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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故事五 ...

  •   当大蛇丸走出去,迎接五个小孩星星眼崇拜的洗礼时,佐助就在屋里绞尽脑汁写东西。他本来就是五岁孩子的身体和脑子。那些记忆是存在的图片,他并不具有完全的读取能力。因为感情渐渐发展完全,那些深入骨髓的记忆还是能绝大部分的知道的,但是,那些专业性的东西,真的就是模糊一团放在那儿。恐怕要等待以后,他慢慢增长知识,才能渐渐领悟。现在大蛇丸逼他写,他光写了几个名称放在那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几个孩子看到他还是有些怕,但大蛇丸是专业会蛊惑小孩子的,从小被他折服而一辈子为他而存在的孩子数都数不清。现在居然和他们一起坐下来。宁次防备性的站起来摆了个防御的姿势。鹿丸忍不住撇嘴——大蛇丸想对他们干点啥,难道这个柔拳的起始招能管用?
      君麻吕本来是负责在一边看孩子的。大蛇丸原来全部关注力都在他身上,虽然捡了很多孩子,有很多替他卖命的忍者,但只有君麻吕能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现在猛然多了六个小鬼,他心里就有些不开心。
      大蛇丸招招手让他也坐下来。然后让侍女端来很多零食。
      他先对宁次说:“你是日向分家的孩子吧。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出事了?”
      宁次听大蛇丸讲起最近的事情,自己父亲据说已经去送死了,当即失色至崩溃。摸着额头上的封印,眼中出现憎恨哀伤与脆弱交织的光芒。大蛇丸心中虽无恻隐之心,但总算有惜才之意:“这就是你们分家的宿命。但,你知道吗,当人够强的时候,是可以掌握命运的。笼中鸟?日向家的小鬼,如果你不是乖乖的信鸽,而是幼鹰,当长大时,力量怎么会被小小的木笼子锁住呢。”他话语带着强烈的蛊惑,但只是淡淡语调,点到为止。宁次沉重悲伤中,却仍然把这些话字字记在心上,神情恍惚要爬起来说要回家,大蛇丸挥了挥袖子,他就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被两个低眉顺眼的仆人抬走了。
      鹿丸是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他问道:“喂,你可是叛忍啊,你怎么对村子里的事儿知道这么多。而且你挑动宁次去反抗宗家不是叫他送死吗。”大蛇丸淡然一笑:“他父亲没反抗宗家,难道没去送死吗?”见对面的孩子一愣,他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说:“五岁的孩子就这样敏锐,一定是奈良鹿久的儿子。我没什么可对你的说的。就算作为武力至上的忍者,有这样的脑子,都是胜过天才的存在。简直不想把你还给木叶了。”
      鹿丸被这传说中的三忍的赞扬弄得有点脸红,但还是努力保持着自己立场:“你会把我们换回去吗?”
      “当然。”
      “可是……你……”
      “你们知道根吗?”
      一直当透明人的志乃忽然说话了:“我知道。团藏大人想让我加入……可是父亲似乎并不想。”
      在大蛇丸生动的解说了根有多么黑暗,甚至连火影都压制,又举了详尽的例子比如志乃的好兄弟取根是过着多么悲惨的生活,而团藏又怎么偷袭宇智波家止水等等,半个小时后,团藏在这些木叶未来的中流砥柱心中已经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志乃和鸣人都握着拳头,一个沉默,一个叫嚣要用□□术教训他。
      鹿丸眨巴着眼睛问道:“难道这次的事情……”
      “我不能随意进出村子,怎么会去抓你们,况且你们还是一点大的孩子,有什么用。”说着特别指了一下已经吃完大部分零食但仍然在埋头苦吃的丁次:“想必是有人想一石二鸟,让木叶几大家族跟我两败俱伤。”
      连迟钝如鸣人和牙都已经抢答起来:“是团藏?”
