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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正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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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柒开心的看着手中那块墨竹绣帕，这可是自己全副身家换来的呢。她一边看一遍嘿嘿笑着，抬起放下摆弄不停。
萧如风陪着她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慢慢在街上走着，隐隐地护着她，不时嘴角含笑的望着叶小柒开心的样子。
“神仙师傅，你看这帕子好看吗？真没想到，二十文啊，掌柜的可真是个好人！”叶小柒再一次献宝似的将绣帕抬起送到萧如风眼前。
“嗯，好看。”萧如风满是配合的答道。
“我自小就在后山长大，真正的第一次出门就是上次偷偷跟着师兄去参加武林大会，然后就遇到了神仙师傅。但是，那次，害你受伤了……”开心的语调渐渐低落下来，叶小柒再遇萧如风之后，第一次说起竹林的事。
“小柒，这是本与你无关，你别乱想。”萧如风略带急切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叶小柒的愧疚。
“终归是我的师兄和师门伤了你。以后不会了，我会和师门说清楚的，以后，都不会了。”叶小柒似是下定决心一般，不只是在说服别人还是安慰自己，语气坚决的很。
萧如风默默地跟着她，闻言微微有些怔愣，下意识般握了下拳，抿唇没有出声。
突然，一只举着“价值连城”的绣帕的小胖手，很是郑重地献宝般出现在眼前。
“嗯……送给你。”叶小柒满是严肃正经的表情让萧如风脚步一顿，呆立当场。
“嗯？”英明神武冷若冰霜的魔教萧大教主发出了十分可爱的一声疑问。
“之前，在竹林，害你受伤了。你对我那么好，保护我，还送我好看的玉佩，我……我也会保护你的……”叶小柒一鼓作气般说道，竹林对峙过后，对萧如风，她始终是有愧疚在的。除了贪恋萧如风对自己的好，叶小柒也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对萧如风好，不惜对抗师门舍命相护的那种。
萧大教主这回是真的有点吓到了，叶小柒的话，四舍五入，是不是算表白了？我的天，我该怎么回答？是不是先把绣帕接着？不不不，得先回话，难得小柒…………这边混乱的萧如风还没理明白，那边厢小柒还在说。
“神仙师傅你对我那么好，还要教我呢，小柒会好好孝敬你的。”对，师父么，就是用来孝敬的。
“…………”不乱了，乱个屁。人家根本就和自己不在一个点儿上。萧如风上扬的嘴角瞬间被抚平。
拿着绣帕看也没看，萧如风将之收回袖中，看着叶小柒好半晌没有说话。
萧如风在上一刻有多惊喜，在这一刻就有多无力。
自己看上的人，还能半途而废啊？唉，为自己前路起到的萧大教主深深叹了一口气。
叶小柒看着神仙师傅收了自己的绣帕，兀自开心的不行，一蹦一跳的又到前面逛街去了。
萧如风看着前面欢快的身影，脑中还在复盘刚才二人的对话。突然，她刚刚卸掉的笑容再次上线。
可能连叶小柒自己都不知道，刚刚自己送绣帕的举动，其实对她二人而言，意义非凡。叶小柒对于师门伤害萧如风的事情很是愧疚，甚至为了保护萧如风尝试站在师门的对立面。这对于自小成长在师门的叶小柒而言，几乎就是要众叛亲离的节奏。这说明萧如风在叶小柒心目中的位置已经比师门还要略高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小傻子还不明白，萧大教主占据唯一高位的希望暴涨啊。
再者，叶小柒不谙世事，对钱的概念刚刚有了点体悟。但就是这点体悟，也让她感觉到了钱的重要和自己的贫穷。在这种情况下，倾家荡产换来的绣帕，还是说给就给，这个，要细品…………
萧如风看着叶小柒的身影，抬手掩嘴，用轻咳掩饰自己已经压抑不住的笑意和欢喜神情。
看来，我也不是一头热啊……
“神仙师父，你快来看……”好吧，人家那头热的可能有点歪……
“好，来了。”萧如风嘴角笑意未失，潇洒挥袖，径直走向自己的心头肉。
二人就这么走走停停的逛着。叶小柒看着眼前的各种摊位很是新奇，诸多的器具饰品让她大开眼界。与门派清苦修行的环境千差万别，原来，普通人的生活可以如此丰富。
她自小生活在青城派，身边长辈不是师父就是师兄师姐，像她一样被捡进师门的孤儿也不少，给她的温情照顾本就不多。而且青城派本身风气也是以强者为尊，除非天赋异禀者，一般徒弟也是自生自灭的状态为多。但是相比在外界风餐露宿孤苦无依的艰难，终究是青城派给了叶小柒一个安稳无忧的生活环境，这份安定在叶小柒体会到钱的可贵之后，显得愈加珍贵。
萧如风看着叶小柒惊奇的表情，好奇的神态，询价的谨慎，放手时的不舍，心里充满疼惜的感觉让她很是陌生慌张，但很快就被一种满足和坚定的保护欲取代。自己的人，以后自己疼。
逛了一会，叶小柒独自停在了一个卖挂件饰物的摊位边上，萧如风则悄悄留在刚才二人逛过的零食摊子，帮叶小柒买刚才看上的零食。
叶小柒看着满目玲琅的玉质饰品，心里喜欢的不行。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挂着的墨玉，温润的感觉让她对眼前的诸多玉石更是好感倍增。
眼神一一扫过，叶小柒最终停留在一对凤凰环抱式样的白玉挂件身上。她伸出手，想要拿起来好好看看。
就在叶小柒的小胖手摸到玉石的同时，一只苍白冰冷的手也碰到了玉石的另一端。这明显是一直男子的手，手背青筋根根分明，手背却又白的像是透明的一般，与下面的白玉相比也不遑多让。
叶小柒被那只手的冰冷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自己的爪子。
