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兮不大远》卿墨淮

63、多表扬爸爸呀！

　　“那请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陈耀辉？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柳军？”彭磊对谭娜娜说：“或许你这次说了实话，我会仔细回想一些我们之间的......我们之间的‘情义’！”
　　“认，认识陈耀辉是......就是因为他是廖哥的，廖哥的助理。对，陈耀辉是廖哥的助理，我为了买通他所以才故意接近他的。”谭娜娜情真意切，“那我也是为了你啊，彭哥我到底还是因为你啊！”
　　“为了我？哈哈哈哈哈！”彭磊仰起头哈哈大笑，“到底也是因为我？娜娜！你真是......”彭磊摇了摇头，说：“我也和你说说，我第一次见陈耀辉真不是在廖哥这儿，是在‘不远’商贸门口。他开着我名下的那辆让你先用着的大众在公司门口接的你。你从公司出来，看都没看直接上的车应该是提前说好了的谭总再仔细回忆回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谭娜娜跌坐在椅子里，直直盯着彭磊，嘴唇肉眼可见的颤抖着。谭娜娜很瘦，一米六几的身高体重超不过九十斤但是就这样一个瘦弱的女人在彭磊眼里看不出一丁点楚楚可怜的模样，彭磊依旧步步紧逼的问谭娜娜：“路远想上学，上门求你！你是怎么......瑶瑶得了产后抑郁症来找我，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被你挡在门外，你又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呢？”

　　“是！路瑶是来找过你，她刚生了孩子没多久就来找你了。路瑶告诉我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她想见见你！让我，不！路瑶她求我，她求求我让你见见她！我当时有多高兴，你都想象不到。她有了抑郁症啊，产后抑郁症！不是说抑郁症会死的吗？那她就快去死好了，见你干什么呢？没有她你一定会爱上我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疯了吗我告诉你？最后路瑶为了等你在门外坐了一宿，她生了孩子是冬天那么冷的天坐了一晚上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她活不久了果不其然没几年她就死了！哈哈哈哈！”
　　“你是......你这是为什么呢？”疯魔状态的谭娜娜让彭磊厌恶。
　　“为什么？因为我爱你啊。她路瑶爱你，我也爱你呀！凭什么她都嫁人了还能让你心心念念？我也爱你啊，我爱你一点不比路瑶爱你少！哈哈哈哈，现在她死了路瑶死了，哈哈哈哈哈哈！”谭娜娜就坐在那里一直笑，仿佛怎么也笑不够一样。

　　“但是，我爱路瑶我彭磊爱的人是路瑶！”彭磊几不可闻的声音并没有影响谭娜娜丧心病狂的笑声。彭磊看着谭娜娜，就用那种‘冷眼旁观’的眼神看着她笑，等到谭娜娜的笑声渐渐低了直至消失了以后，彭磊才轻声说：“我给杨姐打电话了，我已经派人去接她和孩子了。明天我要带着我们的女儿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彭磊在说‘我们的女儿’这五个字的时候压的极重。

　　谭娜娜愣愣的看着彭磊，随后缓慢摇头到又开始狂笑不止但却泪流满面，半晌谭娜娜不笑了，抬起头看着屋顶那眼泪就像滑了丝的水龙头似的怎么也止不住。谭娜娜一直擦一直擦也一样无济于事，最后无奈的放弃了，“彭磊！路远不也不是你的孩子吗？你还不是一样的，一样全心全意，全心全意的照顾他，爱他吗？为什么不能对我的孩子......你亲自陪着孕育......看着她出生的孩子也分一点爱呢？哪怕一点点？”
　　彭磊看着谭娜娜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水。用‘我看着呢，你继续演’的眼神，津津有味的看着谭娜娜。
　　谭娜娜自己站起来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不要让他们来了。天气这么冷了，别折腾孩子了。我现在回去，我带着她去那边的医院做。这样行吗？到时候需要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叫人送过来就行！可以吗？”
　　“不可以！”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孩子还那么小？你就非得要折腾她？万一折腾病了怎么办？”
　　“那我们现在回去。现在就走！”彭磊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对谭娜娜说：“必须当着我的面做，医院也必须是我来找。走，不折腾孩子我和你一起，我们现在就回去！”