      大蛇丸不置可否,避而不答。反而更坚定了几个孩子的想法。鹿丸脑子里一下子塞了太多信息,猫到一边整理去了。
      大蛇丸轻描淡写一句:“这些零食都是各个国家的,平时木叶可能吃不到,云裳你再去拿点给他们吃。”就收服了丁次整个人,半个鸣人和半个牙。
      随后又随意邀请道有没有人要去看看他的忍术练习场。鸣人和牙在练习场内看到他表演了各种繁杂忍术最后以简单一个术弄死一只老虎为结束后,彻底拜服了。
      大蛇丸叹气道果然对付没脑子的孩子简单,跟五岁的鹿丸说话就好累了,也难怪木叶最让他忌惮的人之一就是鹿久。
      是时候该去看看宁次了。
      经过五天愉快的相处。
      大蛇丸放弃了这个基地转移了地方。跟几个孩子简单交代了一下说是没法子,团藏陷害他成功,木叶的大批人马马上就要攻打过来了,自己只能撤退了。顺便各送了每人小礼物一份,嘱咐这几天的事儿都不许告诉家长。鸣人和牙甚至都拉着他袖子让他不要走,再教一点忍术给他们,而志乃拿着自己家族都绝迹的微香虫摒弃往常的沉默寡言说大蛇丸大人放心,我有机会一定把取根救出来。宁次郑重谢过大蛇丸帮他解开部分笼中鸟,说他会好好修行。丁次手里放了个小小储物袋,但是里面空间大大,还放了很多零食,眼泪汪汪。鹿丸脑子里还在想大蛇丸告诉他的关于影子束缚的改良建议,有些小大人似的感慨说大蛇丸大人为什么要当叛忍。大蛇丸叹口气说都过去了,自己崇尚力量与村子和平不符,况且还有团藏。只有佐助这些天过的生不如死,这些人的优厚待遇都是自己绞尽脑汁每天回忆到快要撞墙换来的。他阴沉着脸,说希望大蛇丸再也不要出现,换得了所有人瞪了一眼。
      大蛇丸最后弯下腰在他耳边说:“小佐助,谢谢你。很多人依赖我到把命都交给我。但只有你是信任我,给了我甚至自来也纲手和老师都没给我的信任。”信任我的忍道能改变世界。
      看着大蛇丸远走的背影,已经身边孩子们泪眼汪汪的神情。
      佐助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一步的计划看来是成功了。
      是。我选择了你,因为你强大,因为你是坏人,因为你是枭雄。再会。大蛇丸……老师。
      至于随后着急上火赶来的各家大人,看着自家孩子眼睛红彤彤的样子,以为是这段经历吓坏了,忙各自安抚。
      于是后来经历了蛇洞五日游的六个孩子交情甚笃不说,更是模糊了对叛忍的概念。至于后来油女家的孩子说用虫子探听道团藏,合作之类的词,牙带着赤丸笃定的说在蛇窝里闻到了村里人的气味,然后找到两个根的手下,随后两人又拒捕自尽,宇智波家的孩子说在中幻术前看到了写轮眼,奈良家的孩子淡定的回忆说大蛇丸见到他们很惊讶,说是来自某人的礼物,秋道家的孩子长胖了五斤后,各家家长不动声色的锁定了目标。
      而宁次却在忙着悲伤和变强。
      至于长达一个月的六大家族和团藏的拉锯战,随着火影最后的仁慈和稀泥,终于定下了团藏的根要削减一半,并且不许强行收进人,且团藏不得插手暗部,火影决定的事宜高层不得反抗等一系列条约后,六大家族还是尚有不满的收手,毕竟差点被蛇吃了的都是自家的继承人和重要天才。团藏则是气的吐血。扬言此事是被大蛇丸陷害,并且在大蛇丸的首级悬赏上用自己的私房钱多添了两万块。
      大蛇丸听说后倒是挺高兴。他年纪现在不过四十,比不得已经活了一百多年,靠杀人越货攒钱六十五年的角都的悬赏。加上团藏这两万块,加上厉害的叛忍组织晓还没出现,他恰好跃居了叛忍捕杀悬赏榜首的位置。为此还遥遥敬了团藏一杯酒,给自家基地里的人晚饭都加了一道菜。
