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ily]Because I am Manor Wayne》千年扇子精

2、第 2 章

　　2、
　　“小D，你终于回来了，参观怎么样？”迪克揽住达米安的肩膀，充分展现了什么叫“长男如母”。
　　“放开，格雷森。”达米安挣扎了一下，暂时安静下来，他知道迪克是有情况要跟他讲——关于那个自称“Manor·Wayne”的家伙。
　　“嗯，看样子你玩得很开心，那我就放心了。”迪克笑眯眯的，手绕过达米安的肩膀的时候不着痕迹在对方特意换上的兜帽外套下，借着兜帽的掩护不着痕迹划了几下，“家里来了人哦，很可爱的小姑娘，说不定你们会很有共同语言。”
　　“TT，你想死吗，格雷森？”
　　“噗嗤。”坐在蝙蝠洞里拿小甜饼磨牙的麦娜突然笑出了声，不是家里来了新人，也不是家里来了客人，他们对她的界定可真是很小心。这样想着，她不自觉笑出了声，这惹得提姆一脸疑惑。
　　“没事，我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提姆配合地问：“什么？”
　　“布鲁斯刚刚当上蝙蝠侠的时候，阿福有天早晨起床，发现厨房里他给夜巡崽儿准备的当天的饭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同花椰菜。”麦娜慢悠悠地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声音甜美，就当没发觉布鲁斯骤然僵硬的身体，“而事实上，家里的幼崽儿，夜巡到凌晨三点二十八分十七秒，饿到睡不着，偷偷去冰箱偷吃的，发现了盘子里的花椰菜，就把它们全都挑出来，又不敢扔到阿福刚刚清理过的、什么都没有的垃圾桶里，干脆都埋在了刚刚松过土的一块地皮下面。埋在了哪块地皮呢，让我想想……”
　　提姆的脖子，一节一节地转过去，看向表情空白的布鲁西宝贝儿。
　　“哦，是从厨房看出去，向左看第三排第二棵树下。”
　　“布鲁斯老爷？”阿福的尾音上扬，充满了不赞同的意味，他和布鲁斯都心知肚明晚上偷吃这件事情，家里总要有点心照不宣，不过当这件事被说破，而且还是附赠了他不太清楚的挑食细节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不介意给今天的晚饭多加一点绿色。
　　“哇哦……”提姆咽了口唾沫，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哇哦……”今天的料太多了，多到他一边心惊肉跳害怕蝙蝠侠加训，一边又忍不住自己保存录像的手。
　　“提米，需要录像吗，布鲁西宝贝儿叼着面包片、穿着睡衣拖鞋、翘着屁股、拿着花园小铲吭哧吭哧在院子里挖土埋花椰菜的那种？”
　　提姆：“……”为什么要诱惑我！！
　　我可能是真的STK，但你绝对是真的狗。
　　麦娜晃了晃小腿，一击KO了蝙蝠侠和红罗宾，直接搁置了两人不管，把迪克和达米安的影像投在屏幕上，目光柔软而充满爱意：“家里最小的宝贝回来了。”
　　提姆泫然欲呕。
　　“当然，你们每个人都是我的宝贝。但是达米安确实是家里最小的宝贝，我爱你们每一个人，每一个。”麦娜软乎乎又轻飘飘的声音饱含认真和郑重，“你们都是，包括离家飞翔的小鸟儿。”
　　布鲁斯收紧了下巴——她说的是杰森，曾经的第二代罗宾，现在的红头罩。
　　“每一个都是我的宝贝，阿福也是。”麦娜跳下椅子，伸出手，“每一个，我都一样爱。”她又一次强调了“每一个”。
　　阿福愣了一下，微微一笑：“非常荣幸，麦娜小姐。”
　　“因为阿福也是家里的一员，大家都是家里的一份子，一块一万片的拼图哪怕缺了一片，那都不是一整块了，只能叫‘碎片’。”麦娜拍拍桌子，把自己变出来的巧克力蛋糕一口一口吃掉，她知道即使分给提姆他也不会吃的。
　　“以及，布鲁斯，作为家里最大的我的宝贝，”麦娜叹了口气，点了点桌面，“照顾好自己行吗？咱们家把自己整得破破烂烂的还不做好后续修补工作的坏毛病都是你带出来的。”
