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兮不大远》卿墨淮

47、‘死路’。

　　闫同心想：快点好！我不能在路远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睡在这里！

　　“卢倩快十点了。你准备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太晚了路上不安全！”闫同看了眼时间。
　　“我想等李黎他们随便来一个我再走！”卢倩说，“你精神状况和身体情况都太差了！”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至少在路远没有安全没有自由之前，我怎么可能容许自己有事呢？”闫同柔声对卢倩说着，卢倩却感觉那是堪比磐石般的毅力。
　　“好！”卢倩点点头，“大同，远哥会没事的。就是念在你这份用心上，远哥都不应该有事！”卢倩收拾了一下，“你放心吧！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你好好休息！”

　　“大同！”李黎轻手轻脚的进门。“过了探视时间了，门口的值班人员给我骂的狗血淋头，幸亏有廖哥打掩护！”
　　“你怎么这会儿过来？”
　　“我下午和彭哥去见了一个人！我想你肯定惦记远哥，就来......”
　　“路远他怎么样了？”闫同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打断了李黎的话。
　　“你躺好，别着急！听我给你说！我跟着彭哥去见了远哥现在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刑侦大队长朱岗。这个朱队长呢，还是个队员的时候曾经和彭哥两个人配合完成过一起案子，对他升任队长有很大的助力。他知道一点彭哥和远哥的关系，本来远哥也算自首所以从远哥进去就一直照顾着呢，没受什么罪！”
　　“没受什么罪！？”闫同冷冷道：“路远进去，就是受罪！还要受什么罪？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受罪？”
　　“大同你冷静一点！”李黎说：“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闫同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说：“你继续说吧！”
　　“关于案子，那朱队长就说了缺少证据！其他的说不能透漏！”李黎偷瞄这闫同，挠了挠头。
　　“我去他妈的！我为了来看你这个小子被楼下的小护士骂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我要不是怕他给你扎错了针，我就回骂了我！他妈的......”彭磊打开病房的门气急败坏站在门口骂骂咧咧。
　　“十二床家属安静一点，这都几点了？要不然就出去！”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哈！梢，梢瑞（sorry）”彭磊进了病房随手关门，咬牙切齿的说：“她要不是女的就已经被我摔死了！”
　　李黎：“......”
　　闫同：“......”
　　“彭哥你英文说真好！”李黎说。“我都不知道你...你这么洋气。”
　　“就是，磊哥你英文说的好的我都没听出来那是个单词！”闫同说。
　　“客气，客气！这是小远远给我教的！”
　　李黎：“......”
　　“小远远是谁？”
　　彭磊藐视道：“小远远也是你能叫的！”
　　“你能叫，我为什么不能叫？”
　　“我是路远......我是路远的磊哥！”
　　“那......那我还是路远特别重要的人呢！”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彭磊撸起袖子两步走近闫同，指着他的鼻尖说：“你你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说就说！我是......”
　　“别别别，两位大哥，我的大哥们听我说一句，就一句话。”李黎咽了一大口口水，说：“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应该一致对外，不能窝里先乱啊，对不对！两位都是我远哥心尖尖上的人！都是，都是！”
　　彭磊：“哼！”
　　闫同：“哼！”
　　两个人一人看着左边，一个人看着右边。

　　李黎无奈，感觉自己都要哭了说：“两位大哥！今天朱队长说有两个特别关键的人丢了，咱们能不能先想想这两人是谁，然后你俩再去问远哥谁更更更更重要，行吗？”
　　“我记得，我记得路远好像跟我说过，他说：‘有个叫小陈的司机很关键！路远说他没喝多，确定自己和那个司机小陈一起把廖哥送回卧室的，但是第二天我们去的时候廖哥却在沙发上！还有，歌舞厅有个新来的酒保，路远听时哥说好像姓金也同样很重要！路远说他和廖哥都没有怎么喝酒，而且他们分开不到十分钟廖哥就醉的不省人事，最后见过的人应该就是他俩。让我告诉彭磊，这两个人必须找到！’”闫同回忆着，尽量按照路远的原话复述一遍，生怕漏掉什么又仔细回忆了一遍，说：“就是这些，路远去自首前就和我说了这么多！酒保小金和司机小陈！”