      五个孩子后来经常在一起聊起蛇洞的美好生活,零食都是丁次提供的。而大蛇丸在村子里的奸细兜现在已经成了快递员,常常给他们送来各国小吃和小纪念品。每次这时,大家都会聚会互相看一看攀比一番。而之所以是五个人,是因为每次这种时候拉上佐助他都是冷脸。后来他们得知了五天没怎么见的佐助是一直在被大蛇丸考试什么好东西都没有,才自觉停止了叫他,以防宇智波家的二少爷明晃晃的写轮眼和阴郁的表情吓人。
      反而佐助有时无聊了会带着他的草稚剑来吃点东西,晃一晃,大家的小礼物在这个忍界四件宝物面前实在是有些小,便咬牙切齿的看着佐二少吃完喝完拿着剑扬长而去。
      他们后来通过各种途径打听了大蛇丸在村子里面的事儿。除了最后他叛逃村子,因为是三代孤身带了两个暗部去的,所以没人知道。旁的打听了很多三忍的英勇事迹。大家都纷纷感慨蛇洞五日游实在是太短了,什么时候咱们偷偷跑出去找他再去修行吧。
      而佐助却是很辛苦。鼬被上次的事情弄得有点草木皆兵。如果出去做几天的任务,那么晚上一定在他身边安排一只乌鸦分身,乌鸦眼睛都不眨的歪脖子盯着他。他有时候睡不着,乌鸦还会拿翅膀拍他。如果没有乌鸦,就是会说话的止水一直盯着他。所以很多次被称为大蛇丸聚会的六人会议他都没有去,倒真不是不想去。
      止水现在在宇智波家已经是数得着有话语权的人了,只怕假以时日,宇智波家一半就得靠他撑着了。有别天神的加持,佐助常想,如果他想不开去实行什么月之眼计划,估计会更恐怖。
      宇智波家的另一半,当然是鼬撑着了。佐助给自家哥哥的评价非常之高。鼬的水平在暗部历经磨练,虽然才十岁,和平年代的话,还在忍者学校,但他却已经是拔尖的中忍了。佐助现在虽然也刻苦修炼,但是并未强求自己,起码依靠咒印他是再也不想了。他反复把前世的东西琢磨练习,也已然够他几年的了。
      这样的日子平缓划过两年。
      当宇智波家有一支因为常年桀骜不驯对村子人不屑一顾,最终起冲突打死几个忍者和村民后,佐助的神经才真正紧绷起来。
      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鼬。鼬白天做任务他要上学,那么晚上就一定要跟着,鼬只得叹气,只以为弟弟现在被村子里的指指点点吓到了。虽然是旁支伤人至死,但是在村子其他人眼里,都是宇智波一族,都是有一样眼睛的,令人恐惧的一族。
      佐助这样神情恍惚,上学时其余的人也发现了。鸣人和牙都跟他打闹给他提神,鹿丸则是悄声说:“这件事情应该会和平解决。”然后摸着头打着哈欠就离开了。
      当鼬和富岳在饭桌上叹气道:“这件事情必须给村子一个交代了。旁支闹事的几人已经被交给村子处理,而那支也被赶出了村子永远不许回来。这些年我们宇智波家族凋敝,如果不算已经血脉不纯瞳力微弱到连血轮眼都开启不了的那些家,现在也只剩四五家能够撑起宇智波名号的来了。”富岳喝一口汤说:“明天火影就会再调一些人进警卫队了。连警卫队都不是我们家族的专属了……”他消沉了一下仍然打起精神说:“但是我两个儿子这么优秀,宇智波家也还是名震天下的名门。这样就够了。”
      鼬反而笑笑说:“父亲这样不好吗?我们仍然是村子最重要的力量,而且……”话音未落,已经觉察到身边孩子不断颤抖的身体。
      凝神望去,看见大颗大颗眼泪落进碗里。不由吃惊不已。佐助不是个爱哭的孩子,不,倒不如说他这些年几乎从来不哭。
      富岳和美琴也愣住了,鼬连忙带着佐助离开饭桌。
      富岳愣愣的问妻子:“那孩子?”