　　麦娜嘟嘟哝哝，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鼓槌，眼角余光瞥到布鲁斯睁大的双眼，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他面前：“孩子病了老不好，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我能锤你吗，就一下，轻轻的。”说着，她比了一个小小的手势。
　　提姆，提姆目瞪口呆。
　　勇、勇士啊！在蝙蝠侠面前？！认真的？！
　　蝙蝠侠低下头，没有面具的阻挡，那张脸上的不赞同和质疑之色满到溢出，连已经下了蝙蝠洞的迪克和达米安都屏住呼吸——好吧，迪克更多的是想看看接下来怎么发展，达米安在不了解这个自称“人型庄园”的诡异之物之前也不敢贸然出动，毕竟对方已经亲口说了，也让他们看到了——
　　“放心，Wayne Manor无所不能。”布鲁斯·韦恩愣了一下。
　　韦恩庄园……无所不能？
　　麦娜·韦恩改变了她的用词顺序，举着一个小小的鼓槌站在布鲁斯·韦恩，Wayne Manor的主人面前。
　　他直视着对方，带着一点点卷儿的柔软黑发扑在对方软乎乎的脸颊上。她的眸子是蓝绿色的，孔雀蓝的颜色介于宝蓝与翠绿之间，是一种让人十分安心又心生向往的颜色。
　　仿佛是……
　　布鲁斯·韦恩问她：“你的眼睛……”
　　她笑了笑：“是你们的颜色，它本来是融合了你们颜色的海蓝。撒拉路池水带回了我珍爱的、珍贵的杰森，他记起你们的一瞬间，他仍然是我的宝贝，我的眼睛为他的第二次生命而闪耀；达米安选择了爱你、爱这里的时候，他站在你的身边，我的眼睛因为他的拥抱更加美丽。于是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颜色。”
　　蝙蝠侠的双唇抿紧，他猜到了这个，只是麦娜的用词，让他有些恍惚：麦娜·韦恩是这样看待杰森的，那是她想要好好爱惜的孩子，她在讲起杰森复活的时候，眉眼中的疼惜几乎要溢出，她可以为她爱的人改变，这一点她从未改变。
　　“好啦，现在我可以敲你了吗？”麦娜挥舞着小鼓槌，跃跃欲试地看了看布鲁斯。
　　蝙蝠侠：“……”在三只小鸟的不赞成声中，他没有回答麦娜的问题，却又抛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这个鼓槌，是你从哪里找到的？”
　　“你还记得你把好多好多东西都埋在那棵树下了吗？庄园里总是有些可爱的小动物会刨土打洞，然后把它们翻出来。我一直知道它们在哪，但是把它们挖出来不是我做的。”麦娜耸耸肩，“很抱歉，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我更不想骗你，布鲁斯。”
　　两人又是沉默无言，相互看着，仿佛在玩谁先挪开目光谁就输了。不过这次游戏时间并不长，不知道布鲁斯是做了怎样的心理建设，他说：“你敲吧。”然后，用眼神把三只小鸟强制按了下去。
　　麦娜做出一个挽袖子的动作——毕竟她穿着的小裙子是半袖——气势汹汹甩起鼓槌。
　　“嗒”的一声，小鼓槌轻轻的，仿佛在小朋友在轻轻敲开朋友的房门那样，在布鲁斯的心口位置敲了一下：“晚上好呀布鲁斯，你在家吗？请问我可以进去跟你一起玩吗？”
　　小鼓槌锲而不舍地一下下轻轻敲着门，麦娜的声音也跟着不停：“月亮出来啦，星星出来啦，我的朋友快来跟我一起玩啊。”
　　达米安双手抱在胸前，额角抽动：“她这是在干什么？幼稚！”
　　迪克则是捂住了心口，双目闪闪发光：“哦，天哪，小麦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为我刚才不信任她的想法道歉！”
　　提姆……提姆没有放弃，他还在录像！他在继续录像！他动了，他在加密上传！！
　　“天哪，布鲁斯老爷？您的身体在慢慢好转！”离着布鲁斯最近的阿福惊讶地感觉到布鲁斯的气息在慢慢平稳，变得悠长和缓，他因为夜巡而挂在脸上的疲惫正在缓缓消退，脸上不得不用遮瑕掩盖的伤痕正在渐渐变淡，他的呼吸更加有力，脊背更加挺直。