　　“嗯！”彭磊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里，思索颇久，说：“今天朱队长说，路远说他是从后面走的，应该也是和这两个人在一起，现在这俩人都消失了。路远不但没有人证，歌舞厅门口的监控还没有拍到他出去的时间路远还缺少物证！”
　　“我不能证明吗？”闫同坐起来问彭磊。“我可以证明呀！我和路远住在一起，他那晚上一点半左右就回家了！”
　　“......”彭磊不可思议的看着闫同，心说，这难道真的是铁拐李吗？让我受到的刺激真的不是一点点！“你......你和路远住一起？就，就路远那小，小二楼？”
　　“是！那天晚上我接的他，我在楼下接的他！”
　　彭磊憋着一口气，心说：那小二楼路远都没让老子住过，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
　　李黎害怕俩人又掐起来，看着彭磊五颜六色的脸色，战战兢兢说：“要要要要要不然明天让让让大同去去去去一趟？”
　　彭磊拿出根烟，李黎刚想阻止，就听他说：“我就闻闻我不点，我知道医院不能抽烟！我明天让朱岗过来一趟吧，他的腿不能再乱跑了。你听到没有，你以后还想跳舞就别再乱跑了，给我老实待着！”
　　“你把路远快点给我弄出来，我就不乱跑！”
　　“嘶！我真的是.....”彭磊‘腾’一下站起来。
　　“你们干什么呢？别的病房都睡了，就你们在这儿开会呢？你，把烟扔了病房不能抽烟！快点睡，有事明天再说！还这么吵你们就一起给我出去！”值班护士猛然推门进来，一通教育。关上门走了，小风带起尴尬阵阵。

　　“......”摩拳擦掌的彭磊咬咬牙，把烟装起来，说：“睡吧！明儿再说！”
　　“嗯嗯。”李黎感觉刚刚那个护士简直就是和平使者平息了一场恶战，感慨万千说：“睡吧睡吧！”
　　“......”还想和彭磊争宠的闫同，从善如流：“睡吧！”

　　第二天，彭磊向朱岗说明了原由带着他一起来医院。
　　“你好，我是公安局刑侦大队长朱岗！彭哥说你得腿已经是二次手术了，正好你又是单间病房，我来了解一下情况。你说说吧，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闫同看着朱岗，使劲点点头，说：“那天晚上路远回来应该是凌晨一点半左右，我在小二楼楼下等着他。看着廖哥那辆车，就是廖哥经常开的那辆车送他回来的。”
　　“开车的人是谁？”
　　“路远站在原地发呆，我走到他旁边他都没发现，但是我听见他说‘为什么会是小陈呢？’！而且路远还和我说，这个小陈很关键，路远说他记得这个小陈是已经被廖哥辞退的人！”
　　“你看见这个小陈的长相没有？”
　　“我！”闫同咬了一下下嘴唇说，“我没看清！”
　　“知道小陈的全名吗？”彭磊递给朱岗一根烟，然后给他点上。
　　闫同摇摇头，说：“我只听路远说是小陈！不知道全名！”
　　朱岗吐出口烟，看着闫同思索片刻，问：“你怎么能那么确定路远那个时候回来，而且站在楼下等他呢？”
　　“因为我要求路远一点前回来，他一点二十还没回来，我就......”闫同看了看彭磊，说：“我就下楼等他了！”
　　“你要求路远？”彭磊又跳了起来，“你要求路远？你为什么要求路远？我都没要求过路远什么，你......”
　　“我怎么不能要求路远？我要求路远的多了！”
　　“我他妈的我......”
　　彭磊刚要冲上去，李黎拦腰抱住彭磊，大喊，“彭哥，你冷静......”
　　“干什么呢？”护士推开门，“居然在病房抽烟！把烟灭了，快点！你们这些人呐，一点也不为病人着想。这是还要打架的意思？什么人啊，看着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关心病人陪着，那就忍着别抽烟。快点的，医院不许抽烟！”
　　“你，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这么大声说话，他可是刑侦大队长！”彭磊跟个斗鸡似的，瞪着眼朝护士大声咧咧。
　　“你可吓死我了！刑侦队长怎么？市长来了也一样，不！许！吸！烟！把门和窗户打开，换换气。换好了来护士站叫我！”护士扭头走了，倩影消失在病房门口。

　　“我......”彭磊气不过，冲着门小声说：“刑侦大队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