      “恐怕因为这次的事情在学校受委屈了,平日又不肯说。”
      “唉,宇智波,唉,总归都是为了孩子。”
      “这两个儿子,都心思太重。”母亲心思细腻,满怀担忧的叹了口气。

      而鼬则在屋里看着佐助哭。本想等他发泄尽了委屈自己停下的。但佐助的泪水并非为了这次事情,而是忍了两辈子的泪水。是前世在父母渐渐冰冷的尸体前没有流过的泪水,是杀哥哥时心碎却流不出的泪水。是跌入无穷无尽复仇中直到死亡都不愿流出的泪水。
      鼬实在无措,只得带着往常温柔的笑容。轻轻拍他的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哭。
      “佐助是受什么委屈了吗?”
      佐助现在根本是终于放松下来,但太多往日阴霾冲击而来。他抽噎着说:“好多好多好多血……”
      “什么?”鼬很迷惑也很担心。
      哥哥的额头对着自己的额头,却没有温度。他整个人分崩离析。他最后在说:“佐助,无论你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但我,一直深爱着你。”
      直到死他才肯说这么一句。终于不再是对不起,请等我下次。
      “哥哥,我也一直深爱着你。”
      鼬觉得震惊,他不懂,佐助为什么这样难过,神情中那无与伦比的脆弱和伤痛,简直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像一个失去了一切,正在无底深渊泥沼中挣扎的幼兽。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经历了什么吗?而那句哥哥我一直深爱着你,并不像往常扑过来对他说我最喜欢哥哥了那样的欢喜,而像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最不甘心的却又认命般的呢喃。
      “佐助!”鼬忍不住摇晃他一下“到底怎么了?你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情了?”
      随着哭泣慢慢停止,佐助拼命稳住心神,告诉自己这已经是新的开始了。哥哥什么都不能知道。他用力的攥着鼬的手说:“哥哥要永远不能离开我。而且不许骗我。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和哥哥一起承担的。”
      鼬重重而心酸的叹气。他和父母拼了命的保护的孩子。已经敏感到如此地步了吗。
      前些日子,父亲确实有不如带族人反出村子的想法。宁愿鱼死网破也不肯做被剪了翅膀的老鹰。在三代的调节和自己的劝说下,终于忍痛决定让出权利来保住残存族人。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在村子和家族中会怎么选择呢?如果村子真的让家族消亡,难道自己也要动手杀掉……
      他用力把面前的孩子揽在怀里。六岁的孩子,是他骨血相连的兄弟,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的人。
      鼬想,他有段时间总觉得自己是什么都能做到的。能靠自己保护一切想保护的,然后给佐助一条毫无岔路的通天大道。可是止水毫不留情的指出,已单人之力卡在权利和战争这个巨轮之间,不但自己要粉身碎骨,更会让想保护的人也卷进来。
      止水沉静的面容如同扇面上的画:“鼬。我知道你所思所想,但那简直是走钢丝。顺天下大势。战则战,和则和。就算你我自认是能撼动天下局势的人,但是身边的人呢?如果放不下,你就没资格绝决,只能中庸。”
      “好。我保证。永远不会离开你。”
      鼬的笑容永远温柔如水,是真正的春暖花开波光粼粼的水面。是之前和之后都没见过的温柔笑容。
      佐助闭上眼睛想,对不起哥哥,我不是要一辈子绑住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吧。我会努力长大。

      --

      兜现在一直比较奇怪自己的职业到底是什么。本来说是做间谍。可是大蛇丸大人给他安排了快递员的活。