　　布鲁斯的面前站着用小鼓槌轻轻敲他心口的小姑娘，没有恶意、没有警惕，小姑娘像是在等待一个躲在门里的好朋友，耐心地一下下敲着对方的房门。不管对方有多么讨厌她、对她怎样防备，她也不会停止，直到对方打开这扇门，走出来迎接夜晚的美丽月光。这一瞬间，仿佛随着小姑娘鼓槌的一下下敲击，时间慢慢倒流，流回到那个穿着小西装一脸可爱笑容的布鲁斯少爷身上。
　　布鲁斯紧紧握住了手，对身体恢复的喜悦有之，对麦娜的警惕和重新审视有之，但更多占据他心神的，是对方的吟念。
　　他曾经在读完一本童话之后无比渴望一个守护他的精灵，那会是独属于他的奇迹。他想，如果有的话，我该怎么留住它呢？
　　玛莎说：“跟它做朋友吧，把你最好的东西都跟它分享，你们可以一起玩耍，你们可以做好朋友。”
　　于是那天晚上，布鲁斯抱着父母新买给他的小鼓，把许许多多玩具都堆在床上，他决定要用小鼓伴奏，让自己酷一些，给他的守护精灵一个好印象，那样的话，说不定它就会来了。
　　“晚上好啊，我的守护精灵。”
　　“你在吗？在门外吗？可以进来跟我一起玩吗？”
　　“月亮出来啦，星星出来啦，我的朋友快来跟我一起玩啊。”
　　他坚持认为守护精灵会来的，直到珍珠落地，他把所有的东西统统埋到了树下。
　　不会有守护精灵的，也不会有人保护他的。
　　Lie。
　　这么多年之后，麦娜拿出了那根早就应该遗失的鼓槌，但是没有告诉他什么“守护精灵”的废话，只是诚实地告诉他，鼓槌是被刨出来的，不是她刨的。
　　我不想对你说谎。
　　“那你为什么要拿出这根鼓槌？”布鲁斯问她，这是他现在想知道的，对方是以怎样的心情拿出了代表他“守护精灵”的鼓槌？
　　“抱歉和遗憾而已。”麦娜·韦恩说，“只是这样。”
　　“你知道吗，布鲁斯，我每天、每天都在注视着你，你在看着房门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敲敲门，告诉你‘我在看着你’，但是那时还不行，我还做不到。我没有保护到你，哪怕一点点。想要拥抱、想要保护，我痛得心都要死了，但还是什么都做不到。”麦娜的眼睛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破碎的湖面。
　　“我知道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也不需要什么守护精灵这种小孩子的东西。但是我想告诉你，虽然我不是什么守护精灵，也没有保护到你，但你的话我一直在听，每分每秒，从未看轻。”
　　TBC.
　　麦娜·黑猫·韦恩：我也是真的皮，不要怀疑我的下限，我是真的狗。狗是认真的，我爱你们也是认真的。
　　蝙蝠：没有里子没有面子，蝙蝠侠不想说话，蝙蝠侠拒绝回答，但是布鲁斯有一点点相信了。
　　鸟球球1号迪克：小麦是真的可爱！！不管她到底想怎样，至少此刻她是真的可爱！！
　　鸟球球3号提姆：你为什么要引诱我？！拿不到布鲁斯的录像你知道我有多闹心吗？！
　　鸟球球4号达米安：TT，幼稚！！
　　掉线的鸟球球2号杰森没有发言权，但是他很快就会掉进麦娜的小衣兜，我个人觉得杰森很难拒绝麦娜这种性格，因为麦娜的爱很纯粹，她没有什么顾忌，因此爱里不包含任何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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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小看麦娜，她是真的很狗，目前家里人都不怎么相信她，所以她还收敛着，一旦蝙蝠家认她了，瞬间放飞自我八匹马都拉不回头。
小丑的问题，我会努力换个方式让麦娜解决掉，毕竟麦娜这么爱杰森，不把小丑反复折腾得活过来又死过去、死过去又活过来，她是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