“抱歉。”叶小柒以为自己碰到了别人，连忙道歉。
“无妨，是在下冒昧了。姑娘可是看上了这挂件？”
叶小柒连忙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白衣公子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
这人头发只是简单的束了一下，用发带虚虚系着，一身白衣宽袍，全身上下唯有腰间的深色腰带和缀着的一块乳白色玉佩，别无长物。白衣公子看着潇洒飘逸，可五官长得却是十分精致，尤其一双凤眼十分勾人，鼻梁挺立，唇角微扬，脸上神情乍看很是温和，就是脸色白的有些瘆人。
可若仔细端详，这人眼神里半点感情也没有，深邃冰冷的吓人，周身气息也与温和半点关系也没有，就像是脸上戴着面具一般。
叶小柒虽然迟钝，但这人的冰冷还是让她本能地瞬间警惕起来。
“没……没有，就是随便看看。”
“哦，那就好，那在下也不算是夺人所爱。”
“…………”叶小柒觉得这人，做作的可以了，冷冰冰的做作，更可以了，所以也不答话，生硬地笑了一下，准备去找萧如风。
“姑娘，请留步。”白衣公子突然出声留人。
“怎么了？”叶小柒略带防备的回头。
“姑娘放心，在下不是坏人。只是见姑娘和在下都看上了这玉，想必姑娘也是爱玉之人。”边说，白衣公子边拿起那块凤凰环抱白玉挂件，举向叶小柒说道，“这玉水头一般，但雕工确实不错，凤凰环抱之姿栩栩如生，雄凤雌凰一眼可辨，甚是符合阴阳相合相配的大道，而非那些阴阳不分、无视伦常、离经叛道的次品可比的，姑娘，你说是吧？”白衣公子边说边看向叶小柒，说着说着，眼神调高，看向了叶小柒身旁某处。
叶小柒闻言突然愣住了，脑中将这人的话转了好几圈也没弄明白，这人到底说啥呢？什么阴阳？什么大道？买个玉怎么还离经叛道了呢？
“你若喜欢，买下便是。你走你的阴阳大道，与旁人何干。”带着警告意味的严肃呵斥声在身旁响起，叶小柒瞬间就抛弃了脑中的混乱，看也没看碎嘴的白衣公子，直接转身奔向声音来源。什么乱七八杂的，还是找我神仙师傅比较实在。萧如风不知何时已经来了，眼神对上白衣公子，丝毫不让的回怼着。话音刚落，她接住奔向自己的叶小柒，头也不回的拥着人转身就走。
“呵。”白衣人看着萧如风带人离开，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轻笑一声，又随意的将白玉挂件扔回摊位。那白玉竟然完好无损的落下，丝毫不差的回归原处。
“萧如风，我看你这回怎么躲。”低喃声响起，瞬间又消失，好似从未出现一般，伴随着声音消失的还有那白衣公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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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师傅，刚才那个人说的什么凤凰啊，阴阳啊什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叶小柒被拥着走了很远，终于还是想起了刚才盘桓在脑中的疑问。
“不用理会，那人有病，一看就是病的不清了胡言乱语，你不用放在心上。”萧如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哦。这样啊，看着这人确实不太健康的样子，脸色比玉都白，手也是凉的不行……”
“你碰到他手啦？”萧如风瞬间紧张不已，低头拿起叶小柒的手看个不停。
“额，没有啊，没碰到，但是也离得挺近的，就感觉到有一股寒气，特别瘆人。”叶小柒被萧如风突然的动作整的一愣，连忙解释道。
“嗯，那就好。”萧如风看到叶小柒愣住的样子，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异常激动了，状似随意的放下了叶小柒的爪子，右手紧握背在身后，状似严肃，指尖却是暗自摩挲起来。
“神仙师傅，那人你认识啊？”叶小柒收回自己的小胖爪，按下自己有点乱拍的心跳，随意问道。
“算是认识。”略微沉吟，萧如风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
“啊？”这回轮到叶小柒呆立当场了。
“那是前任教主唯一的徒弟，叫施凡柏。”萧如风面无表情地介绍了那人的情况。“这人本有希望接过他师父的衣钵，可怪就怪他修炼的功法太过邪门，杀气太甚，最后因为一些事情，走火入魔伤了脑子，把自己师父给杀了，虽说他那师傅也是该死的。”
“啊！弑师这么严重啊？那他不就是个疯子吗？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行吗？”叶小柒担忧道。
“这事情也不是这么简单。这个施凡柏杀了他师父以后就消失了，过了一段时间重新出现，看起来居然回归正常了。教中长老担心他会来争夺教主之位，还让人去围过他，付出了一定代价还是没有伤到他。好在是他自己表示没有当教主的意思，加上他回归后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久而久之也就没让人困着他。”
“这人还真是奇怪。”叶小柒似是对施凡柏很感兴趣，“那他今天说的那些话……”
“不用理，这人自从走火入魔之后就神神叨叨的，而且一身功法十分阴毒，凡是触碰其身者，不出三日均七窍流血而死。”萧如风直直看着叶小柒，再次叮嘱她。
“哇！还好还好，没碰到没碰到。”叶小柒吓了一条，原地蹦跶一下，小手拍拍胸口不停顺气。
萧如风看着叶小柒一惊一乍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但她内心的紧张并没有放松所少。这个施凡柏行踪不定，为何今日会出现在叶小柒身边，他的那番话……是对谁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o⊙)…以后尽量早更新