      一来二去,鸣人又是自来熟的性格,常常拉着他一起聊天。
      当团藏吃亏的消息终于也传到这群孩子耳朵里时,兜复杂的神情引起了他们注意。佐助上辈子见哥哥跟兜的作战,也有些了解兜的历史。在兜沉默寡言难得没带着一副惯常微笑黯然离去时,佐助就边吃番茄便告诉了他们兜的故事。
      听到团藏居然利用他跟养母的感情,让两人相互残杀甚至毫不认识的时候。一贯热血的鸣人已经跳起来攥着拳头说要去质问团藏。毫无疑问的被宁次和鹿丸拉住。
      而一向沉默只吃东西的丁次犹犹豫豫说:“我听父亲说,团藏大人说是被大蛇丸大人陷害的。还加了悬赏要人去杀大蛇丸大人呢。”因为丁次一家一向心思至纯,不太在乎事情。所以他反而能听到更多父母谈话。不像鹿丸,虽然家长是信息情报最多的木叶智囊,但是靠现在七岁的鹿丸去跟父亲斗智斗勇弄情报,简直就是自我暴露目标。
      鸣人手一挥:“什么团藏大人!简直就是混账。”
      佐助慢悠悠吃东西——上辈子已经杀过他一次了,可解气了。
      宁次现在是他们中修炼最刻苦的。他跟佐助闲着没事就用白眼对写轮眼互相打。此时两个人话都说完,就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志乃蹲在一边,认真的玩虫子。
      他上次把微香虫拿回家的时候,父亲吓了一跳,还好志乃平时就不太说话,这时候只说当大蛇丸离开后,自己在他基地里找到的。父亲为了赞扬他,虽然没把珍贵的微香虫放在他手里,但是却给了他另外几种珍贵的虫子。最近他来参加会议都只是听听,然后拿礼物。
      鸣人自己热血了半天,发现没人应和。不由垂头丧气,忽然想起来:“啊,牙今天没有来,他在哪儿?”
      志乃抬起头:“鸣人君现在才发现牙没有来吗?可见原本发现不了我没来也是正常的。”
      鹿丸摇摇头,几个人要散了的时候,兜又气喘吁吁跑回来说道:“赤丸好像出事了。”
      “啊?”
      “牙在快餐店遇到了团藏大人,好像指使赤丸去咬他。团藏大人身边的一个人用手挡开了赤丸。然后赤丸就中毒了。”兜十分凝重的推了推眼镜:“根据我的医疗忍术来判断,应该是毒虫的一种。”
      话音未落,志乃一下子站起来:“难道是取根的虫子。那我们要赶紧过去。”
      志乃也是差一点点就救不活赤丸了。牙听说那个放毒虫的就是志乃心心念念的兄长,一时愤怒也不肯道谢,就把志乃推出门去了。
      鹿丸等人还在屋里,此时挥了挥手说:“这样可不对。”
      牙握着拳头说:“而且母亲和姐姐还要关我一个月禁闭,连学校都不能去了。”
      鸣人立刻抱不平:“凭什么!”
      宁次接口:“这可是袭击木叶高层。如果不是牙还是七岁,赤丸又是顶着没训练好的忍犬的名号。肯定不是让自己家长约束这么简单。”
      兜也在一旁推眼镜:“而且团藏大人这些日子都比较低调。如果是原来,恐怕会教训牙的。但现在应该是不愿意跟各家再发生冲突,正在挽回之前的形象吧。”
      然后兜递给他纪念品就告辞走掉了。
      鹿丸则在门外安慰志乃:“牙的脾气就是这样的。”

      在忍者学校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三年。还有一年多几个人就要毕业了。而宁次则是高一级,现在正在认真准备毕业考试。
      按理说他的能力毕业考试,七岁都嫌简单。但他一向是苛求自己的性子,而且同班中又有个叫小李的热血青年,虽然资质平平,但着实刻苦努力,时不时的要跟他对战。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每天更是忙得见不到人影。
      这三年来,大蛇丸来过木叶四次。每次都是普通的木叶下忍打扮。有次跟三代目擦肩而过的时候,几个孩子吓得脸都白了。
      因为佐助在不断成长,脑子里能回忆起的内容越来越多,每次都会苦命的默写卷子交差。大蛇丸每次拿着都感慨:“那个世界的我真是聪明呀。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研究更好玩的忍术了。”佐助每次都会深深忧虑,这个人活下去真的没关系吗。
      他难道不会研究出什么不小心就毁灭世界的东西吗?