　　谭娜娜站着没动，心如死灰面无表情的问：“为什么？彭磊，你这是为什么？”
　　“因为廖哥的一句话！”彭磊伸出一根手指立在嘴边而后又蹭了蹭自己鼻子，说：“廖哥说，他除了对蔷薇再对任何人都硬｜不起来......”他戏虐的看着谭娜娜，“我现在突然很好奇，我就想知道你一个柔弱的女人是怎么把一个身高一米八四，喝的烂醉如泥的男人从旱冰场背回你家去的？”彭磊走到谭娜娜身边，用挂在钥匙上的一个玩偶顺着谭娜娜的耳朵滑到下巴尖，“我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自己怀里睡的是你......并不是因为自己睡了你才那样不知所措，我那样的反应甚至都没多停留半分钟就离开了是因为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路瑶的事情而自责内疚！后来你说你怀孕了...我也不是因为你说你想要个孩子才答应陪你，陪你坐月子的，我是因为自己想体验一下瑶瑶坐月子的时候都是在干什么才答应你的。”彭磊低下头，柔声道：“全都是因为路瑶，因为我爱她！”谭娜娜高高举起的手被彭磊轻易的挡在半空中，“上次你泼我水，我真的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没说什么。这次你就不要再想打我了吧。上次你对瑶瑶不敬我没忍住打了你是我不对，我彭磊并不是打女人的人但是...也不至于总能忍着被女人打。”彭磊甩开谭娜娜的手，重新坐回沙发。“而且毕竟我都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对吗？”

　　“哈哈哈哈哈！彭磊，那有能怎么样？你这辈子注定都是要替别人养孩子，为什么非要和我计较这么清楚呢？”谭娜娜哈出口热气，坐下以后翘起了二郎腿。
　　“是陈耀辉吧？”
　　“是！孩子是他的，没想到吧？哈哈哈，说出来真舒坦啊，你那天都醉成什么样了，一直在睡也没有醒。我们俩除了躺在一起什么都没做！就连你搂我都那条胳膊都是我拉了好几次才成功的！哈哈哈哈！每次你都要陪我去产检，还要陪我一起生产。为了不让你发现我分明可以顺产的，非得剖腹产让我挨一刀！”谭娜娜的肩膀一松，“当时我发现我怀孕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孩子！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彭磊眨了好几下眼睛，为了平复自己受到的惊吓，彭磊给自己点了根烟又喝了口冷水，“娜娜，你先听我......听我把话说完。是陈耀辉吧？帮你把我背去你家的？”谭娜娜呆若木鸡的看着彭磊，彭磊连吸了好几口烟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我前面说做‘亲子鉴定’也是，也是唬你的。我疯了吗？孩子那么小，来回的折腾。我就是好奇你和陈耀辉，柳军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没......等等，娜娜你刚刚说什么？你刚刚是不是说我其实没碰你对吧？我们，我们两个就只是......你把我扒光了然后我们两个就只是躺在一起的对吗？其实你和我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不是？”彭磊扔了手里的烟，跑过去敲路远的房门，那声音扭捏到几乎和猫爪子抓门板，铁勺子扣空碗一样让人无法忍受，“圆圆呀！圆圆你听见了吗？爸爸没出轨，你和妈妈好好说说昂。要和妈妈多表扬表扬爸爸，听见了吗？小圆圆～爸爸的小圆圆！”

　　“滚！”路远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扔过来撞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彭磊连退好几步！
　　“爸爸？”谭娜娜皱起眉头问彭磊：“什么爸爸？你在什么？彭磊你是不是疯了？”
　　彭磊耸耸肩，说：“徐有财说，瑶瑶以死相逼根本没让他近过身。路远是我儿子！是不是呀，小圆圆？快出来叫爸爸！”

　　“......”路远心想：妈，我爸爸太爱你了你快带走他吧！

　　“你你...王八蛋，彭磊你就是个王八蛋！”谭娜娜跑了，甚至没来及换上她自己的鞋。

　　彭磊走过去站在门口，看着谭娜娜落荒而逃的狼狈身影默默地关上了房门。深秋初冬其实是四季里最凄凉的，花草树木都都失去了鲜艳的颜色，光秃秃的立在原处。没有虫鸣也不闻鸟叫，风卷残叶灰白天空，全然一副落魄的景象。路上的行人连走路的速度都加快了，不愿做分毫停留生怕慢了哪怕半步这颓败感都会沾染上自己，再要想活过来就得挨过一整个深冬。

　　彭磊收敛了玩笑，呼出一口浊气抬眼看着窗外，孤独而立：“我亲爱的路瑶！我没......”彭磊微笑，低头凝噎，“哈，我好想你啊，我亲爱的路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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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圆圆～”
“你喊谁呢？妈我爸打我骂我还欺负我，背着你给别人养孩子呢......”
彭磊捂了路远的嘴拖拽着准备灭口...
彭磊：“不能，不能灭口。灭了口不是更容易告我黑状了。”
“彭磊。你要是放了我咱俩万事好商量。”
“好的远哥，早说嘛。来来来喝点酒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