来见我，但一点用都没有。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时光下棋下傻了，整个人都废了。既然你可以随随便便就离开，那我为什么不能放弃下棋？”
——是不是在你心里，围棋比什么都重要？
怒火燃烧着时光的理智，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过于伤人，放弃下棋的话也只是赌气——既然褚嬴回来了，那他就没必要放弃下棋了——可他却还是忍不住这样说。
“不是的……”褚嬴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在怕……”
“怕？”
“怕我如果和你道别，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怕你放弃了围棋之后，把我也给忘记。”褚嬴难过地低下头，“围棋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于我来说是能够给人带来幸福的存在，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能一直下棋，继承我的衣钵，体会到围棋的乐趣与幸福。”
“小光，我希望你能幸福。”
这句话将时光故作冷漠的姿态毁的干干净净，他呆愣地看着褚嬴，良久后才发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以往伶牙俐齿的他已经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感觉不到内心的仿徨与孤寂，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声音与场景都逐渐离他们远去，他只能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流淌，几乎溢出来，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他第一次觉得，他与月亮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仿佛触手可及。
时光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写的也不只是沙雕啊……这一章写点感情线
嘶……我写的好矫情啊淦
洪·无意识助攻小能手·河
在旁边看完全场的妈妈：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