      而被佐助担心的大蛇丸现在正在指导宁次,比起几个各有家传的孩子,他更喜欢指导的是父亲不在,跟宗家关系紧张只能自己摸索的宁次。此时他轻轻松松的穿过宁次的回天,然后托着下巴说:“已经不错了,起码我感觉到了几分阻力。”
      佐助如常不能参加这些活动,每次都只能把默写的卷轴交给鸣人。因为如果他在这儿,鼬出现的话,现在十五岁的鼬发现大蛇丸的真面目是肯定没问题的。常常这时候鸣人会陪着他。鸣人已经知道自己是九尾人柱力,大蛇丸当年三岁时就送了他个小礼物,用八卦封印为四代的四象封印加了保险。而在去年的时候替他解开了。所以鸣人只需要天天练习怎么控制体内庞大的查克拉。但是他进展十分缓慢,还是前世的吊车尾的样子。他生性开朗乐观,也不以为耻,特别自信的说只要他掌握了一定是可以直接当火影的。见佐助天天被关在家里,被哥哥训练,就经常跑来就为了嘲笑他。
      佐助虽然是天才,平时在学校里经常跟他对战然后完胜他,但是比起鼬来实在差距不小,鸣人为了看他每次摔倒的样子,经常风雨不动的守在旁边准备嘲笑。
      所以就算这辈子友情开始的比较早,但是宿敌还是宿敌,这是改变不了的。
      鼬开始出于礼貌还是忍耐的。但后来实在看不过这个现在连站在水面上都做不到的小鬼持续嘲笑自己弟弟。于是乌鸦分身又派上用场,随时歪着脖子蹲在鸣人身边,只要他嘲笑就扇他脑袋。
      鼬很少教佐助幻术,反而经常训练他的体术和忍术。
      有时两个人站在湖边练习火遁,远远的看过去,天空都是红彤彤的一片。现在鼬很少会背着他或者抱着他,更常见的就是弹一下他的额头,夸奖他做的不错。
      鸣人这时候就躲在水下,只伸出一个叉子,上面插着鱼,正好借火遁烤熟了就可以吃了。
      只是有时候看到佐助跟家人呆在一起,还有其余人跟家人呆在一起,心里涌上那种莫名的酸楚,是他自己都摸不清的情绪。
      所以有时候他会跟宁次一起吃饭。宁次的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是那样死掉的。他虽然从不敷衍宗家,但是他的叔父对他在各方面还算的是照顾。但是虽然在一起吃饭,那种沉寂的孤单也是很难改变的。
      所以有时候他很奇怪。好像佐助身上有种同样的孤独别扭的气质。他总有种这个人可以理解我的感觉——明明佐助家庭那么完整幸福,但他身上有些疏离是随着长大越发明显的。对待珍贵之物的珍惜,与自己一样到了病态的地步。
      还记得不久前止水哥哥失踪了一段时间。鼬要担起找他的任务。佐助就像着魔一样,死活要跟着去。说是如果止水哥哥都能失踪的地方,那么哥哥去太危险了。他平时很少麻烦朋友,性子冷淡中带着独有的为别人着想的温柔。但那次居然粗暴的连解释都没有就硬拉着志乃和牙替他追私自离开的宇智波鼬。两个人被他的样子吓坏了,以为鼬出了什么大事。后来知道鼬不过是去出任务还埋怨他大惊小怪。
      但是鸣人觉得自己懂。他现在也算有了朋友。
      只是幼年甚至是现在,在孩童还没有什么记忆但已经有了感觉时,收到的那些目光,那些排斥,他全都记得。
      那是种已经刻入骨髓的感觉。
      于是他也同样记得当年伸出双臂挡在他面前的三岁孩子。
      后来,他有了更多的朋友。假如知道他们有了危险,他一样也会拼命。
      但是对佐助不一样。就算知道他可能有危险,就算相信他的能力,也完全不想让他有一点可能涉及危险。因为太珍贵,所以太害怕。那份第一个温暖,第一个朋友。
      所以他有时候宁愿很遗憾的不去见大蛇丸,不去参加那些活动,也不愿让不能去的佐助觉得大家都玩在一起忘了他。

      佐助有时候想起那个止水失踪的任务还是会怕。围攻止水的是数十砂忍,为了获得写轮眼的力量真是不择手段。止水边战边退,躲了五天,还是躲避不开。如果不是鼬及时赶到,真的是命悬一线。
      佐助把他扶起来的时候止水还惊讶:“这么危险的事情,鼬怎么带你来了?”
      他边说话边吐血,但是还是那样开朗而温和的笑容。佐助拿出药来给他吃。止水推开他的手温柔的说:“佐助先留着。”
      他心里很清楚,鼬自己是打不过那些人的,自己现在又伤成这样。但是……同归于尽他还是能做到的。那么就不必浪费药了吧。
      其实砂忍和止水太小看人了。毕竟人家六个十岁的孩子还在那儿戳着呢。虽然看起来不是很靠谱,但是事实证明,扭转战争的就是他们。
      志乃放出的毒虫放倒了第一批,鹿丸用影子绑住丁次压趴下第二批,宁次白眼柔拳放倒第三批。其实他们都是小孩子,只能靠出其不意的战斗力来干扰敌人。毕竟派来的都是上忍级别的。但是对战鼬和止水这种水平的敌人,就算是上忍也不能有一丝疏忽。他们负责干扰,另两人负责收尾。
      虽然最后都受了不小的伤,但还是勉强都逃脱了。
      止水扶着树叹气说,未来真是孩子的天下呀。
      佐助却只呆呆的看着鼬一闪而过的万花筒写轮眼,这是刚才看见止水的身体被一刀贯穿时,哥哥的眼睛发生的变化。
      鼬过后认真抱抱他说:“佐助,谢谢你,保护了哥哥。”

      大蛇丸这次临走前,选了一个白天,然后把六个孩子聚集在一起。
      四年多过去了,这些孩子的成长让他有些想笑。真的是和平的木叶才能有的孩子呀,正正当当的优秀,像笔直的小树苗。他拍了拍手说:“对你们几个,我的评价就是你们都是真正的天才。”然后在孩子们星星眼中指了指皱眉一副不屑神情的佐助说:“当然佐助除外。”
      佐助想起上辈子大蛇丸对他呕心沥血悉心指导,总夸奖他,而且十分顺着他。此时听他这样说,应该是说自己是超级天才不与这些人同等水平的意思吧。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得意的。大蛇丸摇摇头说:“对佐助的评价就是真不懂礼貌。”
      大家嬉笑过后,大蛇丸有些严肃的说:“你们是木叶的孩子。而且也长大了,以后是木叶的忍者。跟我这种叛忍多接触是不对的。”
      “可是,大蛇丸大人对我们很好呀……”
      “当年,我之所以叛逃村子,是因为为了做实验而杀害了村子里的人。如果其中有你们的亲人你们能接受吗?如果有朝一日我做出的事情对木叶有威胁你们能接受吗?”见几个孩子脸色都变了,他恢复了惯常的笑容说:“我与你们不一样。几十年来我生活在木叶。曾经也是坚信火之意志的。但是后来,看着一个个身边的人的死亡,我就不信了。所谓信念这种东西,如果从自己的本心开始动摇,那就是无可挽回的腐坏。之后,我已经找到了我自己更坚信的东西,就是力量。我要研究的是世界的真理,是生死的奥秘。这些能带给我的,比所谓的同伴,所谓的以死维护和平之类的东西,是更令我心安的东西。”
      他看了看湛蓝如洗的天空。丝丝缕缕的白云。
      “你们生长在木叶,但是未来心底一定会有自己最重要的信念。未必是火之意志,或许是守护家人,或许是公平正义,或许是友谊,或许是爱情。但是一旦认定了,就这样去做吧。我不会再来指导你们了。如果未来的有一天,你们的意志与我的冲突,那么也不要优柔寡断的与我战斗。这就是我对你们的全部期许了。”
      这就是一个叛忍对待自己故土孩子们最深厚的祝福了。
      连一向懒洋洋的鹿丸都严肃了神色。他也是最先反应过来开口的:“如果有一天大蛇丸大人要对木叶做什么,我一定会全力阻止,就算杀了你也在所不惜。”
      大蛇丸笑了笑说:“那么。再见了。”

      两年后的毕业考试。佐助很无奈的看着鸣人果然还是最后一名。脑子里已经在开小差想,四代火影在天有灵真的看得下去吗。
      分班结果也与前世无异。看着小樱和鸣人的欢呼雀跃,佐助一愣,眼前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前世两个人掐架的样子。
      鹿丸和丁次不出所料分在一起,志乃和牙在一起,两个人对视一眼志乃又默默别过头去,好像之前大家没在一起玩过一样,恨得牙放出赤丸咬了他的手一口。
      卡卡西再次被粉笔擦砸中的时候,佐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这辈子第二次想哭的时候。
      那个眉眼弯弯的男人,笑嘻嘻懒洋洋的说不好意思我在人生的路上迷失了。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他温柔的说放心吧老师会保护你们的。他心底有着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却又把淡然和温暖糅杂在一起,混合成让人信任的美好品质。可是前世自己真的没法面对他,他的照顾和温柔是最接近的鼬的存在,所以更难接受他的说教,更难面对他淡然神情。那时候……最想杀的人里也有他呢。卡卡西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如同一个老师面对新学生那样自然。佐助叹口气,他的学生里一个是他对不起的宇智波家人,一个是他老师的唯一遗孤。当年他看似不在意的神情里想必灌注了无数费尽心血的保护和指引。只是最终无能无力,看他们两个分崩离析,一个走向光明但沉重的英雄之路,一个自愿沉溺无边无际的黑暗。
      于他而言。这一生何其失败。
      失败到他愿意让世人称他为拷贝忍者。让这个他定然时刻觉得伤痛和耻辱的称号伴随他一生。
      三个人的梦想还是差不多,唯有佐助的变了,他握着拳说:“有一个男人我一定要认真而堂堂正正的打败。”卡卡西想一定是他那个天才到变态的哥哥吧。鸣人直接嘲笑道你是不可能赢过鼬哥哥的,然后小樱就赏了他一拳。
      但佐助看的却是卡卡西背对着的,隐没在远处阴影中的大蛇丸,他挥了挥手里另外一个草稚剑,像是在祝他第二次毕业快乐。
      佐助想这辈子我都不要再和哥哥动手了。
      但是那个上辈子唯一一次趁人病危的对手,一定要堂堂正正打败。
      佐助现在就背着草稚剑,卡卡西都有些好奇的借来看了看,赞叹不愧是宇智波家呀,这种好东西都能拿来给小孩子用。
      其实当年三岁的他抱着剑不肯撒手,止水没法子,告到了家长那里去。还严正声明是大蛇丸留下的。
      宇智波富岳当然没收了。后来经过层层忍术检查发现没有问题也把他给了鼬,佐助想给了哥哥倒也算了。鼬却没用过,直到他八岁才拿出来还给他,但是严重警告让他不许跟大蛇丸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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